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活得像个性奴,他让我躺下,我就得脱光了躺下,他让我张嘴,我就得接受任何进到我嘴裡的东西,他让我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肏,我就不能管对方是老还是丑。
我不忍心再听下去,只能打断她道:心悦,这样的日子不是早就结束了吗?结束了?她抬起头看着我,对我笑了笑,只是笑得有点苦道: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吧!我的目的是不伤害你和我爸妈,可我用的方法却把你们都伤得更深了,我好痛苦,我后痛恨我自己,跟陆大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觉得我是在惩罚自己,我对他言听计从,我的身体每次在感受快感之后带来的就是内心的无尽痛苦,但很奇怪,每次痛苦之后,就会有短暂的解脱,那种感觉很好,于是我就一次又一次让自己更痛苦,大刚死了之后,我反而陷入了迷茫,我不知该何去何从,于是我强迫自己堕落,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身体快感让我暂时忘记对末来的茫然,快感后的痛苦又再次让我解脱,周而复始,我觉得我陷入了一个永远无法走出的死循环,我一度以为我的有生之年都将这样度过,直到我年华老去,没有男人再愿意碰我。
我听着她的叙述,只感到无比的心疼,我起身坐到她的身边,将她轻轻搂入怀中。
这种感觉真好,可就是短短几秒钟,反应过来的她挣脱我的怀抱,走到了书桌边,我惊讶的看着她拿起一盒烟,从裡面抽出一根叼在嘴上,这可能是她紧张时的下意识动作,等她反应过来我正看着她时,她尴尬地又将烟拿了下来。
不好意思,我、压力大的时候我才抽的。
我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我没有再唐突地去抱她,只是对她柔柔一笑道:没事,你的选择总是有理由的。
她有些动容,背对着我揉了揉眼睛,然后把烟盒扔回桌上道:你喝点甚么吗?你这裡有啥,给我来点就行,你懂我口味的。
心悦对我展颜一笑,我的心简直都要化了,这是我们闹离婚以来她对我笑得最甜的。
她果然很懂我的口味,几乎不怎么喝咖啡的她,家裡却有一台胶囊咖啡机,据她说是想学着我尝尝那苦涩的味道。
通过交谈,她得知了我已经通过楼淨知道了她最近的动态,她也知道了我和梦芸在一起,当然她没有告诉我是左瀚告诉她的,我也乐得装傻。
你现在生活状态怎样?我问道。
我想告别过去,开始新的生活,我找了份英语培训的工作,就是不想让自己閒着,收入也还行,当时离婚后,那个神秘人给了我一大笔钱,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内是衣食无忧的了,生活根本不用担心。
我不再用性爱麻醉自己了,我曾经一度自欺欺人的以为脱离了大刚和你的控制,我至少能享受无忧无虑的性爱,可我发现那种所谓的自由根本不是我想要的,而且我害怕有朝一日让你们知道了会更伤心,我只想惩罚我自己,不想惩罚你们。
我点点头道:你能这么想我真的很开心,我当时…话到嘴边我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告诉她一些我看见的事情,但是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说出来。
我当时在会所看见你和几个男人一起、我、虽说我知道那是你选择的生活,但我还是很难受。
会所?甚么会所?心悦神情有些迷茫酒神会所呀!只是随便聊聊,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连忙解释道。
心悦摇了摇头道:不瞒你说,大刚是带我玩过一次多人的,那是在他家裡,骆哥也带我玩过一次,是在酒店,我没去过甚么会所啊!我呆了一下,她能如此坦诚自己玩过两次群交,就没有理由硬是瞒掉一次的,我的眉头皱了起来,脑海中的那团乱麻渐渐动了起来,其中有些线头似乎有了清楚的连结。
你头髮甚么时候剪?我忽然问出个跳跃话题。
啊?心悦愣了一下,回道:大概、我第一次剪好像是十一月将近十二月时,我们警察局门口分手之后半个月左右吧!记得确切日期吗?很重要吗?非常重要。
我的回答很郑重。
心悦也认真起来,她陷入了沈思道:啊!有了,我是网上团的优惠券,我看看。
说着她翻起了手机道:有了,我是十一月二十五日买的券,第二天去剪的头髮。
我的脑海中想起一片坚冰迸裂的声音,这让我的精神为之一振,因为我清楚地记得我在园区门口帮梦芸解决了左瀚的骚扰,然后跟着荻娜去会所的那天是十一月二十七日,也就是在心悦剪头髮的次日,而我在会所裡看到的心悦居然还是一头乌黑的长发,这说明甚么?会所中的不是心悦!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人做了个局,就是为了让我相信心悦已彻底沈沦,到底是谁要这么做呢?我不愿意相信,但是所有的线索指向了一个人。
我给你的忠告是,留心这女人,她不像面上这么简单。
我耳边回想起左瀚的这句话,荻娜看上去很简单?也只有左瀚这种二愣子才会有这种看法吧!反正荻娜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个精明的女人,之后的几次接触这种印象就越来越深,直到第一次目睹心悦被大刚侮辱的那个晚上,我们俩阴差阳错成就了一夜夫妻,我居然对她产生了一种对姐姐的依赖感,在今天之前,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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