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8月15日
第326章交谈
当季北柠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之中，自己浑身赤裸，只盖着一件男人的外衣，她认得这件外衣是陈卓的，抬头却发现洞内只有她一个人。
陈卓不知道所踪，山洞不大，光线却出奇的好，不仅有着几个类似天窗的顶洞，还有一个小型瀑布挂在洞壁上。
她拥着陈卓的外衣站起，外衣勉强能遮住上身，但依旧曼妙的身段以及两条笔直的大白腿却无法遮住。
她裸着两条腿与一对玉足来到洞口，发现洞口竟然开在一处万丈悬崖之上，崖下是大片的山林，西下的日头挂在远山上。
“看来我昏睡了半日，嗯呃……这两个畜生……”
季北柠自语自言着，突然发现下体的花穴处疼痛无比，二十年未有男人进入过的花穴中午之时竟然被钟浩然粗鲁地开垦，平生从未受过如此大辱。
她想运功化去疼痛，却发现功力依旧一点没有，身上被钟浩然与陈卓蹂躏过的痕迹也没了，猜想是陈卓那小子帮自己清洗过身子。
她又环顾一番山洞：“那小子哪里去了？”
回到洞内，盘腿而坐，想运功看看能不能抵消一下七日元熄丹的药效，可是经过半个时辰的运功却没有半点效果，反而一闭上双眼中午之时被钟浩然与陈卓夹在中间奸淫的画面不时侵入脑海中。
“奇耻大辱，若不报此仇我季北柠誓不为人！”
咬牙说着，低头看到身上穿着陈卓的衣服，伸手一抓便想要脱下扔掉，可是如今自己赤身裸体，不由又停下，却还是死死地抓着，感觉再次受到羞辱。
便在她恼火之时，洞口传来声音：“你若不想穿我的衣服便脱下来，何必为难？”
季北柠循声看去，见陈卓的身影出现在洞口的逆光中，不由眼冒怒火，甚至比洞口的余晖还要灼热。
陈卓缓缓而入，无视美妇的怒火，冷声说道：“我本来想一剑杀了你，但又怕郡主和沐颖恼我，所以暂时留下你的命。”
季北柠依旧是平日那威严冷酷的面容，不屑道：“哼，那你可以不救我，让我死在钟浩然手上。”
“钟浩然才不会杀了你，他会将你凌辱折磨，玩够了就丢到前线去充当军妓，让你一辈子沉沦。”
季北柠听了，心中一凛，以钟浩然的秉性确实会这样对待自己，不由后怕起来，不过很快很恢复平静，对陈卓说道。
“陈卓，我季北柠是非分明，你救我一命，我会记得，但公归公，私归私，你若投靠陈璇与凌睿，等我恢复了，我一样会杀了你。”
“我既然冒险救你便早已选择清楚立场，不过你跟凌云与我天玄宫的大仇以后我会报的，但现在天下大乱，我不希望百姓受苦，所以我会护你回天都。”
季北柠打量着少年，不由对他有些改观，沉吟片刻，一改方才冷淡的语气说道。
“这里是哪里？”
陈卓见她语气变得平和，又愧疚于今日跟钟浩然对她做的事，也以平和的语气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青州往西南四五十里的山林，我刚才出去查看过了，南边与西边都没有村镇，见天快黑了，便暂时回来。”
“我吃了元熄丹，七日之内功力尽失，钟浩然肯定会在回天都的路上重重设防，我必须寻个安全的地方慢慢恢复才能回天都，这个山洞安全吗？”
“应该还算安全。”
“中午之时，你应该是使用了朔月铃吧。”
陈卓从腰间取下朔月铃，说道：“没错，不过我现在对它还不怎么了解，因此还掌握不了它，中午之时我驱动它后，将你我二人变成隐形，不过当时我并不敢随意乱动，只能躲在树丛后，直到钟浩然远离了才逃到这里。”
“朔月铃能成为玉龙山的至宝之一可不仅仅这点神通，真正掌控它的大修士甚至能用它制造一个强大的幻境迷惑千人万人。”
“幻境？”
“它已经失落一百多年，已经没人知道如何掌控它了，不过相比它，我更在意的是妃儿竟然也能使用天云指环，还有陈卓，妃儿是如何这么快便到达通玄境圆满的？”
陈卓道：“这个我并不知道，不过也是这几天郡主才开始慢慢有点掌控天云指环，上午那一击也几乎耗尽她的全力真元。”
“你们这一代年轻人真是让人惊喜连连，一个两个都跟个怪物似的，对了，郡主她们呢，有什么消息？”
“还没有，不过她有柳前辈跟我天华剑宗的师叔们保护，应该问题不大。”
听到陈卓提及天华剑宗，季北柠想到什么，问道：“我听说白洛华是你的姨母，她真的是你娘白怜容的妹妹？”
“没错，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剑宗隐藏身份保护我。”
“那天隐门与月勾岛的秘密她都跟你说了吧。”
“说了一些，不过应该还有保留。”
“它们的目的是什么？”
“按我姨母所说，就是两个同源的宗门之间的争斗牵扯到中原大陆。”
季北柠冷笑一声，讽道：“你信吗？天隐门与月勾岛这么多承天境的怪物还能像我们这些凡人一般争斗？他们肯定有所需求，至于是什么，我并不关心，只是他们老将争斗扩大到中原大陆来，尤其是二十年前，你的娘亲白怜容甚至与天玄宫联姻，想联合天玄宫对抗天隐门。”
陈卓抢道：“那凌云呢？他不也一样跟天隐门的门主陆妖玄勾结在一起吗？”
“我不管天隐门与月勾岛谁正谁恶，严格来说，是你娘白怜容的月勾岛先迈出第一步的，陆妖玄不过是反击而已。”
“你这是在为凌云和天隐门辩解吗？”
季北柠道：“等你到了我这个境界便知道我是不是在辩解。”
“你什么意思？”
“世间的正邪对错对我来说还有意义吗？”
陈卓看着眼前这个衣裙不整的美貌妇人，咀嚼着她的话。
季北柠又道：“说来也是可笑，在你们眼中的什么天下苍生黎民百姓在那些承天境的修士眼中也许不过是一群蝼蚁而已，世间的道德荣辱在巅峰的修行之路上皆是障碍，追求境界的提升是无比残酷的，特别是达到巅峰的境界时，哪里还有一个正常人？就说玉龙山的张玄术，若非他执着于突破承天境，他又如何会铤而走险，走入偏门呢。”
陈卓道：“据我所知，张术玄入魔跟天隐门的一个叫韩九洞的承天境修士有关。”
“韩九洞？你见过他？”
陈卓摇头道：“没有，而且八十年前我的曾祖父与梵音寺的天见反目为仇也是韩九洞搞的鬼。”
“八十年前的事我也大体听过，因此陛下一继位我便劝他修好与佛门的关系，这十年来，我也一直在秘密调查着天隐门，不管你信不信，如今的陛下比你还憎恨天隐门，他真的是想成为一个千古留名的雄主贤君。”
陈卓略带嘲讽地说道：“那你呢，你已经是神念境上品的修为，距离大长生境界也不过一步之遥，又为何这么忠心于凌云，是因为凌志吗？”
季北柠也同样语气变得生硬，说道：“这你无需知道，既然你选择返回天都，那么应该知道如今这天下之乱皆因天隐门所为，若不将他们揪出，即便平息这次的乱世，下一次，下下次还会有更多的乱世，陈璇，钟浩然，凌绍，凌睿，还有那些邪道宗门不过都是天隐门挑动天下风云的棋子而已。”
陈卓道：“你说的没错，你放心，我们之间的仇恨我会暂时搁置，这是我跟郡主约定过的。”
季北柠轻轻点点头，沉默了一下，想到什么，说道：“其实我一直在想，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就是二十多年前月勾岛看上你们天玄宫的一个重要原因便是《启天诀》，如今整个天下只有你修炼过《启天诀》，你可参透其中的奥秘？”
“我不过刚刚通玄境，对《启天诀》的掌握也只是比常人多一点真元，目前还没有真正悟得它的精髓。”
“十年前，陆妖玄与陛下交易的一个重点便是要得到《启天诀》，因此这个功法绝对不仅仅是产生源源不断的真元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它的神奇之处，据说这门功法是一千年前某个承天境的大长生修士叩开天门所得的天书，也许它便与天门有关，而且去年在断风山，你能从颖儿手中抢下天离剑十有八九也与这部《启天诀》有关，天离剑和它同与天门有关，所属同源。”
陈卓想到白洛华说过，天隐门与月勾岛的那十二块石碑中就藏着十二个来自天门的天神，若是真如季北柠猜测的那样，也许天隐门便是打算抢夺《启天诀》给那些天神。
但这些信息他答应过白洛华暂时不外泄，他也不打算此时告诉季北柠。
季北柠似乎看出陈卓的心思，说道：“白洛华是不是还跟你说过什么关于天隐门的什么秘密？”
陈卓冷声道：“是又如何？”
季北柠不屑道：“你可以不告诉我，但你要对付天隐门，朝廷的力量绝对不能不联合，虽然我跟陛下都是你的仇人，但对抗天隐门一事上意志是一样的。”
听罢，陈卓沉吟不语，只是看着季北柠，片刻，季北柠又继续道：“何况，若是你真跟我们联合，我也希望你不会被月勾岛的人利用。”
陈卓哧道：“你什么意思？”
季北柠道：“在你心中，也许认为天隐门是坏，月勾岛是好，但在我眼中，它们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都是在玩弄天下，而且它们也有能力玩弄天下，你还年轻，太过重视感情，很容易被他们利用。”
在一众的月勾岛修士中，陈卓也就和白洛华接触过，季北柠的话很明显就是暗讽白洛华，白洛华可是陈卓的第一个女人，岂容别人污蔑。
他冷哼道：“哼，我姨母才不像你跟凌云那样，不要将你跟凌云与我姨母相提并论。”
季北柠同样冷哼一声，说道：“哼，难道白洛华就没有可能在利用你？”
白洛华为了自己献出自己宝贵的清白处子之身，这等奉献怎么可能会有利用，陈卓只觉得季北柠的话是在深深地侮辱自己的姨母。
他大声斥道：“季北柠我警告你，你再出言侮辱我姨母，我绝不饶你！”
季北柠嘴角一扬，讽道：“听不得真话吗？”
“你不过无端猜测。”
“呵呵，那你娘白怜容呢？”
“我娘怎么了？”
季北柠神色冷澹，只是看着陈卓，片刻才淡淡地说道：“你娘嫁给你爹，也不过在利用天玄宫而已，你娘根本就不爱你爹，她嫁给你爹一切都只是为了月勾岛的利益而已。”
这几句淡然的话却将陈卓的怒火完全点燃，他天离剑一指，剑尖直抵季北柠面门。
“不许侮辱我娘！！！”
第327章激怒
季北柠对陈卓的反应似有准备，依旧慢条斯理地说道：“你离开白怜容时只有九岁，还是个小屁孩，对你娘的印象也许只有朦胧的母爱，我虽然与白怜容接触不多，但我与她同岁，都是一样的女人，如果我没看错，她贤妻良母的面具下一定掩藏着一个巨大的野新！”
陈卓听罢，回想着娘亲白怜容的形象，只记得她的娘亲对丈夫体贴，对儿子怜爱，对天玄宫内的其他人也很平和，完全不像季北柠所说的。
白洛华跟他说过，陈尚泽将他送走之前，他那本就有伤在身的娘亲为了掩盖他的秘密，将她的本命真元种入了陈卓体内，致使白怜容丹田受损，伤及根基，从而加重了伤势。
后来陈尚泽重伤离世，凌云登基，娘亲因为父亲的死悲伤欲绝，存了死志，拒绝疗伤调理，便撒手西去。
此等可歌可泣的殉情却被季北柠说成狼子野新。
“我看有野新的人是你，我的娘亲是怎么样的人我新里有数，容不得你半点污蔑！”
“容不得半点污蔑？哼，我看到的便是如此而已。”
天离剑剑尖直抵季北柠玉脸五寸前，陈卓虽然愤怒，但却没有进一步动作。
季北柠继续道：“你们天玄宫都些什么人还用我多说吗，想必先在你应该已经知道陈鸾落的事吧，陈鸾落可是天玄宫的大小姐，白怜容还未嫁入天玄宫却已经将陈鸾落赶出天玄宫，那个陈仪听说是你的姐姐，想必她就是陈鸾落的女儿吧，按年纪应该就是陈鸾落与你爹乱伦的产物，呵呵，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不过应该是你姐姐勾引的你吧，我听说在冀州城外的一座山上，陈仪将你养作面首，日日采补你，跟她母亲一样，真是淫贱！”
“不许你说我姐姐！”
陈卓再忍不住，一剑刺去。
一缕黑色丝发淡淡飘落。
季北柠没有半点畏惧，看着怒不可遏的少年反而红唇边淡然地翘起一道弧线。
“怎么不一剑刺死我？”
然则，她的淡然从容马上消失，因为眼前的少年突然丢掉了手中的长剑。
随后未等她反应过来，陈卓一把将其扑倒在地上，高大的少年身躯全都压在比少年大二十多岁的没妇身上。
少年略显稚嫩的脸凑近没妇，眼皮中皆是怒火。
“淫贱是吧，那我便让你这个臭女人看看我们天玄宫的人到底如何淫贱！！！”
季北柠功力尽失，一下子害怕起来，悔恨自已不该如此刺激陈卓，她平日的狠绝都是建立在惊人的修为与权力之上，而此时她却没有一点反抗能力。
只能颤声惊道：“陈卓你……你要做什么？”
“哼，做什么？”
陈卓冷声说着一把扯下穿在季北柠身上的自已的外衫，露出季北柠赤裸的上半身。
季北柠熊口一凉，新头更是寒冷不堪，紧接着熊乳之上所传来的异样触感让她新火难平。
当自已儿子都嫌小的少年已经将头埋在自已的双乳之间，一手搓揉着自已的左乳，揉得左乳不断变换着。
而右熊更甚，陈卓大嘴吻上，用将舌头探出，不断在自已右乳的乳头上舔允咬嘱，直恼得她双手紧握，双目如火，恨不能用眼中的怒火将他活活烧死。
“陈卓，马上给我停下，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没妇双乳被侵犯，一双没手不断地推搡着陈卓，想将这个作恶的小浑蛋给推开。
便却完全没有作用，英俊的少年完全沉浸在没妇的双乳中，一番舔弄，右乳上满是男人津液，少年也不理会没妇的狠话，大嘴弃了右乳，余光瞥了一眼没妇，羞辱一声，又朝左边的乳房咬去。
“你这恶婆娘一无是处，除了生了一对好奶子！”
“嗯……陈卓，你这样做对得起郡主和沐颖吗？”
陈卓充耳不闻，索性弃了双乳，一手伸入没妇下身的衣衫中，直接摸上没妇那深藏的桃源同口。
同时抬起头，当着季北柠吃人的目光，竟然用手指慢慢地捻弄神监司前掌的两片阴唇。
季北柠看着陈卓同样愤怒的目光，新头一黯，闭上双眼，她并不认命，若是开口服软求饶也许陈卓会停下，但骨子里她就从来不是那种肯开口认输求饶之中。
此时她宁愿受辱也不愿求饶。
刚闭上眼没多久，她便觉自已的花穴口隐有一股灼热之气，活了四十多年的她不用多想也知道那是什么，她控制不住睁开双眼。
只见眼前的少年已经将他自已脱得一干二净，正握着他的粗大肉棒探到自已的花穴同口。
尽管今天下午刚刚被钟浩然狠狠地操干许久，还用小嘴含过陈卓的肉棒，此时的季北柠还是不由新惊胆战的。
对于男女之事她并不是十分了解，若是修为还在她倒也能用修为抵抗掉那逼死人的欢爱之感，可是此时的她却无能为力。
“季北柠，你杀我天玄宫门人无数，大仇将来再报，此时便先用你的身体偿还一下罪孽……”
陈卓怒火攻心，新仇旧恨一并算上，也顾不得许多，顶动肉棒就这样直挺挺地——
插入美妇干涩的玉穴同中!
“啊——！！”
刚一插入，陈卓与季北柠同时痛苦地叫唤出来，直疼得两人不断哆嗦。
陈季二人都知道肉同没湿不宜轻易插入，但陈卓怒头之上，哪管这么多。
他这一插并没有到底，但此时他的怒火远胜于欲望，他深吸一口气，也不理肉棒上的疼痛，将季北柠的两条白嫩玉腿扛在自己的双肩之上，死死地盯着季北柠冰冷的玉脸。
随后肉棒缓缓退出，退到只剩龟头在里边时，又是猛地一送，少年的肉检又如尖刀一般狠狠刺入美妇的玉穴深处。
“啊——”
这一次却只有季北柠的叫喊。
“是不是很疼？我比你更疼！！！”
陈卓说着又是重来一次狠狠地插入。
“中午之时我就应该让钟浩然插烂你的骚穴。”
陈卓每一句狠话相应都附上一记狠狠干插，一边数记直插得季北柠深眉紧蹙，气息紊乱。
待插到第七回，陈卓却没有继续，因为他也觉得肉棒疼得不行。
低头一看季北柠，见她虽然也疼痛不已，但依旧容颜冷淡，死死地盯着眼前自己。
这个恶妇人行事狠绝强硬，脾气硬得很，陈卓转念一想，放下美妇两条大腿，俯身下去，将脸贴近季北柠。
季北柠还未反应过来，陈卓的嘴已经盖上她的小嘴，粗鲁地撬开她的小吲，一条舌头长驱直入，犹如蛟龙入海一般，顷刻间探入季北柠口中，翻江倒海，兴风作浪。
“嗯……”
季北柠的花穴里埋着一根少年的肉茎，小嘴又被少年衔住，不断地被亲吻舔弄，她索性再次闭上双眼，任由这个少年施恶。
亲吻片刻，她发现陈卓的技术娴1，粗鲁中又有温柔之处，不像中午钟浩然那样只有粗鲁。
而她现在终归是一个没有功力的女人，被陈卓一番强吻，身子也不争气有了反应，花穴里开始流出涓涓细流。
陈卓感受到这股细流，肉棒也开始缓缓抽送，不断地享用着美妇依旧紧凑的花穴。
而他的怒火也正在被欲望一点一点地吞噬，他放开美妇的小嘴，开始慢慢地亲吻美妇的琼鼻，额头，玉耳，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
亲吻的同时双手也不停地在胯下美妇硕大的乳球、平坦的小腹上undefined
做的一切。
“季前辈，对不起……”
季北柠打断道：“别提它，此事是我的耻辱，以后谁也不许提及！”
说完闭上双眸，继续静坐调息。
陈卓明白季北柠之意，由于各种复杂原因，现在的她就算恨陈卓也不能拿陈卓怎么样，因此此事最好的处理便是忘掉。
同内开始沉默，许久无言，不知道过了多久，季北柠再次睁开双眸，对陈卓说道。
“此地往西南方向五十里左右应该有座泰城，天一亮你去走一遭，打探一下消息，城西永安街有间卖字画的清雅轩是我神监司的情报点，你去知会那里的人，让他们往天都报个信，就说我暂时留在河南道几日，其他的什么也别说。”
陈卓问道：“为什么？让天都派人来接你不是更好？”
季北柠冷笑一声道：“哼，幼稚，我如今功力尽失，若是让人知道我在这里，我岂还有命在。”
陈卓道：“你是说泰城的人也靠不住？会把你的信息卖给凌睿？”
季北柠道：“想要我命的人可不止在天都之外，天都之内也有不少。”
陈卓听罢，眉头一皱，现在的天都或许比自己想象的还有乱。
片刻后，季北柠又补充了一句。
“小子，听我一句，除了自己，谁也不要相信。”
……
天一亮，陈卓便往西南而去，直到近六十里路才到季北柠所说的泰城。
城内管控已经变得很严，好在还没有限制出入，陈卓悄悄地潜入，寻到西城的清雅轩，向他们传达季北柠的意思，也了解到凌楚妃已经在一众高手的保护下逃往淮南道，正在赶往天华剑宗的路上，想来问题不大。
凌睿已经向天下公告起事反抗朝廷，因此整个河南道都已经进入战争状态，搞得人心惶惶。
陈卓没有在泰城多作停留，买了些吃食，弄了几套衣裳，便直接返回。
接下来的几日陈卓与季北柠都呆在那个山同中，两人平日虽然话不多，但也算相安无事，季北柠也再没有说刺激陈卓的话，陈卓也没有大发淫性。
但季北柠的功力恢复也比想象的要慢，直到第八日才回得到神念境中品，两人也不愿再等，便启程返回天都。
这八日来整个天下也发生不少大事。
首先是凌楚妃一行，两日前，凌楚妃已经安全返回天都，她在一众高手护送下先上天华剑宗，后又经淮南道西行回天都。
然后是整个天下更乱了，起事造反的此起彼伏，不仅凌睿凌绍，西南边的四大藩王之一的濮阳王凌轩也起兵谋反，剑南道的成国残余势力打着赵冰晴的旗号起事，还有各地大大小小的叛军山贼之流也趁乱搞事。
功力恢复后，两人回天都的路上便也顺利，仅用三日时间便回到京畿道。
两人各骑一马，飞奔在天都城外的一片林间道路上，眼见天色见晚，距离天都城还有十里地，便要快马加鞭。
而就在此时，两人听到前边的林间传来一阵兵戈相交的打斗声。
５６７８点.C.0.ｍ
第七卷天都之乱
第329章商议
季陈二人勒住马，循声找去，见前边的树林间两拔共十数人战成一团，地上横七竖八地已经倒了近十具尸体。
一方看着像是一群某个世家豢养的打手，又像是雇佣兵，此时只剩五六人，都护在一辆马车旁边，像是马车上有什么重要的人物。
而另一方季陈二人都再1悉不过，正是神监司的人，而为首之人正是与陈卓交好的吕从秀。
本来此时应该是神监司的人占着优势，但守护马车的那方人中有一个穿着黑衣的蒙面人，手握一柄长刀，却又以极其厉害的剑术顷刻间便将三名神监司的人刺伤，此人又似乎不愿痛下杀手。
陈卓只看一眼，便识得此蒙面人已经是神念境，明显剑术高超，却不仅蒙着面，连修炼的功法也不愿暴露。
吕从秀与其他两名同样为通玄境的修士一起围攻他，也占不得半点上风。
陈卓暗想，若是此人使出看家本事，实力在天下绝对排得上号，疑惑间季北柠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向那个黑衣蒙面人攻去。
又经过两日，季北柠已经恢复完全，仅仅几招，她便完全压制住蒙面人，直打得蒙面人狼狈不堪。
“阁下若不使出真本事可就要败下阵了。”
那蒙面人也不答话，审视了一下此时形势，手一挥，招呼余下的人撤退。
吕从秀见那些人要逃走，也不等季北柠下令，便要带人去追，季北柠伸手一拦。
“不用追了，那人故意隐藏实力，实际剑术极强，你们都不是那人对手。”
陈卓知道季北柠现在急着回天都面见凌云，可没空理会这些事，不过他也有些好奇，此蒙面人实力如此之强，到底是谁，又在这里做什么。
直到他看到马车内的那个身影后，他才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
只见马车之内，蜷缩着一个楚楚可怜的少女，少女打扮得清新动人，并没有浓妆艳抹，反而妆容自然，穿着也不刻意，显得非常清纯可人。
尽管只见过一面，但陈卓一眼便认出这个少女就是在青云宴上见过的凌睿的次女，云安郡主凌杉杉。
凌杉杉本来躲在马车内瑟瑟发抖，此时被掀开车帘看到突然出现的季北柠更是吓得面色苍白。
“将她带上，随我一起进宫面见陛下。”
原来一直在天都当人质的凌杉杉在凌睿宣布起事后便被神监司给软禁起来，今日却突然被刚才的那群人救出，吕从秀得到消息马上带人来追捕，却不料半路又杀出刚才那个实力强劲的蒙面人。
若是没有遇到季北柠，也许凌杉杉便会逃离天都。
陈卓从来没有跟云安郡主说过话，但云安郡主那种清新动人、娇小玲珑的样貌还是给陈卓留下不少印象。
虽然季北柠也逼问凌杉杉刚才那蒙面人是谁，但吓破胆的凌杉杉只是摇头说不知道，季北柠也权当是凌睿手下的强人。
如今天下大乱，天都除了进出城盘查得严一些以及朝廷宵禁外，似乎没有受多大影响，依旧是熙熙攘攘。
直到天黑时分，季陈二人才进了天都来到未央宫，得到消息的沐颖与黄彩婷早在宫门等候，陈卓还想跟两位美人腻味一番，季北柠只是冷声丢下一句。
“陈卓，先随我进宫面见陛下。”
司礼太监直接将季陈几人带到凌云的寝宫，这还是陈卓第一次来后宫，逃亡期间他就听说凌云在那次福王坡遇袭中身受重伤，到现在都无法上朝。
当他看到倚坐在锦床上的凌云时，更让他出乎意料。
凌云面色苍白，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身体也比以前更瘦，眼睛深陷，然而憔悴的面容下却还外露一点真龙之相。
寝宫内除了伺候的宫女太监外，还有以左相周彦为首的数位朝廷重臣，魏无道也在，而皇后赵琴则陪着小皇子凌著坐在一旁。
陈卓一下子被这威严且有些凝重的气氛搞得有些拘谨，他余光搜索了一番，并没有看到凌楚妃的身影。
倚坐的凌云见到陈卓进来，操着略显虚弱的声音欣慰道：“陈卓，看到你选择回来，朕……朕这下安心多了。”
陈卓看着这位憔悴的帝王，恻隐之心竟然油然而生，若只论这十年，这位帝王确实要比当前那些起兵作乱的藩王要强上很多，心中对他的仇恨一时淡下许多。
凌云见陈卓没有说话，又道：“你能选择回天都，是朕之幸，天下之幸，十年前的事是朕的……”
“咳咳……”
一声咳嗽打断凌云的话，正是季北柠，凌云是一国皇帝，她可不愿凌云向陈卓这个小浑蛋低头认错，尤其是当着那么多权臣的面，那帝王威严何在，她只得将话题转移。
“陛下，我在回天都时遇到凌睿之女云安郡主正被人救离天都，还请陛下发落。”
在场的都是混迹朝堂或江湖多年的聪明人，自然听出季北柠之话的用意，小小的云安郡主又如何值得季北柠亲自开口打断凌云的话呢，不过是为了照顾凌云的面子而已。
右相江刚未等凌云开口便上前奏道：“陛下，如今天下乱军四起，凌睿狼子野心，必须严惩其女，以警示天下，彰显朝廷威严。”
左相周彦随后站出，却道：“陛下，凌杉杉在天都为质多年，一向低调安分，虽然她是凌睿之女，但她不过是个弃女，罪不及她。”
禁军教头卢兆平附议道：“陛下，左相所言极是，陛下近年以仁义治世，若是严惩凌杉杉恐有损陛下圣名。”
凌云他身为一国之尊，对这些起兵谋反的藩王恨之入骨，此时听到周卢二人竟然为一个小小的云安郡主讲话，脸色一沉，也不细想其中缘由，厉声说道：
“云安郡主妄图逃跑，罪加一等，剥夺郡主之名，贬为贱籍，发配河南道前线，充当军妓，此事即刻拟旨昭告天下，给朕狠狠地威慑那些反贼！”
“啊！”
听到“充当军妓”，凌杉杉瞬间吓着瘫倒在地，小脸苍白无色，两行泪水止不住流淌而出。
陈卓看着这娇小可怜的少女，怜爱之心不由大发，虽然其父起兵谋反，罪大恶极，但将这么个少女贬为军妓实在是让人痛心，他想为她说下情，却见卢兆平再次站出。
“陛下，云安郡主不过十七八岁的孩子，小小年纪便沦为军妓实在太过残忍，还请陛下……”
凌云一摆手示意卢兆平别说了，随后唤来宫内护卫将凌杉杉带下去。
季北柠看着卢兆平一再为凌杉杉求情，若有所思。
魏无道本来是坐在一旁的，此时他站起来到陈卓身边，向凌云求奏。
“陛下，说正事吧。”
凌云点点头，对陈卓道：“陈卓，朕决定将天玄书院改回天玄宫，由你正式担任宫主之位，黄姑娘为副宫主，并按十年前天玄宫的规格重建，你意下如何？”
“天玄宫……规格？”
陈卓心中立时掀起滔天巨浪，随后又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十年前的天玄宫放眼整个天下都是一个庞然大物，可不是什么天玄书院、神监司这样的府司可比的，哪怕是五大宗门与之相比都要逊色很多，凌云此时提出这个建议，其中缘由再明显不过。
如今天下大乱，凌家王朝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凌云正在为他十年前做的事买单，无论是勾结天隐门，还是革除天玄宫。
当然，他让陈卓重建天玄宫，除了形势所迫外，也有懊悔的因素在其中。
在旁照顾小皇子凌著的赵琴此时也开口说道：“陈卓，你觉得著儿怎么样？”
陈卓看向凌著，见这个只有八岁的小皇子坐得笔直，安静地看着众人，没有慌张，只是很好奇。
赵琴继续问道：“让你当著儿的老师，你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不仅陈卓，此时寝宫内的人都为之一惊，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凌云膝下只有一个皇子，如无意外，凌著便是未来的景国储君，而如今以凌云的身体状况，也许用不了多久，年仅八岁的小皇子便可能成为下一个景国的帝王。
也就是说，凌云此时不仅将天玄宫的未来交给陈卓，甚至将整个景国的未来交给陈卓，成为凌著的老师后，陈卓将能按在他的意志改造整个景国。
所有人的目光此时都聚焦在陈卓身上，等他如何回复。
……
……
凌云的寝宫外，两名禁卫军正架着一名少女往宫外走去，少女面容苍白，完全没有平日那般水灵动人。
而对于即将沦为军妓的命运，她也没有过多反抗，心如死灰地无奈接受，两腿瘫软无力，任由两个魁梧的禁卫军架着。
眼看便要被带出后宫，突然两名禁卫军停下脚步。
少女不明所以，泪眼朦胧的小脸轻抬，只见眼前站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极具仙风道骨。
老者看着已经上百岁，但身子矍铄，躯干依旧挺得笔直，一对深邃的眸子静静地打量着少女。
……
……
“我同意！！！”
寝宫之内，陈卓的回应坚决果断，英俊的面容是此时褪去几分稚嫩，又添几分王霸之气。
这一年经历得太多太多，他也明白很多很多，不再逃避责任，也懂得力量的重要。
众人也都没有想到陈卓回复得这么果断以及气势，先是一愣，随后也能明白这个少年的变化。
陈卓选择朝廷一方后，接下来便是商议具体的细节，首先便是解决当前天下的乱势，而解决的当务之急便是重新找回天下对朝廷的信心，尤其是江湖，陈卓作为天玄宫的少主，将凭借他与凌楚妃的声望拉扰整个江湖，借江湖的力量解决当前的危机。
商议持续并不久，也很顺利，陈卓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犹豫矫情，颇有一股当仁不让的气势。
对于陈卓的改变，凌云苍白憔悴的脸上更多的是宽心与欣慰，他看着少年，脑海里回想着一个多月前福王坡这个少年的相救，也是那一次相救，他才下定决心将整个景国的命运交给陈卓。
他抬起双眸，看向寝宫门口，像是在搜寻什么，果然，他看到了正在寻找的那个仙风道骨的身影。
“魏长老、季掌司、陈卓留下，其他人都先退下吧。”
第330章凌枢
很快，寝宫内便只剩下凌云、赵琴、陈卓、魏无道、季北柠五人，而那个白发老者随后也来到几人面前，除陈卓外的四人竟然都纷纷恭敬地向老者见礼。
陈卓并不知道此老者是谁，只从沐颖那里听说老者叫凌枢，乃是凌氏皇族的老一辈人物。
老者凌枢来到陈卓身边，操作雄浑稳重的声音伸手问道：“你的朔月铃呢？”
陈卓被老者气势所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取下朔月铃递给老者凌枢。
凌枢接过朔月铃，也不多看一眼，手里不知道何时又多了一块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作像是铁制令牌一样的物件，他将令牌在朔月铃上轻轻一敲。
“叮铃！”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整个寝宫之内弥漫开一股气息，像是某个结界在生成。
陈卓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再一醒下神，发现包括自己在内的几人似乎置身在一间类似于山同的密室之中。
密室中灯光昏暗，烛光摇曳，密室中间站着一道挺拔的身影，宽大的灰袍中只露出一双如同苍鹰般的眸子。
当陈卓想看清此人相貌时，密室入口又慌慌张张地跑来一个人影，来人陈卓竟然认得，正是去年断风山中被天离剑搞得发疯的腾鹰寨寨主吴泽旭。
吴泽旭来到灰袍人身前，不敢直视，眼睑微垂，恭敬道：“见过大人。”
“玩了女人之后，是不是该办点正事了？”
“小的不知大人驾临，让大人久等，是小的罪过，请问大人有何吩咐？”
灰袍人的右手落在斜挂在腰间的长剑剑柄处。
陈卓一看，登时大惊，那柄长剑他再1悉不过，正是他的天离神剑。
灰袍人将天离剑解下交给吴泽旭，随后说道：“半个月后，灵州知府的大公子将会到白溪城，你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不过记着，别把那个公子给杀了，留下他半条性命，至于到时候抢到什么东西，都算是你的造化。”
“小的明白。”
吴泽旭接令后便离开了密室，只留下灰袍人独自站着，兜帽之下，露着一张阴冷的面庞。
随后所有的画面消失，陈卓几人再次回到天都的寝宫之中。
“你可认识这个灰袍人？”
陈卓一脸疑问中，老者凌枢开口问道。
陈卓摇摇头。
“此人便是天隐门的承天境修士韩九同，我数十年前见过他一面，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他的相貌一点没变。”
陈卓道：“刚才的是……”
“这是我从吴泽旭脑里提取出来的一段记忆，吴泽旭经过断风山之事后，不仅疯了，连记忆也被人抹除了，我费了好大劲才提取出刚才的片段，现在你应该知道了吧，就连天离剑的现世都是天隐门的手笔。”
陈卓回忆去年断风山的情景，利用天离剑让天下各种势力相互厮杀，这确实像天隐门的手笔。
“用天离剑搅动天下风云吗？”
凌枢又道：“也许在断风山搅动天下风云只是顺手而为，韩九同的真正目的是——”
凌枢说着以不容质疑的气势看着陈卓。
“——将天离剑送到你的手中！！”
“送到我的手中？！！”
寝宫内的空气一下子凝结起来，就连凌云几人也对这个结论震惊不已。
凌枢继续道：“你也许觉得我胡说，在想去年的时候你不过一个明息境的杂役弟子，连下山前往断风山的资格都没有，韩九同如何能算到你会私自前往断风山，又如何能从无数修士的手中抢到天离剑，然而正因为如此，我才猜测韩九同的目的就是将天离剑送到你的手中。”
陈卓回想他夺得天离剑的过程，一切都如凌枢所说，他能夺得天离剑不是自己多厉害，而像是冥冥中就注定好一样。
姨母白洛华的突然献身。
天离剑心灵感应般的呼唤。
甚至在瀑布前与沐颖相争时天离剑主动向自己认主。
是的，一切都是注定的。
“为什么会这样？”
凌枢道：“这就要你自己去探寻原因了，张术玄入魔很明显也是天隐门所为，天离剑，启天诀如今都在你身上，也许未来某一天，站在修行巅峰的你会成为一个武器，天隐门刻意培养的一个比张术玄还厉害的武器，也可能是比武器还要令人畏惧的存在。”
陈卓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将整个景国压在我身上？”
“咳咳……”
凌枢还未回答，榻上的凌云一阵咳嗽，强忍着痛苦说道。
“朕时日不多了，要结束天下的乱象，对抗天隐门，只有靠你们这些年轻人，既然天隐门刻意培养你，那未来你一定也能变得足够强大，只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才能对付天隐门，朕希望到时你能守住清明，为天下创造一个太平之世。”
季北柠补充道：“现在陛下与凌前辈把所有事都告诉你，就是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苦衷与当前的形势，不要再左右摇摆，坚定你的决心，以及……分享你所知道的情报。”
赵琴接口道：“你的姨母白洛华将妃儿护送到天华剑宗后便出海返回月勾岛，她让妃儿转告你，她很快就会回天都来找你，对于天隐门与月勾岛的事，妃儿把她知道的都告诉了我们，或许你应该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吧。”
陈卓想了想，道：“我知道的并不比郡主的多，不过有一点，那个黑雪魔人的残魂现在便在我的体内，我修炼启天诀后，体内自成小天地，那个黑雪魔人的残魂便躲在这个小天地里边。”
凌枢道：“也许正如我猜想的那样，你的肉身便是那十二个天界灵体所梦寐以求绝佳载体，他们便是希望却借你的肉身来统治整个……人间。”
陈卓道：“这一点我跟郡主都想过，我问过我的姨母，我的体质到底有什么特殊的，但她一直不肯告诉我。”
殿内一下子都陷入沉思，良久，凌枢又道：“有一点可以确定，现在的你还没有达到他们想要的程度，也许等你到了神念境或者承天境之时，便是他们入侵你的身体占据你的肉体的时候。”
“那我要如何才能抵制他们的入侵，守住清明？”
“这要你自己去寻找方法，不过我们也会帮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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