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
”回去时室友骂他渣,白思邈没否认,无可奈何地笑笑,“当断则断,再谈下去两个人都耽误。
”语气直白,态度诚恳,认你打认你骂,但复合是不可能复合的,清醒又无辜,是孩童般的恶劣。
“诶,不对啊,你伞不是给人家了吗我看你这身上怎么半点儿没湿啊”淋雨归来的室友抱着浴巾一顿猛搓,身上那点布料恨不得能拧出来半盆水。
“有人日行一善,送我到楼下。
”“又是妹子”白思邈勾了勾唇,但笑不语,气得室友拿毛巾丢他,直呼“天道不公”。
时间倒回至图书馆闭馆后,他站在檐下等雨停,百无聊赖地戴着耳机听音乐,踢踢踏踏地打拍子。
这时,斜刺里伸出一只素白的手。
“同学,送你一程”这个世界太大,刚伤过一颗心,还会有另一颗小鹿乱撞,以为自己会是那个例外,能够闯进他心门。
渣男是不会翻车的,除非毁容,除非有人比他还渣。
工作后的白思邈恪守职责,真就不和自己的病人谈恋爱,做起正人君子来。
然而恶人自有恶人磨,谁让他遇见了尤嘉。
她的不屑一顾,她的放肆温柔,带着点捉摸不透的意味,对他循循善诱,巴山重逢,拆掉了那层壳子,露出手足无措的芯,最终让人跌进旋涡。
两个人做完,白思邈把人搂在怀里,窗外灯火阑珊,他忽然想,这样安定下来似乎也不错。
他知道女孩容易没有安全感容易瞎想,所以他准备再叁发誓让她安心,结果不等他开口,尤嘉就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靠在床头点燃一根烟。
又苦又甜的烟雾弥散在屋里,白思邈伸手去掐,却被她侧身避开,“怎么钱放在床头了,我还要再抽一根。
”她演完就笑,催他快去洗澡。
白思邈哼哼唧唧地想要和她一起洗,然而情欲退散之后的那双眼睛很亮,仿佛在看他,也仿佛没有。
尤嘉没说话,那目光却看得他不敢再提,自己乖乖下床。
剧情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在别人眼中,他是英俊正直的白医生,而在她眼中,他只是个有些手足无措的年轻人,是大山里头发都睡炸的幺儿壮壮。
这个几乎见证了他所有翻车狼狈的女孩,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黏上自己,而是在一次欢爱过后就远远避开了。
是他活不好不够持久还是长得不行对人不够体贴白思邈最初以为这是设计好的欲擒故纵,他想告诉她不用这样,结果尤嘉竟然真的就没影了。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他鲜少的体会到了被抛弃的感觉。
好像还真挺不得劲的。
做完今天的心理咨询,白思邈照例站在前台发呆,逛着淘宝的小张抬头问他,“又在等尤小姐”“谁说我等她了”小张白了他一眼,忽然笑道,“尤小姐好,怎么这时候来了”白思邈听见这叁个字下意识地整理衣领站直身板,结果发现那只是小张的虚晃一枪,怒道,“张佳慧”窗外黑云压城,暴雨滂沱,正如人跌到谷底的心情。
小张“啪”地一下合上笔记本电脑,幸灾乐祸道,“这就是报应啊。
”她笑着披上大衣,拿起一柄墨色的大伞走进雨幕之中。
正文独家炮友我讨厌酒味,讨厌爸爸。
饲宝日记骤雨初歇,才下午叁点就仿佛傍晚,空气里水汽氤氲,凝成乳白色的浓雾。
尤嘉看着手机里导师发来的论文修改意见犯头疼,她对庄城毫无留恋,平时能线上沟通就线上沟通,只等着论文答辩时再回去一趟。
或许换个地方生活真的有移情作用,配合着规律服药,她的精神渐渐好了起来,一周两次的心理咨询也改成了两周一次。
白思邈打过几个电话给她,想要约她出门,然而尤嘉总是找理由推脱。
大家都是成年人,两次叁番之后他也懂她是什么意思。
往事被丢在身后,刻意避开,不再想起,不必提及,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尤嘉如同路边的一丝嫩芽,破土而出,蓬勃生长。
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不过她这里没有蒲苇,只有蒲笋干。
因为是干货,炖煮的时候要多添一倍水,才能让笋干吸饱汤汁,排骨软烂入味。
用生抽,鱼露,蒜蓉,姜片和蜂蜜将小排腌渍半宿,锅底码上一层洋葱和芋艿,稍稍煎炒后把材料依次码好,添足了黄酒开始加热,锅中很快就传来阵阵混合着酒气与饴甜的肉香。
顾盼过完正月从老家跑回来,下飞机时大包小包的装满腊肉香肠和各式糍粑,到家后没歇多久就开始抱着电脑帮她改论文,吵着要吃她煮的菜。
戴着眼镜的人看得出尤嘉的确用功写了,就是方向错了,论证很乱,其实这样交差完全可以,但谁让尤嘉遇见了一位有些严格的导师,所以才屡屡碰壁。
脑子灵活,手速也快,顾盼敲字如飞,听着厨房里的咕嘟声流口水,嘴里哼着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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