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欲孽生烟 > 【欲孽生烟】第四章
    第四章:真相?幻象?回到故屋,已经临近傍晚时分了。

    盈烟此时正一言不发的站在门口,此时她的眼神中似乎有一种复杂的神情,然而我眼下却无暇顾及,因为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先办。

    「有查到什么新的发现吗?」盈烟站在在低头检验着顾少骢无头尸首的我的背后,一直不敢作声。

    直到等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才问道:「你出去了这么久,然后一回来就检查师兄的尸体,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的确有新发现,然而我却说不出来。

    我似乎觉得已经临真相在一步步走近,却又仿佛觉得其实只是在原地打转而已。

    」「那赵捕头呢?」盈烟问道:「到现在他也没回来,你有没有找到他的行踪?」「他不会回来了。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不知道为什么,神情突然变得十分紧张的少女。

    我虽然不明白今天三弟给我说的关于盈烟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三弟这么说,定然也有他的原因。

    三弟和盈烟之间,难道也有着什么关系吗?从盈烟出现开始,似乎我就在她身上感受到一种特别的东西。

    这种感觉一开始我以为是她和胭脂的相似而造成的,但通过这几十个时辰的近距离接触,我又这种感觉却又不完全相同。

    虽然她跟胭脂形貌相似,但内在的气质却大相庭径。

    对于这个少女的背后的身份,我实在是知之甚少。

    倘若真的如同猜测一样,她跟三弟之间是有某种关联的。

    那她们在外人面前相互之间隐瞒身份的原因,也许久是整件事的一个重要线索。

    于是,我看着一脸紧张的盈烟,决定冒一个险。

    「盈烟,有些事情我需要详细告诉你。

    」当下,我将下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盈烟。

    而在说话的过程中,我一直留意着盈烟的表情。

    然而让我奇怪的是,虽然这个以往我每说一句话她就会连问三个问题的盈烟,此时是一言不发,但她的眼神中却又变得十分平静。

    甚至就连我告诉她朱六曾经的身份是大盗过山风,而赵飞虎的真实身份又是王晓飞这些惊人的真相时,她也没有表现出预计中的不安。

    「怎么了?是不是这些事其实你事先知道?」我故意这样问。

    「不是」盈烟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将一条腿缩回了椅子上的。

    而就在这个不经意的动作下,让我明白了,此时盈烟心中其实早已经是惊疑不定,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她看上去并不打算在我面前表现出这种内心而已。

    「我是在想,当年到底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件事情听起来这么复杂。

    」盈烟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声音已经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我原本以为,我只需要找到你,然后拿到那块石头就行了。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这个任务背后竟然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情。

    我知道,让你回忆当时的事情会让你内心不好受,但你,你能不能再多告诉一些。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我看着盈烟如同寂寥寒潭一样的双眸,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就像是长辈看着自己晚辈才会有的怜惜,因为只有内心深处产生着强烈的犹移的人,才会表现出这种麻木无所谓的表情。

    「你会告诉我多少?」盈烟顿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

    「告诉你我知道的全部。

    」我叹息道:「不过,恐怕真相说出来,你并不会喜欢。

    」「难道说,这个世间还会有让人喜欢的真相吗?」盈烟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说道:「我从小就在北镇抚司衙门长大,从进入那里的第一天起,我就被人要求去寻找真相。

    然而,当真相揭开的时候,往往会给当事人带来更多的痛苦。

    我已经无数次见到,那些原本都在维持着表面和平的家庭,在真相揭开的一瞬间,变得四分五裂。

    当一个个凶手在我面前选择自杀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的是什么吗?」盈烟看了我一眼,没有等我接话,就继续说道:「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人们想要的到底是真相,还是一个幻象。

    但对我来说,寻找真相就是我的使命,撕开真相的伤疤的带来这种痛苦,对我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所以你说吧,我想听」「三十年前,我们接受了老阁老的命令,前来镇守这黑蛟岛,然后一直到十年后,血衣卫因为渎职的原因而被裁撤,这是你知道的故事。

    」也许许多年后,当我再回忆起此时我的内心时,会对我此时内心犹豫发出一阵讪笑。

    然而此时,我确实是经历了一番很重大的心理斗争,才将自己知道的一切说出来。

    整件事情,在我的内心已经藏了二十年,这二十年里,我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如果不是盈烟的出现,也许我会以为,我已经把当年的事情忘了。

    所以当我在小屋里躺倒那张闲置的太师椅上开始给盈烟讲述当年的往事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内心似乎实在经历着一种开掘。

    我不知道盈烟盒整个事情有什么关系,但三弟的死让我意识到,如果我继续将当年的事情隐瞒起来,就会有更多的人会死亡。

    所以眼下,我只能选择将我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也许只有这种孤注一掷的行为,才能让事情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然而你不知道的是,衰败的迹象其实在那次事件之前就已经开始流露出来。

    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我们一守就是十年。

    在这个期间,胭脂来了,烟雨来了,还有很多女人都来了。

    本来凄苦的黑蛟岛,一度变得人丁兴旺。

    似乎大家开始接受这个就像是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

    」「然而,这一切就像是一场美丽的焰火庙会,一旦最美的瞬间过去之后,每个人的内心得到的就是一种凄冷和寂寞。

    我曾经说过,这血乳石是有诅咒的,他的诅咒不是来自外界,这真正的诅咒,正是来自我们的内心。

    」「日复一日,我们在这黑蛟岛上重复着同样的生活,同样的打猎,同样的捕鱼,同样的日出,同样的日落。

    对于血衣卫的每一个人来说,他们都曾经是军中最好的军士,有着广阔的前程。

    然而,因为一道军令,和兄弟之间的一个承诺,他们却不得不在这个地方重复着这枯燥的生活。

    一开始,大家还可以找各种方式在苦中作乐,然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厌倦的情绪,终于开始不断在这里蔓延。

    这东西就像是无形流毒,日积月累下,众人开始变得疯狂。

    」「疯狂?」「众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这样的生活,这种绝望的感觉是一种十分可怕的负面情绪。

    当人的负面情绪一旦积压,就会有很多的极端行为。

    比如,在某一天我发现,大家不断开始用很多世俗不能容忍的方式来寻求刺激,比如说换妻,群交,或者是吸食那些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草药。

    然而,再往后,当这些身体上的刺激也不能释放他们内心的流毒时,他们就开始自虐,甚至是自残。

    」「难怪,你们说血乳石会激发人内心的欲望。

    」经历过北镇抚司长年的封闭训练的盈烟,自然是明白这孤独的滋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到:「我现在明白了,其实不是血乳石激发了你们内心的那些欲望,而是因为这块石头,你们被困在了这黑蛟岛上,这才滋生了你们的心魔。

    」只是这一次主动进攻的我,攻势凌厉了很多。

    柔软的肌肤和坚硬的乳头,取代了晚餐成为了盈烟给我准备的最好的美食。

    我用鼻子贪婪的呼吸着盈烟的双乳所散发出来的气息,那是一种只有女人才最成熟的时候才会发散的气味,一般来说,这种气味只有产后的女人才会有,而此时,这种气味竟然出现在了一个只有十九岁,还未经人事的少女身上。

    「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我将头埋在盈烟的双峰之间,支支吾吾的说道。

    「胭脂被杀生和尚上的时候,是在哪里做的?」「后院的泳池。

    」「果然是那里,」盈烟断断续续的喘着粗气说道:「从你回来后…一直不肯去那里泡澡,我…我……就知道了。

    当时,你一定是躲在暗处,就这样看着你的妻子,慢慢……一点点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走进了池水中,等待他的男人的怀里吧。

    」我没有回答盈烟的问题,嘴里的动作回应着她的话语。

    牙齿和舌头,在玉乳上留下了数不清的痕迹和唾液,而盈烟的心,也越跳越快。

    话已中断,但激情却一直在继续。

    盈烟的双乳在我来回游弋的手和不知疲倦的双手和嘴中不断变换着形状,就像是最好的泥人匠手中的粘土一样产生着各种奇妙的变化。

    我掌心的汗珠,似乎越来越多了,少女的胴体,让我有了许久未有的冲动。

    我的内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冲动,我突然很想占有盈烟的身体,真正意义上的占有。

    即使是此时的案情依然前途未卜,即是从今天晚上开始,真正的腥风血雨就要到来,但此时,我突然想享受一下盈烟给我带来的欢愉。

    那天晚上,当胭脂如愿以偿的来到杀生和尚的怀里时,她的想法也应该和我一样。

    当时的胭脂,已经是病入膏肓。

    所以无论是我,还是她,都把那一次当成最后一次的行乐。

    那一次,在杀生和尚肆无忌惮的攻势下,胭脂,终于明白了自己内心的欲望有多强烈。

    当她发觉我正在门外的缝隙里悄悄看着她的时候,她的完美的胴体,已经在男人的征伐下,显示出了最完美的状态。

    四目相对,我已经不需要再去描述当时胭脂的身体了,唯有她那充满了欲念的表情,让我隔了二十一年,也清晰的记得。

    而此时,眼前的盈烟此时好想就像是懂了我的内心一样,在我爬上她的身体的同一时刻,她已经分开了自己的双腿,虽然羞涩,却坚决的将自己的下体张开给了我的肉棒。

    她知道,只有当我在她身上得到了真正的满足感,才能发泄出我内心积压了几十年的负面情绪。

    被单划落,少女的胴体终于在黄昏的余晖中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红色的被单上,一个少女双目紧闭,等待着作为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她的双手,一只紧张的抓着枕头的一角,此时她的内心虽然悸动,却是充满了紧张。

    而少女的另外一只手,却用力的握着自己的一只玉乳,只是为了更加讨好眼前的这个男人。

    然而此时,我却意识到情况不妙,不光是不妙,而且简直是糟糕透了。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的下体竟然软了,本来应该抵在少女秘洞口的肉棒,此时竟然软搭搭的滑了出来,只有龟头上的张嘴处,还在分泌着一点点晶莹的粘液。

    这种情况,在我之前只出现过一次,那是在我和胭脂的新婚之夜,胭脂躺在我面前的时候。

    只是那时,胭脂的表现就像是一具行尸走人一般让我自己鱼肉,而此时双目紧闭的盈烟,却是在春心荡漾的等待着我的侵犯。

    我的内心,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挫折感,伸手再自己的下体重重的捏了几下,让肉棒重新变得坚挺后,又重新趴下身子想要二进宫。

    然而这一次,我还是失败了,在龟头感受到少女晶莹冰凉的体液时,我的下体突然又软了下去。

    此时,和心中的情欲相比,我的内心中充盈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心有不甘的扶着下体,想要去突破少女的秘洞,然而越是这样,情况就越糟糕。

    「怎么了?」虽然没有真正的性爱经验,但盈烟也知道此时我出了状况。

    少女睁开了眼,看着满头大汗的我,不由得突然噗呲一笑。

    这一笑,我的心情一下更烦躁,内心的挫败感又强了一步。

    偏偏这时,盈烟却好像是恢复了力气,从床上爬起来,在我的耳朵边上说道:「我听师父说起过,这男人这样的反应,只有对女人真正动心的时候才会有。

    你这样的反应,比起你直接把我破宫了还要让我高兴。

    」我不知道盈烟这么说,是不是故意的安慰我,但少女确实羞答答的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道:「不要着急,这两天你太累了,我的身子,永远都是你的,你随时都可以要的,不要急于一时。

    」说完这句话后,盈烟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默默的坐起身子,开始收拾衣服。

    然而此时,我的内心却却并没有因为女人的安慰而有丝毫的松弛,然而那种窒息的感觉,就像是紧紧勒在我脖子上的一道绳索一样让我烦躁。

    我的脑海里,此时不断浮想着胭脂夙愿得偿时的表情,然而,那样的表情,我却不能给她,也不能给给到盈烟。

    难道,在过去的夫妻生活中,我从来没有给过胭脂她想要的满足?难道,她最后看我的那种表情,其实是在嘲笑我无法讨好自己喜爱的女子,只能靠着别的女人对我的爱意来保持男女之事的状态?酉时,夜幕再次降临。

    此时距离我们来到黑蛟岛,正好过去了十八个时辰。

    在这十八个时辰里,恩怨,感情,生死,欲望,怀疑,无数种情绪都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汇聚。

    曾几何时,我也经历过这样的状态,无数种或正面,或负面的情绪,就像是被闷在一个小坛子一样酝酿着让人窒息的味道。

    盈烟特地让老妇人准备了一桌四碗三碟的晚餐,这在黑蛟岛上并不容易。

    然而,我去没有去吃饭。

    此时我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间里,心中充满了失落和后悔。

    我的失落,不是因为刚才恣意玷污了盈烟的身子,而是我突然好像明白了,当时胭脂的内心。

    就在盈烟刚才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时候,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一个我想了二十年,也没有问白的问题。

    事情的真相,往往比起假象看上去更可怕。

    就像是我手中的这碗盈烟送过来的桃花酒一样,虽然品上去美好,却十分容易把人灌醉。

    端着酒碗,我只觉得一阵微醺,虽然我一向不沾酒,但唯独桃花酒的香醇甘洌让我一直钟意,因此多喝了好几杯。

    现在的我,醉意已经很浓了,然而这种感觉,竟然让我觉得十分的舒服。

    我眼前的景象,慢慢变成了一片红色。

    红色的天地,红色的大海。

    我突然发现,自己很想和这一片红色融为一体。

    我想将自己,也变成一片红色。

    而人身上,最好的染料,就是自己的血液。

    「叮」突然,我的手上一震,一股如同石头的撞击,让我面前的血色大海消散了。

    在我面前,突然出现了两个人,一个穿着红衣,一个穿着白衣。

    穿着红衣的是盈烟,此时她的表情,又回复到了一种跟胭脂一样的哀怨。

    而穿白衣的人,却一脸愤怒的看着她,这个人,竟然是本来应该已经死去了的顾少骢。

    顾少骢竟然活着,虽然他的表情就像是个死人一眼冷酷,但他的确是活着。

    因为只有一个活着的人,可以对身旁的女子,扬起那一只苦苦修炼了多年掌上功夫的大手。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了盈烟的脸上。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盈烟竟然也没有躲闪。

    在这之前,她对这个师兄的态度可是出奇的傲慢。

    然而此时,被这个平日里自己并不喜欢的师兄打了一记耳光后,盈烟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她的眼神,还是那样直勾勾看着我,这一刻,恐怕我反而觉得,她比起顾少骢,更像是一个死人。

    「这,这是什么回事?」我在提出这个问题的同时,脑海中已经转念想过了很多东西。

    曾经的很多只言片语,迅速在我脑海里就像讲故事一样回放着。

    就在刚才的话一出口的一瞬间,我好像是明白了很多东西。

    「我知道你是谁了。

    」我看着顾少骢,叹了口气。

    「哦?你知道我是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