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蒙古三部曲(暗黑风) > 蒙古三部曲(第三部)敏敏特穆尔(赵敏)草原的女儿
    2022年12月12日第三部:敏敏特穆尔(赵敏)草原的女儿(一)彭!彭!彭!一百面战鼓的雷鸣像要把天地轰烈出个大洞。

    战役的最后阶段已经来临。

    两军都把所有力量投入向呈胶着状的战场上。

    长矛和旌旗相缠,喊杀声,马嘶…攻陷了一道桥,失了一座小丘…双方都知道这是决定生死的关键时刻。

    我从壕沟上方冷静地察看战场上的一切。

    我的三千女兵正全副武装候命。

    我知道只要我下一道命令,她们都会追随我赴汤蹈火,但仍是过早了。

    我正找寻最佳时机把父亲的预备队投进去。

    当这一刻到来,我们即可大获全胜。

    如果称对方是“敌军”恐怕是有误导之嫌。

    在我们这一方,战备精良:战盔,长戟,大斧,巨弓,利矢,士兵都是经历百战的勇士。

    他们是蒙古帝国大汗的精锐。

    对方在数量上是占优的。

    但武具简陋,面有饥色,行伍杂乱无章,很多人手持的只是可充农具的铁叉之类的东西。

    如果这是发生在八十年前当我们的战士追随伟大的成吉思汗上阵时,这场“战役”早已变成一场对这些土包子的大屠杀。

    八十年的养尊处优已磨蚀了这个干草原民族的锐气。

    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已非晋身之道。

    裙带关系取代了战功去决定谁能授以权柄。

    但即使如此,在我父亲汝南王麾下的二万五千兵士都是百中选一的精兵。

    胜负其实已早分。

    问题只是我们要花多少气力而已。

    他们称我敏敏特穆尔郡主。

    但我宁愿他们以我汉名“赵敏”称呼我。

    这是我汉学老师给我的名字。

    他把汉诗和先贤的教导传授给我。

    没多少蒙古兄弟姊妹会把光阴花在这些“无用”的学问上的。

    弓马之道才是我朝立国之本,虽然弓马嫺熟不定代表是能征惯战。

    我却文武二道皆习。

    父亲执意我要无愧蒙古的祖上;家师却企望我可以儒雅得体。

    我想我没有令他们任何一方失望。

    当天下进入乱局,我追随父亲与兄长率兵日夜兼程自大都南下,沿途斩将骞旗,平定不少乱党。

    他们都不是我们的对手。

    但每南下多一段路程,我的心就更沉下去。

    四野乡里多是十室九空。

    原本是无尽阡陌的都只见白骨连绵。

    只有栖身枯树上的饥鸦可以使我们觉得仍有活的东西存在。

    一条又一条的村子被荒弃了。

    如果遇到了生人,就是衣衫褴褛乞取食物的男女,又或者要典卖儿女的母亲。

    我无法忘掉他们的眼睛:死神就在他们的足踝处。

    除了绝望,一无所有。

    “我们怎会让事情恶化至此?”我自问道。

    “这就是我们一再被歌颂的伟大帝国吗?”大汗经常听到的是“四海昇平”,汉人都心服口服,并为大地流淌着的蜜水叩谢圣恩。

    谎言!全都是谎言!这人间地狱如非吏治失当何以至此?而当饥馑已舌噬一切,大汗周遭却仍是被佞臣与舞姬包围。

    朝廷上下夸言盛世而实际上是帝国沉沦。

    现在我明白我的老师为何时常愁凝于色,欲言又止了。

    “敏敏,你令我引以为傲。

    但为何你要生为蒙古人?”在那一个他以为我已打盹的下午他自言自语道。

    “郡主!”锡娜,我的副手把我从胡思乱想中带回目前的世界。

    “敌军的援兵。

    ”我沿她手指向的方向望去。

    果然!在树林中埋伏的部队正奔向我军缺口处。

    我微微一笑。

    这正是要等待的事。

    只要把他们隐藏的伏兵引出,那就大局已定。

    “拔剑!”我下令并把我的双剑从出鞘。

    钢刃离鞘之声比大汗宫庭中所有的竹丝都更悦耳“姊妹们,随我来!”我们以慢跑步伐走下斜坡,一抵平地,我们全速飞奔。

    敌人被打得落花流水。

    我们如利刀切入山羊乳酪中。

    他们全军大乱,新到的部队企图重整方阵。

    我们绝不会让他们有歇息的机会。

    跨在马背上的人被斩下。

    断首残肢与血雨散飞,求饶声与惨叫把这地方变成阿鼻地狱。

    敌势崩溃,人四散奔逃,却被我父亲的马弓队一一猎杀。

    “放一武器。

    可免你们一死。

    ”我高声囔道。

    刀器委地之声此起彼落。

    一排排的人跪倒了。

    企图逃跑的那些都被斩杀。

    俘虏数以千计。

    “原来我的好妹妹也不只是个书獃子。

    ”库库特穆尔策马上来道我从来对这哥哥没有什么好感。

    他比我长五岁,天生残暴。

    除了女人和酒,他唯一的嗜好就是要看到流血。

    “不要惹我,哥哥。

    ”我咬牙切齿。

    他手持的利斧和上面的斑斑血迹令我产生讨厌感。

    “算了吧。

    我们是同根生。

    我们不是应更和睦相处吗?”我大笑。

    “我宁愿和一头鹰和睦。

    ”你耸耸臂。

    “随你喜欢吧,敏敏特穆尔。

    ”然后他转向他的副将,“千夫长,把这些人列好全部斩首!”“你敢!?他们是我的俘虏!”我把自己置身于该千夫长与那些可怜的战俘之间。

    “但,郡主,是王爷之命:不留俘虏。

    ”我暗骂了一句。

    “我会向父亲交代。

    在我回来之前,你休想妄动!”那千夫长望向我的哥哥。

    库库特穆尔只又耸耸肩。

    他的人停止了前进。

    我快马加鞭。

    父亲在哪儿?我在帅帐那里找到他。

    围着他的是那班急于谄媚的家伙。

    “父亲!”我跳下了马,把缰交给锡娜。

    “啊,我的宝贝女儿。

    来来,你们都来。

    来看看今天的大功臣!”兀鹰们都来了,唯恐讨好不及。

    我冷冷的盯了他们一眼。

    “父亲,哥哥要抢我的功劳,他要把所有俘虏都杀了。

    ”“但乖女,当然要杀啦。

    留下来是祸根。

    我们要斩草除根。

    是我下令的。

    ”“但我已答应他们降者不杀。

    ”“当然。

    那是兵不厌诈。

    否则,我们要花多些功夫。

    但现时不同了。

    忘了你的话吧。

    ”我惊呆了,“父亲不是说我们蒙古人切守信诺吗?”“对,但这是指蒙古人与蒙古人之间。

    汉人算个屁!”他的声音已带怒意。

    我仍不肯让步,“为什么?他们不是大汗的子民吗?”他呵呵大笑,其他人也亦步亦趋。

    “你仍是如此末经世故,像一株茉莉花清纯。

    是时候你学习一下了。

    ”“但…”“好了!敏敏特穆尔,服从我。

    ”我知道我已气得满脸通红。

    但土我再争拗之前,帐外已响起了尖锐的号角声。

    我冲出帐幕,飞身上马奔回我把那禽兽留下来的地方。

    但我已迟来一步。

    在末到达前,我已知到忉事已发生。

    先前仿有活生生一大群人的地方已是尸积如山。

    弓箭手解决问题比刀斧手更快!没有一具尸体身上是少于三根羽箭的。

    我骑着马在他们之间慢慢的行着。

    血,血,到处都是血!还有那些睁得大大的眼睛。

    我吐了。

    口出来的令空气中的恶臭更加剧了。

    (二)。

    客栈建在一流水淙淙的小河旁,水声如大汗宫中为了令可敦们欢颜而安排的珠落玉盆。

    一切如此宁憩与优美。

    没有人会想到不足五十里外数天前曾有一场血战,而另王正在酝酿。

    苏州,那个马可孛罗曾到访的名城好像与战火沾不上半点关系般。

    馊方都没有派驻军队城太小了,即使有这些纵横交错的河道也守无可守。

    它于是处于默许的休战中,是龙蛇混杂双方探取情报的好地方。

    屠杀之后,我把自己关起来三天。

    父亲的气过了之后,亲自一次又一次的过来去讨好我,他甚至把那可憎的库库特穆尔也带过来向我道个不是。

    父亲需要我。

    在他的幕僚中,我是唯一能说流利汉语,苏州方言和蒙古语的。

    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在这地方当探子。

    我们刚大胜了一仗。

    但我已收到探报,乱党首领朱元璋已到了附近。

    我们一定一要清楚他的军队位置才可以出奇制胜。

    最少,我们不会被他乘虚而入。

    我只带了鍚娜一人作我的贴身护卫。

    以防万一,我们都换上了汉人的服装。

    在这动乱的世代,两名配有武器的女子出没也事属平常。

    最^.^新^.^地^.^址;YSFxS.oRg;我们没有白费心机。

    朱元璋的军队就在附近,但在另一处却有别的一支乌合之众。

    如果他们两军会师,就不大好应付了。

    我们明早就要赶回父亲的营地报告一切。

    夜仍末央。

    血战之后再加上屠杀会令人思绪不宁。

    倦极之余,我决定放纵自己。

    人生何似?郡主生涯与一个平民百姓女子真的有天壤之别?我们都要呼吸,要吃,要睡,要拉,要爱和被爱。

    蒙古人间贞操本不值一哂。

    我偷尝禁果非始于今天。

    而这夜里,我感孤寂难耐,我需要的是人体的温暖和陪伴。

    两个人进了客栈:是一对以卖唱为生的父女。

    父亲提着二胡,女儿末及双十年华,长得清纯,可是身体很瘦,明显是吃得不够。

    “来吧,为我唱一曲。

    ”我说。

    作父亲的见有主顾,忙不迭的走了过来。

    “末知这位娘子想听什么曲子呢?”。

    “就唱茉莉花吧。

    ”我说。

    那男人躬身谢了,走远数步就把二胡拉起依依哦哦来。

    这是一支很普通的曲子,调子动人。

    那女子应该唱的,但她没有。

    “小红。

    ”父亲的催促着,再起了调。

    女孩仍一声不出。

    “你不懂这曲?”我问。

    她盯着我的眼。

    “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我不会为蒙古狗唱!”我的手移向了我的弯刀刀柄。

    父亲的怕了,心想我是要他女儿横死当场。

    “娘子恕罪。

    她只是个孩子。

    ”那人跪下叩头。

    “站起来吧。

    我没打算伤害她。

    ”我没有骗他我方才只是被她揭穿了身份才警戒起来。

    “你为什么不肯为我唱?”我转向那女孩。

    “你杀了我的母亲!我永远都不会为你唱!”那男人全身抖颤。

    “什么时候?”“五年前。

    ”她的

    语调充满敌意。

    我叹了一口气。

    那正是我母亲辞世的时候,那时,我就是她现在的年纪。

    我也怀念她。

    我取出一块金砖放在桌上。

    “拿去吧。

    马上离开,向南走,向东走也好。

    只是不要留在这儿。

    不安全。

    ”我说。

    “谢谢娘子。

    愿上天保佑娘子多福多寿。

    ”他说罢把金子收入怀中,把那作充满怒气的女孩带走出了客栈。

    我望向周遭。

    所有人都走了。

    只有一个年轻的伙记。

    “把我的酒菜送到我的房间。

    ”我向他说。

    他把酒菜送来了。

    我望向他。

    他是一个汉人,年轻,相当强健,而且长相一般。

    “你想不想睡我?”

    他身体僵直了,不知所措。

    “他犹疑什么?我不够漂亮?你怕我?”

    他摇头。

    “那是因为我是一个蒙古人。

    对吗?”

    他沉默。

    我把另一块比刚才那一块还大的金砖放在桌上近酒樽处,”“如果你今晚留下来陪我,这就是你的。

    ”

    你望向金砖,再望向我。

    慢慢的,他走了过来。

    黄金太诱惑弓。

    有了它,他就可以逃出生天。

    “吻我。

    ”我说。

    他的唇印了上来。

    之后,他就放松了。

    我的衣服很快就掉到地上。

    他把手放在我的月白亵衣上抚玩我的乳房。

    我感到他慢慢燃点起的欲火。

    即使他还末脱裤子,他已无法掩饰他身体的勃起。

    他把我抱上那简单的木床上,脱了自己的衣服,就骑到我身上。

    “啊……”我在他把我的双足足踝搁在他肩上时发出了呻吟。

    “抚摸我。

    忘记我们的对敌立场。

    以爱一个女人方式去爱我。

    ”我呓语般道。

    他捏了我的奶子,把我的乳蒂弄硬了。

    我闭上了眼睛,让他的手在我胴体上游移。

    他曾否想过伤害我?我才不管。

    如果他当时拔出我的兵器把我大卸八块,我也不会动一根指头去反抗。

    他进入了我的身体,起先是羞怯地,然后他胆子大了,就粗暴的干我。

    我放浪地叫床,引导他的手去触摸我的肌肤去感受我的濡湿,去明白我可以配合他作任何事。

    他抽出了,从他的眼中我却知他意犹末尽。

    他的阳具再硬了起来。

    他把我身体翻了过去,然后在我后方插入。

    我让他。

    “肏我,就像一头母狗的肏我!”我央求道。

    他粗暴的干我,在一抽一送中,我都感到他的愤怒和欲望。

    “告诉我:我长得美丽。

    ”

    “你是美丽的。

    ”

    他说;“是我一生以来拥有的最美丽女人,一且将来也不会再有比你更美丽的。

    ”我向后拗腰,让我的长发散落披在我黏满汗水的胴体上。

    “啊……”我放荡的呻吟。

    我知道锡娜在房外警戒着。

    我亦知道她会听到一切,而好可能已在自慰。

    (三)

    我们在翌晨返回军营。

    “第一支军队就在这儿。

    ”我在牛皮地图上指出位置。

    “但我们不清楚朱元璋的主力在哪里。

    父亲,我提议我们先后撤五十里。

    这可能是个陷阱。

    ”他望向我,再望向他的儿子,“你认为怎样?”他问库库特穆尔。

    “我认为先下手为强。

    如果大汗知道我们不战而退,他会如何想?”

    “这太鲁莽了!如果这真是姓朱设下的圈套,我们就会成为瓮中之鳖!”

    “胡说!姓朱的虚有其名。

    我们可以把他一起收拾。

    ”我摇头当库库特穆尔一旦嗅到血腥,他就像一头失去理智的疯狗。

    “库库特穆尔说得对。

    ”

    我大吃一惊。

    父亲也疯了么?是否前一次的胜利冲昏了头?“我不同意…”

    “我已决定了。

    我们发动攻暂,吸引姓朱的过来。

    我们有超过三万精兵,即使他带两倍的人过来仍不是我们的敌手。

    ”

    “但…”

    “不要再说了。

    我们抢攻。

    库库特穆尔,你作先锋。

    而你,敏敏特穆尔,你率领部下向沿河的村子放火。

    我不想他们给乱党一米一粮!”

    “什么?父亲,这样他们最后都会全死掉!”

    “更好!照我我话去做!这次一战功成,我们就班师回大都。

    是时候为你找一个蒙古夫婿了。

    你已被这些汉人的仁义礼信弄坏了脑及太久了”

    我还想抗辩,但父亲把我挤到一旁而和他的儿子走出帅帐。

    “郡主,我们怎样办?”锡娜问。

    “去那些村子。

    ”

    “烧村?”

    “不!去通知他们,叫他们逃!在那疯狗大开杀戒前逃得远远的”

    (四)

    村民被吓得连夜收拾细软离开。

    起先一小部份人走出来,接着,人群越来越多。

    “走!向南走!”我大声向那些穿着褴褛衣衫的人囔。

    在这当中传来我父亲和兄长获得大胜的捷报:他们消火了一股五万人的乱党。

    然而,坏消息来了。

    姓朱的主力开到把我父亲包围了。

    他不是带了两倍的人马到来,而是六倍有多。

    我们完了。

    “郡主,我们得马上撤。

    ”

    “我们可以绕过朱元璋的军队从另一路奔返大都。

    ”鍚

    娜也看到形势了。

    “然后让我父亲被杀?”我问。

    她沉默下来。

    她很年轻,还不想就迢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走吧!带她们向北走。

    活下去!”我说。

    “郡主,让我留下陪你。

    ”她央求。

    我摇头,“我是她的女儿。

    我责无旁贷。

    这些女子跟随我们多年。

    她们有自己的家人:父母在等她们。

    她们需要你把她们带回家。

    ”“但…”“服从我吧!我的好妹妹。

    ”我把她紧紧拥抱,她的泪水沾湿了我的肩膊和背部。

    她们走了之后,我跨上战马。

    我不害怕我会救出父亲,又或在这当中战死。

    世上已没有什么藉得我生存下去了。

    母亲早逝。

    蒙古人的好日子也一去不返。

    我向北方躬身向家师谢过教导之恩。

    “你是我的骄傲。

    ”他曾说。

    我会勇敢战死,让他为我骄傲。

    (五)我独自硬闯进去。

    由一开始,这已是注定失败。

    父亲与哥哥都已被斩首。

    我力战直至人马都没有了力气被擒,五花大绑的送到朱元璋停驻的苏州。

    朱高高坐在上面,身上是一袭绣有简单龙纹的袍子。

    我望向他。

    他的眼有如兀鹰。

    我可看穿它们背后一颗残忍的心。

    我替汉人难过。

    他们驱逐了外族统活者,却换来一名汉族的暴君。

    我没有求饶,他也狠下心。

    他下旨翌日清晨把我斩首示众。

    于是,我在死牢中等待,身上只有一袭白袍,那是将被斩者的唯一衣物我望向铁窗之外。

    月儿满满的,而这座水城亦在它的柔晖下憩静安详。

    我想起锡娜,又想起那和我交沟的汉人男子,想起那数以千计在惶恐中从可能被烧毁的村子南逃的男男女女我长叹一声。

    家师可能因我的死而伤心欲绝。

    可是,他会因我所做的引以为傲。

    然后,我听到那二胡响起。

    从河的对岸,一名女子甜美的歌声把夜变得如此温柔…一朵茉莉花啊。

    你是否向我倾诉?你想我听到什么?小小的茉莉花小小的茉莉花在风中。

    在雨里。

    你是否在惊怕?在我的心里。

    我怎忍和你别离?我小小的茉莉花…。

    我知道是她。

    她曾因为我是蒙古人而拒绝为我歌唱。

    她一定是听到我为村子的人干的事。

    现在,一河之隔,生离死别之际,我们成了姊妹。

    我微微一笑,心终于得到安顿下来……(后记)敏敏特穆尔在清晨被押出死牢,她被用牛车运到刑场。

    街上都挤满了人,这些人看到她父亲和哥哥的首级被游街示众时曾发出了欢呼。

    现在,他们都跪下送别。

    她站得很直,昂首前行。

    她用鼻子嗅出风向。

    风中的泥土味显示风是由草原吹过来的。

    那是她的族人的原居地。

    在那里有看不见尽头的蓬帐,有马,有牛自由地奔跑。

    儿童会学习如何挤出山苇奶。

    男人会说及他们往日的光荣。

    她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然后,她淡然一笑。

    又有谁知道呢?她可能真的可以回那地方……最大的讽刺是,朱元璋下令一个蒙古的刽子手执行斩刑。

    她下了牛车,双手被反缚,长发散落在背上,但却步履沉稳。

    当她到了行刑的一点时,她向北跪下然后俯首受刑。

    刽子手高举鬼头大刀斩向她的后颈。

    她的头在鼓声中在地上滚动。

    当首级被捡起示众时,场面冷清得令监刑者感到没趣。

    之后,首级就呈给新的皇帝看了,再枭首长竿示众以儆戒所有侵犯中土的外族人。

    后来很多人都见有一只黑色的燕子从她断颈处飞出了来,然后翱翔——向北!(第三部完)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