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菜回来稍晚一点。
也要怀疑她是不是上旅馆了…就那么五分钟、十分钟时间,也能去乱搞?真想得出!」三穗笑了起来。
洋子一回来晚点,武川吉晴就让她脱下衣服,检查一番。
他一边念叨着:「没有一点痕迹吗?」一边看。
真的没有,倒觉得有点不甘心似的。
「我一死,财产还不是你的」武川吉晴总说这个,设法让洋子谅解自己异乎寻常的嫉妒心理。
有时候,他甚至对洋子说,想把她关起来。
「洋子也想找一个年青的男人哪,有时候,几乎想得发疯。
但是被管得很紧,身体和欲望都被紧紧地束缚着。
听说,武川很让人捉摸不透,和洋子结婚以后,几乎从不出门,当然也不常让洋子出去。
嗯,就这样,他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三穗说。
洋子一再叮嘱三穗,不让她向外说的也就是这件事。
然而对三稳说来,根本就没想替她保职。
她是赚钱的特务。
不,她感到,还是钱比什么都好。
探听出来的消息多多益善,拿它做为和男人交往的见面礼,这正是三穗的打算。
她已经在几个男人身上碰了钉子,这次不想再碰了。
洋子即使因此而倒霉,也与她三穗毫不相干。
「然后又怎么了?」男人的语气不慌不忙。
「本来他就是个怪僻的人,当然嫉妒心也就越来越厉害。
有一天,他拿出缝衣针,照着自己的胳膊狠命地扎进去…」「缝衣针,扎胳膊?」「可不是!哎呀,真吓人!」说到这件事,三穗皱起了眉头。
「洋子发现时,武川正接二连三地狠命向皮肤里扎着,血肉模糊一片。
洋子吓坏了,问他:[你是怎么啦?]武川瞪起发疯一般的踉睛,说:[蚂蚁钻进皮肤里去了!],[说些什么呀,你!]洋子说。
可武川还是不停手,就象追赶四处逃窜的虫子似的,在皮肤上不顾一切地到处乱扎。
[进嘴啦!]武川又很快大张着嘴,开始扎牙龈。
噗嗤噗嗤,一会儿,满嘴都是血。
[快抓出来,快把蚂蚁抓出来!]武川厉声尘叫,用针扎着。
结果,嫉妒的黑虫子真的活动起来,钻到他皮肤下面去了。
因为娶了一个年青女人,惹得睡着的虫子也爬起来」嫉妒实在是令人可怕的东西,三穗想。
它损害了别人,又变成小黑虫,向自身内部袭来,真吓人。
杜丘沉默着。
「喂,你听着我的话吗?」「啊啊,听着呢」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洋子的话,就是这些」「跟你说过的酒井义广,怎么样了?」「那件事吗?听说洋子从结婚到现在,还没和酒井部长见过面呢!武川看得太严,一点机会都没有。
武川住院以后的情况就不知道了。
他们原来就有关系,这大概武川也知道。
还是酒井部长让精神病院去接的武川呢,可能洋子在电话里和酒井商量过」「全明白了」男人深深地长出了一口气,「多亏你,帮了我大忙」「有用处吗?」「很有用,多谢」「等等,这么就拉倒可不行!你答应过的,可得来呀!」三秘觉出他要挂断电话,有些老慌。
「遵命就是,明晚在店里等我,送你点礼物」「不不,明晚店里不营业,还是到我这儿来吧」男人思索了片刻。
同意晚上九点钟去找她,向她问了地址,三穗告诉他,住在西新宿七号公寓大楼,然后挂断了电话。
三穗从床上站起来,向房间四周环视了一圈。
这还是在银座时买下的一套两个房间的公寓住宅。
她想,应该打扫一下,插上一些花,再把自己漂漂亮亮地打扮一番好迎接他,想到这,她心里有些嘣嘣跳起来。
她的跟前,又浮现出那个消失在风尘中的颀长的身影。
第二天早上,三穗比平时起来早多了。
到了下午,就动手收拾房间。
在她心中,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油然而生。
接着就应该去买花,准备饭菜。
她决定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一定能过得很愉快,因为他不是普通的男人。
在别的那些人身上,都沾满着浅薄心理、金钱欲、性欲等等这些肮脏的油污,而他却截然不同。
洋子所追求的,也许和自己的想法正相反。
┅他能在这儿住下吗?她买下了一些鲜花,又去市场。
市场旁边有一个派出所。
走过那前面时,三稳停住了脚步。
她的目光,落到了一张通缉人犯的照片上。
「强奸、抢劫、杀人嫌疑犯—一原东京地方检察厅检察官杜丘冬人,二十一
岁」她眼前一黑,感到天旅地转。
《逃亡的检察官…》那些报纸上的大字标题,都象走马灯一样在她眼前晃来晃去,重重叠叠,她的腿不住地颤抖,一步步地挪回了家。
「他是那个逃亡的检察官!」她自言自语着。
那不会错!尽管他精明强悍,有着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