洛利
根护卫库维德金。
此次偷袭想必起不了作用。
只能从正面伺机而动了。
『辛苦了。
』
光阴回想起与库维德金最后的谈话。
『很抱歉我无法遵守治疗的约定了。
接下来想怎么做随你高兴想要什么
东西儘管拿。
……虽然很不负责在不过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
议会场一片死寂。
喧嚣的议员消失后这裡首度展露出庄严感。
光阴忽然停
止诵经超渡的动作。
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佛陀、基督、圣诞老公公。
只有无常观。
一切都被烧毁、破坏。
所有议员焦如木炭。
无须同情因为这是一瞬间的事
他们应该没有任何痛苦。
一想到由光阴和今日子亲自出手他们的死法已经相当
慈悲了。
光阴只微微摇了摇头接着问前总统。
『大将……差不多可以告诉我了吧?你到底掌握到什么真相?』
库维德.金一面凝视自己一手造成的集体屠杀现场一面从怀中取出变色的
烟草将一根含在口中。
『父王惨遭帝国暗杀的女王力量强大的伊特蓝杰美丽、聪慧、隐藏着高
深能力的精灵们……然后是被喻为天才的由蒂亚.里卡里恩。
你对此有何感想?
』
『感想…』
『从异世界被召唤过来的少年伊特蓝杰唯一的义妹被强大的帝国挟持少
年强忍着悲痛奋勇战斗并且持续胜利到现在。
而拉奇欧斯的民众们对伊特蓝杰
的恐惧意识也在逐渐改变。
没错--与圣约特时代的勇者不谋而合。
』悲剧女王
得到勇者的协助展现理想与强敌对抗--。
简直就像是童话故事中的主角人物。
光阴脑海中浮现出悠人现在理应也正在挥剑的身影。
单纯、笨拙、迟钝的他
绝不是好战之徒纵使私下有竞争心也比谁都讨厌伤害他人。
为何非战不可?
为何非要杀个你死我活不可?
为今日子而活的光阴早已放弃思考不过悠人想必是一面为佳织而战自己
也身受伤害一面不死心且几近愚直烦恼着这些问题。
这或许是他引起共鸣的方吧。
而且这也是决定性的分界点。
--我或许不是做主角的料。
光阴不禁苦笑。
--看来我只有帅气男配角的行情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哪裡?』
『太过于顺利。
所有的一切……宛如被命运之线牵动一般简直就是最佳的
故事题材。
』
库维德.金吐了一口烟。
嘴边浮现出窥见尖刻现实者特有的孤寂笑容。
『例如……有时候我们明明想喝红茶可是却突然决定要喝水。
这就是所谓
的改变主意。
我们绝对不会心存质疑因为是非常琐碎的事。
』
『为什么会突然决定?为何会改变行动?我们不可能知道理由只能说「总
觉得」本身无意识认为对现在这个时刻的影响极小。
自认为--正因如此
人类才能够活得自由自在。
』
『自认为……?』
库维德.金点点头。
『不过假如这是刻意性操作的话会如何?而且如果其影响范围大的话呢?
全世界的人类总觉得只要没有栽种榖物那一年就没有收穫。
每一个人的「总觉
得」还能硬说是偶然吗?』
光阴总算开始理解库维德.金的宣战〈命运〉背后的真相。
同时他也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总而言之有人正以无意识方式在暗裡操
控人类。
而且不是一人或二人是操控全体生活在〈大陆〉的人们。
不寒而慄油然而生彷彿发现到过去踩过的坚硬大其实不过是结冻的无
底泥沼。
『你是指--出现在中枢部的那些傢伙吗?』
『有可能。
』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还在帝国的时候。
……然后我就再也不相信任何人甚至连我自己的思
考都心存质疑。
』
『……真是的听到了不想听的话早知道就不问了。
』
看到光阴的反应库维德.金满意轻笑一声。
『去吧你们最好都离开马洛利根。
这是最后一战我可不想看到某人准备
好的未来。
到底是我的意志胜利?还是命运胜利?……我是为了这一天的来一临
才活到现在的。
』
库维德.金毫不犹豫转身朝向大门走去。
『……怎么阻止也没用囉?』
『抱歉我的意志不属于任何人。
』
『既然大将想干的话我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
离去的步伐倏停了下来。
精悍的澹黑色脸孔露出罕见的困惑表情望着光阴。
『为什么?你们已经是自由之身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
这次轮到光阴笑了。
『你叫我们要逃到哪裡去?我和今日子必须夺取精灵的性命才能够生存。
反
正你现在也与整个世界为敌与其一个人孤军奋斗有同伴比较热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