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招,最初以为只是普通感冒,带病坚持了几天,熬完对garena的投资评估后,终于成功传染了尤嘉,两个人双双躺平。
幸亏忙完了这个项目后,年末没什么太要紧的工作了,尤嘉遂大手一挥给自己放了假,只要没有要紧事便不去公司,专心蜗居在家中养病。
陆子怡见尤嘉病倒了,便也不出门,她轻松地伸了个懒腰,拽着她嘀嘀咕咕,“早就懒得和她们打机锋了,正好你回家了,给我个理由闭门谢客歇一歇。
”家里多了个女主人筹备新年,尤嘉乐得清闲。
如今两个人的利益早就绑到一起,空出时间,尤嘉便把投资收益明细拿给她。
陆子怡看了眼数字在稳定增加后就把文件收起来了,反正她也看不懂,就不费那个心了。
怕中招,不敢去中环逛街看电影,还是叫店员带着东西来家才安心,尤嘉心里存着事,比不得陆子怡兴味盎然,随便点了几只包便不再挑选,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比量新衣。
午后的暖阳流淌,琉璃杯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空气中弥散着祁门红和起司蛋糕的气息,茶香,奶香与麦香交织,令人昏昏欲睡,只想盖着毯子盹一会儿。
而就在此时,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打破了一室的安宁。
望着陆子怡逐渐失去血色的脸,嘴角飞速消散的笑意,尤嘉知道,她等的那一天,到了。
贺伯勤手术失败,情况不容乐观,现在正在医院进行抢救。
而从这一刻起,贺伯勤患癌的消息才在家里昭示出来。
贺仲辛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但哪怕是即刻启程,他们也隔着大洋,不能转瞬抵达。
他本意是和尤嘉同去,但她却轻轻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说,“人留下来才可能会作妖生变故,还是都带上,放在眼皮底下看着吧。
”见他没有反驳,尤嘉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不会有事的,大哥吉人自有天相”“对,你说的对,大哥一定不会有事的,不会”他反复嘀咕着这两句话,因为工作忙碌多日,眼底青黑,看起来憔悴异常。
她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不管怎么样,养精蓄锐,大哥还等着你主持局面。
”贺仲辛知道尤嘉是为自己着想,虽然思绪翻涌,根本没有睡意,但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她的手轻轻拍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贺仲辛终于迷迷糊糊地睡去。
尤嘉望着窗外的云,她知道,贺仲辛的愿望终究要落空了。
只是越靠近就越不安,这一战成王败寇,如果输掉,她恐怕没办法全身而退了但她不后悔。
等贺家人赶到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熄灭了。
医生们各个面容庄严肃穆,“请您节哀。
”望着眼前身着蓝袍的医生们,只觉得恍惚。
在场的人都不敢相信,曾经笼罩在贺家上方的天,那个男人,不在了。
贺仲辛似乎没有听清,也不敢置信,“你说什么”“请您节哀,贺先生因器官衰竭,于五分钟前离开人世。
”作为贺伯勤的亲弟弟,他无疑是最先崩溃的人,“不可能不可能大哥怎么可能大哥不可能死你们骗我庸医去找更好的医生来,快去”当久了医生,见惯生离死别,再怎么出格的都有过。
贺仲辛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死命摇晃着眼前的医生,已然近乎癫狂。
尤嘉给阿joe使了个眼色,他扑过去抱住失控的贺仲辛,却也不免被波及到,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嘴角当即渗出血来。
阿joe舔着自己微微晃动的牙齿和喉间的腥甜,觉得这两位的兄弟情深货真价实。
尤嘉见人被制住便冲上前去,左右开弓,径直扇了他两巴掌,声音清脆响亮,听声音就知道是下了狠手,“你给我冷静一点”贺仲辛挥手甩开尤嘉,“你让我怎么冷静这群庸医是骗”然而,他的“骗”字还没说完,只觉得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很快失去了意识。
她嘉许地看了一眼为贺仲辛注射镇定剂的医生,“辛苦您了,麻烦给我二哥找个地方休息。
”医生们久经考验,对金主的话没有任何反驳,当即有人把贺仲辛抬上床。
尤嘉扫视了一眼眼前的贺家众人,阿joe平静地站在她身后,像是无声的肯定和支持。
“事关重大,现在开始,所有人上交自己的通信设备。
”她的声音很轻,但却让人能听得清清楚楚。
为了避免串联和泄密,每当家族内部发生重大事件,或者要做出重要决定时,知情人都需要上交自己的通讯设备。
她作为叁小姐,目前是公司内部除了贺伯勤外职级最高的贺家人,陆子怡不过是新妇,贺仲辛昏着,贺幼辰一个孩子,众人听尤嘉的话,似乎理所应当。
身边女助理最先上交,阿joe紧随其后,接着是贺幼辰,陆子怡犹豫片刻,也交出了手机。
待仪器检验,确定所有电子设备已经离身后,潘惠雯朝尤嘉点了点头。
“好,我们现在去看大哥吧。
”正文手术刀(下)(虐贺一)天气阴沉沉的,云压得很低,一如众人的心情。
他们远远望了一眼,确认那人是贺伯勤便退了出去。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