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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卿干脆地给了南宫答案:“他身上有龙隐。
”南宫这一惊非同小可,同时也明白梓卿为什麽没有找皇上,这麽久了连嬷嬷们提都不提。
清桑是宁愿配种,都不屑用他们来救。
而他宁愿配种的原因呢,自然是他可以获取自由。
皇家怎麽可以接受一个配种的男倌,或许再带著几个欢馆里出生的孩子生活在堂堂亲王府?而梓卿必不忍心杀他,唯有放手。
“你打算怎麽办?”南宫没有听到回答,或许这一刻梓卿也无法确认自己会如何?清桑保持眼盲,是因为不愿意再相见吧。
因为没有人带信,安一回家就是给安杉的惊喜,因为下体逐渐康复而性格也活泼些的安杉在自己丈夫出现的一刻,象只鸟一样冲过去,送了安一软玉温香抱满怀。
互诉过离情,安慰了“饥渴”,安杉满足地枕著安一,才想起来委屈:“娘娘现在不肯见我,每次求见都被拒绝。
我是不是做错什麽了?”清桑在欢馆拒绝见安一,而安二之後传王命,安一就明白娘娘恐怕是不肯回来的,而不见正是保护自己和安杉。
依杉儿对娘娘的崇拜,不可能不问,他提前就想好了措辞。
而安杉对他全心全意的信赖,自然百分之百的相信。
知道是娘娘在王爷离家时候的避讳,现在白骨医又前来给娘娘治病,短期内都无法见面,他也接受,只要娘娘是好好的,他根本就无所求。
数日後梓卿入宫,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只听见殿内皇帝怒喝:“施梓卿!”而端瑞王爷踏出门槛时冷冷丢下一句:“管好您的女人!”太监憋著气,闷著腰,却听见一声轻笑。
“不怪是手握暗殿的,比朕是有效率多了。
”太监抬头一看,万岁爷哪里有半点愤怒的样子。
再一看,龙案的一角正在地上,大殿之内无兵器,这、就是听说的瑞王爷的御气成剑吗?梓卿到底是来了欢馆,他不来,南宫就一直烫著手。
据他所知,白骨医已经开始给清桑诊治,只是那麽小意思的眼疾却一直保持著。
所以,现在他可以直接站在清桑面前,无保留地看著他。
只是来前的决定似乎又有些动摇,由衷的不甘心啊!或许失明的人真的会比其他人更敏锐,即使梓卿进来之前就示意其他人等退下,在他久站之後,清桑还是开口了:“谁?”梓卿沈默著更加走近,刻意无声地接近。
“王爷。
”这绝对不是疑问,转身面对著梓卿的方向恭敬地施礼。
“清桑!”梓卿面对著云淡风轻的人,心情格外复杂。
他後悔了,他努力了,他一直想恢复到最初的相依相偎,他一直等待那个可以叫“桑桑”人,但是在王府中,他宁愿做插菊也不愿做桑桑。
“为什麽不放出龙隐?”心知肚明的事情,梓卿执意要捅破。
清桑更是无比得坦诚:“清桑不想做高墙内的插菊。
”“什麽是你想要的?”“一纸休书!”“本王做得还不够吗?”清桑没有回答,他第一次从生园见习之後,获悉王爷不纯的动机之後,他就种下了防备之心,而入府後的亲身经历,令他深深明白主宰自己命运的重要性。
不在别人的身影下,不在胆战心惊的生存状态下求存,做为一个人,自由的人是他最大的向往。
但是清桑是有心的,他不是一块暖不起来的冷石,王爷付出的一点一滴他看在眼里,几年的生活令他们彼此一个眼神,甚至不需要眼神交流,他就明白王爷的意思。
王爷在用自己的行为想抹去那个惨痛的记忆,这些清桑都看见了。
所以在此去经年成熟时,他会烦乱了心绪;所以他会探问王爷对子嗣的态度之後方使用。
也许命运真的在捉弄他们二人,清桑处於矛盾中:是否再给这份看起来颇真的感情一次机会?太後施压下的圣旨令清桑消除了矛盾。
在那一刻,清桑坚定了信念:做一个自主的人远胜过仰人鼻息生活。
可是,在白骨医出现在欢馆之後,清桑平静的心湖还是吹起了涟漪。
白骨医带来的消息让他久久抚摸著龙隐而无法平静,这一次,真的辜负了王爷的真心。
而且他还意识到自己没有退路了,因为他放弃了帝王送他回来保护的目的,放弃了王爷以命相待的庇护,而走进了生园。
清桑记忆中的梦魇在每一次迟疑犹豫的时候都替他做出抉择,对独立为人的渴望远远胜过依附别人的眷宠。
梓卿眼下还有两件事同样重要:一则要确保白骨医根治清桑;二则那个贤良淑德的妃子。
原本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骨子里他会善待,可是这女人决不可仰仗著世子而伤他的禁忌。
曦妃入府前就知正妃失宠,又自视甚高,倾心於丈夫自然也自信丈夫倾倒在自己芙蓉貌前。
也有过夫妇比翼等所有美丽梦想,即使知道对家族也有义务,但想来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遗憾的是,迟到了一步的她终归无法得到丈夫的心,丈夫的温柔、赏赐更象是因为无法给予自己真情的补偿。
贤妃第三次有孕让姐姐与她之间打破了平衡,无论来自姐姐,还是家族中的命令,都是督促已有了世子的她,成为瑞王府真正的女主人,以与宫内的姐姐遥相呼应。
除去这些外因,她何尝不想独享丈夫的温柔呢?所以她心里最恨,最无比嫉妒的不是正妃而是那个男人。
这也是她温柔婉约外始终用姐姐的势力盯著清桑的原因。
她并不【回家的路: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