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挡箭牌,全部人马冲出去,也许能成功,至少比坐以待毙强」「是这样…」罗波斯明白,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罗波斯,把机枪从飞机上搬下来!还有,弗兰杰里,把武器弹药统统集中起来…」说到这里,浅胁的目光盯在巨型卡车上,又迅速转移到院子的某一个角落。
原来那儿停放着一堆建筑用的铁板。
「罗波斯,有办法有了!」浅胁目光炯炯。
铁板是为扩建警察署用的,工人逃光了,可工具还留在现场。
浅胁叫人把铁板搬到汽车旁,署员中有人曾当过焊工。
「焊工」指挥大家用铁板围住驾驶台,车身也围上铁板,车轮被隐藏在里面。
「焊工」开始焊接,但时间紧迫,他倒一面焊一面又叫人在铁板上钻孔,用钢绳把铁板吊在车箱上。
不到四十分钟就装备完毕。
「还能开车吗?」浅胁问四郎。
「能开!」四郞肯定地回答。
「走!罗波斯,只好弧注一掷了!」「走!」罗波斯首先上了车。
「愿意跟我们走的,都上车!」浅胁向署员们说。
「我去,还有谁?快!塔巴勒斯那畜生,我要杀既他!」弗兰杰里边说边爬上汽车。
约有十来位署员带上来福枪,登上汽车。
罗波斯把机枪的枪管从板缝中伸出去,其他人也各自找到缝隙,象罗波斯那样把枪管伸了出去。
「开车!」四郞发动引擎。
巨型卡车开始怒吼,震荡。
四郎身上的血直往上涌,仿佛浑身在燃烧。
当他明知加林泊罗匪徒手里捧的是哥哥的头颅时,仿佛坠入了地狱,眼前一片漆黑,只想死。
当他带着姐姐的尸体和家兄的头颅出现在国道上时,自己快要疯了。
在警察的开导和保护下他才渐渐恢复常态,控制住自己。
警察们为了保护四郎,即使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这使他万分感动,他体会到自己并不孤立。
至少哥拉斯警察是站在自己一边的。
在那之前,四郎似乎从来看见过世间有温暖、善意的目光,深信这整个无情的、残酷的国家,弱者只有乖乖听凭摆布,否则没有活路。
可是他想错了。
当他明白自己的看法与实际不符的时候,他和警察都被目前的残酷现实推向了死亡的边缘。
十名警察被打死,房屋倒塌,活着的人们正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
死,他是有准备的。
可是现在太孤独了,亲人一个个被杀,而今轮到自已,连倾诉悲愤的亲人都没有,未免太残酷了吧!要是哥哥还在,姐姐还有一口气,彼此互诉衷肠后一块儿死去也不足惋惜。
可是…可是他们早走了一步,只剩下自己孤孤单单一人,简直象个瘟神。
自己从降生到这个世界起,就是一个瘟神,从不记得做过什么圣人应当做的事。
他不得不时常依靠别人,又时常给被依靠的人带来不幸,哥拉斯警察署不就是这样吗?实在对不起他们。
他对自己说,为什么在死之前不能同匪徒拼了呢?正当这时,浅胁来了。
这下可以死了!四郎决心同匪徒拼命。
浅胁、爱斯瓦尔多·德·莫尔特·罗波斯、弗兰杰里,以及决心同强盗血战到底的署员们,都同四郞站在一起,誓与加林泊罗拼个死活。
他不感到孤独了,他热血沸腾。
汹涌的热血,宛如威武的猛兽,给了他无穷的力量。
他要用家兄、阿姐和自己的血泪换来的巨型卡车作武器,向加林泊罗匪徒讨还血债。
他要亲眼看见匪首塔巴勒斯倒在血泊中。
这样,即使自己死了,也会含笑九泉的。
「看着我吧,阿哥、阿姐!」四郎猛踩加速器,巨型战车的咆哮声震撼大地。
「对直向前冲!」罗波斯大声命令道。
匪徒正在集结队伍,以破烂的卡车为先导,准备作最后的攻击。
四郞怒视前方。
巨型卡车发出轰鸣,铁板轧轧作响,车轮卷起红尘,向着匪徒的阵地直冲过去。
「打死这群匪徒!」罗波斯吼道。
M60机枪吐着火舌,霎时一条弹带射尽。
货斗里也传来密集的枪声。
弗兰杰里大吼大叫。
双方的枪声在红色粉尘中听起来异样刺耳。
无数的子弹射向卡车的巨体。
四郎不断猛踩加速器,巨型卡车在道路上颠簸跳跃。
子弹声、铁板的轧轧声和引擎的轰鸣声融为一体,卡车在红尘硝烟中疾弛。
视野被弥漫的硝烟尘土遮挡,四郎的眼前突然出现了匪徒的卡车。
他来不及躲闪,直撞过去。
只听一声巨响,匪徒的小卡车被撞翻在一边。
巨型卡车继续前进。
浅胁接连不断掷出手榴弹,爆炸声在敌群中响起。
卡车跑哮着前进。
硝烟更浓了,车上的人都视野模糊。
昏暗中,只见大群匪徒狼狈逃窜。
四郎的卡车象巨大的怪物紧追不舍,把这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