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的芙萝雅,纳姆佛得满脸的皱纹舒展开来,微笑着问道:“那么,我的殿下,您是否对自己的身份感到厌恶了呢?”“那倒还不至于……”芙萝雅否认了这个询问,抬头望着黑黝黝的屋顶,显得有些茫然,“我希望的只不过是一家人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生活而已,自己的话,能够出去冒冒险也很不错。
但是既然出生在王室,很多事情根本不由自主的……不要说王室,连山里人家的穷苦孩子,也要学会帮助大人打猎放牧呢。
当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管的花瓶公主,那种事情只在故事里才有……”“人是会受到世俗规则所约束的,无论是谁,想完全的随心所欲都是不可能的。
”沉吟了一会,纳姆佛得转过脸来,微笑着开导芙萝雅,“哪怕是您的父王,掌握了王国的一切权力,实际上也会有许多的烦恼,这一点想必殿下您很清楚,虽然力量有助于实现自己的愿望,但是……”话没说完,纳姆佛得忽然停了下来,侧着头,似乎在凝神倾听着什么。
“怎么了,老师?”看见纳姆佛得奇怪的动作,芙萝雅不禁问道。
“似乎有东西在往这边高速移动……”喃喃说了句,纳姆佛得站了起来,抬起头望向窗外。
最^.^新^.^地^.^址;YSFxS.oRg;“是吗!是什么东西?”芙萝雅惊讶的跟着站起,也向窗外望去,只见天空湛蓝,几朵白云点缀其上,似乎没什么异常。
正纳闷间,远处天边出现一根极细的白线,往占星塔的方向射来;白线的速度很快,转眼跨过半个天空,到达占星塔的上方,痕迹却突然一变,像抛物线一般往占星塔落了下来。
“这……这是?”芙萝雅目瞪口呆的看着白线越来越近,越来越粗,痴痴的说不出话来。
白线伴随着由小到大的呼啸,眼看就要冲到面前,呼啸声也变得震耳欲聋,纳姆佛得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突然发出一声大吼:“殿下快闪开,是圣域中人!”纳姆佛得右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袭来,芙萝雅顿时猛的飞了出去,身不由己的甩在墙上;左手瞬间做了几个姿势,防御术“防魔力场”已经完成,一个青色的淡淡光罩覆盖在身上。
就在同一时间,轰的一声炸响,天花板破开个大洞,一个白色的巨大光球伴随着刺耳的呼啸落了下来,狠狠的砸在纳姆佛得头顶。
砰的一声,护罩撑不住这巨大的力量,破成碎片散了开来,在室内荡出一圈青色的波纹;巨大的冲力砸在纳姆佛得身上,只听喀嚓几声大响,木制的地板承受不住压力,破裂开一个大洞,随着一声惨呼,纳姆佛得被砸的掉了下去。
“啊……好痛……怎么回事?”芙萝雅掉在角落晕了过去,好一会才醒转过来。
揉了揉兀自疼痛不已的后脑勺,芙萝雅站起身,只见书柜和各种器具散落一地,地板中央破开一个黑黑的大洞,纳姆佛得人影不见,顿时慌了起来。
“老师!纳姆佛得老师!您在哪里?”“唔……”一阵轻微的呻吟传了出来,芙萝雅绕开地板的大洞,小心翼翼的循声走了过去,只见倒下的书柜后面,一个浑身漆黑的人躺在地上,花白的头发七零八落,满面的皱纹扭成一团,似乎十分痛苦;尤其骇人的是,那人胸口以下的部分,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啊……”乍见此景,芙萝雅吓得叫了出来,退了两步,嘴唇哆嗦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是谁?”(二)飞来横福带着颤抖的悦耳女声打破自己最后的宁静,萨尔瓦多缓慢的转动浊黄的双眼,睁了开来,打量着面前的人影。
一个贵族女孩……嗯,看服饰,说不定是哪个王国的公主……心里判断着,萨尔瓦多吃力的张开了口。
“这里……是哪里?”看见半个身子开口说话,芙萝雅的胆子大了些,反应过来的她抬头看看天花板上的大洞,明白了天外飞来的白线多半就是这个人,顿时一大堆疑问冒了出来。
“这里是拜伦郊外的占星塔……你是怎么来的?从天上掉下来的吗?还有,我的老师纳姆佛得哪里去了?”“拜伦……原来到这么远的地方了……”萨尔瓦多低声的喃喃自语,自己被击中后奋力逃脱,一路拼命逃亡,昏迷中看见一个较高的目标,就再也坚持不住堕了下来,想不到已经来到了万里之外,塞恩联盟的阿特拉斯王国。
“没时间了……眼看只差一步就要封神,却被神圣教廷生生打了下来,毕生的愿望也随之化为流水,真是好恨啊……自己一身通天本领,也要烟消云散了吗……想不到生命最后的时刻,身边居然是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难道是天意么?自己的心愿,看来要拜托她了……”灵魂破成碎片,慢慢的消失无形;阵阵剧痛传来,感觉到庞大的魔力正逐渐消融,离开自己的身体,萨尔瓦多吃力的抬起被烧得漆黑破裂的手臂,慢慢的说道:“孩子……能拉我一把么?”芙萝雅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握住了萨尔瓦多几乎只剩下骨骼的手
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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