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他指示护士进行处理后,问三郞、四郎。
「她是我姐姐」「姐姐,是吗?她有兄弟?」「您认识她…我姐姐?」三郞问道。
「她是我的病人,当然认识」「…」「正好,我就对你们直说了吧,她患的是CANCER(癌)」「CANCER?」「是的,是子宫癌,而且属于四期…」「子宫癌?」「是呀,真可怜」兄弟俩喉头梗塞,说不出话来。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也许不到一个月」内田大夫接着作了说明。
水野直子的癌长在子官颈,初次来医院检查治疗是去年六月中旬。
内田通过细胞切片诊断为二期,要她立即住院治序,由巴西外科医生主刀,切除子宫。
当时认为子宫切除后或许可以得救。
手术前后的十天内,每天滴注5F—U。
那时我,也许能够成功。
直子出院了。
到第四个月,即十月末,直子出现咳嗽。
开初以为是感冒,但一直咳嗽不止,四肢无力,咽喉肿痛,且有痉挛感,无食欲,体重迅速减轻了四公斤。
十一月中旬,直子再次来到医院。
内田一看那脸色就知道她没有希望了。
她的皮肤已经变成了黄铜色。
医生要她住院检查治疗,通过查痰和X光透视,证明癌已转移到肺部,就用青霉索治疗。
直子又患了肋膜炎,在医院一直住到三月初。
住院期间,十二月末,直子右颈的淋巴腺迅速肿啊,有如拳头…癌转移到了淋巴腺。
可是一周后突然消失,左边却又肿大起来。
这次怎么也治不好了。
医生们经过会诊,决定切除肿块。
即使到了这种程度,也没有告诉直子是癌。
切除手术做得非常成功,手术后直子恢复得也很好,但别以为癌症得到了控制。
内田估计,直子还能活三至四个月,癌细胞会最终夺去直子的生命。
一月初,已经切除的左颈淋巴腺又开始肿大,同时,癌细胞在向脊髓转移。
癌简直是一个恶魔。
在拉丁语中,癌和蟹是同义词。
人们画蟹来象征癌就是这个缘故。
癌细胞吞噬生命那股猖狂劲,使内田想起了黑蟹。
直子的体内仿佛有无数的小蟹,每只小蟹都有十只锋利的脚爪,即使能取出蟹体,那爪子却无法取出,它会紧紧地嵌在肉壁上。
的确是令人生畏的黑蟹。
直子的背部剧痛,大汗淋漓,象被榨出来的水那样流淌,这己是晚期癌的征候。
她执拗地追问内田,但内田守口如瓶,始终信守着医生的道德:在患者死之前,绝不向他们吐露一个「癌」字。
二月底,出现了一个奇迹…直子左颈的肿块和背部的剧痛都不翼而飞,她恢复了食欲,本来瘦得象个幽灵,可迅速增生了肉,脸色也好起来。
I醉以为自已的瞒全好了。
高典错直掉眼泪。
三月初,直子出院了。
内田仍旧断定直子的生命很快就会终结。
有时,在癌症晚期的某一天,它的一切症状都会自行消失。
直子出院时的情况就是这样。
直子到底能活多久,谁也不敢说,或许一周,或许十天,多半如此。
这段时间一过,癌会最后抖一下威风,夺去人的生命。
「果真如此,就是说,过了这个月就不行了吗?」四郎声音颤抖地问。
「很可能」内田缓缓点了点头。
「绝对如此吗?」三郞的声音也在发抖。
「嗯」「既然如此,四五天后可以出院吗?」「出院?」内田瞧着三郎,十分惊讶。
「姐姐希望在她死以前为父母扫墓,墓地在朗多尼亚州的韦洛港近郊…」三郎喘着气说。
最^^新^^地^^址:^^YSFxS.oRg「在韦洛港?」内田看着兄弟俩。
去韦洛港有两千七百多公里,把濒死的直子带去,不是太冒险了吗?患者就要开始受恶痛的折磨了。
镇痛药只有吗啡,有时连吗啡也无效。
恶魔苏醒了。
直子左颈切开的伤口又开始脓肿,很快就会长大,溃烂,流脓淌血,非专家不能对付。
于是,医生当然不能让直子出院了。
「请听我说」三郎语音激昂,「无洽如何必须把姐姐送回科尔达农场!姐姐她希望死在那里」
「…」兄弟俩的脸色铁青,干裂的嘴唇微微痉挛。
(三)三月十五日,巴西新成立的一个警察组织开始工作。
这个组织的名称是爱斯瓦尔多·德·莫尔特,译成日文是「必杀队」,或「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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