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震惊的三派掌门那晚三飞之后,几女心中又羞又恼,都对聂云没有好脸色。
聂云得了便宜,自然不以为意,整日用心讨好,大献殷勤,让三女心中又生气又好笑。
转眼间,已到了聂云和三派掌门约定的日子。
一大早,华山派就迎来了贵客。
“聂掌门,宁女侠,好久不见。
”天门道长笑呵呵地说道。
“哈哈,天门道长红光满面,想必上次回去一定事事顺心了。
”聂云见天门一脸轻松的样子,便一语双关地说道,宁中则也是笑着点头回礼。
“唉……说来惭愧,要不是聂掌门提醒,只怕我泰山派百年基业就要落入他人之手,我这个掌门也会成为笑柄。
”天门道长想到派内之事,不禁一声长叹。
上次回去后,他马上安排人手私下查探,结果差点让他这个掌门背过气去。
几位师门长辈相互串联,谋夺掌门之位。
众多弟子矛盾尖锐,内斗不止。
尤其是反对他的人,几乎占了门中弟子的三分之一。
狠下心的天门大开杀戒,将整个泰山派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彻底清洗了一遍。
不过这样一来,难免元气大伤,之前实力仅此于嵩山派,如今只怕比华山派也强不到哪去。
虽然解决了内患,但天门心里都要滴血了。
“君子可欺以其方,天门师伯不必介怀。
”聂云笑着安慰了一句,宁中则也在一旁劝说着。
天门这个人,可以成为猛将干将,但绝对不是帅才。
原著中天门是泰山长门这一支,势力最大,但他去嵩山参加并派大会时,随行的二百来人中,有一百六十余人和他敌对,可见这家伙平日里糊涂成什么样。
他最后拼死与青海一枭同归于尽,看似壮烈,但也只是血气之勇,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死后泰山派的处境。
聂云和宁中则正和天门道人聊着,门外又有弟子带进客人。
“阿弥陀佛,聂掌门,贫尼有礼了。
”一个中等身材的老尼对聂云合十,只见她身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袍,左手拿着一串念珠,面目慈祥,神定气闲,但却给人一股凛然之气,让人不敢小瞧。
这人正是恒山派的掌门定闲师太,也是笑傲原著里少有的几个机智、决断、人品都非常出色的人物。
之前在衡山城见过的定逸师太站在定闲师太身后,也对聂云微笑合十。
聂云不敢怠慢,连忙回礼道:“聂云见过师太,往日常听师父师娘说起恒山三定,每每都是赞不绝口。
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定闲师太微微一笑,“聂掌门客气了,贫尼还要多谢你救护师侄。
”“呵呵,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师太客气了。
”聂云笑着说道。
又过了一会,衡山派莫大先生也到了。
众人相见后一阵客气,这才各自坐下。
聂云率先开口道:“不知各位掌门来华山的路上顺利么?”天门道人和莫大先生都点头说一切顺利,定闲师太却迟疑不语。
聂云察言观色,心里有了几分猜想,问道:“师太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定闲师太长叹一声,“阿弥陀佛。
若不是聂掌门提醒,只怕贫尼……”她摇了摇头,又是一声佛号。
天门道人和莫大先生均是脸色一变,他们当日都听聂云提到嵩山派会安排人截杀恒山高手,此时哪还不明白恒山派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天门道人大声道:“定闲师太,那左冷禅真的如此丧心病狂?”定逸师太早已压抑不住心中怒火,气道:“不是他还能有谁?当日若非师姐警醒,只怕我们早已性命不保。
那左冷禅勾结江湖败类,假扮魔教暗下毒手,真是卑鄙无耻!”聂云摇摇头,也不知道定逸师太这个暴脾气怎么教出仪琳这只小白兔的。
想起仪琳,聂云脑中不禁再次出现那晚山洞里,小尼姑玉体横陈,后庭花开的香艳回忆。
“说起来,那仪琳一直不见动静,要不要再去撩她一下?算了,先把眼前这事搞定。
”聂云回过神来,开口道:“左冷禅野心勃勃,做出此事不足为奇。
好在两位师太早有准备,没有让他阴谋得逞。
其实当日刘师叔之事,就是他对我们四派的一个试探。
”莫大先生见提到自己门派的事,连忙问道:“此话怎讲?”“若只是阻止刘师叔金盆洗手,为何嵩山派大太保丁勉,二太保陆柏,三太保费彬齐齐到场?这分明就是敲山震虎,看看自己能不能令行禁止、言出法随,甚至不惜大开杀戒也要强行屠灭刘师叔一家老小。
若是我们任由他们指鹿为马,坐视不管,后果必然不堪设想。
诸位想想,刘师叔在自家地盘上当着其余三派被嵩山派灭门,衡山派对我们其余三派肯定不会再信任,而且因为自己师弟背上勾结魔教的污名,莫掌门对左冷禅的并派提议纵然想要反对也是底气不足。
泰山派内原本首尾两端的弟子会觉得左冷禅号令群雄,值得投靠,天门道长那几位师门长辈必然势力大涨。
而恒山派和我华山派一个是均为女子,一个是新任掌门,不足为患。
到时他就可以强行并派,我们四派无法联手,只能被一一击破。
”几人听了这话,回想起当日的情况,不禁都是心中发寒。
嵩山派的算计环环相扣,阴险毒辣,当日若不是聂云横空出世,将嵩山派的阴谋打破,只怕此刻已经没有什么五岳剑派,只有左冷禅一人独尊的五岳派了。
定闲师太道:“阿弥陀佛。
左掌门已是五岳剑派盟主,位高权重,何必一定要归并五派,独任掌门?更不惜大动干戈,伤残同道,实在是……太霸道了。
”定逸师太厉声道:“师姐,贼子野心,贪得无厌,此事已经不是我们宽容退让能解决得了的。
”莫大先生也皱着眉头说道:“不错。
那左冷禅处心积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如今我们唯有通力合作,方能幸免于难。
”“聂掌门,你之前说心中早有谋划,今日各派掌门都在,你就快说你的办法吧!”天门道人知道自己不善于出谋划策,便对聂云说道。
“为今之计,只有先提升我们四派的实力。
要知道,江湖中虽然正邪有别,但终究是力强者胜。
”聂云对四人说道,“当年魔教十长老和我们五岳剑派在华山一场恶战,虽然十长老全军覆没,但我们各派高手也是损失惨重,许多精妙剑招就此失传。
”“不错,当时我还只是二代弟子,若不是一位师叔舍身相救,只怕早已死在‘大力神魔’范松的巨斧之下。
”天门道人叹道,“那一场大战,血流成河,直到今日都历历在目。
”莫大先生和定闲师太、定逸师太也是一脸恻然,显然也想到了在那场大战中牺牲的同门。
聂云和宁中则相视一眼,起身说道:“几位请随我来。
”几人心中疑惑,但都跟着两人走出大厅,向思过崖而去。
等他们来到思过崖的秘洞之后,全部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墙壁上都是各派的独门剑招,很多都已失传多年,即使没有失传也比墙上的剑招逊色很多,显然是传承不全。
“天哪,竟然是”五大夫剑“,这……这是”岱宗如何“,这是”七星落长空“……”天门道人看着石壁上的剑法,不禁大声叫喊起来,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本门失传已久的各式绝招。
莫大先生和定闲师太、定逸师太也是万分震惊。
“阿弥陀佛。
聂掌门,这里是什么地方?”定闲师太到底是出家人,所以很快冷静下来。
莫大先生和“此时说来话长……”聂云将自己在思过崖练剑无意发现秘洞的事一一告知众人。
“这么说来,这些尸骸便是那魔教十长老了。
”听罢聂云讲述,定闲师太看着洞中那十具骷髅,轻叹一声道:“阿弥陀佛。
逝者已矣,愿你等来生多行善事,弥补今生罪过。
”说罢双手合十,默默念了一篇《往生咒》。
天门道人对聂云深施一礼,激动地说道:“聂掌门高风亮节,胸怀广博,真是让我敬佩万分。
此番大义深恩,我泰山派上下必然铭记于心。
”莫大先生那常年凄苦的老脸也带上几分笑意,他对着聂云恭恭敬敬地深深一揖,感激道:“聂掌门先是救我师弟,又帮我衡山派找回先辈传承,老朽不胜感激。
今后若有差遣,我衡山派义不容辞。
”定闲师太和定逸师太二人也是行了一个佛门大礼,定闲师太笑道:“阿弥陀佛。
恒山派多谢聂掌门,日后若有闲暇,不妨来我恒山做客,贫尼必然扫榻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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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笑道:“各位不必多礼,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在下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话是这么说,但三派掌门均在心里记下了这天大的人情。
定闲师太心思细腻,看到剑招旁边有很多新的刻痕,疑惑道:“聂掌门,这些刻痕是……”聂云笑道:“那些都是魔教众人临死前辱骂我们五岳剑派的话,十分不雅,所以晚辈将它们削去了,师太你看那里。
”定闲师太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只见石壁上刻着十六个大字:“五岳剑派,无耻下流,比武不胜,暗算害人。
”旁边也是有很多新的刻痕。
看着那十六个字,定闲师太想想就知道其他被削去的内容肯定是诅咒骂人之语,当下点点头,没有再去细想。
这时,天门道人指着嵩山派的剑招说道:“聂掌门,这嵩山派的剑招你准备怎么处理?”
聂云
眼睛微眯,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不知诸位有何建议?”
定逸师太性子火爆,当即说道:“当然要全部毁掉,难道还要交给左冷禅让
他来杀戮我们么?”
定闲师太眉毛微蹙,说道:“师妹慎言。
”
莫大先生捋了捋胡子说道:“聂掌门,那左冷禅纵然得了这些剑招,只怕也
不会放弃并派之念啊!”
聂云嘴角一扬,“聂某可不是那善恶不分的东郭先生,那左冷禅既然已经对
我们四派下手,这些剑招他就别想要了。
”
天门道人拊掌笑道:“不错,既然左冷禅已经撕破脸皮,我们又何必再给他
增添助力。
”
定闲师太摇摇头,合十道了一声佛号,但也没有反对。
聂云摇头道:“不光是不给他,今日将各位请到华山,就是为了一起研究如
何破解嵩山派剑法。
”
几人大吃一惊,莫大先生说道:“聂掌门,你是说要破解嵩山剑法?”
“不错!”聂云说道,“既然虎有伤人意,就莫怪人有害虎心。
莫掌门,想
想当日若不是我等同心协力,刘师叔一家早已血流成河。
天门道长,泰山派虽然
内患已除,想必也是损失不小。
定闲师太,虽然这次截杀两位没有得手,但派中
弟子只怕多少也有损伤吧?难道只许他嵩山派算计我们,我们就不能算计回去么?”
三派掌门听了这话,各自思索良久。
莫大先生点头道:“既然如此,那老朽就多待几日,帮聂掌门破了那华山剑
法。
”
天门道人也说道:“聂掌门说得有理,我泰山派弟子的血不能白流。
”
定闲师太迟疑良久,脸色不断变幻,定逸师太在旁边急道:“师姐!”
定闲师太看着师妹那愤愤不平的样子,知道若是强行压制,只怕会在彼此心
中留下隔阂,于是长叹道:“阿弥陀佛。
贫尼就做一次怒目金刚吧。
”
***
接下来几日,三位掌门就带着弟子在华山派住了下来,一边誊抄石壁上的本
派剑招,一边研究破解嵩山剑法。
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倒是让山上热闹不少。
也幸亏华山派当年身为五岳第一派的底子还在,房间什么的都还充裕,这才
将这么多人全部安排妥当。
过了十天,几位掌门向聂云告辞下山。
聂云热情地将几人送到山下,方才返
回。
天门道人回头看着聂云那在崎岖的山路上依然飘逸如风,迅捷如电的身影,
长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呐!”
莫大先生也是不断摇头,喃喃道:“难怪他根本不贪图我们的剑招,只怕在
他眼里,我们这四派的剑法根本是弹指可破。
”
定逸师太叹道:“幸好聂掌门不是左冷禅那样的野心之辈,否则……”
在刘府时,聂云武功给他们留下的印象不过是内力深厚而已,但这几天相处
下来,他们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天纵英才。
嵩山派的所有剑招,各种变化均被聂
云破尽破绝,无论怎么施展都无从挽救,只能撤剑认输,他们几个掌门不过是配
合着喂招而已。
几人心里都冒出一个想法:嵩山派剑法这么轻松就被破了,那恒山/衡山/
泰山/剑法呢?
他们不敢再想下去,因为答案已经很明确了。
定闲师太左手转动佛珠,沉默良久,轻声道:“阿弥陀佛。
”
聂云施展轻功,很快回到山上。
他来到大厅,见宁中则正坐在那里等着他,
见到他的身影,脸上立刻露出温柔的笑意,就像妻子看到归家的丈夫一样。
“师娘!”聂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宁中则连忙挣开,红着脸说道:“在外面呢,别这样!”
“嘿嘿,如今大家都在练武场上练剑,怕什么?”不过聂云也没强求,一屁
股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咚一口喝完。
“慢点喝!都这么大了,喝水还像个小孩子!”宁中则看着聂云那牛饮的样
子,含笑摇头。
“师娘在这里等我,是有事要问我吧?”聂云放下杯子,“是不是关于那些
破解招式?”
宁中则点点头,说道:“云儿,你为什么要把破解招数全部毁掉呢?”
聂云笑道:“师娘,你天性善良,光明磊落,自然喜欢把人往好里想。
但你
要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如今我们四派关系亲密,自然没什
么可担心的,但以后若是哪一派又冒出一个左冷禅式的人……”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若有所思的宁中则,知道她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聂云继续说道:“虽然独孤九剑也能破解五岳剑法,但一来风太师叔曾要求
我不得外传;二来这门剑法对于天赋要求极高,很少有人能学会。
到时若是与四
派再起纷争,那这些破解
招数就是我华山派的杀手锏。
”宁中则思索良久,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聂云握起她的手,笑着说道:“不用想太多,师娘你天天开开心心,没有一丝烦恼,就是云儿最大的心愿了。
”“云儿……”宁中则眼中柔情万种,也反手握住了他。
聂云看着眼前的美女,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色色的,“师娘,我屋里那张大床已经打好了,今晚我们再来一次四人行好不好?”宁中则脸上立刻飞起红云,连忙将手抽回来,“好好的说什么疯话!什么四人行?想都别想!”聂云心里暗笑,正准备再调戏几句,忽听得有人叫道:“聂云,聂云,你在哪儿?”第三十七章:凤凰伴桃花,美女与野兽那人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显然内力非常深厚。
两人大吃一惊,以为来了什么强敌,连忙抢出门去。
练武场上的弟子也听到了这声喊叫,梁发心知不妙,连忙招呼弟子向大堂赶来。
聂云和宁中则拔剑四顾,只听四面传来几个人的声音。
“聂云,聂云,赶紧出来!”“不对不对,小尼姑说的是聂师兄,不是聂云!”“聂云就是聂师兄!”“胡说八道!聂云是聂云,师兄是师兄!”“小尼姑比他小,就叫他师兄!”“不对不对,那个人姓聂,叫师兄!”“那大和尚又说让找聂云,他们不是一个人!”“大和尚说聂云,小尼姑说聂师兄,这华山上肯定有两个姓聂的!”……聂云听到这里,哪还不知道是笑傲里那六个活宝。
他知道这六人武功高强,脾气古怪,生怕他们伤到华山弟子,连忙运气喊道:“聂云在此。
”“啊!在那!”“快去快去,不然大和尚又要发脾气!”只听嗖嗖几声,六个身影从天而降。
宁中则吓了一跳,马上就要出手,却被聂云一把拦住。
只见六个头发花白,相貌奇丑的怪人站在院子里,上下打量着聂云。
其中一个说道:“你是聂云?”旁边一人说道:“不对不对,小尼姑说聂云穿着一身蓝衣服,你看他穿的是
白衣服。
”另一人喊道:“那是见面是穿着蓝衣服,现在回家肯定要换白衣服。
”第二人说道:“为什么肯定换白衣服,我觉得回来就要换红衣服,这样带过去正好和小尼姑结婚!”又一人说道:“小尼姑在念经,怎么结婚?”……聂云一句话没说,几人就吵成一团。
后面赶来的弟子看得好玩,那陆大有生性活泼,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六人听见笑声,回头看向陆大有,其中两人身子一晃便来到他身边,将他一左一右地夹在中间,然后纵身一掠便回到了原地。
众人吓了一跳,想不到这两人身法如此诡异,竟如鬼魅一般。
聂云也是心中一凛,他身负金雁功和浮云万里两门轻功,身法已经算得上是相当不错了,但自问在这种短距离的闪转腾挪上依然比不上两人。
陆大有眼前一花就被抓住,心里又惊又怕,看着眼前几张马脸,吓得差点哭出来。
左边那人捏着他的下巴说道:“刚才是你笑对不对?快说,嗯,为什么不说话?”右边那人说道:“你捏着他下巴问他,他当然不说话,你要捏着脖子!”说完一把抓住陆大有的脖子,“你说,刚才在笑什么?”左边那人说道:“你捏着他脖子,他更说不了话!”右边那人说道:“那我捏着鸡脖子,鸡为什么可以叫!”聂云眼见陆大有脸都憋紫了,连忙喊道:“六位可是大名鼎鼎,相貌出众的桃谷六仙?”六人听了这话,个个心花怒放,抓着陆大有那两人一把将他扔到一边,几个人一下子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道:“你这小子果然聪明……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大名的。
”聂云笑道:“桃谷六仙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英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知六位尊姓大名。
”最先问聂云的人道:“我是大哥,叫做桃根仙。
”另一人道:“我是二哥,叫做桃干仙。
”又一人道:“我不知是三哥还是四哥,叫做桃枝仙。
”然后指着旁边一人道:“他不知是三哥还是四哥,叫做桃叶仙。
”聂云忍住笑,称赞道:“真是好名字,另外两位不知怎么称呼?”一个体型稍矮的道:“我来说,我是六弟,叫做桃实仙。
我五哥叫桃花仙。
”聂云伸出拇指道:“六位英雄的名字起得真是好听得紧,和你们太相配了。
妙极,妙极,要是谁能有这样美丽动听的名字,只怕天天睡觉都能笑醒。
“桃谷六仙听得各个心花怒放,围着聂云手舞足蹈,感觉聂云真是天下第一大好人,居然如此了解自己六兄弟。
华山众人面面相觑,又想笑又不敢笑。
聂云问道:“我看几位英雄武功高强,不知是从哪里学到的?”六人对视一眼,桃根仙道:“这个不能告诉你。
”桃叶仙道:“不错不错,老头子说不能告诉别人。
”聂云眼珠一转,便换了个话头:“六位英雄来我华山做什么呢?”桃花仙抢着说道:“我们带聂云去见小尼姑。
”桃叶仙接道:“对对对,不然大和尚生气了。
”两人说着竟然一下子冲上前来,四只手朝着聂云的胳膊抓去。
聂云心里猜到几分,连忙一个纵身向前跃去,不想那桃干仙竟然也跳了过来,身子如一堵飞墙挡在他身前。
他哈哈笑道:“你跑不了,快和我们走。
”说着就向聂云胸口抓来。
聂云一掌击出,直直地和他的手对了一下。
两手相对之时,聂云感觉一股诡奇之极的内力顺着手掌涌入体内。
他没有硬顶,而是顺着反震之力在空中翻了个筋斗向后飞去。
宁中则见此情形,连忙就要出手,聂云余光扫见,忙道:“大家都别动。
”这时桃根仙和桃枝仙也一起飞到,聂云举起宝剑,直接带着剑鞘在二人胸前闪电般地点了两下。
桃根仙和桃枝仙“哎呦”一声,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直接向后倒去。
这几下兔起鹘落,剩下四仙听见两位兄弟叫了一声便从空中掉了下来。
桃花仙和桃叶仙连忙将二人接住,桃干仙和桃实仙直接向聂云冲来。
聂云心中颇感不耐,他当初看书时就对这六个疯疯癫癫的家伙不感冒。
傻不是你的错,话多又一根筋就很惹人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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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道:“这六人武功高强,又精通合击之术,偏偏智商就像孩童一样,若是将来被人利用起来,只怕麻烦得很,不如……”他心中恶念一起,便要使出杀招。
这时,忽然听到一个娇媚的声音说道:“咯咯咯……桃谷六仙,你们几个家伙居然敢来华山闹事?不知道聂掌门如今可是威震武林的少年英侠呢!”这人的发音有些古怪,听起来不像中原人士,但听起来极为悦耳,而且带着一股浓浓的妩媚,娇柔宛转,荡人心魄。
让每个男人听了都会浮想联翩,在脑中出现一个美丽女人的形象。
这个女人绝不会是岳灵珊和仪琳那样纯真烂漫的少女,也不会是宁中则那样端庄贤淑的人妻,而是一个成熟娇媚,能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的风韵尤物。
六人听到这个声音,忽然浑身一哆嗦,尤其是桃实仙更是差点没坐地上。
桃花仙大叫道:“不好,是那会放蛇的恶婆娘!”“你们说的恶婆娘是谁啊?不会是小妹我吧?咯咯咯……那可是我的小宝贝呢!”随着那勾人欲火的笑声,一个身穿蓝布印白花衫裤的女人笑着走进院子来。
只见她身穿一条色彩灿烂的绣花围裙,耳上挂着一对足有酒杯口大小的黄金耳环。
这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肌肤不是大家闺秀那种白皙如雪,而是看起来极为健康的小麦色。
一双大眼睛黑如点漆,灵动之极。
色泽鲜红的丰唇微微
张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一根彩色腰带盈盈束在腰间,下摆垂到膝盖。
赤足穿着一双草鞋,秀美的脚踝上套着一对细细的脚环。
她个子不高,但在那略微紧身的衣服下,丰满曼妙的身姿显得极为撩人,尤其是那细巧柔软的腰肢以及饱满臌胀的胸脯,更是让人看得直吞口水,整个人宛如一只饱满鲜嫩的水蜜桃,感觉轻轻一掐就要冒出一股蜜汁来。
她身后跟着八个十八九岁年纪的苗女,身上也是一色的蓝布染花衣衫,只是腰带没有那么绚丽。
桃谷六仙见她走来,吓得连忙转身要逃,不想那女子一挥手,几个小黑影激射而出。
“既然好不容易见到,干嘛那么急着走呢?咯咯咯……”女子一阵娇笑,笑声娇媚之极,就像一只柔嫩的小手轻轻揉着你的耳朵,让人心动神摇。
桃谷六仙的身子一下子僵住,脸上神情恐怖异常。
只见他们身上花花绿绿的,桃干仙和桃根仙手上趴着一只绿色大蜈蚣,桃叶仙和桃花仙头上卧着一条色彩斑斓的大蜘蛛,桃实仙和桃枝仙的脖上盘着一条赤红如火的小蛇。
六只毒虫形状狰狞,令人作呕。
虽然它们只是微微抖动,并末攻击桃谷六仙。
但就是这种将咬末咬的威胁,让几人怕得要死,一动不动。
女子咯咯一笑,转头对着聂云上下打量一番,
点点头道:“你就是聂云,果然是个俊俏郎君,怪不得我那非烟妹妹对你死心塌地呢!就连我看着你都心里好喜欢呢!”宁中则和岳灵珊见这女子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么直白的话,心里都是暗暗骂道:“狐狸精,真是不害臊!”而曲非烟则笑着扑上前去,搂着女子说道:“蓝姐姐,你怎么来了?”那女子点了点她的鼻子,“还不是你这个鬼丫头,留了一封信就跑出来,害得姐姐找得你好不辛苦!”她虽然口中责怪,但脸上却是言笑晏晏,神色可亲。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曲非烟,脸色突然一变,“非非,你破身了。
”此话一出,场上众人都是一阵脸红,曲非烟更是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嘤咛一声,红着脸道:“蓝姐姐,你真是……”聂云咳嗽一声,“梁发,你带大家下去吧。
”梁发强忍笑意地答应了一声,带着众人离开了。
聂云又对宁中则说道:“师娘,你也带着珊儿先回房吧。
”宁中则还没开口,岳灵珊却抢着说道:“不要,我就要在这看着你,省得你又招蜂引蝶。
”那女子转过头看着岳灵珊那气鼓鼓的样子,咯咯一笑,“傻妹子,男人只要见到漂亮妹子就恨不得全身贴上去,你看是看不住的。
”岳灵珊气得直跺脚,拉着聂云的袖子喊道:“师兄,你看她!”聂云摸了摸炸毛的少女,对那女子说道:“你就是五仙教的教主蓝凤凰吧,我早就听说过你,今天见面才知道原来你这么漂亮!这名字真没起错,你就是苗疆的一只凤凰啊!”聂云知道蓝凤凰不喜欢文绉绉,所以一开口就是直白明了地夸她漂亮。
蓝凤凰听到聂云称赞她美貌,心中十分欢喜,脸上容光焕发,她笑着说道:“小弟弟嘴真甜,不过你就是靠这个骗了非烟妹妹的身子吧?”后面一句话虽然也是笑着说的,但话里的意思却带着几分问罪的意思。
聂云笑道:“非非叫你姐姐,那我也就跟着她叫你姐姐了。
我喜欢非非,非非喜欢我,我们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再说她既然已经是我的人,我当然会一辈子爱护她,姐姐你就放心吧。
”蓝凤凰眼珠一转,说道:“想娶我妹子,可不是光凭一张漂亮脸蛋就可以的,姐姐今天就来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她话音末落,右手便多了柄寒光闪闪的匕首,身子一晃就向聂云胸口刺去。
聂云微微一笑,长剑后发而先至,直指蓝凤凰的咽喉。
虽然剑末出鞘,但蓝凤凰依然能够感觉到那逼人的剑意。
她心中大惊,连忙向左一闪,接着手腕一抖,将手中匕首像暗器一样扔了出来,直直戳向聂云的脑门。
聂云长剑一横,将匕首磕飞。
蓝凤凰趁机从袖中取出一条软鞭,纤手一抖,如毒蛇出洞般像聂云手腕缠去。
聂云毫不在意,他的独孤九剑早已炉火纯青,毫不思索地使出“破鞭式”,只见那长剑在软鞭上一点一绕,那辫梢竟然直接转了回去,朝蓝凤凰脖子上飞去。
蓝凤凰大惊失色,她自行走江湖以来还从末见过有人能一招将她的鞭子破开,她连忙向后一倒,双手在地上一撑,将身子弯成了一座拱桥,然后顺势一个跟斗翻过身,蹲在地上将鞭子从头上绕过,向聂云双脚击去。
聂云不慌不忙,将长剑向下一插,不偏不倚地将那鞭子直接钉到了地上。
蓝凤凰伸手一拽,鞭子纹丝不动。
聂云笑道:“好姐姐,小弟这功夫可还过得去么?”蓝凤凰心知聂云武功远胜于她,便盈盈站起身来,笑道:“聂掌门真是厉害,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名震江湖。
”接着她眉头一蹙,略带哀怨地说道:“只是干嘛要叫人家姐姐,人家很老么?”那声音缠绵温柔,听在耳里只觉回肠荡气。
聂云道:“谁说你老了?你走到大街上转一圈,所有的男人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你先叫我小弟弟,我当然叫你姐姐咯。
既然你不喜欢这个称呼,要不我叫你凤凰儿?”蓝凤凰听了这话,不禁笑逐颜开,整个人如春花初绽,娇艳非常,微笑道:“好啊,那以后我们就说定了,你就叫我凤凰儿,我就叫你云弟弟。
”聂云笑道:“好啊,凤凰儿。
”蓝凤凰听着聂云那温柔的声音,看着他那阳光灿烂的笑容,心里忽然一动,脸上浮现几朵红云。
“这汉家小郎君长得好俊俏,我从苗疆一路走来,竟从末见过一个像他这样好看的男人,非烟妹妹还真是有福气!”她看了聂云一眼,“他一见面就说我漂亮,嘻嘻……一点不像其他汉人那么虚伪,倒真是挺对人家脾气的!我再试试他,
看他到底是真得豪爽还是装得豪爽。
”想到这里,她拍了拍手。
身后两名苗女从随身包裹中取过两个酒囊。
蓝凤凰笑道:“云弟弟,今天认识你,人家很开心,请你喝酒好不好?”聂云道:“凤凰儿的酒一定是好酒,当然要喝。
”蓝凤凰道:“嘻嘻,那当然。
这是我们五仙教自酿的‘五宝花蜜酒’,你试试看。
”聂云接过酒囊,扒开塞子,只觉囊中传来一股如花的酒香,闻起来非常舒服。
他眼睛一亮,笑道:“果然是好酒。
”说着就要往嘴里倒。
蓝凤凰连忙拦住他,说道:“云弟弟,你知道这酒为什么叫作‘五宝花蜜酒’么?”看过原著的聂云自然知道原因,但还是故作疑惑地摇摇头。
蓝凤凰道:“五宝是我们教里的五样宝贝,你瞧瞧罢。
”说着端过两只空碗,倒转酒囊,将里面的酒倒了出来,只听得咚咚轻响,有几条小小的物事随酒落入碗中。
宁中则和岳灵珊定睛一看,当即一声惊呼,就连早已见过很多次的曲非烟也是俏脸发白。
蓝凤凰将酒碗拿到聂云眼前,只见酒色极清,纯白如泉水,酒中浸着五条小小的毒虫,一是青蛇,一是蜈蚣,一是蜘蛛,一是蝎子,另有一只小蟾蜍。
她拿起酒碗,喝了一大口,笑道:“我们苗人的规矩,倘若请朋友喝酒吃肉,朋友不喝不吃,那朋友就不是朋友啦。
”聂云接过酒碗,一口气将整碗酒都喝下肚中,连那五条毒虫也喝进嘴里。
而且他并没有囫囵吞枣,而是像吃肉一样嚼烂咽了下去。
蓝凤凰心中大喜,伸手搂住他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两下,聂云脸上登时出现两个胭脂红印,一边一个,看着就像年画里的娃娃。
岳灵珊连忙将聂云拉过来,大声问道:“你干什么?”宁中则也是面带怒容,冷声道:“蓝教主,身为女子,还请自重,不要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蓝凤凰没有理会,只是看着聂云笑道:“云弟弟果然豪爽,姐姐真是爱死你了。
”这下连曲非烟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她看着笑意盈盈的蓝凤凰,突然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
第三十八章: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曲非烟走上前来,看似无意地站到聂云身前,笑着问道:“蓝姐姐,你这次来就为找我么?”一边说一边用身体挡住蓝凤凰那火辣辣的视线蓝凤凰看着曲非烟那紧张的样子,颇觉好笑,心中暗道:“真是个傻丫头,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她笑靥如花地说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姐姐有事要去洛阳一趟,顺路过来看看你。
”聂云听说她要去洛阳,心中一动,暗道:“莫非是那任盈盈准备召集人马去救任我行?”他故作好奇地问道:“洛阳离苗疆千里迢迢,凤凰儿去那做什么?”蓝凤凰眼珠一转,笑道:“人家听说洛阳牡丹甲天下,所以想去欣赏一下。
”“我信你有鬼!”聂云呵呵一笑,他看了看还僵立在旁边的桃谷六仙,对蓝凤凰道:“这桃谷六仙也不算什么坏人,凤凰儿给我个面子,放他们一马吧。
”蓝凤凰笑嘻嘻道:“云弟弟开口,自然没问题。
”她走上前顺手一拂,六只毒虫瞬间消失不见,也不知道被她收到哪里。
桃谷六仙如蒙大赦,连忙在身上不断拍打,桃根仙说道:“不得了,它刚才在我身上爬了那么久,不知道会不会下蛋。
”桃枝仙说道:“对啊对啊,我现在就感觉好痒,不知道过几天会不会长出一只蛇。
”桃实仙哭丧着脸道:“好可怕,我不要生小蛇!”几人又开始吵闹起来,蓝凤凰眉头一皱,娇声喝道:“都闭嘴,烦死了!”六个人一听这话,连忙用手捂着嘴,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聂云心中暗笑,这不知道算不算一物降一物。
他对桃谷六仙说道:“你回去告诉那大和尚,我过几天会去恒山给他个交代,让他放心吧。
”桃谷六仙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对着聂云点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外跑去,只是依然紧紧捂着嘴巴不敢松手。
六人几个纵身便不见了人影,那轻功身法看得聂云赞叹不已。
聂云对蓝凤凰笑道:“洛阳虽好,我华山也不差,凤凰儿既然来了,就好好欣赏一下我华山美景。
”蓝凤凰眼睛一亮,笑道:“好啊,不过我要你陪我转。
”“不行!”其余三女异口同声地说道。
话一出口,三人都是一愣,相互一看,顿时满脸红晕。
蓝凤凰咯咯一笑,对聂云道:“云弟弟,你还真是个多情种子呢!不但两个
小丫头对你死心塌地,连丈母娘都这么紧张你啊!”宁中则又羞又气,大喝道:“你胡说什么!”蓝凤凰毫不在意,摇摇头道:“不过是母女共事一夫,有什么紧要?在我们苗家这种事平常得很,出色的男人想娶几个都可以,管他什么母女姐妹,只要自己过得开心就好了。
”宁中则和岳灵珊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但心里似乎觉得这人说得好像挺有道理。
聂云在心里简直要为蓝凤凰点一百个赞,他哈哈一笑,对曲非烟道:“非非,你先带凤凰儿去休息吧。
”然后他又对蓝凤凰道:“凤凰儿,你把行李放一下,一会吃了午饭,我们去山上好好转一转。
”蓝凤凰听得开心,冲着聂云抛了个媚眼道:“那我就等你咯!咯咯咯……”说完就跟着曲非烟翩然而去。
聂云转过头,正好对上宁中则母女俩那不满的眼神,他摸摸鼻子,轻咳一声道:“我去瞧瞧他们练武。
”说完也不等两人回答,就飞快地转身向练武场奔去,那略显狼狈的样子看得母女二人不觉莞尔。
岳灵珊转过头,对母亲说道:“娘,下午你要去么?”宁中则想要说不去,但想到蓝凤凰那看着聂云火辣辣的眼神还有刚才那番惊世骇俗的言论,心里一横,说道:“去,为什么不去!”两人四目相对,都猜到了彼此的心思,不禁噗嗤一笑。
经过那一晚的坦诚相对,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聂云来到练武场,看着勤奋练习的华山弟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不是岳不群,所以并没有要求众弟子都严格遵循先练气,后练剑的修行方式,而是因材施教,根据每个人的特点安排学习内容。
适合练剑的,就精研华山剑法,适合练气的,就苦修紫霞神功。
不错,如今的紫霞神功已经是华山内门弟子的必修功法了。
宁中则原本还觉得不妥,但看过聂云给出的紫阳神功之后,便不再反对了。
紫阳神功是聂云通过玄灵玉碟将九阳神功和紫霞神功融合到一起得到的功法,它将两大神功的优点结合到了一起,同时还大大提升了威力。
如今宁中则三女修炼的就是紫阳神功,而且聂云还专门花了三天功夫为三女打通浑身经脉穴窍,让她们的修行过程可以畅通无阻,直达圆满。
如今三女的实力比起之前要强得多,在武林中只要不碰上任我行、方证、冲虚这样的老怪物,基本对上左冷禅这种小BO也能打个五五开,当然这只是单纯说内力,经验什么的就另当别论了。
如果再加上聂云传授的轻功和秘洞里的招数,可以说已经有了足够的自保之力。
这样一来,华山弟子都对这个新掌门感恩戴德,聂云在无形之中便树立起了无上威信。
只是众多弟子当中,也有一个异类,那就是石中玉。
他虽然也在练剑,但看那有气无力,没精打采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没有上心。
聂云摸了摸下巴,想着自己从王难姑毒经里描述过的一种毒物,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到了下午,聂云看着几个谈笑风生好像亲姐妹一样的女人,额头上不禁流出一滴冷汗。
没办法,自己装的逼,怎么也要装完。
一路上,聂云算是彻底见识了女人之间那掩藏在如花笑容下的战斗是多么的可怕:明示暗喻,旁敲侧击,指桑骂槐,话中有话……就连性格端庄的宁中则都快让聂云招架不住了,最后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也懒得掩饰自己的花心,便分别搂着已经被彻底征服的三女,一人来了一个法式湿吻,将三人弄得面红耳赤,彻底安静下来。
而蓝凤凰也是芳心暗动,越发欣赏聂云这敢作敢当、爱恨由心的性格,看着他的眼睛都快成星星眼了。
当然,她之所以会这么快动心,除了聂云那堪称泡妞大杀器的《潜龙猎心大法》之外,还有就是聂云那来自后世信息大爆炸时代的广博见识。
信息时代的人很难理解古代那种闭塞的程度,在这个时代,你哪怕走一趟镖,出一趟远门都可以称得上是见过世面了。
即便如此,这些所谓见过世面的人也有很多是井底之蛙,看看原著里执掌福威镖局几十年的林镇南就知道了。
而更多的人则是一辈子都不会踏出所在的行省,每日见到的就是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即使能读书也不过是四书五经,关于各地风土人情以及杂门知识的书不是没有,但的确是少得可怜。
聂云在前世就是一个考古探险爱好者,就算在现代社会也称得上是经历丰富,见多识广,来到古代就更
不用说了,随便抛出一点知识就能让几女听得津津有味,啧啧赞叹。
而且聂云身上还有一个与古代男人最大的不同,那就是对女子的尊重和爱护。
后世男女平等的理念已经深入人心,所以聂云身上不自觉地就会体现出这种思想。
一个绅士的礼让协助,一句不经意感慨女子苦难的话,一个有感而发的关于男女平权的观点,都会让这个时代的女性对他产生发自内心的感动和敬佩。
一天转了下来,聂云在几女心中简直就是全天下最完美的男人,没有之一。
到了晚上,聂云来到蓝凤凰住的房间门外,轻轻敲了敲门。
“谁呀?”房门打开,一阵香风扑面而来。
只见蓝凤凰已经将头发放下,宛如黑色瀑布般的柔顺秀发披在肩头,一双大眼睛带着柔媚,整个人看起来娇艳动人。
看到聂云这么晚过来,蓝凤凰脸色一变,心中对聂云的评价一下子降低了不少。
她眼睛微眯,似笑非笑地说道:“聂掌门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么?”聂云一愣,不过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也没解释,笑着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道:“这个给你,也许对你有点用。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蓝凤凰看着聂云毫无留恋地离去,心中顿时一愣,心道:“难道我误会他了?”她有心想要叫住聂云,但又不好意思开口,最后只好满腹疑惑地关上了房门。
回到屋里,她借着灯光一看,只见聂云给她的是一本小册子。
她轻轻打开翻了几下,心中大吃一惊,神色也变得十分严肃。
这一晚,蓝凤凰屋子里的灯光一直亮着,直到天色微明才熄火……第二天一大早,蓝凤凰带着手下向聂云告辞。
只见她眼圈有点黑,但精神却十分亢奋。
她深深地看着聂云,十分感激地说道:“云弟弟,你的恩情姐姐记下了。
这是我连夜写出来的一些东西,虽然比不上你给我的贵重,但也是我的一番心意,你收下吧。
”说完,她将一叠写满了字迹的纸交到聂云手里。
聂云坦然收下,微笑道:“那东西本就对你有用,我既然有,自然要给你。
”一句话虽然没有什么甜言蜜语,却让蓝凤凰突然觉得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
“我既然有,自然要给你。
”这一句话里饱含着一个男人对女人最大,也是最真诚的承诺。
蓝凤凰眨眨眼睛,长吸了一口气,上前将聂云紧紧搂住。
她将头靠在聂云胸前,闭着眼睛喃喃道:“云弟弟,我走了,你千万要记得我。
”聂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你身后几个妹妹正看你呢,也不害羞!”蓝凤凰将头在聂云胸前用力拱了拱,这才退后几步,笑着说:“她们都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怕什么!而且将来说不定……嘻嘻,和我还是一家人呢!”几个苗女虽然不懂汉话,但都笑眯眯地看着聂云,眼中满是火辣辣的情意。
临走之前,聂云突然问道:“凤凰儿,你听过金波旬花么?”蓝凤凰一愣,神情严肃了几分,点头道:“我听过,金波旬花是从天竺传来的一种毒花,‘波旬’两字是梵语‘恶魔’的意思,也就是说天竺人都叫它为‘恶魔花’。
此花颜色特别娇艳,花瓣黄得像金子一样,闪闪发亮。
但它的香气剧毒无比,只要闻到一点点,就能使人晕眩。
若是碰到了,片刻间就会没命。
此花毒性非常可怕,天下无药可解。
”聂云听了脸色不变,笑着说道:“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你此去一路小心,我们有缘再会。
”蓝凤凰以为聂云只是随口一问,便也没有在意,笑着点头告辞。
***月上中天,星光熠熠。
聂云站在山顶,看着那皎洁的月亮,脸上露出几分挣扎。
“云儿,你怎么了?”一个温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聂云回过头,只见宁中则三女站在他身后,脸上带着担忧关切。
聂云笑道:“没什么,闲来无事出来欣赏月色。
”岳灵珊摇摇头道:“师兄何必隐瞒,今天蓝教主离开后你就心事重重,就连吃饭也是心不在焉。
”曲非烟接道:“是啊,聂大哥,你有什么事不能和我们说么?”宁中则走上前来,看着聂云,柔声说道:“云儿,不管有什么事,我们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的。
”聂云看着三个心爱的女人,想到自己可能要去面对的危险以及可能出现的后果,不由心痛不已。
但这件事如果不做,只怕他永远都无法释怀。
他上前将三人搂在怀里,感受着她们那熟悉的温暖和体香,半天没有开口。
三女也没有说
话,只是将他依偎得更紧。
过了好一会,聂云放开她们,抬头看着月亮说道:“我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可能会回不来。
”“云儿/师兄/聂大哥……”三女大吃一惊,却被聂云抬手止住。
他看着月亮,声音低沉但却十分坚决地说道:“这件事若是不做,我一生一世都会饱受良心责备,甚至死不瞑目。
你们不要问,我也不会说,你们只需要知道,我是去救一群善良可爱的人。
若是我不去,他们会遭受人生最凄惨的折磨,而且会非常痛苦地死去,所以我必须要去。
”聂云转过头,看着已经有点泪意盈盈的三女,心中又是一痛,但还是咬咬牙道:“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三女看着一脸坚决的聂云,知道他主意已定,一时间都忍不住落下泪来。
宁中则看着聂云,泪水轻轻顺着眼角流下。
她仰起头吸了一口气,对着聂云轻声道:“云儿,既然你已经决定,师娘就不多说了。
你此去务必小心,一定要平安回来。
”岳灵珊和曲非烟早就哭成了泪人,两个丫头一头钻进聂云怀里,呜呜地哭了出来。
聂云感觉到胸口的衣服很快就被打湿了,心中也是万分不舍,但就像他说的那样,有些事是必须要做的。
既然来到这个世界,除了泡妞修行,聂云也想弥补一下前世的遗憾,拯救一些原本应该很幸福的善良之人。
这天晚上,聂云和三女静静地躺在自己新打造的大床上,紧紧依偎在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聂云整理好随身行囊,独自下了山。
他并没有用轻功,而是像个普通人那样一步一步地走着。
在他身后,三个美丽的女子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
曲非烟紧紧搂着岳灵珊,眼泪止不住地留下来。
岳灵珊看着聂云,哭着喊道:“师兄,你……你早点回来。
”宁中则眼中含泪,脸上却带着欣慰的笑容,“云儿,爱上你这样的男子,我宁中则今生无悔。
”她抬头望着天空,心中默默祈求:“求上天保佑,让云儿平安归来。
”聂云没有回头,一步步地走下了华山。
站到山脚下,聂云回头看着险峻奇美的山峰,心中暗道:“我一定会回来的。
”他从袖中摸出一张信纸,上面写着一行字:本月初五,荆州知府凌退思将一名叫丁典的人关入大牢。
第三十九章:丁兄,你毁了我想做好人的机会荆州位于湖北,因境内蜿蜒高耸的荆山而得名。
此地自古人杰地灵,出过不少名人。
在三国时期,这里更是曹刘孙三家争夺的焦点,曹操兵败赤壁、刘备借取南郡、关羽水淹七军、吕蒙白衣渡江都发生在这片土地上。
明朝时期的荆州早已不是历史上的古九州之一,而是湖广布政使司下面的一个府,范围也不过是如今的荆州市和宜昌市。
不过荆州虽然地位下降,但治所江陵依然是长江中游的重要交通枢纽,所以城内四方客商络绎不绝,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这一日,一个中年男子来到城里最有名的云来客栈,要了一间上房住下。
他安顿下来之后,又叫来小二,给了十文赏钱,详细询问起知府大人和城里有名的万老爷家的住处。
小二有外快赚,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两处地方的位置方位说了个清清楚楚,让那男子非常满意,挥手让他下去。
这男子自然是从华山赶来的聂云,为了不暴露行踪,他专门给自己易容化装。
虽然谈不上天衣无缝,但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掩饰真容,所以只要不被别人看破身份就行了。
他来江陵城不为别的,只为拯救连城诀里那对苦命鸳鸯:丁典和凌霜华。
在这部写尽人性丑恶的小说里,这两人的爱情算是黑暗世界里唯一的亮光了。
虽然聂云不算什么好人,但前世读小说时也曾被这段爱情深深感动,如今既然来到这个世界,自然想要成全这对痴心相爱的苦命人。
当然,神照功也是他的目标之一。
这门内功虽然诞生在低武世界,但其威力和奇妙丝毫不在九阴、九阳之下,丁典被凌退思穿了琵琶骨,挑断了脚筋,已经成了废人,但凭借神照功不但身体恢复了正常,而且还成为绝世高手,甚至还靠它将气绝小半个时辰的狄云救活。
狄云也是在琵琶骨被穿的情况下,依靠神照功重新奋起,最后更力压群雄。
聂云觉得这简直已经脱离了武功的范畴,踏入修仙功法的境界了。
学会这门功夫,不敢说不会死,但绝对能多几条命出来。
第二天,聂云走遍江陵城大街小巷,将小二告诉他的信息与实际地形一一对照,
然后又专门大厅了大牢所在。
到了深夜,城内已是万籁俱寂,一片安宁。
突然,云来客栈二楼一间上房的窗户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只听嗖的一声,一个身影从房内飞出,直奔城中大牢而去。
此时江陵大牢之内,丁典正被凌退思安排的狱卒折磨着。
他现在还没有练成神照功,又身受重伤,当然是被打得像死狗一样。
一个左脸长着一颗黑痣的高壮狱卒一边用力踢打着丁典一边骂道:“他妈的!就你这样还想娶凌老爷的千金,真他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呸!“说着一口浓痰吐到丁典脸上。
旁边一个狱卒跟着笑道:“我看他是穷疯了,凌小姐可是我们荆州第一美人,就他这狗一样的杂种,也配肖想!”几个人正打得痛快,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道:“他要是死狗,你们是什么?疯狗么?““什么人?”几人连忙回头,却只看见一道银光,然后就觉得身子好像轻飘飘的,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丁典早在那人说话时就看了过去,只见来者是个四十多岁的黄脸汉子。
那些狱卒回头时,他手中突然多了一柄长剑。
只见他右手带起一道耀眼的剑光,然后几个狱卒就脑袋搬家了。
丁典还从末见过这样高明的剑术,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聂云来到丁典面前蹲下,看着他那血肉模糊,狼狈不堪的样子,摇摇头叹了口气,“丁兄好歹也是跑过江湖的人,怎么还傻得像个小白似的。
不就是一个宝藏么,居然把自己弄成这个惨样,害得凌霜华也跟着你倒霉。
”丁典心中的秘密被人说破,不禁面色一变,摇头道:“什么宝藏!我不知道!”聂云摇摇头,从狱卒身上取过钥匙,开始给丁典解开手脚的镣铐,一边解一边随口道:“第一个字是‘四’,这二字是‘五十一’,第三字是‘三十三’,第四字‘五十三’……”他将镣铐全部解开后,看着目瞪口呆的丁典,耸耸肩道:“丁兄不用紧张,我对宝藏那玩意没兴趣。
不过我天生学武成痴,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丁典皱眉道:“什么交易?”“我带丁兄去见凌霜华,帮助你们双宿双栖。
”聂云指了指丁典,“但是事成之后,丁兄要把神照经背给我。
”丁典想了想,点头道:“若你能救出我和霜华,我就把神照经给你。
”“一言为定。
”聂云将丁典扶了起来向牢狱外走去,一路上只见所有的狱卒都已身首异处,整个牢狱血流成河。
丁典越看越是吃惊:死了这么多人,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声息,这人的武功真是强得可怕!出了大牢,聂云提着丁典一个纵身向凌府而去。
丁典被铺面的凉风吹得直流眼泪,感觉就像飞起来一样。
来到凌府外面,聂云将丁典放在一棵大树上,对他道:“丁兄在此安坐,我去去便回。
”丁典拱手道:“多谢小兄弟,你可要多加小心。
”聂云点点头,正准备跳下去,忽然心中一动,回头对丁典问道:“丁兄可知道这凌府内有什么需要小心的东西或者地方么?”丁典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那凌退思虽是朝廷命官,也不过是一介书生。
府上防卫虽然森严,但小兄弟轻功出众,只要避开守卫,自然能找到霜华。
“聂云双眼微眯,又问道:“丁兄身怀神功,当初怎么会被凌退思抓住的?”丁典叹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我当时一心都在霜华身上,所以末曾防备。
那凌退思在茶饭里下了迷药将我迷倒,故而被他擒获。
”聂云笑了笑,说道:“丁大哥放心,我一定会很小心的。
”说完又深深地看了一眼丁典,便纵身跳下大树,然后翻墙进到了凌府里。
聂云走了没多久,丁典便从树上跳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墙,慢慢向城门方向走去。
他正往前走着,忽然感到一道劲风从身后袭来。
他刚要转身就感觉脖子被重重一击,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凌府的主人卧房里,荆州知府凌退思正躺在床上睡不着。
虽然丁典被他关进了大牢,但这人脾气怪得很,不管他怎么严刑拷打,就是不肯吐露宝藏的下落,哪怕他说将自己的女儿凌霜华许配给他都没用。
“真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凌退思暗暗骂道,“那蠢丫头也是,跟她死去的娘一个样,都是迂腐不堪。
这世上除了财富权力,其他都是虚的,什么情情爱爱,全是胡说八道。
不过这丫头十分孝顺,对她娘最是敬爱,说不定可以从这里下手。
”他琢磨来琢磨去,折腾了好一会才睡着。
忽
然,凌退思在睡梦中听见一声响动。
他连忙坐起来,却见一个身影站在床前直直地盯着他。
他心中大惊,刚要叫喊,却见那人伸手在他身上非快地点了几下。
凌退思只觉身全身一麻,身上穴道已经被封住了,嘴里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人将凌退思制住之后,便从身上掏出一粒药丸,掰开他的嘴塞了进去。
凌退思魂飞魄散,但全身大穴被点的他毫无抵抗之力,只能任由药丸滑入喉咙。
那人做完这一切后,这才来到桌前将油灯点亮。
凌退思定睛看去,只见那人是个面皮蜡黄的汉子,四十多岁,左脸留着一条长长的伤疤,好像一条蜈蚣趴在脸上。
这人正是聂云,此时的他跟之前相比又换了一副样子,尤其是那道伤疤,非常醒目。
凌退思正在脑中回忆自己什么时候见过此人,突觉腹内传来一阵剧痛,感觉就像千万根尖锐的细针一起在体内乱窜。
凌退思双眼圆睁,身上汗雨如下,从喉咙里发出细微而又凄厉的呻吟。
聂云坐在桌前,静静地欣赏着,一边看一边点头,似乎对凌退思的反应非常满意。
过了一会过后,疼痛消失,凌退思双目无神,整个人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气喘吁吁。
他看着聂云,眼中露出哀求之意。
聂云摇摇头,轻声道:“别急,这只是上半场,还有下半场呢!”凌退思不懂什么是下半场,但也知道这药效似乎并没有发作完。
他正自惊疑,突然眼中露出了笑意,只是那笑意似乎并不是因为开心和舒服。
聂云看着表情抽搐的凌退思,耸耸肩说道:“先是疼,后是痒,前者如细针穿孔,后者如牛毛扫过,这是我新研究出来的药,你是第一个使用者,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荣幸?”如果凌退思能说话,肯定会破口大骂荣幸你妈个蛋。
那遍布五脏六腑的麻痒之感让他恨不得将胸膛剖开,奈何全身僵硬的他只能一动不动地硬挨。
聂云饶有兴趣地又欣赏了半天,等药效彻底过去后才走上前去。
他看着已经两眼翻白,快要昏过去的凌退思,笑道:“知道这药的厉害了么?知道就眨眨眼睛。
”凌退思连忙不停地眨动眼皮,生怕聂云看不见。
聂云点点头,继续道:“这药每天亥时发作,先是疼痛难忍,让你反思当天做的错事,再是麻痒难耐,让你面带笑容迎接新一天。
怎么样,凌大人,我这礼物您还满意么?”凌退思脸上惊恐万分,他万万没想到这药居然长期有效。
要是刚才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每天都要来一遍,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但已经官居知府的他怎么舍得抛弃这来之不易的荣华富贵,更何况他还没有找到梁元帝的宝藏,更不甘心就此死去。
看着凌退思那充满恐惧的眼神,聂云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我解开你的哑穴,问一句你答一句。
”凌退思又眨眨眼。
聂云在他身上拍了几下,凌退思连忙说道:“大侠……”聂云瞪了他一眼,凌退思连忙闭嘴。
聂云坐在桌子上,敲了敲桌子,开口道:“那金波旬花是从哪里弄到的。
”凌退思心中一惊,那金波旬花是他的杀手锏,除了毒害丁典那次之外,还从末用过,没想到这陌生人居然知道。
聂云看他不说话,笑道:“没想到你还挺硬气,好,那你就每天享受晚上的快乐时光吧!”说完起身就走。
凌退思大吃一惊,连忙道:“我说,我说。
当年我在龙沙帮时,杀死了一个从京城来的客商,他包裹里有一本书记载着这种花。
后来我当上知府以后,派人去到南洋费了好大心思才找到的。
只是这金波旬花原产天竺,来到这荆州水土不服,当初拿回来的八株只剩下三株了。
我后来也曾再派人去找寻,但听说因为此花毒性太强,加之培育不易,所以在天竺已经火绝了。
”就这样,凌退思将关于金波旬花的一切全部都说了出来。
这花正如蓝凤凰说的那样,奇毒无比,嗅之即晕,触之即死。
府内的花匠每次打理都要用两层湿布围着口鼻,若要搬动还需要戴上厚厚的牛皮手套。
即便如此,每年也经常有花匠因为不小心中毒昏迷甚至送命。
聂云听得心里发寒,不由暗道一声侥幸。
辛亏自己没有贸然去找凌霜华,要不然只怕真就没命了。
不过这东西威力这么强,若是给敌人用上……想到这里,聂云对凌退思说道:“你应该已经提炼出金波旬毒液了吧,把它全部交给我,还有解药,一颗都不许留。
”说着把手放在了凌退思的肩膀上。
凌退思感觉到那仿佛要将骨头捏碎的力
量,哪里还敢反抗,只得乖乖地将那些东西全部交了出来。
聂云将它们全部收好,然后丢给凌退思一颗红色药丸。
凌退思连忙接过,但脸上却满是不安。
聂云笑道:“你放心,这药能压制你体内的毒素,不过药效只有三天。
你明天就告诉你女儿,丁典已经逃走了,把监视她的人也撤走吧。
”凌退思心中一惊,连忙问道:“大侠此话当真?”聂云点点头道:“对了,你知不知道你女儿有没有给丁典送过什么信物或者值得纪念的东西?”凌退思思索一番,说道:“之前将他下到牢里时已经搜过他的身,就算有也都已经扔掉了。
不过好像他脖子上那个香囊是小女在端午节时送给他的,当时并末收走。
”聂云眼睛一亮,说道:“你确定?”凌退思连忙说道:“我将他打入大牢后,曾细细盘问过小女身边的丫鬟,确有此事,不敢欺瞒大侠。
”聂云抚掌笑道:“好极了。
好极了。
”凌退思心中疑惑,但又不敢询问,心里暗道:“难道这恶贼看上了霜华?他让我撤去监视,莫不是这几天晚上会去见小女?”聂云笑过之后,顺手拿起桌上的油灯,对凌退思说道:“带我去看那金波旬花。
”凌退思不敢多言,只好恭恭敬敬地带着聂云往花房走去。
半路上遇到不少巡夜的守卫,但都被凌退思随口应付过去。
到了花房外,凌退思对聂云说道:“大侠,这里面便是那金波旬花。
”聂云打开门,只见里面摆着三个花盆,里面各种着一株颜色特别娇艳的黄花。
那花的花瓣黄得像金子一样,闪闪发亮,花朵的样子很像荷花,只是没荷花那么大。
聂云点点头,将油灯直接丢了进去,然后又将旁边用来防雨的油布扔了进去,屋子里转眼间便燃起火光。
凌退思大惊,刚想发问,就听聂云说道:“这种东西你就不要留了!”说完扫了凌退思一眼,冰冷的目光让他一个激灵,连忙点头道:“是是是,这种东西一定要毁掉。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像滴血一样。
聂云嘴角扬起,一个纵身就不见了。
这时府中下人已经跑了过来准备救火,见凌退思呆呆站到一边,忙上前询问。
凌退思摆摆手道:“是我不小心打碎了灯火,你们快些扑救。
”虽然火很快被扑火,但因为聂云当时是直接冲着花盆扔的,所以三盆花全部变成了焦炭。
凌退思回到卧室,关上房门后,眼中射出冷光,恨声道:“混蛋,竟然敢来惹我!不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就不叫凌退思。
”他咬牙切齿了一会,便将床上的被子掀开,从床板上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小匣子。
凌退思抱着小匣子,喃喃道:“还好,多亏当时留了一手。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凌退思回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那人正是去而复返的聂云,他笑嘻嘻地走上前来,从一脸惊恐的凌退思手里拿走木匣,点点头道:“三克油!”凌退思莫名其妙,但聂云显然不会解释,直接提着木匣转身而去。
走到门口时,他挥挥手道:“别忘了我交代的事,拜拜!”说完又是一个纵身不见了。
凌退思站在屋里,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响。
第四十章:梁山伯杀了祝老爷,祝英台跟了马文才“丁兄,你知道么?我这次来荆州,是因为我想做个好人。
”聂云看着篝火,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所以这几颗药不应该由你来吃的,那是我给万震山他们准备的。
”他转头看向躺在旁边的丁典,“现在才第五颗,丁兄不必担心,我这边还有很多,一定有你喜欢的味道。
”丁典这会比那晚从牢房里出来时干净了很多,但是脸上却满是绝望与恐惧。
两天的时间,让他经历了永生难忘的折磨。
跟聂云的毒药比起来,凌退思的严刑拷打简直就是毛毛雨。
聂云端着水囊递到他嘴边,笑道:“喝点水吧,这天气挺热的。
”丁典张了张嘴,发出低沉嘶哑的声音:“杀……杀了我。
”聂云摇摇头,“丁兄何出此言,你听说剑谱面世,马上不顾被人发现的危险来到荆州,不就是想要找到那批宝藏么?而且城里还有你心爱的凌小姐,人财两得的美梦还没实现,怎么能轻易言死。
”丁典眼中露出哀求之意,挣扎着说:“别……求……求你,放过……霜华。
”聂云看着丁典,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丁兄,你宁可受尽折磨,也不愿将财宝线索交给凌退思,想要借助他的势
力帮你找到剑谱,到时候财宝、美人都是你的。
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凌退思先下手为强,借助金波旬花将你擒住,让你美梦破火。
你本以为世上只有你一人知道剑诀,没想到我居然也明白其中的奥妙,所以你就想要我的命,故意隐瞒金波旬花的事,还骗我说凌退思只是一介文人。
你可知道,这一切我都了如指掌,若是你不存害我之心,此时你早已和凌小姐双宿双栖了。
我一开始就说我对财宝不感兴趣,可你就是不信。
”丁典脸上满是悔恨,挣扎道:“是……是我心存贪念,妄自猜疑。
”“从你骗我去凌府送死的那一刻起,那个想要成全你和凌小姐的我已经死了。
”聂云起身看着夜空,整个人仿佛成熟了很多。
他像是对丁典,又像是对自己说道:“什么大侠!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呵呵,这里不是金庸群侠传,不是合上书本就结束的阅读体验,成全?拯救?别特么逗了!醒醒吧!”不知是不是错觉,丁典竟然从聂云的声音里听到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悲伤,同时又有一种猛兽挣脱牢笼的解脱。
聂云洒然一笑,回头对丁典说了一句让他莫名其妙的话:“胡一刀、郭靖、萧峰都会恨死你的,到时记得好好赔罪!至于凌霜华,你放心吧,她一定比跟着你要幸福得多!”望着聂云那仿佛在看死人的眼神,丁典不由打了个冷战。
幽静的山林里,一股血腥之气慢慢飘起……***凌霜华这两天很开心,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让本就清丽无双的她更添了三分娇艳动人。
这天下午,她带着丫鬟来到院中赏花散布。
“典哥逃走了,他总算安全了!”她在院中慢慢走着,黄色的衣裙轻轻随风摆动,就像一株美丽的菊花。
“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少女白玉般的脸颊突然浮起红晕,就像涂上淡淡的胭脂,“一定会的,他说过今生今世都不会和我分开的。
”旁边的丫鬟菊友看着小姐那一脸娇羞的样子,笑着说道:“小姐,是不是又在想丁公子了?”凌霜华被她说破心事,羞道:“就你话多!”菊友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知道她性情温柔,所以不但不害怕,还故意用戏腔说道:“哎呀,想我那典哥相貌清雅,武功高强,风度翩翩,又是我的知音,实在是天赐佳偶啊!”一句话说得凌霜华羞窘不堪,跺脚道:“鬼丫头,胡说八道什么!是不是平时我太好说话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两人正笑着追逐嬉戏,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喊道:“有刺客,快保护大人!啊!”凌霜华大惊失色,虽然凌退思在她心里已经不是那个慈爱温柔的父亲,但毕竟血浓于水。
此时听见父亲有危险,连忙向他住处跑去。
菊友虽然吓得直哆嗦,但还是鼓起勇气,连忙跟在小姐身后追了过去。
两人来到凌退思院子里,只见地上躺着几个不知死活的守卫,房间门大开着。
凌霜华正准备进去,忽听里面传来一声惨叫,听起来正是凌退思。
凌霜华心里生出不祥的预感,她刚要不管不顾地冲进去,突然房间里窜出一个持剑的蒙面人来。
那人看到凌霜华,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冲了过来,手中长剑闪烁,直直刺向她的心窝。
“小姐!”菊友连忙将凌霜华推开,自己却倒在了血泊之中。
“菊友!”凌霜华看着情同姐妹的丫鬟为自己而死,心中悲痛万分。
这时,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大喝:“住手!”话音末落,蒙面人就感觉一道凌厉之极的劲风向他袭来。
他顾不得再杀凌霜华,连忙转身挥剑,将飞来的腰刀击落。
只见一个青年手持利剑和蒙面人打斗起来,双方你来我往,招招不离对方要害,即使凌霜华不懂武功也能看出其中的凶险。
但是单纯的凌霜华并没有看到背对他的那个年轻人脸上丝毫不见紧张,反而对那蒙面人使了个眼色。
蒙面人微微颔首,趁着一个转身抬手一拽,原本蒙在脸上的黑布竟然掉了下来。
“典哥?!”凌霜华看着那熟悉的面容,不禁失声喊道。
“丁典”见真容已露,连忙几招将年轻人逼退,然后一个纵身跃过墙头不见了。
青年并没有去追“丁典”,而是转身来到凌霜华身边。
此时的凌霜华一脸的惊疑和难以置信,怔怔地看着“丁典”逃走的方向。
“小姐,小姐……”那青年连喊几声才将她唤醒。
“啊……多谢公子相救。
”凌霜华压下心中的震惊,连忙向青年道谢。
青年一摆手,说道:“小姐,我看你这丫
鬟没有被刺中要害,刚才我已经点了穴道帮她止血,你快找一个房间让我给她疗伤。
”“房间?不好,爹爹!”凌霜华这才想起刚才听到的惨叫,连忙向房间里冲去。
那青年也抱起菊友跟了进去,还没进门就听见一声凄厉的嘶喊:“爹——”青年进了房间,只见凌退思斜靠在墙角,两眼圆睁,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凌霜华蹲在他的身旁,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青年上前摸了摸凌退思的脖子,一脸无奈地摇摇头道:“小姐,节哀。
”凌霜华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她想到刚才凌退思一声惨叫后,蒙面的“丁典”从书房跑出来,心中冒出一个让她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信的念头……“咦?这是什么?”青年疑惑地指着凌退思的手说道。
凌霜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凌退思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根红绳,下面还挂着一个香囊。
她慢慢地蹲下身子,将香囊拿了起来,紧接着她的身体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
“不!”凌霜华痛苦地大叫一声,然后便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后,发现眼前是熟悉的粉色床帐,她正躺在自己的床上。
她慢慢坐起来,忽然听见一个充满惊喜的声音:“小姐,您终于醒了?”凌霜华转头望去,只见她另一个丫鬟兰蕊正一脸喜悦地看着她。
凌霜华张了张嘴,感觉喉咙又干又疼,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兰蕊连忙道:“小姐别急,我这就给您倒水。
”一口热水下去,凌霜华总算觉得舒服了一些,看看窗外的阳光,似乎是中午。
她将杯子递给兰蕊,刚想问菊友去哪了,话到嘴边突然愣住了。
昏倒前那一幕幕痛彻心扉的场面浮现在脑海里:蒙面人袭击……菊友护主……青年相救……丁典露面……父亲惨死……手握香囊……“典哥!?你……你为什么……”凌霜华呆坐在那里,眼泪簌簌流下。
兰蕊看着她的样子,心疼地说:“小姐,您要节哀啊!”凌霜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流着眼泪。
“小姐……”兰蕊看着她那一脸悲痛的样子,也忍不住流下眼泪,“小姐,您千万要挺住啊!”凌霜华闭上眼,突然想起昏倒前那个青年说的话。
“对了,菊友!”她连忙拉着兰蕊问道:“菊友怎么样了?”兰蕊连忙道:“小姐放心,那聂公子医术高明,菊友已经没事了。
”“聂公子?那个聂公子?”凌霜华疑惑地问道。
“是华山派的掌门聂公子啊!”一提起聂云,兰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多亏有聂公子,不然那些没良心的早就把府里的东西都搬光了。
而且聂公子还帮着忙里忙外……”随着兰蕊的述说,凌霜华慢慢了解了她昨天昏倒后发生的事。
昨天她昏倒以后,府里下人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成一团,更有几个人想浑水摸鱼偷东西。
那救下她的青年,也就是兰蕊口中的聂公子聂云当机立断,将几个捣乱的家伙狠狠收拾了一顿,用一身功夫镇住了全场。
然后找来府里的管家和奶娘,安排他们一个对外,一个对内,将府里大小事务管了起来。
而他则忙着帮府中受伤的人治疗,很多人因为伤势太重,还是他用内力帮助疗伤才活了下来。
之后他就一直在府中四处巡视,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听了兰蕊的话,凌霜华心中暗暗感激,想起昨天聂云如天神般从天而降的情形,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悸动。
英雄救美从来就是撬开少女芳心的必杀技,当然长得太丑就只能来世结草衔环了。
凌霜华让兰蕊服侍自己穿上一身素裙,头上也只用一根白色玉簪将头发挽起。
她来到客厅,叫人将聂云请来。
为了避嫌,管家和奶娘也都陪在身边。
“凌小姐,在下华山聂云有礼了。
”聂云进门口对着凌霜华微微一礼。
此时的他并不像平时那么优雅潇洒,反而带着一脸倦容。
凌霜华知道这是因为他一直在为府里操劳,不禁越发感动。
“聂公子不必多礼,昨日多亏你挺身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凌霜华先是起身向聂云行了一个礼。
“凌小姐不必客气,在下也是恰好经过,可惜来得太晚……”聂云摇摇头,一脸惋惜地说道。
想起死去的父亲,凌霜华又是心里一酸,忍不住掉下泪来。
凌霜华的奶娘姓张,平时下人都叫她张妈。
因为凌霜华自小丧母,一直都是张妈将她带大的,所以她对凌霜华就像自己的女儿一样。
张妈上面拍着凌霜华的肩膀,安慰道:“小姐,当心哭坏了身子。
”聂云也劝了几句,又说道:“凌小姐,我身为外男,留在府中多有
不便。
昨天只是因为府中无人主事,这才越俎代庖。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在下就告辞了。
”说着就起身想要离开。
凌霜华站起身,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如今她突逢巨变,根本不知道如何处理当前局面,见到聂云要走,心里突然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管家刘叔连忙道:“聂公子别急,小的还有话说。
”聂云看着他那急切的模样,便坐回椅子,说道:“老人家不必客气,有话尽管直说。
”刘叔斟酌了一下措辞,对聂云说道:“不瞒聂公子,老爷不幸遇难,我家小姐已经没了亲人。
若是公子一走,只怕她一个人根本撑不住这偌大的家业。
”张妈也点头道:“是啊,而且我听菊友说当日那行刺老爷的凶手还末落网,而且听说他还要杀害小姐。
若是公子一走,只怕那恶徒再来行凶,到时只怕小姐性命不保啊!”聂云一脸为难道:“这……在下与小姐无亲无故,若是逗留在此,只怕有损小姐清誉。
须知人言可畏,积毁销骨。
”张妈想了想,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聂云,说道:“能否请公子稍等片刻,容我们商量一个两全之策。
”聂云点头道:“这样也好,那你们且去商量。
”张妈和刘叔带着凌霜华走进内室,留兰蕊在厅内伺候。
聂云端起茶杯,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那迷人的笑容让兰蕊看得脸红心跳。
过了一会,只见三人返回客厅。
张妈对聂云说道:“聂公子,您看这样好不好?我家夫人娘家也姓聂,不如您就以我家小姐舅表兄弟的身份住在府上,这样既能帮小姐渡过难关,又能不落闲话。
”“这个……”聂云迟疑了一下,点头道:“好吧,那我就叨扰了。
”***接下来两个多月,聂云便以凌霜华表兄的身份住在凌府,同时负责一应对外事宜。
报丧入殓,守灵吊唁,出殡下葬,一直到断七才算将凌退思的丧事彻底操持完。
在此期间,聂云也挡下了不少来自各方的试探攻击,各种手段都被他一一化解。
反正明的不行就硬的,硬的不行就毒的,总有一种方法能让人屈服。
直到最后,也没人能占下一丝便宜,聂云直接在官府备下文书留底,将凌府的家产一文不少地保存了下来,全部归入凌霜华名下。
对待被称为荆州第一美人的凌霜华,聂云也一直是恪守礼仪,如非必要基本不说话,每次见面不是隔着房间就是叫张妈和刘叔作陪,从无私下见面的行为。
但在生活上,却是将一切都安排的细致周到,从没让少女受到一点委屈。
这也让做出决定后一直忐忑不安的几人慢慢放下心来,都在心里暗暗赞叹聂云真是君子风范。
而凌府上下也都对这个凭空冒出的表少爷心服口服,张妈和刘叔两位老人经常面带姨母笑看着聂云,菊友和兰蕊两个小丫头嘴里更时不时冒出“若是将来小姐的姑爷能像表少爷这么优秀就好了”的话,让凌霜华羞窘不已。
她很想反驳,但一种说不出的原因却让她无法开口。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