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现在才明白,由于一时粗心大意,已经把杀害水泽惠子的嫌疑搞到自己的头上,又中了那个罪犯的阴谋诡计。
对于杜丘来说,他有作案动机,可以说有强烈的动机。
人们会认为他是在追踪着曾经指控自己是抢劫强奸犯的水泽惠子,对她进行报复…他没发现公共汽车里的乘客中,有谁象这个犯罪分子。
┅杀人嫌疑。
混杂着凝固的血,一个东西慢慢地沉下去了。
一旦成为杀人嫌疑犯,就要发出通缉令,贴满全国各地。
往哪里逃好呢?逃到哪里安全呢?哪里也不安全!杜丘在心里暗自摘咕。
正在逃跑之中的抢劫强奸嫌疑犯,又加上了杀人嫌疑,现在连一寸安全的地方也没有了。
杜丘从自身的经验中深知这一点。
强大的国家权力将全部动员起来,凶狠地扑向自己。
那时,机场、车站、旅馆、街头,所有的地方,都将闪动着搜捕犯人的锐利目光。
杜丘估计到,在这种情况未发生之前,还能有一段时间。
首先得要发现尸体。
据说家里人都出门旅行了,还要在外面住一宿。
要是这样的话,那么明天晚上之前,可能还发现不了。
等到明天晚上,警察才能前来,推算死亡时间,开始进行调查。
不出一个小时。
就能弄清楚杜丘的体貌特征。
本县境内自不必说,对各邻县的警察,也要发出紧急通缉令。
横路加代住过的东京,也会发出通报。
杜丘紧锁的愁眉,稍稍舒展开来。
虽然不知道横路加代曾住在哪里,但是,肯定他们是夫妇双双离家外出,使用假名住进了公寓,后来又离开那里。
即使是警视厅,也不会那么容易地把死者与新宿公寓里的水泽惠子联系起来。
等到他们把横路加代同水泽惠子联系起来,也就摸不到杜丘的影踪了。
即使有什么人去了横路加代的家,提前发现了尸体,仅仅根据模模糊糊的体貌特征而发出的紧急通缉令,大概也并不能对他构成太大威胁。
应该去北海道。
杜丘下了这个决心。
在目前的情况下,这是唯一可能的抉择。
在杀人犯的魔爪伸向横路敬二之前,而且,在自己因杀害横路加代的嫌疑而被全国通缉之前,必须把最后一线希望,抓在自己的手里。
尽管找到横路敬二并不能解除自己的全部嫌疑,但如果他再被杀害,那么,所有的证据就都不复存在了。
他在羽咋换乘了火车。
从这儿到小松机场,先折回东京,再乘喷气式飞机去北海道,这是最省时间的。
能不能抢在杀人犯之前把模路敬二掌握在手中,事关重大。
它关系到自己是否一辈子都要做一个逃犯的问题。
(二)「我还是不能相信」伊藤检察长手扶着前额说。
在苍白的前额上,留下了轻微的指痕,说明他对眼前发生的事情确实感到困惑不解。
「信不信由你」矢村警长毫不客气地说。
「真的是杜丘杀了横路加代?这个杜丘…」伊藤又说起了这件事。
报界现在正紧紧咬住这件事不放,认为他们事先串通,故意不拿逮捕证,同时还让无关的人秘密搜查住宅,给杜丘逃跑创造机会。
社会舆论也都异口同声地这样说。
伊藤为此被总检察长叫去,受到一顿严厉斥责,并且严令,必须全力以赴,逮捕让丘冬人,以便查清犯罪事实,严明法纪。
如不尽早逮捕,检察厅的威信将扫地以尽。
伊藤每天都亲临检察厅,东京地方检察厅内部成立特搜班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
但他们的主要任务不是侦查,而是抓人,所以必须借助矢村的力量。
矢村看着伊藤的脸,没再说下去。
当时如果戴上手拷,杜丘就跑不掉了,这件事就足以使伊藤抬不起头来。
现在竟然又杀害了证人。
伊藤的脸色更加抑郁,简直像得了一场重病。
「今天就要抓住这个家伙」「今天?能这么顺利?」「没问题!」矢村点点头,眼睛仍然看着别处。
接到五川县警察署的液告,是在昨天,也就是二十七日的半夜。
曾把手冢家的地址告诉杜丘的那位老人,当天晚上去手冢家串门,发现了尸体。
经过县里的警察调查得知,曾有一个男人到处打听叫水泽惠子的女人住在什么地方。
提到水泽惠子,一个侦查员记起在报纸上有过报道。
县里的警察搞不清水泽惠子和横路加代是否是同一个人,于是把指纹送到了警视厅,结果与被害者登记上的指纹相同。
又把杜丘的照片用传真电报发到县里,让证人辨认,证实了这正是打听手家家的那个人。
从大门上取下来的指纹,也是杜丘的。
矢村说今天就要抓住杜丘,原因是这样,县警察署把手冢家正在旅行的人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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