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这是一种什么蜘蛛,全身漆黑,正在捕捉粘在网上的一只小昆虫。
这时,突然飞来一只小鸟,很像是只鸟,从他眼前掠过,向蜘蛛扑去。
转瞬之间,蜘蛛被小鸟啄走了。
小鸟吃蜘蛛?看到这种残忍的食物链,杜丘不由得想道。
他继续往前走去。
从右面山坡上的树林里,走下一个男人,很象是打猎的,却没带猎枪。
杜丘加快了脚步。
他要尽量避免与人交谈。
「请稍等等!」那个人在后面招呼杜丘。
杜丘放慢了脚步。
狗没有任何反应,可见来人并不是它的主人。
「怎么?」「这只狗是你的吗?」这个人看来有四十岁左右,他指指站在一旁的狗。
在他胳膊上,戴着侍猎监督员的臂章,也许就是本地的猎友会会长吧。
杜丘不由自主地把目光从臂章上移开。
权威…那上面散发着权威的气味。
「不,不是」杜丘简短地答道。
「是跑丢的狗啦?」这人眯起眼睛看着狗,「挺漂亮啊…」「它硬跟来的,请你先看管一下,帮助找到失主,怎么样?」对于他那寻根究底的目光,杜丘感到极为不安。
「那可以,您去哪儿呢?」这个人似乎对杜丘那套与走山路极不相称的装束产生了怀疑。
「啊,前面有车等我」杜丘含糊其词地回答。
「我也往那边去,一起走吧。
今天我是来这边巡视的」「不,我得赶快走。
再见」趁着他给狗系带子。
杜丘扔下他大步走去。
「请等等!」这个人又高声喊道。
「还有事吗?」「还没请问尊姓」他快步追过来。
「不值得报姓名,只要把狗送回去就行了」「那么…」他追上了杜丘。
要跑开已经不可能了。
这下子麻烦了,杜丘皱起眉头。
「车在什么地方?」「不远,就在前面」不知道这个人只是好说话,还是起了什么疑心,杜丘进退维谷。
穿着新买的深兰色西装,外面罩着一件风雨衣,这种装束走在山路上,难免不引起怀疑。
如果发现前面并没有车,那就会更加深怀疑了。
杜丘感到,这个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脚上那双经过长途跋涉、翻山越岭而沾满了灰尘的鞋上,这使他越发焦急不安起来。
「咱们好象在哪儿见过?」这个人突然冒出这句话。
「不会的」杜丘一口否定了。
他真想对他大喝一声,别罗索了!「我是前面数马那儿的人」这个人说道。
数马?杜丘知道,自己遇上了无法摆脱的窘境,必须找个借口赶快离开。
如果和他一起到了数马,将会如何是可想而知的。
疲劳和饥饿都跑到了九霄云外。
全怪这只狗,如果不带着它,就不会陷入这种危险的境地。
真是干了一件可怕的蠢事!杜丘心里想着。
┅没办法了?「喂,等等!」听到他紧张的声音,杜丘回头看去。
狗使劲地挣脱着带子,竭力要冲向路过的树丛,眼睛瞪得圆圆的,摇着尾巴大张着嘴。
「这东西挺大啊,可能是头猎吧!」这个人说。
「我走啦!」杜丘撇下那个人和狗,快步走开了。
他出了一身冷汗。
在那个人和狗追上来之前,必须走得远远的。
他小跑着向前走去。
(三)五日夜间十点多,矢村警长接到一份情况报告。
提供情况的人,是住在数马的狩猎监督员。
他发现了一个和逃亡的检察官杜丘极为相似的人,沿着南秋川走过去。
当回到家吃晚饭时,他忽然想起报纸上的照片,于是马上报告了警察。
可是,警察认为,杜丘根本就不可能超过都境,来到这一带更是无稽之谈。
总之对这一情况表现极为冷淡。
不过,到底还是派巡逻车去五日市,取来了通缉的照片,但这已是事过三小时之后了。
监督员看了照片,肯定那人就是杜丘。
「混蛋!」矢村咒骂着下层警察组织。
如果立刻报告,也许在警戒线上就把杜丘抓住了。
矢村脸色阴郁地看着地图。
从数马有一条路通往奥多摩湖,从那里以后又分成两条,一条是到达山梨县盐山市的青梅大道,另一条是连接大月市的公路。
另外,如果翻过大菩萨岭,经过天目山栖云寺,还可以到达20号国道。
「他从哪条路来的呢?」矢村向那些连日来为搜寻杜丘而疲惫不堪的侦查员
问道。
「他肯定知道直接坐车到东京是危险的,闪此就在盐山或者大月下了车,步行越过都境。
我看就见这样」细江答道。
「又从哪里上的火车呢?」矢村的脸色依然阴郁。
「如果坐的是中央线…」细江毫无把握地望着矢村,「那他好象就是从水户
到郡山,再到新海,最后到长野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