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极七妖这样为恶,弘晖也看不惯…”“不是他们。
”虽说语音一般轻柔,但就连弘晖子都听得出来,宋芙苓的咬牙切齿,让声音颇有种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的力量,“邪极七妖与我是敌非友,做什么恶事也都是情理之中,何况他们只是稍微伤了一下奴家的心,可没伤奴家身子,虽说是为了好在奴家身上予取予求…可雪玉峰就不同了,她们重伤了奴家的心,还将奴家冰封四十年,奴家想…想报这个仇…”“好,弘晖会帮忙的。
”取用着桌上的食物,弘晖子和宋芙苓虽是腹饿,动作却是怎么也快不起来。
在下定决心报仇之后,两人又在那瀑布处停留了年余,弘晖子的武功可说是突飞猛进,以他现下的修为,便是面对道玄子,胜败也是四六之间,这还是算上弘晖子殊少对敌经验,而道玄子身经百战,若非如此,两人相较之下,恐怕还可以拚着平分秋色。
但也不知是对方太会藏,还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两人要报复师门,存心作梗,当弘晖子功夫已臻小成,两人兴致勃勃地溯源而上,一直找到雪玉峰遗址时,早已是人去楼空,留下的仅仅是断垣残壁,别说是妙手观音了,就连活人都不见半个,两人甚至连接下来雪玉峰门人会走到何处去的线索都找不着半点。
本来雪玉峰既躲的不见踪迹,依顺序上该当先找目标明显的清风观,只是在道玄子的压阵之下,近年来清风观称得上风生水起,弘晖子的那几位师弟个个成就不凡,依弘晖子的想法,两人虽是武功胜人一筹,终究是人单势孤,还是别正面对上的好,是以两人只能这样空空落落的闲晃着度日,宋芙苓虽是绞尽脑汁,思索着各个雪玉峰中人可能的去处,却是每一处都扑个空;弘晖子记忆中仅有师门元老和妙手观音的偶遇,线索更是模糊,接下来恐怕非得等老天开眼才成。
耳朵微微一竖,弘晖子和宋芙苓交换了个眼色,均知麻烦来了。
弘晖子不常走江湖,也还罢了,宋芙苓可是容色过人,当年散花圣女便是武林中首屈一指的绝色,虽说现下为了行走江湖,她刻意作了些打扮,颇减丽色,较之弘晖子瀑布初见的惊艳,直是逊色了好几分,在江湖上仍是清丽照人,一路上虽是两人刻意低调,招引过来的狂蜂浪蝶仍是不少,但要宋芙苓这么一个绝色佳人再扮的丑些,这话弘晖子可真是说不出口。
只是这回硬挨过来要并桌的,比之平日路上遇上的家伙更要讨人厌,全全然是群纨?子弟,除了衣着华贵、仆从众多之外,面貌谈吐全无可取之处,偏生这类人最是麻烦,怎么言谈讽刺都赶不走,若说僵了动手,以武功而言两人自是不惧,但这种小鬼头背后来头都不小,惹上了足足是块扯不脱、去不掉的橡皮糖,实在麻烦透顶。
见对方死皮赖脸的硬挨过来,宋芙苓颜色如常的换到弘晖子身边的位置,来个相应不理,可这人还是像看不出宋芙苓的厌恶般,继续勾三搭四的扯话题,人还愈凑愈近,若非宋芙苓定力过人,弘晖子修的又是道家功夫,最重涵养,换了其余的武林人物,恐怕早要说僵了动手。
不过人的忍耐总是有限度的,看对方毫无自知之明,话里愈来愈露骨的挑逗之意,弘晖子不由有火,谁教他现在的功体偏纯阳一路呢!正要发作,弘晖子突觉大腿上一紧,给宋芙苓揪了一把,好不容易才忍住心头火。
只是他能忍得住,不代表别人就听的下去。
此处乃是通都大邑,来往众多,这饭馆里头也聚集了不少人,旁座几个作江湖中人打扮的看来还年轻,正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那型,听的此人说天扯地,心中早已不忿,见他愈说愈得意,更不由火起,寻到空处嘴上便讥讽了几句。
就好像坊间说书人说的一般,不一会儿两边已打了起来,倒是弘晖子和宋芙苓反而置身事外。
见四处碗盘共菜肴齐飞,饭桌同木椅一碎,打的混乱至极,拔刀相助的人武功较高,那纨?子弟的从人人数较众,一时间倒是势均力敌,只是旁边没说话的人也遭了池鱼之殃,弘晖子一边闪着,一边瞅着时机,打算赶快付了帐走人,以他的武功,就算真打起来也不惧双方,更别说只是躲闪这些四处乱飞的东西,其余人等中也不乏高手,光看躲闪的样儿,便知当中有不少好手。
突地,弘晖子腰间一紧,只见身畔的宋芙苓颜色微变,看似轻缓,实则动若雷霆,身法飘飘之间,人已到了门口,弘晖子不暇多想,连忙寻柜台付了帐,急急忙忙地赶了上去,也不管饭馆当中接下来的激战。
“怎么了?”好不容易赶上了宋芙苓,弘晖子忙问。
“方才物件乱飞当中,奴家望见外带的两人身法甚是熟眼,”放缓了速度,似是不想太惊世骇俗,宋芙芸突地闪入了横巷,一头雾水的弘晖子也只好跟了进去,看她将注意力放在前面行走的两个人身上,“便是那两个人,你瞧。
”“嗯…”看到那两人,连弘晖子都来了兴趣。
方才在饭馆里头,他也看到东西乱飞时众人的反应了,那青衣秀士躲闪之间动作甚是平淡,不见什么异处,若非弘晖子也算得上武功行家,怕还看不出来此人身具武功,看似动作平凡,实则精巧细致;可旁边那赤衣人就没有同伴隐藏的那么好了,虽只是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