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暴行…只要一个一个问问患者,搞垮你易如反掌!你还是不要小看警察为好」矢村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请等一等」故做镇静的表情,从堂塔脸上一扫而光,「我误会了」「误会了吗?…」矢村又坐下来。
「说真的吧,其实,津山皎二今晚九点多逃走了」「逃走?不可信哪」「这就是证据」堂塔取下假牙,让矢村看。
有两颗牙齿折断了。
「这是怎么回事,嗯?」矢村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他把我当人质,使用电击疗法,把电击治疗器放到我脸上,弄断了我的牙」堂塔气呼呼地收起了假牙。
「你这个人,也太粗心大意了」杜丘冬人被认出后,要从严密的警戒中逃出去绝非容易。
特别是从精神病院逃跑,就更难了,何况还吃下了大量药物。
他能逃脱,正反映了坚韧不拔的性格。
矢村突然感到一阵焦燥。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设想落空了…他本以为能把东摇西晃的杜丘救出去。
「是啊,是太大意了…」堂塔无精打采地点点头。
给杜丘服用药物,那是毫无疑问的。
为了熄灭他的反抗心理,给他吃下了近四百毫升的药。
照理说,他应该变得迷迷糊糊,可他并没有瘫软无力,真有点不可思议。
八点多钟,杜丘被带进了院长室。
他步履瞒珊。
护理员让他坐在椅子上,他筋疲力竭地倒了下去。
可就在那一瞬间,他突然一跃而起。
神速的动作,令人感到他刚才好象藏在了哪儿。
他掐住了堂塔的脖子。
「不要动!」杜丘用另一只手握住了电击治疗器。
一个护理员扑上来,被他用电击治疗器打在脸上,摔倒在房间角落里。
「不要发疯!」「不是发疯」杜丘说道,「只是回敬一下罢了」「住手!」堂塔被掐住脖子,发出哀叫。
电击治疗器从他前额上擦过。
牙齿喀嚓喀嚓地响起来,似乎什么地方发生了骨折。
他翻着白眼,感到金光乱冒。
「想救院长,就别吵嚷!」杜丘扯下电击治疗器的引线,拿起桌上的剪子顶住堂塔的后背,「给我准备衣服、汽车。
要是报告警察,我就扎死堂塔!」「不,不要向警察说!」堂塔叫道。
杜丘已经把剪子尖扎上了他的后背,他觉得血就要流出来了。
只要扑哧一声,就会扎进去。
堂塔吓得冷汗直流。
此后,堂塔被拖进了汽车。
杜丘一言不发地开着车跑了一会儿,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停下车。
「再见啦!」说完,杜丘跳下车,拉了拉外衣领子,颀长的身影转瞬消失在黑暗中。
堂塔想开动汽车追上杜丘,撞死他。
可是,汽车钥匙早被杜丘拔走了。
「你看看这儿!」堂塔掀起后背,让矢村看那上面粘着的一块渗出血迹的橡皮膏。
由于优裕的生活而积存下来的脂肪,好象黄色的鱼冻。
矢村背过脸去,站在那里。
鬼东西!杜丘又一次成功地逃跑了,矢村似乎有些气愤,暗暗地在心里骂了一句。
(四)由于电车向下坡驶去,他感到一阵晕眩。
在那瞬间,似乎全身重量都离开了身体。
但晕眩过后,身体又象要被大地吸进去一样,有千斤重。
杜丘下了电车。
此时已到电车收车的时刻了。
大量热量从身体里跑掉,全身感到寒冷无比。
他脚步绵软无力地走到一条靠近酒吧间的路上。
杜丘把身体依在大楼的墙上,几乎就要瘫倒在地。
必须寻找旅馆。
尽管望穿双眼,周围却连一家旅馆或饭店都没有。
右面有个女人,正在等着出租汽车。
从左面来了个警察,骑着自行车。
杜丘走起来,以免碰上例行的询问。
他使尽了全身力气,和警察慢慢地擦肩而过。
警察刚一走过,他再也没有一点力气了。
走进一条小胡同,颓然地倒在一座楼房墙壁下。
睡魔立刻征服了他。
「醒醒!怎么啦?」他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睁开眼睛看了看,好象就是方才等出租汽车的那个女人。
大约二十岁上下,瘦长脸,眼睛盯着他看着。
杜丘微微摇摇头。
女人发现,这个男子的嘴唇在瑟瑟发抖。
在暗淡的路灯光下,他的脸色更加显得苍白而冰冷,面容礁悻。
锐利的眼睛和鼻子两侧形成的深深的暗影,使她顿时产生了一种凄惨之感。
「你,是被警察追踪的吧?」女人问道。
「不是」「你不说我也知道,早就看出来啦!」「再往前,走一下吧」杜丘吃力地说出了这句话。
「好象发烧啦!」她突然摸了摸他的前额,「不行,相当热!你有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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