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过了一会儿,他从水中爬了出来。
那批家伙已经离去。
仙波直之爬上了堤岸,觉得身体冰凉冰凉的。
他在水里已浸泡了将近30分钟。
当他认定周围没有人影儿时,就脱光了衣服。
他拧去了衣服上的水,然后摊开,自己则一丝不挂地仰躺在杂草丝中。
最^^新^^地^^址:^^YSFxS.oRg太阳火辣辣地照耀着。
天上没有一片云彩。
在深邃的苍穹中,有一只老鹰在飞翔。
小鸟又开始歌唱了。
不一会儿,湿衣服上开始冒出大量的水汽。
浑身的伤口又疼了。
血虽然已止住,但伤可不轻。
他不想对伤口采取措施。
当然,目前也无法可想,只能听其自然。
由于左脚流血过多,仙波开始出现贫血,他发觉自己摊在草丛中的手,白得有点发青。
「浑蛋!」仙波嘟哝道。
他简直愤怒到了极点。
那么多的人偷袭自己一个人,还说什么:「这种人也配当警察?」真是小看人,我决不会放过你们的!…仙波这么想道。
岂止是决不放过他们,真想把他们一个个斩掉才解恨哩。
仙波心想:幸亏掉在树梢上。
要是一下子就掉在溪流中,那保管呜呼哀哉。
一想到这儿,他真是气得七窍生烟。
自己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事,他们倒搜了自己的房间,又将自己的汽车拆成了一堆废铁。
这批家伙还想要自己的命呢!今天晚上,你们来吧!仙波决心作好充分的准备,等他们来,然后用锋利的菜刀砍上去。
即使砍了,也没什么,是正当防卫。
而那批家伙则是侵入住宅,其目的是为了绑架仙波。
至少得砍倒一个家伙,给点厉害瞧瞧,让那个家伙交代袭击自己的目的。
曝晒在阳光中的皮肤开始发烫。
仙波又闭上了眼睛。
在阳光下,眼脸呈现出了粉红色。
仙波在细细咀嚼那批家伙的话。
「浑蛋,你莫非想独吞吧!」「那玩艺儿不知怎么样子,我想,他根本不可能知道那玩艺儿是什么…」独吞?…当然要独吞了,而且非独吞不可。
我连一只铜板也不会给你们这些家伙的。
┅仙波在心中嘟哝道。
可是独占什么好呢?关于这一点,仙波心中没有一点数。
虽然心中无数,但有一点是清楚的,那是仙波本身具有某种东西。
袭击者并没有搞错人。
他们了解仙波是警察,而且是在完全了解其身份的基础上进行袭击的。
这是按照常识不能想象的执拗的袭击。
在那批家伙的令人费解的话语中,仙波明白了一点,那就是:那批袭击者想搞到的东西,与自己的警察生涯无关。
其根据是所谓的「独吞」,和「他根本不可能知道那玩艺儿是什么」。
在警察生涯中,独吞后可以变换成钱的东西一个也没有。
当然,掌握了某个证据,是可以将其变为钱的。
假如是指的这个,那就不会说出「他根本不可能知道那玩艺儿是什么」这句话来。
既然是仙波不知道的东西,那就绝对不是证据什么的。
仙波问心无愧,并没有干过隐匿或侵吞证据之类的勾当。
那批家伙使用的是「独吞」这个词,那其对象就必须是数量相当可观的财物之类…尽管具体是指的什么不得而知。
这是根据常识作出的判断。
另外,如果数量没有达到相当可观的程度,那批家伙怎么会不顾一切地铤而走险呢?因为他是在袭击两个在职的、而且是持枪的警察,所以这种袭击就异乎寻常了。
再说,那财物肯定不属于任何人。
如果有所归属的话,还用得着豁出性命吗?那只消到警察局或法院去提出申诉,通过正当的手段,就能变成自己的东西了。
那伙人千方百计要搞到手的东西,肯定牵涉到掌握者的人身自由。
正因为如此,才怕被人独吞。
「你们等着瞧吧!」仙波朝着苍穹,独自嘟哝道。
看来,自己确实持有某种东西。
他拚命地思忖过,可是茫无头绪,不过,此刻他开始理出点头绪来了。
所谓的「根本不可能知道那玩艺儿是什么」,那就说明自己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就譬如说空气之类,对于活命是绝对必要的,可是又没有想到过它们的存在。
那「根本不可能知道的」玩艺儿,仙波确实有,而且是什么也清楚。
也许只是不知道可以用于其他方面而已。
可是,他波并没有考虑过怎样用于其他方面。
那伙人说今天晚上要袭击自己的家,估计今天晚上或明天肯定会来。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