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不带出来见见”隔着一道和纸做的门,再怎么克制,女人的嘤咛声也有几句透出来,又娇又软的暧昧撩人,总觉得有些耳熟。
贺仲辛笑了笑,“上不得台面的小东西,脸皮又薄,下次吧。
”“二哥年纪不小了,也该收收心,认真交个女朋友,别总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人。
”贺季妍皱着眉头,不赞同地说道。
男人也怕别人说老,贺仲辛气得呼喇了两把女孩刚做的头发,“姑娘,你哥我才二十七,正是胡作非为的好时候。
”贺季妍默默翻了个白眼,知道劝也没用,向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哪怕嘴上答应了,出门依旧我行我素,便也不在这件事上纠缠。
此时正是晚饭的点儿,贺幼辰住校未归,只有兄妹叁个在餐厅依次落座。
七月鳗,八月鲃,腮煮汤,肉红烧,巴掌大的东西,料理好了鲜掉眉毛。
或许是苦夏,贺伯勤连着几天都心不在焉,喝了半碗汤,盯着某处出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筷子已经落在了那碟饺子上。
韭菜鲜虾的馅,咬一口就爆汁,虾肉新鲜弹牙,奈何他不吃韭菜,尝过味道便放在一旁。
贺仲辛把贺伯勤的行为看在眼里,并不说话,兀自扒饭夹菜,吃完了贺季妍泡茶,他没等喝上,就接到朋友的电话,邀他去新开的夜店喝酒。
他下了地库开车就走,没有半分留恋,朋友交情比女人重要,更何况尤嘉在他眼里不过是个泄欲的玩意。
尤嘉再次清醒过来已是凌晨,身体被翻来覆去玩到脱力,连抬起手指都觉得酸疼,可肚子里空空荡荡,愈发得让人清醒。
她怕碰见贺伯勤,被牢牢禁锢在房间里,不敢离开半步。
贺仲辛不知道去了哪里,显然是指望不上。
她拖着身子挪到冰箱旁,里面有赤霞珠有伏特加有威士忌,酒类琳琅满目,唯独没有可以入口的食物。
尤嘉纠结着抽出一瓶度数最低的果酒,企图混个水饱,结果微酸的梅子酿入肚带来的却是火烧火燎的灼热感。
如果不能干倒饥饿,那就干倒自己的意识。
就在她思索是否要再来瓶干白一醉方休时,门被敲响。
她慢吞吞地凑到门边,心里头七上八下,不会是贺仲辛,他用不着敲门,那会是谁呢“是我。
”尤嘉心里松了口气,开门。
男人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端着托盘出现,托盘的底是老花玻璃,框用的是槭木,方便清洁又美观,里面盛着一盅两碟,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尤嘉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想接过托盘,男人却没给他机会,大步进了屋。
房间内的淫靡之气未消,只要经过情事的人就不难闻出,他却对床上那摊湿泞视若无睹,支起炕桌放在小榻上,帮她摆好那些杯碟碗盏。
如果没有他帮忙,自己现在恐怕连托盘都端不起。
“谢谢你啊,阿joe。
”谢谢你这时候还能认出我,谢谢你这时候还能想起我。
“你喝酒了”阿joe皱着眉头,女孩身上透着淡淡的酒气,双颊酡红。
她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肚子应景地发出不争气的叫声,“太饿了不敢出去”阿joe看着她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索性转了话题,“吃东西前先喝口汤,养胃。
”尤嘉巴不得他略过自己跟贺仲辛这茬,也是真的饿,赶紧低下头扒饭。
终于占住嘴巴了,欧耶。
揭开盅盖,里面盛的是螺头鸡汤,油花都被撇干净了,喝起来不腻,入口鲜甜。
尤嘉胃口好,吃嘛嘛香,连汤底都给嗦干净了,才向其他菜品发起进攻。
一碟什锦炒米,颜色鲜艳,出锅前加了牛干巴,香气四溢,下肚便有叁分饱,就着透着淡淡茶香的芙蓉河虾仁,顶上撒了虾籽提鲜,甜脆爽口,一顿饭清淡不失食材本味。
“半个小时后,我来收盘子。
”贺伯勤那离不开人,阿joe放下东西就准备告辞。
临走前尤嘉叫住他,“能帮我带点卸妆水吗”阿joe“嗯”了一声,消失在视线里。
肚子里有食,心里就没那么慌了,贺家都是大忙人,在别院过不了两夜,她明天铁定能回家。
半个小时后,阿joe如约而至,不仅带了她要的卸妆水,还附赠一次性的洗漱用具和小瓶的水乳,以及一只粉彩罐子,打开来是棕褐色的膏脂,闻起来药香氤氲。
不愧是跟在总裁身边多年的得力干将,心思就是体贴入微。
她笑着朝人道谢,阿joe这次却不着急走,把人按到榻上上药。
身上红痕遍布,腰际已经泛起淤青,触目惊心,不难看出是怎样激烈的一场欢爱。
药膏在他指尖化开,抹在伤处,里面调了薄荷,清凉镇痛,过一会儿就慢慢发起热来,一点点地消解着身体的不适。
很久没有这么温柔地被人对待过了,尤嘉趴在榻上,被阿joe堪称精妙的手法揉捏得昏昏欲睡,最后直接盹过去,连他什么时候给自己翻的面都不知道,陷入黑暗前朦朦胧胧地听见他说“睡吧,二少今晚不会回来,明天八点前或十点半之后出门,认识你的人都打发走了,还是原来那条路,走十分钟就能打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