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呈现出四季的变化,冬天和春天的寒冷有着鲜明的对照,夏季和秋季的转移令人不能忘怀。
再有,人与人之间不必用言沟通感情,仅凭意会就能相互了解。
无论在山间小路,是在海岸沙滩,同朋友不期而遇时,或以目致意,默不作声,或惊喜地说:「呀,是你!」略略寒喧几句,都可以表达对朋友的敬意。
而巴西人必须拍拍肩膀,或互相拥抱,或紧紧拉手,否则就不算表达感情。
考虑的结果,浅胁不想留在异国他乡。
有人敲门,进来的是一位青年。
为了认准是谁,浅胁久久地注视着对方。
「啊,原来是你,稀客,请坐」来访者是根岸三郎,浅胁还是一年前见过他。
当时三郎挺活泼开朗,而现在却神情忧郁,仿佛生过大病似的。
「突然来打扰,真对不起」三郎在写字台的对面坐下来。
「不必客气,你随时都可以来我这里的」「谢谢」三郎低下头。
「象有什么心事?好,先别说这个了。
四郎好吗?」浅胁点了一支香烟。
「就是为四郎的事,请您…」「四郎怎么啦?」三郎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今天早上同四都工作的长崎汽车修理厂联系,才知道四郎从四号晚上出去之后,一直未归。
所谓心事,也就是这。
「原来四郞不同你在一个厂?」浅胁觉察到三郞的表情中蕴藏着不愿说出的隐情。
五年前,是浅胁把他兄弟俩介绍到山本汽车修理厂工作的。
当时兄弟俩相处得很好,莫非如今闹了纠纷?「是的,我俩闹纠纷了」三郎的声音很低。
「什么时候?」「一个月前,两周前,弟弟自己找了个工作,就搬走了」「纠纷的起因是什么?」「那是…」三郎刚开口又打住了话头,由于羞愧,低垂着头。
「行了,不谈这个。
你说。
四郎出了什么事?」「我看弟弟是自暴自弃,他心情不好,同别人打架…」三郞怯生生地瞟了浅胁一眼,立即又躲开了他的视线。
「明白了,让我调查一下」巴西人一旦发怒,往往要杀人。
如果是在自己的院子里杀了人,则通常会被认为是正当防卫。
若是在别的地方杀了人,则往往将死者拖回自己的住宅里。
巴西人平常虽然对许事都熟视无睹,或漠不关心,可是一旦有人撞入住宅,可就要认真对待了。
所以,在巴西,到处可以看见上了锁的大门,不管什么人,身上都挂着一串钥匙。
巴西是「钥匙社会」。
四郎刚满二十岁,办事认真。
可四天没有归家,确乎不寻常,预示着发生了什么令人担扰的事。
浅胁站了起来。
这天,浅胁弄清了几件事情…他去了长崎汽车修理厂,访问了四郎的同事。
四郎还在山本汽车修理厂时就结识了这位工人,后来常有来往,就渐渐成了较为亲密的朋友。
据他讲,七天前即二月一日晚上,四郞同别人打架,回厂时鼻青脸肿。
四郎问他借了三百克鲁赛后,驾驶着自己保管的一辆小型汽车出去了,第二天下午才回到厂里。
听四郎说,他到了国道五十号线,边喝酒,边开车,后来不知在什么地方醉倒了。
当晚发生了歹徒抢劫银行事件,四郎是从朋友那儿听说的。
四郎说,也许犯罪分子逃到夏陆桥附近时,他的车正停在那里。
浅胁还了解到,失踪那天,即二月四日晚,四郎去了加尔本·伯罗大街的日本餐馆银座游艺场,一去未归。
浅胁离开长崎厂后,向加尔本·伯罗大街走去,边走边回忆刚听来的四郎的荒唐行为。
听说四郎带的钱全花光了。
四郞到长崎厂仅十一天,第一周里郁郁寡欢,第八天时就邀同事闹事、打架。
浅胁在咖啡厅一边喝咖啡,一边等待回答。
相当干日本警视厅的中央署,署长是浅胁的朋友。
一小时后得到了答复。
四日晚上,中央署接到报告说,加尔本·伯罗大街同古塔利亚大街盘交汇处,有个日侨青年被汽车撞伤,肇事者将似员送往医院去了。
车号不详。
浅胁走出咖啡厅,直奔中央署。
在中央署,浅胁约见了刑事部长利伯伊罗,这是一位中年男子。
利伯伊罗根据署长的指示,记录了报案人的姓名和住址。
报案人当时目击了车祸的全过程。
「怎么,重大案件也…」一见便知这位中年男子是意大利血统,已经没有朝气,两眼浮肿。
抢劫银行的案件已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这副担子不轻啊!「不,眼下这种事还…」浅胁认为,四郞的失踪和袭击银行的犯人之间也许有某种联系,但也末说出
口。
他记下了报案人的姓名和地址,就离开了中央署。
目击者是一位德国血统的男子,叫弗朗茨·休鲁茨,家住在出事地点的街角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