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鼠和鼷鼠来,患者的待遇简直要更糟糕些。
也许根本就谈不上有什么待遇。
用于禁闭老人的所谓保护室,粪便满地,惨不忍睹。
而且进去的老人多得成群。
他们都是被家庭所抛弃的人。
对于一个家庭说来,抚养一个卧床不起的老人,很感拖累,于是只要老人稍有一点糊涂就立刻送进精神病院,这似乎成了现今的一种社会风气。
只有一父一子的家庭,可能确有困难。
然而,就是颇有余暇的家庭,现在世群起效尤。
普通医院不收老人患者,所以就都赶到了精神病院。
做为一个老人,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糊涂,就被塞进精神病院,也真可叹」「堂塔是在满不在乎地搞人体实验吗?」「那当然,不管是谁,连武川吉晴也都打入实验对象中去了。
刚刚还用一个年轻妇女做实验,真是惨得很」「这个混蛋!」矢村用力把杯子放到桌上,发出一声震响。
「你用电击治疗器回敬了堂塔?」「照理说,对他必须采用治精神病的疗法」想起翻着白眼、露出假牙的堂塔,杜丘脸上掠过一丝冷笑。
「对那次人体实验造成死亡,朝云忠志肯定通过某种渠道知道了。
堂塔很难笼络住他。
于是酒井起动了和他关系密切的药事科长,从中说劝。
朝云断然拒绝。
同属于厚生省的医事科和药事科之间发生了冲突,事情就不易轻易了结了。
对于停止A·Z的研制,厚生省肯定施加了压力。
尽管停止了A·Z的研制,但如果朝云以违反医师法检举城北医院,那么,从发高烧、出疹子的患者那里,照样还会透露出那四个人的死因。
厚生省的朝云,简直就象钻进他们肚子里的一条毒虫。
不仅如此,朝云甚至发现了酒井利用可卡因把武川吉晴搞成废人的计划。
这些,就成了堂塔杀害他的动机」「正因为如此…为了害死朝云,才给鸫鸟和猴子吃可传因,进行试验,其结果,就和阿托品容器之谜发生了联系。
是吗?」矢村又倒上一些威士忌,感到有些困惑不解。
「就是那样,否则,鸫鸟和猴子也就不会产生幻觉,因而也就没必要把猴子也一块害死了。
把猴子和人一块害死,这应该说是难以突破的关键」「那么…」「目前,我的推理只能到这一步」「不想说啦?」矢村凶狠的目光,投向了杜丘。
「我是要被你逮捕的,且不说抢劫、强奸,连横路加代被杀的现场也有我的指纹。
根据这一点,就可以把我关起来,而我却不能证明自己无罪,一切对我都不利。
法院也要审判我。
因此,我只好投命地逃跑,但结果却输给了你。
要是信不过我说的话,关起我来好了。
那你也就永远休想抓训这。
系列犯罪事件的真正罪犯!」「…」矢村不知从那儿翻出一支刚吸了一个头、光秃秃的雪茄烟,叼在嘴上。
他一言不发,斜眼看着杜丘,喷着烟圈。
「只有一点我敢断定,那就是,这伙人之所以要设下圈套陷害我,就是因为我这个坚持认为朝云之死是出于他杀的人,在无意中摸到了犯罪的关键之点,摸到了这伙人所恐惧的某种真实情况,而那是他们最不愿意被人抓到的东西。
于是,他们惊慌失措。
当时,由于他们用以进行人体实验的患者正处于出现丘疹时期。
他们唯恐一旦进行调查,就要由此而打开缺口,罪行尽露。
鉴于这种种考虑,只有使我落入圈套,才能从容处理好这个脓疮。
你听清楚了吗?」「听着呢」「想来想去,只有那烟可疑。
猴子和烟,还有武川洋子对汽车司机说的鸫鸟和烟,都有传入我耳朵里的可能性。
在酒井发现我在跟踪他以后,对这种可能性势必极为恐惧。
假如果真如此,那么,香烟冒出的烟肯定是关键所在。
在逃亡的每时每刻,不,是在我得知了武川吉晴服用可卡因一事之后,我更加特别注意起这一点来了。
这里肯定有些奥妙。
可是…杜丘说了从使幸吉那儿听来的、关于熊和烟的事」「据说,熊也有那种情况。
这可就象可卡因中毒的人感到喉咙里塞满了乱线头一样,怎么也弄不掉了」越是弄不掉,就越想弄掉,甚至想用针把它抠出来。
「那」矢村放下雪茄烟,端起杯子,「以后打算怎么办哪?」「有什么法子?对我来说,只有紧追酒井义广不放,搞清这个关键。
还得从你们那个国家权力之下,逃掉…」杜丘缄口不言了。
「什么?」矢村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为了搞清那个烟!」杜丘压低嗓门说。
「不!关键是蜘蛛网!」「蜘蛛
网?」「是啊…」杜丘抬起迷蒙的眼睛,目光越过矢村,向曾经拣到过一条狗的那条郊区小路望去。
他想起路过那个相当规整的几何图案似的蜘蛛网,想起了不知从哪儿飞来的那只小鸟,扑打着翅膀,啄着正在捕捉昆虫的蜘蛛。
那个蜘蛛网的形状,在雪茄烟缓缓升起、又渐渐四散的一股青烟中,重新浮
现出来。
刚从矢村手中冒出的那股青烟,简直就跟蜘蛛网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