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吃葡萄和无花果的乐趣两天后。
晨报商业版记者小鸡快报:今晨,在滨江路口不知原因莫名爆炸的兰博基尼车主已经查明,正是问家大公子问彦。
据悉,问彦公子被送进医院已经是抢救无效,当场死亡。
到现在,问家当家主母明秀夫人也传来了消息,脑部重度昏迷,已经是再无恢复到正常人的机会。
问家大变,小鸡将带您继续关注,问家的当家宝座到底最后花落谁家。
「啪……」芍药重重的扔下了手中的报纸,回头看了眼正惬意的喝着自己手上清茶的寻欢,芍药皱了皱眉,「现在怎么办?问家是不是要落到问柳的手上了?他还真是心思歹毒呢,自己的亲哥哥都能下手!「对于芍药的这种说法,寻欢只是轻轻抬头看了芍药一眼,摇摇头,有些疲倦的抚额说道:「怎么,您认为这次问彦的事情是问柳干的?」芍药楞,脱口而出,「不是么?先是除掉后妈明秀夫人,然后是大哥问彦,现在这问彦的妻子没有子嗣在手,那么问柳不就是名副其实的问家当家人了么?」「呵呵……或许吧……」寻欢抿嘴,但笑不语。
修长的手指只是轻轻的转动了手上的青瓷茶杯,性感的嘴角上扬,笑的一副深沉的样子。
芍药被寻欢这莫名其妙的笑容笑得有些不知所措,有些茫然的问道:「难道我说错了么?」难道这真的只是一个意外么?还是这其实不是问柳做的,是零壹么?还是谁?寻欢不点头也不摇头,存心吊着芍药的胃口。
眼眸一抬,瞟了眼芍药后,突然开口,「要不要打个赌?」「什么赌?怎么赌?」这个时候了,搞什么赌搏?寻欢俊逸的脸上飞快的掠过一丝算计和得意,似笑非笑的瞟了眼芍药后,才是慢吞吞的开口说道:「如报纸上报道这件事情的记者所说,我们来赌赌这次问家的当家人到底会花落谁家?」「哼……」芍药不爽的翻翻白眼,「我为什么要和你赌?赌赢了又怎么样,赌输了有什么惩罚么?」鱼儿上钩了,寻欢无辜一笑,「来吧,有输有赢,赌注是一夜春宵,怎么样?」「切!」芍药嗤笑一声,「我才不要!你又想骗我,我才不上当!说白了,问家的当家人是问彦的妻子还是问柳都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关心的是什么时候才是整死那该死的柏长老和杉长老的好时机!」寻欢的阴谋没有得逞他也不生气,只是起身走到芍药旁边,大手压住那小巧白嫩的小手,有些劝告意味的说道:「女人说话不要这么狠……」「切……」芍药又是冷笑一声,面无表情的瞥了眼头上的寻欢一眼,抽出自己的白嫩小手,才是说道:「怎么了?寻欢大公子,看不惯我这么毒辣么?我可只是说话毒辣,可比不上有些人做事毒辣!」芍药不问寻欢的那些事情,但是不代表她就一点不知道,寻欢做事的手段,绝对不会像童话故事那么尽善尽美。
这个年头,童话故事连小孩都难以骗到了,还别说心思复杂的大人了。
甩甩手,芍药抓了一把旁边的无花果慢慢的剥了起来,不再理会寻欢。
寻欢也不说话,只是轻轻的坐到芍药身边,端起那盘无花果,学着芍药的动作,也是一个一个的剥了起来。
芍药一向很喜欢吃这种小零嘴,而且尤其喜欢那种剥皮入腹的过程,见到寻欢一颗一颗的剥皮拿出果仁,放在一旁干净的盘子里,有些鄙夷的说道:「你这样吃无花果不觉得毫无乐趣么?」寻欢淡淡的抬眸一笑,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什么毫无乐趣?」「哎……」闻言,芍药是叹息一声,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看着寻欢,一副教导者的模样,说道:「我说寻欢大公子啊,你知道为什么有骨的凤爪要比无骨凤爪要好吃的多……那就是因为人们欣赏那骨头从肉里拔出来的那种美好的感觉。
」剥了一个果仁甩在自己口中,芍药接着说道:「同理也是,无花果就是要一颗一颗的剥壳丢在嘴里那吃着才乐趣,像你这样把全部的壳都剥掉,然后一把扔进嘴里,你不觉得一点乐趣都没有么?」寻欢闻言,又是干净利落的剥掉一把无花果,把那盘中赤裸的果仁往芍药手中一方,转头却是笑得别有深意,「不好意思,我恰恰相反。
我不喜欢那些有壳的东西,而且……我喜欢先用尽手段把他们坚硬的外壳剥下来,然后找个地方,慢慢享受着吃掉它(她)的乐趣……」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寻欢说的是吃无花果这件事情,但是芍药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尤其是在寻欢别有深意的笑容下,芍药更是觉得那颗倒霉的无花果就是在暗示着可怜的她一样。
先生把她坚硬的壳一层一层的剔除殆尽,然后慢慢享受她浑身赤裸的美丽果实。
这样一想,芍药又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就连她一向喜欢的小零嘴也感觉吃着很涩口了。
忐忑间,听见外面珠儿毕恭毕敬的声音响起,「小姐,问柳公子来了!」芍药一颗果仁还没吞下肚,顿时卡在喉咙,好在寻欢大手一拍,芍药才是喘过来,问向门外的珠儿,说道:「他人在哪儿,打法他回去,我现在不舒服……」珠儿的回答还没响起,问柳那醇厚低沉的声音已经在门外响起了,「我就在门外,怎么,芍药不舒服么,我正好懂一点医理,要不,我帮芍药看看……」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芍药那颗果仁好像还卡在喉咙一般,久久的下不了腹。
芍药不由得腹诽,这男人还真是难搞。
看了眼身边的寻欢,在没得到任何实质性的暗示的时候,芍药不情不愿的开了门。
「芍药,好久不见。
」问柳也是看到了芍药身后沙发上端坐的寻欢,对芍药打了个招呼,然后又冲着那寻欢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寻欢也在这儿么?」寻欢这才抬了抬眼皮,淡淡道:「嗯。
」「对了,这是什么?」芍药把问柳迎进屋,然后看了眼问柳提在手中的小袋子好奇的问道。
问柳见到芍药无比好奇的小脸,又是温文尔雅一笑,把袋子交到芍药手中,温声说道:「感觉你很喜欢吃葡萄,所以带了精选的大葡萄……」「葡萄?」芍药看着袋子中那紫黑紫黑闪着水光的肥硕葡萄,心中掠过一丝奇怪的感觉,就在听见问柳下一句话后,芍药顿时爆红了小脸。
「和芍药一样呢,我最近也很喜欢吃葡萄,尤其是最近那次的葡萄,真是甘甜多汁呢!」「……」这男人果然不是好对付的货色,芍药可以肯定了上次包厢里,这男人肯定没有被壹放倒。
哦,shit!没有被放倒,还装成一副昏迷不醒着了道的样子,最可耻的是居然还吞掉了她……她……太无耻了!芍药脸色红白交替的时候,却听身后的寻欢冷声开口了,「不知道问公子来,有什么事情么?」第一百一十二章、葡萄,又见葡萄「要去么?」芍药扬了扬手中的金光闪闪的请帖,问向一旁对着那一盒葡萄犹自出神的寻欢。
这次问柳倒是没有多少废话,或许是见到寻欢一脸的不爽样,送完请帖就是匆匆离去了。
芍药等了半天,没有听见寻欢的回答,回头一看,就见到寻欢一脸呆楞的模样,芍药终于是忍不住大力的挥了挥掌,「喂,寻欢,你傻啦?」寻欢好像还没有从自己的世界走出来一样,黝黑的眼珠平静无波,好像一颗上好的黑宝石一样,闪着温润的光。
这样出神的样子看在芍药眼里却是大为恼火,心里一狠,桌上那一卷厚厚的文件夹就是重重的砸向寻欢呆愣的大头。
「嘭……」的一声,文件飘舞飞散。
这下寻欢才是反应过来,脑袋生痛,寻欢抬头不悦的瞪了眼芍药这个始作俑者。
芍药无辜的耸耸肩,把问柳留下的请帖放在寻欢面前,说到:「问柳这也太没人性了,闻言现在还尸骨未寒,他们就开始夺权了,也不怕问彦变成厉鬼来找他……」虽然芍药这样说着,但是心里还是有点期待问柳那小子厉鬼缠身的模样,呵呵,真是爽快。
寻欢拿来帖子看了一眼,奇道:「这时间不是在半个月后?这么早就通知我们了?」芍药摇摇头,「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没办法,这就是正常人和非正常人的区别了……哎……对了,会不会是因为本来是订在前面日子了,结果因为问彦出了事,才生硬的改了日期……」或许本来是明秀夫人一出事就应该搞这个什么晚宴的,但是因为问彦一不小心挂了,需要办葬礼什么的,所以才是推迟了时间。
「果然是事先就有阴谋的!」最后,芍药点头总结的说了一句。
寻欢倒是什么都没什么兴趣的样子,扫开那金光闪闪的帖子,拿来问柳送来的一盒葡萄,阴冷道:「你喜欢吃葡萄么?我怎么不知道……」寻欢话一完,芍药心中就是「蹬——」的一响,心中翻腾起滔天巨浪,这寻欢,不是看出什么了吧!芍药这样想着,但是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的念起一颗紫黑的葡萄扔进嘴里,一脸无事人的说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呢,我是喜欢吃葡萄,我还讨厌吃荔枝和汤圆呢……」「是么?」寻欢有些将信将疑,也捻起一颗葡萄,深深的望了芍药一眼,「我怎么觉得这问柳是别有深意呢?」「啊哈哈哈……」芍药心中一警,打着哈哈,「你最近工作太忙了,肯定是太过劳累产生幻觉了……啊哈哈哈……要不,今晚做个葡萄蛋糕来吃吃……」一提到蛋糕,寻欢好像是回忆到了什么温馨的一幕一样,嘴角浮上一抹称之为温柔的笑意,凑到芍药耳边轻轻一笑,「你要做给我吃么?」这一句话也勾起了芍药心中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怎么能忘记,他们初夜的那晚,就是她一个人在家甜蜜的做着寻欢的生日蛋糕,以为等来的是甜蜜的恋情和明天,但是没想到那却是她所有不幸和痛苦的开始。
心中回忆到了她不想再想起的过去,芍药脸上也不怎么好看,侧身躲开寻欢的逗弄,芍药往门外走去,强笑道:「既然你想吃,就叫珠儿做吧……珠儿不是做西点很拿手……」其实在年少的时候,芍药对于做饭做菜还是很喜欢的,虽然真正实践的机会少,但是心中那梦幻的少女心让她还是对美味的饭菜呈现给自己心爱的人有几丝的幻想,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不愿自己动手弄那美味的饭菜了。
在某国流浪的时候,她宁愿每天无止无尽的每天每夜吃泡面,也不愿意靠近厨房一步。
寻欢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曾经可以得到多少,也不知道他自己现在失去了多少。
一盒葡萄勾起了那些本已经沉淀的日子,两人共同的往事。
顿时,两人都是终止了话题,室内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最后还是门外的珠儿适时的打断了这尴尬的气氛。
「小姐,零壹少爷来访!」芍药一听,虽然很是感激这是零壹的救场,但是却是感到无比的不耐烦,一个星期天,都不让她好好休息,一批一批的上门,不嫌累么?摆摆手,芍药突然好想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小心翼翼的问道:「珠儿,他们不会现在也已经在门外了吧?」话音刚落,就听见大力的敲门声,「死女人,出来了,我给你带好吃的了……」人以类聚,果然是变态的人做事情都如此雷同。
芍药心中暗自叹息一声,推开门,不耐烦的说道:「你们来做什么?」面前的零漾开大大的笑脸,掂了掂手中的袋子,笑道:「送好吃的啊,怎么,不欢迎么?」芍药翻了个白眼,一脸的鄙视。
知道不欢迎你还往屋里自顾自的走了进来。
零大摇大摆的走进屋,见到沙发上端坐着,正捻起一颗葡萄玩弄的寻欢,又是一声大叫,「哇,谁……居然捷足先登了,死女人,这些葡萄哪里来的……」顿时,芍药心中涌上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不会吧。
抢来零手中提着的袋子,芍药一打开,不由得面色一白。
葡萄,又见葡萄。
寻欢朝两人点点头,然后才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芍药,阴恻恻的说道:「怎么,看来很多人知道你喜欢吃葡萄吧?」芍药只觉得天要亡我,居然送什么不好,送葡萄,还是一前一后好像约好了一般。
如果不是芍药知道零壹兄弟和问柳不对盘,都会以为他们是一伙的。
这个时候,旁边的零还一脸无辜的加了一句,「是啊,因为这个死女人,我们觉得葡萄太他妈的好吃了……是不是啊,壹?」说着,还对自己的双胞胎哥哥眨眨眼,一脸的暧昧揶揄。
说完,也不管其他三人到底是什么脸色,芍药趴着腿儿,逃命一样逃出了房间。
看着那纤细的人影消失在屋内,寻欢才敛下脸,对一旁的两兄弟冷声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到底什么事情?」第一百一十三章、问柳是魔芍药可以举爪对天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不是故意又来听墙角的。
但是她一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这让她准备推门而入的动作顿时止住了。
记忆中的寻欢和零壹两兄弟一直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感情好得可以同穿一条裤子,同上一个女人,就算是零壹兄弟他们对她,寻欢也是睁一只闭一只眼,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甚至曾几何时,他还主动把她打包送上了零壹的大床。
心中这么一回忆,芍药不由得是无声冷笑。
看来她真的老了,这段时间,不停的回忆过去。
回归正题,芍药很是好奇,到底是因为什么东西,什么原因,让这个好像三胞胎的团体开始发生瓦解了呢。
一片疑惑间,又听见寻欢冷冷的声音响起了,十足的不爽,十分的不耐烦,「你们威胁我?」「寻欢,大家好歹也认识了十多年了,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这次开口的是双胞胎弟弟零,零的语气还比较平淡,应该在中间充当着调停者。
但是,零的调停动作很快的被壹开口的话打断了,「没错,我们是在威胁你,不过,你不是有被威胁的资本么?」门外的芍药却是听得云里雾里,怎么,寻欢还有弱点在别人手中么?不过,零壹这对变态双胞胎到底是要威胁寻欢干什么呢?芍药摒住呼吸,决定小人到底,继续听下去,反正这也不是她的第一次了。
门里的寻欢好像是气到极点,好半天都没有开口,这时候调解者零又开口了,颇有些语重心长,「我说,拜托寻欢,你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怎么这次不舍了,心疼了么?」「我说了!我不会再伤害她,我也对她保证过,不会再做伤害她的事情了!」不知道是不是零的话刺激到了寻欢一般,寻欢的语气开始变得斩钉截铁,不留一点商量的余地来。
芍药暗自心惊,这他们说的她到底是谁啊?居然能得到寻欢这么敞开心怀的保护。
脑中模模糊糊的闪过一个印象,芍药一惊,这,莫不是说的她?「呵呵……」寻欢的话完,壹轻笑的声音响起了,「我们有说过伤害她么?寻欢,你知道的,她是我们的命定之人,我们要她,也会保护她,都来不及,怎么会伤害她……「「哼……」寻欢的声音充满了浓浓的怀疑,「我不相信,什么命定之人,什么不会伤害,我不相信!再说了,她是我的,你们休想……」听着屋内这一群男人好像在争夺一个宠物一般的幼稚行为,芍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叹息道,果然男人的本质是小孩子啊!不过,零壹口中的命定之人是怎么回事啊?不会又是她吧?这样一想,芍药胳膊一凉,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摸了摸手臂,芍药又听见屋内的人开始说话了,是零的声音,「你的,寻欢,你以为你一个人可以独占她么?不要说她是你亲姐姐,就算不是你亲姐姐,她身边的男人还少么,先是一个阿澈,当然,幸好挂了,后来现在又招惹了一个问柳,你以为你一个人的能力能把她抓到手中么?呵呵……别忘了,那个死女人别的本事没有,招惹男人的本事却是一流……」这次,芍药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更加的汹涌澎湃了,一阵寒意从心底冉冉升起。
芍药点点头,心中寻思道:看来,把阿澈的事情解决掉了,就要马上离开了。
这群人一个比一个不好惹,她还想平淡的过完这一生呢。
不过,什么叫做幸好阿澈挂了,靠,烂人!芍药磨牙,心里怒气上涌。
这个时候,却听见寻欢的声音又冷冷的响起了,「不管你们说什么,芍药是我的,不会让给你们……」「呵呵呵……」寻欢的话音未落,壹嘲弄的声音又传出来了,「那这杉长老的艳照,你真的不要了……呵呵呵……寻欢,你可别忘了,你一直都想弄死的人就在面前,现在只要你轻轻的勾一下手指,你就可以完完全全的整死他,怎么,这么好的机会也不要了么?」原来是零壹用杉长老的艳照来引诱寻欢,芍药心中好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过,寻欢会答应么?听壹的语气,寻欢好像很恨这个杉长老一般,呵呵,芍药大笨蛋!想到这里,芍药不由得自我嘲讽一笑,寻欢是什么人,她还不知道么,面前只要牺牲一个她,就能轻易的得到百花集团,他为什么不做,呵呵,不做就不是寻欢了。
但是这次却出乎了芍药的意料之外,寻欢居然是开口拒绝了,言语中透着一股无形的阴狠,「杉长老我是不会放过,而且不会让他死的这么容易,但是以后有的是机会……」壹还在谆谆劝道:「寻欢,你可别忘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一次好机会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呵……」寻欢一声冷笑,然后开口道:「没关系,我仗的就是我年轻,而他已经老了,一只脚都已经踏进棺材的人拿什么和我斗!」外面的芍药是听的惊心动魄不已,这个寻欢很嚣张呢,不过,寻欢话中的阴狠却是让芍药疑惑不已,为什么她总是感觉寻欢很恨这个杉长老呢。
当然,虽然百花集团这四个长老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但是芍药疑惑的发现,寻欢似乎很讨厌这个杉长老呢。
不想了不想了,管他是什么事情呢,都和她没关系。
摇摇头,就在芍药认为这次听墙角已经接近尾声,可以闪人的时候,屋内好像经过一系列的无声交流,三人的声音已经是恢复了镇定。
寻欢的声音淡淡的响起,「问柳那边,你们准备处理?」回答他的是零一阵嗤笑,「能怎么处理,抓了人家老母,当然要好好孝敬人家了……那小子只要他老母在手中一天,我们就可以紧紧的扣住他的脖子一天……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在怀疑我们么?」「那倒不是,我只是……」寻欢好像有一丝犹豫,然后沉默了几秒才是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问柳这件事情,有点不对劲……」「啊……什么不对劲,每个人都有弱点,只要掐住弱点还不怕他就范么?」零对寻欢的担忧丝毫不以为意的样子。
旁边许久没说话的壹这个时候也是淡淡来了一句,「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
问柳那男人不是这么点本事的人,就凭他这么快就杀了问彦这决心,就说明他不是一个简单的货色,也不是一个能任由明秀夫人掌控了他十几年弱点的人……「「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别说得那个男人好像魔一样,无所不能……」零不服气了,这问柳真的有这么大的能耐么,居然能让寻欢和壹都还是另眼相看。
「恐怕,他就是魔。
说真的,我有一个极度不好的预感,好像我们迟早有一天会栽到他身上。
哎……只希望这是我的错觉了。
」话到最后,寻欢已是呢喃出声。
可是,寻欢状似呢喃的一句却是深深的撞进了门外的芍药的心中。
如果如壹这么说,问柳这么轻易的就除掉了自己血缘哥哥,这么狠毒的一个人,怎么会十几年没有动作屈居在一介女流的掌下呢。
他是魔,还是恶魔。
第一百一十四章、美丽如名——芍药作者留言:一般这种宴会都有事情发生问柳是神是魔,芍药不知道,当然她也不在乎。
她的人生格言是能过且过,只要不要太过分,将就着过,也没关系。
现在,听着零壹的语气,似乎准备要对问柳下手了,顺便还想拉寻欢下水。
对于这群本质都是强取豪夺的男人,他们要干什么,想干什么,芍药都不关心,私心里,还无比乐观的想,最好是几个斗得个你死我活,然后她笑到最后,轻松的为阿澈报仇后,快乐的回到她和阿澈一起生活的国家,度完余生。
提起阿澈,芍药心底一柔。
阿澈,阿澈一定是一个人寂寞的在等她回家呢。
不过,没关系,快了快了,很快,她就能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回家了。
握紧了胸口那温热的银环,芍药温柔一笑,嘴型无声的说了声,「等我,我的爱。
」「小姐……」珠儿那清脆的声音顿时把芍药从云游天际拉回了现实,芍药回头,看了眼欲言又止的珠儿,问道:「怎么了,珠儿?」珠儿从梳妆台上拿来一朵紫色的玫瑰卡在芍药已经是齐肩的发间,柔柔一笑,「小姐,你看这样可以么?」顺着珠儿的视线看过去,芍药再看见镜中的女人的时候,不由得呆了呆,这是她么?还有,这是什么打扮?一席深紫色的长尾拖地晚礼服很好的勾勒出芍药曲线毕露的好身材,白皙的香肩微露,映衬着一朵同色的大花朵,挡住了就要凸显而出的酥胸,更显得肤色凝脂,黑发如墨间卡着的那朵紫玫瑰,更是让芍药妩媚又清丽,高贵又典雅。
可是,问题是,这样的穿着,芍药自己却不是很习惯,拉了拉裙摆,芍药有些勉强的笑笑,「珠儿,你不觉得我这样头上戴一朵花很萌么?」「不会啦……」珠儿受到了芍药的影响,也看萌系动画片,所以丝毫没有沟通障碍,拨了拨那紫色的玫瑰,珠儿一脸满意的说道:「我觉得小姐这样很美呢,还很萌……」芍药额上一排黑线,感情这小丫头是吧自己当成那萌物来装扮了。
「不过,我不是很喜欢玫瑰呢,要不,换成我的名字,换成一朵芍药吧?」想来,还是蛮拉风的,一出场就是带着自己的名字的花朵相伴,想想还真是够萌。
本以为珠儿会举双手赞成,哪里料到,珠儿却是摇头,又是拨了拨那晚礼服上的大花朵,一本正经的说道:「小姐,你身上已经有一朵芍药了,头上就带玫瑰好了,你看,这紫玫瑰多好看啊……」好看是好看,芍药自己都没觉得她有这么女人味的一天。
眉青如黛,黑发如墨,风姿卓然,活脱脱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啊。
这样的皮相让芍药不由得深深怀疑,那些该死的男人是不是因为可以预知到她的这一面,才对她死缠烂打的啊!哎,果然红颜是祸水啊。
芍药又是深深的叹息一声。
「芍药,好了么?」正一脸沉思间,寻欢在外面已经等到不耐烦,也不管擅自进入一个淑女的房间是多么的没礼貌,他就是径直推门进了来。
芍药听到声音,惯性的转头来回答寻欢,却是不料眼神和寻欢一个对碰,然后几秒后,芍药惊悚的发现了一件奇事。
寻欢——他居然脸红了。
一向喜形都不形于色的寻欢俊逸的冷脸上居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粉红。
真是惊悚,芍药有些尴尬,不由得垂头拉了拉裙摆,往前走了几步,讷讷道:「好了,我们走吧。
」寻欢脸上绯红未退,也是尴尬不已。
心里,他一直知道自己这个姐姐是美人一个,年少的时候因为心里藏着太多的伤和恨,漠视了她是美人的事实。
到了后来重逢后,又是因为芍药有意无意的猥琐行为和话语把她是美人这个事实掩盖掉了。
直到今天,寻欢看着面前这个盛装打扮的女子,才是第一次正式的认识到,他的面前是一个高贵优雅的淑女,贵族千金的小姐,而不是那大大咧咧,总是说着脏话的小太妹。
美丽如名,花中之相——芍药。
幽雅如兰,幽谷兰生——兰生。
有些不能再看那艳光四射的女子一眼,寻欢尴尬的别过脸,往旁边一站,也是声如蚊蚋,「好……好了……走吧……」芍药也是女子,虽然说是迷倒的男人是自己的弟弟,但是也终归是一个男人,这样想着,芍药心中那不算多的虚荣心也是隐隐升起,上前一步,挎上那害羞男人坚实的胳膊,拉了拉裙摆,玉足就是抬起往外走去。
「等等……小姐……」珠儿见状,拿起旁边的同色小包,放到芍药手中,笑道:「小姐,你忘了你的包包……」珠儿的贴心和细心让芍药不由得微微点点头,朝珠儿投去那感谢的一瞥。
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出了门,珠儿在背后看着那对璧人离开,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小姐和少爷,男的俊,女的俏,看着就是这么般配的一对璧人啊,为什么上天要对他们这么残忍,给了他们之间永远无法逃离的羁绊——血缘,还给了他们本来不应该开始的畸恋——爱情。
老天,你何其残忍。
以前发生了什么,珠儿不是很清楚,但是隐隐约约也是知道小姐年少爱慕少爷,但是却被少爷弃之如履,还被利用得干净到底。
现在呢,少爷明明是深爱着小姐的,但是却轮到小姐弃之如履了,她心中伤太重,心中只有那个叫阿澈的男人。
可能,小姐她自己都不知道吧,她每晚的牛奶里都被少爷放有安眠药,而且每晚小姐睡着了都会哭。
哭着叫阿澈,阿澈不要走,阿澈不要离开。
而少爷每次都是一脸黯然的守在床边,默然不语。
但是她知道,少爷是痛的吧,只是痛到不能哭了。
鱼儿说过男人的占有欲很强的,少爷每晚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那么深情痛苦的唤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是会很痛的吧。
小姐,少爷,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一步?叹了口气,珠儿心中暗暗祈祷,老天,请怜悯他们,请给他们一个完美的结局。
小姐不会伤,不会害怕。
少爷也不会无助,不会黯然。
第一百一十五章、花痴配骚包事实上,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不可预料的。
就如问家的大公子问彦才死,可谓是尸骨未寒,紧接着在他的葬礼上就传出了问家长媳绿云夫人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的消息。
很出乎人们的意外吧,父亲刚死,就迎来了孩子要来临的消息。
也很公平吧,一个生命的陨落换来了一个生命的新生。
不过,这和芍药并没什么关系,当然在背后她也和寻欢猜测了这个孩子来临的真假性。
如果前面那一切都是问柳做的话,那么依着问柳的性子,这个孩子恐怕是看不见今后的太阳了。
叹气一声,不过芍药跟着寻欢的这段时间似乎越发的冷血了,对于一个新生命即将陨落,芍药也只是微微叹息一声,并无太大的感觉。
当然这也只是猜测,事实上,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绿云一向和问彦不和,芍药也是看到了,问彦在背后骂骂咧咧,这样讨厌自己老婆的男人会上自己老婆的床么,或者是把精子留在她的体内么?这些的这些……想必除了当事人就没有人知道了吧。
就像现在,问柳一脸笑颜滟滟的上前把芍药寻欢姐弟迎进了门,但是内心深处真的那么欢迎,那么高兴,那都只有问柳自己才是知道了。
也是这个宴会上,芍药第一次看见了那个问彦的母老虎妻子。
比想象中的要柔弱万分,雪白的小脸上大眼盈盈的看着芍药,如果不是那水眸中闪过的一丝世故和老练,芍药都会以为面前这个孱弱的女孩子只是一个养在深闺不识世人的千金大小姐呢。
这样一个矛盾的女人,天真又世故的女人,芍药突发奇想,或许这又是小说桥段,豪门联姻,婚后恋爱,问彦或许是爱着自己老婆的呢,只是死鸭子嘴硬而已。
这一刻,芍药有点相信,绿云肚子里的孩子是真的存在了。
绿云见到寻欢,走上前来微微行了个礼,礼貌的问候道:「寻欢公子,欢迎了。
」转头看了眼芍药,又是微微一笑,打趣道:「想必这位美丽的小姐就是令姐芍药小姐吧。
芍药小姐,欢迎。
」芍药也是世故的笑笑,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眼光却是不漏痕迹的把这位绿云夫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胸前伟大,肚子平坦,身穿一袭粉色的礼服,凸显出了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却是怎么看怎么不像有孩子的人。
不过,也怪芍药自己和孩子无缘,不知道两个月的孩子是看不出肚子的。
芍药心中这样一思量,面上却是波澜不惊的点点头,微微一笑道:「很高兴,见到您,绿云夫人。
」芍药不是喜欢这种应酬的人,但是偏偏绿云好像对她一见如故一样,拉着她就是聊东聊西的,可能还真是把她当作了未来的妯娌来亲热呢。
芍药对于绿云的热情有些招呼不住,想叫来寻欢解围却发现寻欢也是被一群人围住自顾不暇,没办法,看来今天只能自己对付了。
心中这样一转,却听见那绿云又是一脸兴奋的说道:「恐怕,过不了多久,芍药小姐也会叫我一声大嫂了,哎,真是标志的人儿,和我们家问柳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啊……」芍药心中鄙夷,鬼才和你家问柳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她才不要嫁给问柳,又不是想不开。
当然这都是心中意淫,面上芍药却是装成一脸害羞的模样,羞答答的说道:「绿云夫人,这是哪里的话……」「哎,芍药,对了,我可以叫你芍药吧,我就说了能把我们家问柳迷得神魂颠倒的妙人儿是哪一副天人之姿呢。
今天一见芍药你啊,才是真的明白,果然是问柳心中的宝贝啊,瞧瞧这身皮肤,真是又滑又嫩,还有这小脸蛋呢,粉面含羞的模样,真是可爱呢……」受不了,真是受不了。
这绿云也和表面那副孱弱的样子太不一样了,这么八卦,还这么多事。
芍药要收回问彦喜欢绿云的猜测,如果她平时都是这个样子,恐怕问彦迟早会被她烦死。
就在芍药额上的汗已经尽数的冒出来的时候,一个天籁之声在耳侧响起了,「咦,大嫂,芍药,你们在这儿啊?」一直以来,芍药都不怎么待见问柳这个披着羊皮的狼,但是这一刻,她却是为他的来临感到欣慰不已,终于有人来救她脱离苦海了。
见到问柳的来临,芍药迅速的转过身,轻柔一笑,「问柳,你来了啊……」那粉红的小脸还真是给人无限的遐想,好像真的是未婚姑娘见到未来的丈夫,羞红了脸一般。
那绿云见到芍药这副模样,也以为真是这样,撇嘴噗嗤一笑,说道:「我说问柳,你家老婆可是在这儿好好的啊,我可没有欺负她啊……」「大嫂哪里话……」问柳脸上笑容不变,回复着绿云的开玩笑话语。
绿云见状就又是呵呵一笑,和芍药打了声招呼后,就借口身子有点乏了,很快的消失在两人面前。
这样,问柳才转过头,好像是一脸歉意的对芍药说道:「大嫂就是这样直来直往的性子,喜欢说真话,你别介意。
」「……」shit,芍药真是想骂shit,什么叫做「她就喜欢说真话」,难道还真以为她要嫁给他,门都没有,让他去死!但是,同上,还是只能心底腹诽,面上却是一脸羞涩的笑容,「呵呵,哪里哪里……」这时候,问柳拿来旁边的侍者端来的酒,自己端起一杯,才是说道:「芍药,你今晚真漂亮……」这句话勉强算句人话,芍药点点头,轻轻的啜了口酒,点点头,道谢道:「谢谢……」但是她的最后一个「谢」字还没说出口,就听见那道貌岸然的男人已经伏在她耳边轻轻来了一句,「真漂亮……漂亮得让我好想上你……狠狠的上你……干你……刺穿你……」芍药捏着酒杯的手轻轻的抖了抖,但是很快的,她镇定下来,也是轻轻的抚了抚男人胸前平整的衬衣,压低声音道:「有本事来啊,混蛋!fuck!」话完,两人都是有默契的退开,相视一笑,完美的笑容,云淡风轻得好像刚才那淫言秽语不存在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视线交缠的时候,门口又是传来一阵喧哗,芍药回头一看,果然,果然是那对变态双胞胎来了。
真是奇怪,这对双胞胎有什么地方好,不就是人长得稍微好看点,然后家境稍微好点,外面对人礼貌了点,为什么风靡万千女人呢。
芍药知道这个社交圈有很多名门淑女都很喜欢这对双胞胎,当时她无数次的嘲笑这些人识人不清,什么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外面很美丽的鲜花,内心像臭牛粪的男人就是这对美丽的双胞胎了。
芍药看着因为那对双胞胎的到来引起轩然大波的会场,有些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嘲弄道:「果然是群花痴,配骚包正好合适!」「啊……芍药你说什么?」芍药一时间太忘形,突然忘了那个同样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问柳也还在身边,转过头,芍药讪笑道:「啊……没什么……对了……洗手间在哪里?」实在太无聊了,太不想见到这些人了,所以芍药没办法只能借着尿遁逃之夭夭了。
问柳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指了指楼上,「二楼左拐第一间。
」芍药拉拉裙摆,道了声谢谢后,就要离开,却听问柳揶揄的声音响起,「要我护送么?美丽的小姐?」「……」回答他的是芍药利落的转身,然后腿上一个重重的使力。
相信她,更相信她腿上八厘米的高跟鞋,这会让男人产生终生难忘的感觉的。
静悄悄啊,静悄悄,楼下那么热闹纷呈,楼上却是冷冷清清,一片死寂。
勿怪芍药胆小,任谁在一阴森森泛着绿光还静悄悄无人烟的走廊上走上一阵子,都会觉得头皮发麻,那个背心一阵的凉飕飕啊凉飕飕。
不知道这问家怎么弄的,这个洗手间居然会是在二楼,芍药一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一边还不住的摸了摸手上激起的一层鸡皮疙瘩。
啊,苍天有眼,终于找到了。
芍药提着裙摆就要进洗手间们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叫唤,「小姐。
」芍药毫不设防的转身过去,「什么……」事字还没开口,就见面前的一道模糊的人影闪过。
紧接着面前一黑,芍药身子一软,整个人快速的陷入黑暗中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禽兽,一群禽兽芍药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被绑在一张椅子上。
动了动身子,却是无果,手脚被绳子缚得牢牢的,根本挣脱不开,口中还被塞进了一块毛巾,也无法呼救。
芍药呼救无望,倒是把目光移向周围的可视范围内,发现这只是很平常的房间,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的话,就是这个房间真是够小。
按照面积来说,说它是房间,还不如说它是房间的一个暗室,或者是小夹层。
整个房间不足两米宽,然后好像是摆放了芍药的这个椅子后,就什么东西也没放下了。
然后左右环顾,果然还是什么都没有。
「啪——」就在芍药奋力寻找着房间内可利用的东西的时候,那对面墙壁上忽的滑下一层黑布来,芍药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这面墙居然是一层透明的玻璃。
通过这块玻璃,芍药可以清楚的看见玻璃对面的那个房间的一切事物。
「呜……」不过看清楚有个屁用,现在最关键的是,绑架她的是谁,有什么目的,她要如何自救。
就在芍药脑子一片混乱的时候,却见玻璃另外一边的房间的门被推开了,然后是一个熟悉的男人先踏了进来。
啊,是那冷面大神寻欢。
芍药从来没有觉得见到寻欢是这么的亲切过。
芍药瞪大眼睛,不停的摇晃着小脑袋,想引起寻欢的注意力。
是玻璃,就应该是透明的吧,她都可以看到寻欢,那么寻欢肯定也可以看到她了。
呜……寻欢……救命……芍药不停的往前倾着身子,眼儿瞪得大大的,努力想要引起寻欢的注意。
寻欢一进屋,好像也是发现了芍药一样,直直的朝芍药所待的地方跨过来。
芍药感动的泪流满面,哇,就是这样,再上前一步,我就在这儿,就在这儿……但是,寻欢在那块玻璃前突兀的停下来,然后撑着这块玻璃,好像一点都没有看到芍药一样,脸色阴沉,转头怒道:「到底人去哪里了?」「哎,寻欢,你也别上火了,应该没事……」这时候,芍药才发现原来零壹这对变态双胞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了屋,但是奇怪的是三人面色都不是很好的样子,是知道她失踪了的事了么?「芍药都失踪一个小时了,你说什么没事!」寻欢靠着玻璃窗,心烦意乱的抓了把头发,但是只是一会儿,寻欢又是抬起头,对一边站着一只没有开口的壹说道:「问柳那边派人盯着了么?」壹点头,「人手我们已经安排下去了,相信很快的就会有结果了!」「嘭!」寻欢还是一脸杀气的狠戾样子,大手重重的锤了锤墙壁,满脸的阴狠,「问柳,你好本事!好!你真是好!」零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看了寻欢一眼,奇道:「你怎么知道是问柳做的?或许是那个一看就不是善茬的绿云做的也不一定……」零的话引来了壹的赞同点头,摆摆手,壹也在旁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我和零一样,也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问柳那人城府很深,不是这种莽撞的人,他不会冒冒然的就带走小花花,一定是中间有人做鬼……」「哼……」寻欢冷笑,双瞳杀气迸射,「我管他是谁,敢伤她,等到死!」寻欢话一完,现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玻璃墙的芍药已经是不指望这群人能看到她了,这玻璃恐怕是被做了手脚,只能她看到他们,他们看不到她。
不过,看他们这副狰狞的样子,芍药也是替那个绑架她的人狠狠的捏了把汗。
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一群变态!芍药心中这样想着,却听零又是开口了,「寻欢,你到底想怎么样?说好了,我们可不会把芍药让个那个变态问柳,要是再不解除掉问柳和芍药的婚约,我怕我会忍不住像干掉阿澈那个小子一样,干掉问柳……」「轰——」这句话好像定时炸弹一样,瞬间在芍药脑中爆炸了。
芍药不由得停了努力想要自救的动作,呆呆的停在原地。
零是什么意思,阿澈,阿澈不是白棋,不是白棋做的么,不是那个残忍恐怖的白棋杀掉的么,还是尸骨无存了……为什么零会这么说,还有,寻欢,寻欢也是知道的么,甚至说,三人一起的……零的话没完,就被寻欢一声大喝止住了,「零,你乱说什么!」边说着,寻欢还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房间。
这时候,一旁的零摆摆手,「放心,这个房间没有监控器,你知道我对这种高科技产品一向敏感,我敢保证,这房间没有窃听器,没有监控器,所以……」零抿唇笑了笑,「不用这么担心……也不用这么害怕……」那是恶魔的微笑,绝对是……他能预测到这房间没有监控器没有窃听器,但是他能预知到自己就在他们的身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芍药的眼泪已经哗哗的掉下来了。
她的阿澈,她以为可以长相厮守的阿澈,居然被面前这些人毫不犹豫的杀掉了,丝毫没有悔意……丝毫没有……这群畜生!泪眼滂沱间,听见壹那恶魔的声音响起了,「寻欢,零说得对,问柳不除掉,迟早会成心腹大患……」「哼……」不知道是寻欢想到了什么,看了眼壹,却是冷笑出声,「除掉了又怎么样,你们以为她心里会有你们么,哈哈哈……别妄想了……我告诉你……她每晚睡着了都会哭……都会哭着叫那个男人的名字……「「呵呵……」壹轻笑了一声,抚额抬眸,意味深长的看了寻欢一眼,淡声道:「怎么,寻欢现在后悔了么?别忘了,当时除掉那小子的时候,你可没反对!」「是!」寻欢冷冷的看了眼对面的两兄弟,沉声道:「是,我当时是没反对。
当时的那个情景,一旦那男人回来,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跟着他离开,我不准,不管做什么,我也不会允许这个事实的发生!但是……我没想到,芍药居然是那么喜欢那个男人,居然是那么那么的喜欢……「「哼……所以我说早死早超生呢!」零淡淡的接过话头,「早知道在c国就该找个理由弄死他的!不,应该是最开始在我们地下室偷东西的那一刻,壹你就应该毒死他的!」禽兽,一群禽兽,芍药心里只能这样反复的重复这一句,他们是禽兽,这群禽兽,害死了她的阿澈,六年前埋葬了她的幸福,六年后事情重演,他们还是破坏了她的幸福。
禽兽,禽兽,这群禽兽。
……分界线啊禽兽的分界线……而在不远处的房间,李尚注视着房间的一幕,有些奇怪。
「主上,按照零的本事,在军事高科技方面也是数一数二的,那到底监视器藏在哪里呢?」「呵呵……」问柳抿着一口红酒,美丽的颜色让那粉红的唇瓣迅速的变得嫣红欲滴,逗人怜爱,但是这样的好看性感的嘴里吐出的话却是阴冷备至,「有谁规定监视器一定要在死物身上……」「啊……」经过提点,李尚恍然大悟,敢情主上是在芍药小姐的身上动了手脚。
这样一想,李尚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屏幕中泪流满面的芍药,「主上,其实我们何必这么做呢,六年前,要是带着小姐,不就一切没事了么?」「哼!」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问柳温文尔雅的笑容不复见,转而是一股无形的阴沉浮上那俊逸的脸颊,「你以为凭着六年前,我那残破的身体和招人监控的生活,能把她带到身边么?」「可是……」李尚犹豫了,也脸红了,「可是,也用不着那么残忍的……好像对待一个妓女一样……」「哼!」问柳还是一声冷哼,「她那个时候本来就是!」狠戾的眯了眯狭长的眸子,问柳冷道:「本是我的女人,居然敢招惹那么多的男人,受点惩罚是应该的……哼……再说了,当时的情况,我没时间给她温柔,只有伤害,只有伤害才能在一个女人的心里留下狠狠的烙印!」「呃……」眼见主子越发恐怖的脸,李尚识相的住了嘴,只是心中还是有一丝感叹。
主上,你真的确定这样做是正确的么?您这样伤害了小姐,六年之后,人家还不是照样把你忘光光了!当然这话可不能给狠戾的主上说,模糊间,又是听见问柳咬牙切齿的声音,「六芒,居然敢帮助阿澈瞒了六年,好样的,那么的结局,真是便宜他了!」「主上……」「好了!」问柳又是重重的抿了口酒,才是平复下来心情,吩咐道:「去安排好,准备收网了!」最后看了眼屏幕上泪流满面的小人儿,问柳抿嘴轻笑,「怎么办,我突然发现我也后悔了,后悔那么轻易的挂掉那小子了……不过……没关系……还有机会……」让你忘掉一切伤痛的机会,或者让你再次绝望的机会。
那个时候,你就只有我了。
也仅有我。
谁拦我,谁死!第一百一十七章、阿澈,带我走在那个时候。
知道阿澈死的时候,芍药并没有哭。
或许是因为悲哀莫过于心死,眼泪已经是掉不下来了。
一度的,她以为阿澈还活着,还在那遥远的异乡等着她回去,等着和她团聚,等着和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但是,终归是梦,梦都有清醒的那一天。
那断裂的残肢,那断肢上清晰的纹路都明明白白的告诉她——那是阿澈,她深爱的,也是深爱着她的阿澈。
没了,死了……阿澈死了,那个疼她爱她总是挡在她前面保护她的阿澈真的死了。
一直以来,芍药努力的劝说自己,害死阿澈的是那个变态杀人狂白棋,是那个隐藏了多年的杀父仇人白棋,不是她,不是因为要给她幸福才回去了解前事的,结果一去不复回的。
不是的,不是她,绝对不是因为她。
但是,她只是想单纯的找一个借口,活下去,在以后的将来没有阿澈的日子,活下去的理由。
可是,今夜,这些一直以来的自欺欺人,一直以来的躲避,终于被这群禽兽无情的戳穿了。
是她……都是因为她……因为她,阿澈才会和那个变态白棋对上;都是因为她,零壹寻欢才不顾一切的想办法整死阿澈。
是她,一切都是因为她……闭上眼,芍药心中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
嘴巴堵得死死的,她连扯动她僵硬肌肉的机会都没有。
好想笑,好想大笑一场啊.也好像,这么多年来,她都没有活着的意义,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父母从小就是不疼不爱,自己血亲弟弟又是想尽办法的陷害她,身边这群说着爱她喜欢她的男人也是一个个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来接近她,甚至是折磨凌辱她。
唯一一个,不在乎她的过去,想要守护她将来,没有利用,没有伤害的一个男人,也因为自己的原因害死了……这么多年,她到底心心念念要活下来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她为什么一定要欺骗自己不恨不爱,只是为了自己活下去?是因为在死亡的边缘上走了一圈,感到了死亡的恐惧么?还是单纯的觉得或许,她可以幸福,在斩尽一切荆棘后,她可以幸福的活下来……可是,她是笨蛋,她是蠢货!她怎么可能得到幸福……怎么可能……身心既然都已经麻木了,为什么还要再开了心房……明知道自己这个样子,身体不干净,灵魂早就污垢了,为什么不和阿澈维持那床上的关系就够了,为什么还那么不知足的想要拥有那么好的一个男人……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是这么无耻,自己是这么的贪婪……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自以为是的活着……以为不恨就不会爱,以为爱了,就能幸福……手上绑缚的绳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芍药脸蛋茫然的站了起来,随手扯掉口中塞着的毛巾,双手往那玻璃门就是轻轻的一推。
她知道,这是没办法推开的,但是她的手还是那么不由自主不听使唤的挥了上去……她想冲出去,质问,怒骂,厮打……尽她一切可能的破坏着……出乎意外的,瞬间,玻璃碎响,如散漫的冰晶悉悉索索的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芍药没空理会那是为什么,身体直直的迈了出去。
「是你么?还是你们?害死了我的阿澈……是你,还是你,还是你们都有份……」无视面前男人惊诧害怕的脸,芍药走上前,只是睁着眼,盲目的问道:「是你么?害死了我的阿澈?害死了我唯一的……唯一的依靠和温暖?」「芍药……你……」寻欢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芍药面前,双手颤抖想要来扶过芍药,却是被惊醒开来的芍药毫不留情的一掌挥开。
「你们……你们这群禽兽……禽兽……你们都是禽兽……我恨你们……不会……不能原谅……永远不能原谅……」推开面前的男人,芍药泪眼滂沱的冲出门外。
她不要呆在这个充满恶心和污垢的房间里,只是那些人的气息都让她想吐,好想吐,好想逃开……她连厮打,她连质问,她连破坏的力气都没有了……芍药不顾一切的往前跑着,穿过走廊,穿过大厅,穿过那暗淡的马路,穿过那红白相间的栏杆,穿过那青青翠翠的小树……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如果说六年之前,这三个男人曾经毁掉过她一次,让她陷入绝望的深渊,那么现在,恭喜他们,他们又是毁掉了一次她,并且再无恢复过来的能力了。
人生能有几个六年,人的一生能承受多少次灭顶的灾害,人的一生到底要承受多少恨后,才能那么轻笑的告诉自己,她不再恨了。
到底,她要怎么样,才能逃脱这既定的命运,这悲苦的命运。
风在耳边呼啸着,好想是黑暗侵袭来了般,要将她孱弱的身子猛的吞没。
来吧,吞没她把,把她的身体灵魂都吞没吧!最好是灰飞烟灭,永世不要在这个世界轮回,永远不要遇到这群人,永远永远不要见。
或许,真的,只有阿澈的怀抱才是她最后的港湾,最后的栖息之地。
阿澈,阿澈,你来接我么?「药儿,药儿,药儿……」面前这个笑着深情的呼唤她的男人是阿澈么?「阿澈,阿澈,阿澈……」芍药发已乱,鬓已散,但是她不知道,也不在乎,她只是伸出手,朝那光亮处的男人伸出手去。
「阿澈,阿澈,带我走吧,天涯海角,带我走吧……」芍药这样说着,这样期盼着,伸手迎向那美丽的光圈处。
然后,整个世界归于一片平静。
……虐啊虐就习惯了的分界线……书房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倚在那柔软的沙发上,抚着额,不知道在想什么。
「砰砰……」门被敲响了,珠儿走了进来,看见沙发上的男人叹息了一声,拿起旁边的一条大羊毛毯子轻轻的往那高大的身影上盖去。
毯子还没接近那男人的身体,男人手一甩,一双阴狠的眸子攸地张开,狭长的眼睛里血丝遍布,但是却狠戾不减,珠儿有些后怕,微微的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请示道:「少爷,你醒了啊?」寻欢淡淡的看了眼面前吓得面色苍白的小女佣,摆摆手,收敛了眸子中的阴狠,才是开口说道:「有什么消息么?」珠儿抿抿唇,最后还是摇摇头,说道:「鱼儿润儿都传来消息,没有发现小姐的踪迹……」寻欢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伤痛,但是很快的被他隐了下去,抬头问道:「零壹那边呢?有什么消息?」珠儿还是摇摇头,「没有,就连小姐身上带着的追踪仪也没有显示小姐的位置……」「是么?」寻欢垂眸,好似沉思了片刻,才是低低的开口道:「问家呢?」珠儿扬眸,恭敬的回答道:「问家已经由绿云夫人接手了,然后问柳公子那边没什么动静……」「咳咳……是么……」寻欢心中一片黯然,这么多人找一个身上有追踪仪的女人,都没动静么?到底是谁?是谁在背后劫走了芍药?摆摆手,寻欢示意珠儿退下。
珠儿点点头,躬身就要退下,临到门口,却是转身,犹豫的开口道:「少爷,小姐一定会没事的,只是少爷您,三天都没有睡觉了……」「我叫你出去!」珠儿的话没有说完,寻欢冰冷的声音已经响起了。
他怎么睡的着,自从那天芍药从房间的那道墙后走了出来,就一直消失不见,三天了,已经三天了,没了她的踪迹。
他知道她知道了,直到他们在背后整了那个男人,但是她却是不知道,那个男人的死没什么关系。
没错,零壹是把男人回去的消息传给了白棋,但是也仅限于此,白棋那人也是一杀人不眨眼的主,依着那男人小小的一点杀手技艺,怎么会是那老奸巨猾的白棋的对手。
那个男人的死亡是必然的,他们没有错,甚至说一点力都没用,那个男人就轻易的消失在他们面前了。
没错,他们什么都没做,最多只是袖手旁观而已。
可是,芍药,芍药,怎么能这么就认定一切是他,是他们弄死了那个男人呢……芍药,那个男人对你就那么重要么?重要的可以忽视我们这么久做的一切,重要的可以随便的离开我们,不再回头看我们一眼,也不听我们的解释。
芍药……芍药……你到底去哪里了?还有,到底是谁,设计你听到那些的?他们走进了那玻璃后的房间,发现里面散乱的绳子都被用了特殊的药剂,只要一定的时间就可以自动断裂,就连那玻璃也是,一定时间会自动破碎……到底是谁,是谁带走了你,是谁要你知道那本不该知道的一切?第一百一十八章、天赐完美好老公(芍药自述番外)我叫芍药,今年二十五岁了。
但是,关于这些,都不是我自身记忆中知晓的,而是我丈夫问柳告诉我的。
他说我一年前除了车祸,然后丢失了一些记忆。
他还说我叫芍药,然后他是我结婚了三年的丈夫。
差不多,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告诉我的。
确切的说,我只有这一年的记忆。
说实在的,我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丈夫和我们这所在湖边的大房子都感到十分陌生,但是现在没了记忆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记得。
我的丈夫问柳却说这是很正常的,没了记忆,本来就很陌生。
我的丈夫问柳还说了,其实,就算是陌生,也是没关系的。
因为一切有他,有他在我身边,什么都不用怕。
好吧,总有混熟的一天。
好吧,反正是生活。
其实,私心里,有没有记忆多无所谓,有的时候记忆中是想象的那么完美,或许还是痛楚的。
没关系,没有记忆,有人依靠就好。
就这样,我在这美丽的湖边豪宅一住就是住了一年。
靠在湖边的长椅上,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湖面,心情莫名的舒畅,心中有个想法,或许这样每天守着日出,然后伴着日落的生活也不错。
「药儿……」正看着那湖里一条小鱼快乐的跳出湖面闪着那美丽的尾巴的时候,旁边传来一声温柔的呼喊声,紧接着,一件大衣就搭下来披在我身上。
「问柳,你回来了啊?」身上的大衣让我感觉到一阵温暖,抬头,我对那夕阳中散着美丽光环的男人甜蜜的笑笑。
这就是我的丈夫了,总是第我温柔体贴的丈夫问柳了。
往长椅的旁边靠了靠,我拍拍空余出来的位置,对问柳笑道:「坐这儿啊?对了,你下班了么?「问柳俯身在我额上轻轻一吻,看见我绯红的脸才是满意的退开,拉了拉我的手,柔柔的说道:「今天一天做了什么?」我感觉脸上一阵发烫,虽然我一再告诉自己,我们是夫妻,不需要为这么一点事情都害羞或者是惊慌不已,但是每每他的靠近,却是让我心悸不已。
尤其是才回来的那一个月,我几乎是不能容忍他的碰触,对于这点,问柳他也说了,是因为失去了记忆,然后变得陌生不认识他了。
但是,不是说,记忆是可以消失的,但是感觉不会欺骗自己的。
为什么我感觉他是那么的陌生呢,甚至在接近我的时候,我都会惯性的逃离。
不过,或许真的是我的错觉,或许真的是我失去了记忆,连着感觉也失去了。
摇摇头,我往问柳宽大的胸前靠了靠,指着湖里那快乐的摆着尾巴的鱼儿,垂涎的说道:「今晚我们吃烤鱼好么?」问柳仿佛被我吓到了一般,好半天才回过神大笑道:「容妈说你在这里一下午,敢情是馋了,想吃这里面的鱼么?」点点头,我答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突然好想吃烤鱼……对了,问柳,有没有没有刺的鱼啊,有刺的鱼吃着很不爽的……」问柳闻言,又是宠溺的揉了揉我一把乌黑的长发,笑道:「有啊,你等我,我帮你捉上来!」说着,脱掉外套,就要往湖里跳。
「啊,你干什么?」知道了他的动作,我惯性的伸手拉住男人的大手。
这男人在开什么玩笑,这是初秋,又是山里,湖水这么冰,他这样下去想生病么?我知道,问柳的身体不像表面那样的健康,有时候无意中我总是看着他背着我在吞咽一些我不认识的药物,每次我问他,但是又被他三言两语的打发去了。
但是我知道,他身体不是很好,起码没有表面中的那么健康……有这层考虑,我拉着他就要下水的动作,薄怒到:「你干什么,你知道下面多冷么?」他好像是很吃惊我的生气样子,被我这么大骂了,好半天才是回过神来,又是温柔的抚了抚我的长发,笑道:「药儿,你不是要吃鱼么?看我帮你抓一条上来!」「你……」我真是有气无法出,只是死死的缠着他的胳膊不让他下水,一边还指着湖面说道:「我要吃鱼,吃的是厨房的鱼,不是这个湖里的鱼……」「可是,这湖里有种鱼是没有刺得,正好做烤鱼……」他好像还是不死心,看着那湖面,一脸的跃跃欲试。
「啊……」我实在受不了了,重重的锤了锤男人一记,没好气的说道:「我一下午早就钓了一桶鱼乐,总有一只是没刺得……好了好了……去烤鱼吧……我饿了……」听我这样说,男人才是一脸惋惜的捡起衣服外套穿上,然后牵着我的手往房子走去。
晚饭果然是我想吃的烤鱼。
不得不说,问柳真是一个好丈夫,带的出门,关上门也不错。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问柳居然会做菜,还是做得一手的好菜。
记得当时我还好奇的问他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做菜?」记得当时他很是骄傲的回了一句,「你老公什么都会,区区做菜难的了我么?」不得不说,这男人自傲得欠扁,但是后来发现真的没有一样是难得到他的。
大到世界房子盖房子,对了,忘了说,我们院子后面的那栋露天木屋就是他一手设计和制造的,连带着里面的椅子,床,柜子,都是他一个人做出来的。
当时只是因为我想试试返璞归真的感觉,本来只是开玩笑一句,但是没想到短短的一个月,从设计到制造,到粉饰,他都不假人手,自己一个人做了下来。
后来当然这些平时的修水管,修马桶,换点灯,修电脑,甚至是洗衣做饭,他都会……好像,真的没有可以难倒他呢?我是不是要庆幸自己嫁了一个完美的老公呢?难倒是上天的恩赐么?像现在,虽然我钓的鱼全是有刺的,但是在经过了问柳的手后,放到我碗里的也全是我期望的,变成了没有刺得鱼。
咬着一口鲜嫩的鱼肉,我看了眼对面认真挑着鱼刺的男人,心中微微一柔。
或许,有这样的老公,真的是我一生修来的福气呢?第一百一十九章、两个人,永远那么远怀中的女人终于是因为一场火辣的性事累得沉沉睡过去了,问柳看了看怀中那汗湿的小脸,拿来毛巾轻轻的替女人整理好汗湿的身子。
回到床上,看着女人粉红的小脸,嘟嘟的水唇,问柳才是温柔一笑,伸手把女人揽进自己的怀里。
终于,终于这个追逐了十五年的女人,终于是他的了。
她不知道吧,永远不会知道,从他在订婚宴上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她就注定是他的人。
不管是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会把她紧紧地收拢在怀中。
女人因为疲倦沉沉昏睡中,汗湿的小脸好像水蜜桃一样鲜嫩可口,如此美景,问柳又是俯身轻轻的咬了咬那粉红的小唇,轻声喃语到:「药儿……药儿……」仿佛是女人睡梦中听到呼唤,惯性的嘟着嘴儿,答了句,「阿澈……别闹……」只是这么一句,短短的两个字,却是让身旁的问柳彻底的寒了脸,冷了心。
这不是芍药第一次叫这个名字了。
虽然他催眠了芍药的记忆,让她再也回忆不起她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也忘了那些不能忘怀的伤害,但是潜意识里,她却是牢牢的记住了这个男人的名字。
这一年来,芍药没有少叫这个名字,每每午夜梦醒,总是看见旁边的女人扭曲着脸,满头大汗的呼叫着,「阿澈……阿澈……阿澈……不要离开……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那是怎么的一种痛,明明这个女人就在他的身边,而且她的身边再没有那些蚊子苍蝇的骚扰,但是为什么,他会感觉到她离他的距离还是那么远呢。
并且,永远那么远。
为什么,问柳一直不明白到底是为社么?为什么,年少的时候自己也算是丰神俊朗,还是这个女人的未婚夫,为什么她看在眼中的始终不是他,宁愿痴迷的眼光追寻着那个肮脏的少年寻欢,也不愿把视线往他身上投去一秒。
而现在呢,那个男人有什么好,那么的弱,杀父之仇不能报就被干净利落的斩杀,甚至是保护她的力量都没有,凭什么能得到她的痴心相待。
为什么?到底一切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看到的永远不是他?问柳不服气,为什么他前段的人生不在预料中,之后的人生还要受人掌控?为社么?明明不是他的错,为什么他还要承担一切罪与罚。
就连唯一想要的女人,他也没办法得到……他不要!绝对不要!如果……如果只能化身为魔才能得到他想的,那么他宁愿立刻为魔,用坠地狱。
反正,他不是一直在地狱中么?呵呵……那些男人……那些伤害靠近芍药的男人,一个都不能留……寻欢,是因为不能逃离的血脉么?那么阿澈,是因为那不能忽视的六年朝夕相处么?只是这样么?没关系,真的一切都没关系……若是血脉,他就斩断那丝丝相连的血脉;若是朝夕相处的六年,他就让他永远再无相处的机会。
事实上,他办到了。
年少的芍药就像一个梦,一直活在他的心中。
现在这个梦成真了,那个一直心心念念的女人就在他怀中,他该感到高兴,感到幸福,不是么?紧了紧芍药的纤细腰肢,问柳把头埋在芍药的肩侧,好像一直可怜的需要人爱抚的小动物一样,往芍药的身边钻了钻。
其实,问柳本身就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和芍药一样,总是惯性的去身边寻找热源。
「阿澈……别闹……」睡梦中的芍药还是惯性的嘟囔道。
「乖……药儿……不是阿澈……是问柳啊……一直都是问柳啊……」一直以来,芍药总会叫错名字,问柳也只能相当的有耐心的一遍一遍的纠正她。
「乖……不是阿澈……是问柳……是问柳啊……」一直都是问柳啊……不是那个无用的阿澈,也不是那个什么无力的寻欢,是他啊,一直都是他啊……睡梦中的女人受不了这微微的声音在耳边缠绕着,像一只只蚂蚁爬过一般,酥痒酥痒的。
伸出手,芍药抱着自己就的耳朵,蜷缩着身子,又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旁的问柳见状,又是柔柔一笑。
这个样子的芍药,真是无比的可爱。
就像一只需要懒懒的小猫咪一样,在冬日的温暖阳光下抱着耳朵沉沉入梦。
夜深人静,山林一片静谧的漆黑。
本是午夜入梦时分,但是问柳却是罕见的一点睡意都没有。
身体空空的,明明是经过了发泄,欲望都得到了纾解,明明自己追求的东西已经得到了,为什么心中还是那么空呢?那么寂寞无助呢?那只慵懒的小猫咪还在他怀中为了好位置不停的蹭蹭,这一无形的动作却是让他刚刚才软下去的某物又是重振雄风了。
昏黄的灯光下,小猫咪比听话的踢了踢被子,露出了两条白花花的玉腿儿,那腿间幽谷因为刚刚才被彻底的疼爱过,还泛着粉红的光泽。
问柳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心中波涛汹涌,身下胀得更加厉害了。
果然,只有在她的体内,她温暖的体内,才能感觉到存在,感觉到他不是一个人。
偏偏小猫咪自己还不知道这是一副多么诱惑的画面,粉嫩的腿儿又是无意识的蹭了蹭。
「好吧,药儿,你惹起的火你来灭……」无法再多忍受一秒,问柳提起那修长的腿儿,就往自己腰上一缠,侧着身子,冲进了那销魂宝地。
小猫咪刚刚被疼爱过的密道里还残留着两人欢爱的痕迹,这让问柳很容易的就进去了。
紧致的吸附,滑嫩的感觉,果然是人间极品。
感觉前面的小猫咪被他自己的力量撞得哼哼唧唧,呻吟不断,那猫咪的轻叫声,就好像是上好的春药一般,让他更加的勇猛无敌,终是提剑奋力的向前冲去。
夜漫漫,欲深深。
小猫咪哼哼唧唧,软软甜甜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
男人爱得汹涌,爱得热烈,小猫咪不堪重负,终是呜咽一声,叫出,「阿澈……」身后的男人一软,顿时,从天堂掉落在地狱间去。
永世无法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