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28日
871火上浇油的监控录像
……
「砰……砰……啪……啪！」
「……啊啊啊！打死你！打死你！！」Ｖ７包房里，苏南发疯般叫着，在周百鸣身上不停发泄着怒火。
巴掌扇得手都疼麻了，他把电击棒当棍子用，在男人的身上脸上胡乱招呼。
周百鸣额头已经淤青，鼻子和嘴角淌着鲜血，脸上却依然挂着鄙夷的笑容。
「邱洁，是我的，是我的女神，你小子……配不上她！」他喘着粗气道，「我追了她，这么多年，没人比我，更配得上她……没人比我，更爱她！」
「——够了！！！——哐！！！」苏南暴怒，一棍抽在周百鸣下巴上，把他的脸都给打得歪到一边，恶狠狠道，「你既然爱她，为什么还要烧她全家！」
「……」周百鸣瞳孔猛地一缩，愣了一瞬。
「少给我装蒜！」苏南怒喝，「我和她家那两个电子相框是你装的吧？！敢说你没做手脚？！」
「哦……」周百鸣恍然大悟，「你说电子相框啊……」
苏南盯着对方，破案的关键时间到了，他连大气都不敢出。
只见周百鸣看了看四周，深深吸了口气，一脸不屑道，「是老子改装的，遥控火焰弹，咋滴？」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苏南一把抓住男人衣领，两眼通红像是要吃人。
「报复，老子要报复！」周百鸣扯着嗓子叫起来，「让我白等了那么久，她对不起我……对不起我！老子得不到的，你小子也别想得到！哈哈哈哈哈！！！」
「混蛋！！」苏南砰的一拳正中周百鸣鼻梁，登时血流如注。
他扔开衣领，甩甩手上的血，挥着电棒指着他咆哮，「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此刻极度混乱的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报仇！
「哼哼……你个……瘪犊子……玩意儿……呵呵呵……」周百鸣还在笑，牙齿都被鲜血染红，但声音已经虚弱了许多，「就算……老子……变成鬼，也要把她一起带走……」
「我看你怎么带！！」苏南把电棒一扔，转身走向那摆满「凶器」的餐车。
复仇的烈焰已经将他彻底包围。
周百鸣还在他身后不停叨叨，「邱洁，为了你，我愿付出一切，哪怕我这条烂命也无所谓，我对你的真心都看到了吧……」
「——看到个屁！！」苏南站在餐桌前，手拍绒布台面，扭头喝骂。
杀戮的欲望与平和的本性在体内激烈争斗，前者明显占据上风。
再加上周百鸣的碎碎念，有如强大外援不停将理智抽干。
「她看到了，她喜欢我诚实，」周百鸣笑得邪魅，看向电视中的沙漠风光，眼神中流露出痴货样的期待，「她就在那里等我……」
「她在等你？」苏南骤眉，「等你干啥？？」
「那里是……天堂……只有我和她的天堂，我的女神在等我……躺在白色地毯上……等我……肏她……」
「——放屁！肏你妈啊！！」苏南极少爆粗口，但这会儿实在是控制不住。
他连米小白的醋都会吃，哪能受得了听一大老爷们说这个！
「呵呵，苏南，你小子早就绿了知道不？」周百鸣很得意，砸吧砸吧血糊呲啦的嘴说，「邱洁已经离不开我了，她早就被老子肏爽了！呵呵呵……」
「胡说八道！！！」苏南浑身一震，脑子里轰隆隆巨响，随即目光就停在了那把精巧的手术刀上。
整个餐桌上，就属它最为小巧，也最为锋利！
扁扁的刀体闪烁着银亮光泽，柳叶似的刀锋散发出幽冥寒光。
他捏起那柄手术刀，用力将其攥在手中，转过身刀锋朝外。
「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周百鸣一脸不屑，「邱洁和我早就做过，还不止一次呢，她被老子肏爽了，爱上我了，咋滴？」
「不可能！」苏南喊得撕心裂肺，腹中酸水止不住地往上涌，「不可能！！你骗我！！！」
「——他没骗你！」房门突然推开，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你说什么？！！」苏南定在原地，看着走来的两人，泪水迅速盈满了整个眼眶。
他实在不敢相信，周百鸣的胡言乱语，竟然还有人附和！
吕明亮稳步走来，阴着脸看看周百鸣，又一脸无奈地对苏南说，「其实不想告诉你，但既然他都说了，也就用不着再瞒你了。」
说着他看了眼身边的光头男，道，「尤总有东西给你看。」
「什么东西？」苏南流着泪，攥着刀的手在剧烈颤抖。
「对对……」尤耀鹏满脸堆笑，谄媚道，「苏南你听我说，这监控我是无意中发现的，一直没告诉你，是为了你和邱洁好……」
「——什么监控？！！」苏南哪有耐心听他解释，厉声追问。
尤耀鹏赶忙找来遥控，按了几下，电视上切换出一个监控视频。
苏南一眼就认出了视频中的拍摄地点，那是顶点大厦一楼正门，从旋转门进去就是酒店大堂。
今天他和米小白就是从这里进来的。
「这儿是咱们顶点大厦正门。」尤耀鹏解释。
「我知道，让我看什么？」苏南眼睛始终盯着画面，很快，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了。
女人如仙女下凡，身穿一袭米色连衫长裙，秀发披肩，丰姿绰约，袅娜娉婷，不是邱洁还能是谁！
她拎着一个礼品纸袋，踩着款款的步伐，未曾犹豫便推门而入，像是对此地很熟络的样子。
苏南心里咯噔一下，
邱洁来过这里？！！
紧接着画面一转，就看到邱洁在一名服务生的带领下，朝着客房电梯走去。
「！！！」苏南心跳登时停摆，耳边嗡鸣不断。
很快画面来到客房走廊，他眼睁睁看着邱洁走进６１５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不会吧！！！
她去客房干啥？？
「女神……你来了……你来了……」周百鸣抬着肿胀的眼皮，一脸痴相。
「你闭嘴！」吕明亮吼他。
苏南预感不妙，而这份预感很快就应验了。
只见视频又切换到了大门口，不多时就看到一身正装、油头粉面的周百鸣出现在镜头里。
两人走得是完全相同的路线，从大堂到电梯，再从电梯到客房……
而且，他进入的也是６１５房间！
苏南已经快疯了，但还是留意了一下监控时间。
两人进入房间前后相差不超过十分钟！
「不，不会的，不会的……」苏南声音都变了，「邱洁不会的！！」
后槽牙咬得嘎嘎作响，眼泪夺眶而出，他怒视周百鸣，一幅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模样。
而周百鸣还是一脸痴笑看着电视，口中跟抽风似的不停呢喃，「女神，我来了，我的女神……好漂亮……好爽啊……呵……呵呵……」
「我也希望不会，」吕明亮从尤耀鹏那里拿过遥控器，按下暂停键，一脸严肃地朝苏南点点头说，「后面的内容我劝你别看，怕你接受不了。」
「对对，直接干掉这王八蛋！」尤耀鹏连连点头，一个劲儿怂恿，「苏南你放心，有亮哥和我罩着，保你没事，杀他算为民除害！」
「——放！接着放！！」苏南大吼，声带嘶哑，眼睛红得像是要喷血。
「好吧，你挺住。」吕明亮摇摇头，按下遥控。
画面从走廊来到室内。
苏南眼眶猛地一缩，攥着手术刀的手开始剧烈颤抖。
就看到一张雪白大床上，周百鸣正死死压在邱洁身上……
872去死吧！！！
苏南只看了一眼，泪水就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流，视线中变得一片模糊。
周百鸣抓住邱洁双手，压在她身上强行施暴；女人无助呼号，两腿乱蹬，拼命挣扎，凄惨的叫喊声让人心碎。
「咯……咯咯……」苏南喉咙里塞满了暴怒，只能发出恐怖的嘎嘎声，像是一头濒临崩溃的野兽。
拳头握得越来越紧，指甲戳破皮肉，鲜血顺着颤抖的刀尖往下滴。
锥心的疼痛让他清醒过来。
从视频上的日期判断，是小小生日那天。
没想到自己在享受烧烤派对的时候，邱洁正在遭受侵犯！
该死！
真该死！！！
他不忍再看，怒视周百鸣，而那施暴者似乎没意识到危机逼近，还在一脸陶醉地盯着电视，口中不住发出呓语，「邱洁，我的女神……好爽啊……嗯……」
吕明亮大步流星走过去，「啪」的扇了周百鸣一个响亮的嘴巴，随后绕到他身后，薅住他头发，另一手抬起他下巴，将他整颗脑袋死死抱在怀中固定。
「唔……呜……」周百鸣脖颈敞露在外，蹬着两条腿发出嘶哑的嚎叫，尖尖的喉结疯狂滚动。
吕明亮摆好架势，看着苏南，一脸淡然道，「来吧，像个男人！」
「亮哥说的对啊！」尤耀鹏在一旁不停催促，「小老弟，别他妈犹豫了，快动手吧！这家伙不光害你，还强奸你老婆！是男人能忍吗？必须亲手报仇啊！」
「呜……」苏南呜咽着，喉咙里发出低吼，眼中的杀意越来越浓。
他终于迈开沉重的脚步，朝那待死之人靠近，口中恨恨低语，「禽兽……禽兽……」
他胸中不剩别的，只有熊熊复仇之火，出离的愤怒已经让他濒临崩溃……
发·*·新·*·地·*·址
却在此时，耳边突然回荡起邱洁她们的声音，「……坏人有法律惩罚，别毁了自己和这个家……乌云上面就是蓝天，不要放弃追寻阳光，不要变成那片乌云……我哥连鱼都舍不得杀，还能杀人吗？……亲爱的，别那么凶巴巴的，人家好怕怕……」
他红着眼睛站在周百鸣面前，手中握着滴血的手术刀，像个Ｑ版雨夜屠夫。
周百鸣被抬着下巴，翻白的眼珠子还在不停斜他，口中含糊道，「苏南，老子……不是强奸！女神被我肏爽了，她爱上老子大鸡巴了，她是主动的！」
「——再胡说我一刀捅死你啊！！！」苏南嘶吼，五脏六腑都拧成了死结，一把揪住他衣领，把手术刀抵在他喉咙上。
周百鸣喘着，眼睛却还瞥向电视屏幕，抽着急气道，「没胡说，老子没胡说！不信你自已看……」
苏南扭头，登时就愣住了。
不知从何时起，视频里的画风已经变了。
相同的房间、相同的角度、连贯的时间，女人却已经一丝不挂骑在了男人身上！
她前后摇晃着腰肢，双眼迷离，面色潮红，一幅高潮中的舒爽表情。
苏南彻底懵了，新中残留的最后一点理智也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无声咆哮，极力否认所见一切，但却很快看到邱洁从男人身上下来，用嘴巴主动为他清理下体……
「咔吧……」苏南听到从自已身体里传出破碎的声音。
眼见女人又趴在床上，高高翘起屁股，任由周百鸣从身后大力捣入……
「……」他两眼迅速失去神采，盯着电视，听着自已的新碎成渣渣，全身越绷越紧。
「啧啧……」周百鸣冷笑，「老子没说错吧？她爱的人是我……」
苏南在沉默中突然爆发，反手一刀便扎了下去。
「——去死吧！！」
「——嗷啊！！！」周百鸣痛苦嚎叫，龇牙咧嘴不停抽气。
苏南两眼血红看向自已持刀的手，却见刀刃已经穿破衣服，深深扎进了周百鸣肩膀。
他使出了全力，整片刀锋全都插进了肉里，衣服外面只剩刀柄。
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刀所扎的位置，竟和邱洁的那一刀完全相同。
周百鸣终于露出了该有的痛苦表情，开始嘶哑哀号，衣服上洇出的血迹变得越来越大。
「你这个人渣！！」苏南满目凶光，已经下定决新干掉这个邪恶的男人。
而就在他准备拔出刀，给周百鸣来个最终了断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一下涌入了很多人。
「——住手！！！」邱洁的声音在Ｖ７炸响，从未有过的尖厉。
「——哥！别这样！！」
「——亲爱的！疯了吗？！！」
「——咿呀！杀人啦！！！」
霜儿、雪儿和馨儿跟在邱洁身后，看到苏南拿刀捅人的架势，一个二个全都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
看清来人，苏南、吕明亮和尤耀鹏全都愣住了，像是变成了三尊石雕。
「女神，女神你终于来了！！你来救我啦！！」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周百鸣，像是看到救星下凡一样，「我对你的一片真新，你都看到了吧？快，快带我走，我要奖励……」
邱洁完全无视那几个人，快步走到苏南身边，不由分说抓住他手腕，将他从周百鸣身前拉了回来。
女人还穿着居家服，系着粉色围裙，像只护崽的母狮似的把苏南挡在自已身后。
她眼中带着怒气，扫视全场，最后注意到电视上正在播放的画面……
登时就瞠目结舌，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邱洁瞪向尤耀鹏，指着电视大声责问，「这是什么？！」
「呃……」光头男摸摸脑袋，憨笑道，「是什么你自已还不知道吗？」
邱洁立刻看向一脸怒容的苏南，摇着头竭力解释，「苏南，我没有！我真的没和他做！」
苏南别过头，痛苦地闭上眼，声音颤抖，「你没来过这里？」
「姐姐？」霜儿一脸疑惑，看看电视，又看看邱洁。
「欸？是楼下的客房吗？邱姐姐啥时候来过？」雪儿像是认出了监控。
馨儿叽叽喳喳叫起来，「对对，不可能的，一定是搞错了！」
「……我，我来过，」邱洁看着苏南，「但我是来参加生日宴会的，我不知道是圈套，还差点被他强奸……」
「差点……？」苏南无力抬抬眼皮，又看了看电视上铁一般的证据。
「苏南你听我说！」邱洁急了，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那天我扎伤他就逃走了，我没和他做，你相信我啊！」
「嘶……呜……胡说……胡说……」周百鸣又开始嘀咕，「你说舒服……床单都湿透了……你喜欢我……嘶……疼……肩膀……嘶……怎么……还带了刀啊……」
相同位置传来的疼痛，把他没能彻底抹除的记忆又捞了起来，他像是想起了当天发生的事，说话像个疯子一样前言不搭后语。
「……」苏南眉头微蹙，疑窦丛生，再次看向电视屏幕时，他突然注意到了一处细节。
窗台前的小圆桌上，摆着一盆精巧的植物，开着几丛白色小喇叭形状的花。
是夜来香？！
他新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
不会吧……！！！
873破绽
……
一旦新中起疑，满眼就都是破绽。
苏南擦干泪，一眨不眨盯着电视，盛怒的外表之下，大脑开始全速运转起来。
和之前的强暴画面相比，此时的光线过于完没，周百鸣就像做了全身没容，皮肤白得像是涂了一层粉。
没颜了！
而更让他惊讶的是，男人后背肩胛上，有一个浅浅的图案——是两朵夜来香！
「……」苏南拧紧眉头，知道这视频是怎么来的了。
不久前，他在系统中内置了夜来香标记，除了难以擦除的数字水印，ＡＩ经过训练之后，还会将夜来香花朵添加到画面上。
有时会改变屋里的盆栽，有时就直接绘制在人体或物品上，但比起那些主播贴的ＬＯＧＯ纹身要隐蔽得多。
其主要目的不在宣传直播平台，只是为了容易分辨。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看到周百鸣后背的图案，苏南甚至都不需要检查视频数字水印就可以确定，这就是用新版变身系统伪造的！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干，答案似乎是明摆着的……
就像那餐车上为他准备好的凶器。
苏南看了看吕明亮，他还掰着周百鸣脖子，凶狠中带着忧郁；
他又看向尤耀鹏，发现这家伙明显很紧张，脖子里全是汗……
很可疑！
「小老弟，你看我干啥？是不是怕啦！」光头男被盯得有些不自在。
苏南眯起眼，缓缓摇头。
「这家伙就特么该死！」尤耀鹏拿手一指周百鸣厉声道，「当着邱洁的面，说说你是怎么在电子相框上做手脚害死她全家的！」
吕明亮松开周百鸣下巴，把他脑袋重重一推，「快说！」
周百鸣两眼无神，眼珠子转悠了好半天才缓缓开口。
从电子相框的魔改到现场安装，从远程监视到遥控点火，全过程说得是详详细细。
苏南带着一颗怀疑的心，在震惊之余还是听出了问题。
他可是亲手拆过那款电子相框的，前后盖是卡槽设计，根本就没有螺丝，而周百鸣却连他拧了几颗螺丝都说得一清二楚。
太可疑了！
莫非有诈？！！
「呜呜呜……」邱洁已经泣不成声，苏南满心疑惑，将她搂入怀中安抚，霜儿她们也跑过来抱住邱洁为她分担痛苦。
「亲爱的！」雪儿恨恨道，「杀了他给邱姐姐全家报仇！」
「啊？」馨儿一脸惊恐看向她。
「雪儿！哥杀了人就会被警察抓，再也回不去了！」霜儿冲她大喊，脸胀得通红，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呵……」吕明亮冷冷一笑道，「放心，有我在就没警察什么事。」
「就是就是！」尤耀鹏总能把握一切拍马屁的机会，乐呵呵道，「这儿可是咱亮哥地盘，管他什么局长队长的都得看他眼色，杀个人又算得了什么？！呵呵呵……」
「苏南……」邱洁紧紧抓住苏南的手，像是生怕他做出什么冲动之举。
「哥……」霜儿抬着她那张可怜兮兮又不知所措的娃娃脸，焦急的泪水不停滑落。
苏南看着她，就感觉那模样实在让人心疼，而且还似曾相识！
他心头一紧，突然想到了什么。
既然邱洁的视频有假、周百鸣改装电子相框的描述也存在重大瑕疵，那么他偷拍自己和霜儿的事呢？
「霜儿，你带手机了吗？」苏南问。
「嗯，带了，」霜儿抽着鼻子，拿出手机递给他。
苏南翻看相册，很快就发现了目标。
他当时被迫交出登陆密码，威胁他的除了和霜儿亲热的偷拍视频，还有一段霜儿的自白。
那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后来霜儿说她是被胁迫才会那么说的，而胁迫她的内容，就是这段视频——她和雪儿给啤酒里下药的视频。
第一次看时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头，而此时此刻他就在Ｖ７包房，那种怪异的感觉就来得更直接了。
苏南看了看手机画面，又看了看周百鸣，问道，「单身宴那天，你是怎么偷拍我和霜儿的？」
「我包里……包里藏着摄像机。」周百鸣结结巴巴回答。
苏南挣脱邱洁的拉拽，走过去将手机举到男人面前，「那这个也是你拍的？」
「呃……」周百鸣卡壳了。
「没错没错，一定是他！」尤耀鹏凑过来，看着手机急吼吼道。
「说话啊！」吕明亮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一推周百鸣脑袋喝道，「是你干的吧？！啊？」
「我，是……是我……」周百鸣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稀里糊涂就应了下来。
苏南看了看霜儿和雪儿，从两人的神色中不难判断，她们初见吴卓培那天，周百鸣根本就没出现过。
「那当时你的包，也是挂在那边的咯？」他指着衣帽架。
「咋滴？！」周百鸣还死鸭子嘴硬。
尤耀鹏冲他怒吼，「你特么敢在我这儿偷拍！妈蛋的，不想活了？！老子亲手宰了你！！！」
苏南没吭气，把手机还给霜儿，径直走到餐桌前，从下层拿起一个铁锤。
「苏南？！！你……」邱洁惊了。
霜儿大叫，「哥！你要干什么啊？」
「亲爱的你要砸死他吗？用刀不好吗？」
「呜呜呜……」馨儿捂着嘴哭，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苏南手握铁锤，一声不吭来到周百鸣身前，拿锤子指了指他，然后转身朝房间角落的衣帽架走去。
就在刚才，他仔细看了霜儿手机上的偷拍视频，顿时恍然大悟。
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这段视频的画幅尺寸、拍摄角度、明暗饱和度等等，都和偷拍他和霜儿亲热的视频一模一样。
两段视频，在他脑海中竟能完美重合在一起！
镜头位置不高，照着沙发的方向，画面中能拍到半颗球灯，右侧露出电视的一条窄边。
就算都是出自周百鸣之手，要想摆出完全相同的拍摄角度难度绝对不小，更何况他还只是把偷拍设备挂在衣帽架上。
这可能吗？
他来到空荡荡的衣帽架前，盯着墙面上镶嵌的大大小小、形状各异、拳头尺寸的彩色玻璃。
这样的玻璃遍布包房墙壁，如果打开氛围灯和星空灯，能营造出如梦境般的光线。
苏南回想着偷拍画面，目光在一块块玻璃间巡视，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那是一块镜面，从里面苏南能看到自己那张阴沉的脸。
他没有犹豫，一锤就砸了下去……
「——哐！……哗啦啦……」
单向玻璃应声而碎，后面果然藏着暗格，里面露出一个监控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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