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分钟后他们双双来到了他所住的酒店房间。
这时电话铃响了,原来是马其,他们约好在下面桌球室见面。
渡边伸展了一下疲备的身体,光着身体走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打开衣柜,穿好衣服才走出房间。
渡边太郎对准了那只亮闪闪的白色桌球,球棒在手指上架得好好的,正要击过去就注意到另一个人进了桌球室里来。
又是一个西装穿得很齐整、但是身材却粗壮得与那套西装殊不配合的人,似乎是一个打架为职业的人,连带先前来的二个人,是一共三个人。
看三个人的打扮都是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
他们并不是进来玩球。
他们只站在三个不同的地方,只是站在那里,嘴巴一动不动的,似乎是在吃着口香胶之类。
他们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渡边一捧击出去,白球撞中了一只黑球,黑球连续把二只黄球击进了二个不同的袋里,打得很不错!他的对手把球捧放回架子上。
「渡边,我还是先走吧,这一局我输了」「但你没有输」渡边诧异地看着他。
不错形势是坏一点,但玩五百元一局的桌球,没有理由那么容易放弃。
「我有一点事情忘了办」那儿说,「我们明天再算帐吧」然后他便匆匆地走了。
渡边耸耸肩,低下头来,再击出一捧,又把一只绿球击进了袋里。
他其实也并不太诧异。
和他对手的家伙是个常常在黑社会中混的人,正如渡边,他也看出了这三个大汉是来这里向某一个人找麻烦,但与渡边不同,他不是一个做歪心事的明人,所以他觉得还是及早离开这里好了。
渡边慢慢地移到桌子的另一边,又举起球棒瞄准,这时就发现其他在桌球室的人也陆续地离开了。
静悄悄地,但是却离开得快,渡边仍然留下来,他正在玩一局桌球。
起码,他应该玩完了再走。
于是他继续击球。
起码,连续不断地,如把球连续全部击落到袋中了。
他不禁自满地微笑。
这不是和职业球手一样吗,他那五百元果然是赢定的了。
他接着就注意到那若大的桌球室内已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连那汇分员也不知道溜到那里去了。
那三个壮大的汉子,仍然站在三个地方,三个离开这里的门口前面。
这三个没有看渡边,但注意力显然是放在渡边身上的。
人人都走了,只剩下渡边一人,那么,他们的目标究竟是谁,就不难猜到了,渡边颈背上的汗毛不,难道他们有手枪揣在下面,而他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一句是至理名言。
渡边打了一个呵欠,放下球棒。
由于三个出口都给这三个人守住了,渡边只好走向第四个出口,这个门口的上面虽然有着红红的「出口」字样,其实只是通进洗手间而已。
那三个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并没有跟上渡边,反正,渡边的上装还挂在一角落的钩子上。
渡边入了门内,通向一段短短的走廊,推开洗手间的门,踏进去,就松了口气。
洗手间的窗子是没有铁栅子的,这样就方便得多了。
并不是害怕和三个大汉交手,他只是觉得情形对他不利。
他们三个人,而且又有枪,他却是手无寸铁,一点准备也没有,还是逃走比较好一点了。
渡边迅速地锁上洗手间的门,便走了进去,推开窗子,向下面望望。
那下面是一座方形的小天阶,那积了不少从楼上丢下来的垃圾,而通下天阶的唯一可以扳爬的东西,就是一条长满了铁锈的水渠。
渡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那件衬衣,是价钱最贵的一件,不过,也似乎没有什么办法可想了,于是他跨上窗沿,扳出去,就沿着那条生锈的水渠爬下去。
那桌球室不过是在二楼,爬下去并不很困难,尤其以渡边的身手来说。
不过,衣服与身手并无关系,当他到了楼下时,他那件白衬衣已经脏得要命了。
楼下是一间角子老虎场,里面设置了各种各样的角子老虎机,场内站满了人,红灯绿灯乱闪,机器叮当地响。
没有人注意渡边从开阶的门口踏进来,也没有什么人注意渡边从大门走出去。
渡边匆匆通过人行道,便愣住了,他摸着后脑。
怎么了?他那部火红色的名贵跑车明明是停在这里,可是现在已经不翼而飞了,占了他那个停车位的是另外一部黑色的大汽车。
是一部大型「积架」,大概有冷气设备,所以车窗是关着的。
一张脸在车内向他窥视,是一个女人的脸,鼻子架上一副茶色新潮眼镜。
渡边上前一步,低下头,做一个手势,那车窗玻璃降低了。
「小姐」渡边呐呐地问:「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到的,我的意思是…我的车子本来是停在这个位置,但是现在却不见了!」「我相信你」那女人讽刺地说。
这时渡边注意到她是一个相当美丽的女人,皮肤很白,穿着一件全新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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