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势所过,有死无生,墨玄宛若虎入羊群,数百妖怪的包围圈被他杀得七零八落,死伤不计其数。
其势悍勇,其威霸道,端的是惊世无敌,神鬼莫犯。
桃儿花容变色,惊呼道:「明明没了法力,他怎幺还有这等本事?」千岁狐姬凝望了片刻,埋藏在灵魂深处的记忆顿时觉醒,惊得她是花容丕变。
狐姬盈盈如水的美眸此刻略带惶恐,喃自语地道:「是他……没错,一定是他!」桃儿讶异问道:「娘娘,他是谁啊?」千岁狐姬朱唇已然没了颜色,颤声道:「西楚霸王——项羽!」桃儿啊了一声,花容丕变,柔荑捂住丹唇,秋水明眸不自主地往那边瞟去,越看眼波越是迷离,粉腮涌上了一抹胭红。
狐姬又道:「但……就算他没有形神俱灭,也不可能重临人世!」那数百小妖很快就被墨玄杀得死伤殆尽,残存的小妖哪还敢再造次,连滚带爬地往千岁狐姬这边跑来,哭叫道:「娘娘救命,娘娘救命!」千岁狐姬面色凝重,心内忐忑不安,若不出手只怕自己威信受损,正想出手时,脑海中却立即涌现出四百年前的一幕,竟令得她双腿宛若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
墨玄拖戟而来,虎步雄沉,傲骨霸魂,不怒而威,千岁狐姬掌心已浸满冷汗,蹉跎不已,是战是退,仍旧两难决断。
小妖颤栗地躲在狐姬主仆身后,惊恐哀求道:「娘娘,此人太可怕了……救命啊!」狐姬深吸一口气,稳住慌乱,目光一沉,紧盯眼前墨衣少年,心中暗忖道:「战便战,你非昔日霸王,我亦有精进,且看孰优孰劣!」心绪略定,狐姬鼓动妖元,再祭七窍邪心秘法,只看她玉掌拨弄,妖气催雷撼石,竟将四周碎石震得飞起地面,但看她蜂腰轻扭,云袖轻摆,飞至半空的碎石立即撞向墨玄,宛若致命飞陨。
墨玄见状,展臂如翼,力灌于戟,随即向下一击,雄沉霸劲直投地脉,竟是拔地为山,尽挡汹汹来势。
狐姬看得真切,墨玄这一击没有半分的法力波动,仅靠血肉之躯使力,但却有惊天之威,叫她又是一阵唏嘘,四百年前的彭城之下,她虽只是旁观,但那一幕却是永生难忘——项王兵威破联军;霸者刚勇诛万仙。
就在她分神之余,山势崩解,乱石纷飞,竟是墨玄绝地反扑,戟势荡荡,直杀妖姬。
狐姬不敢怠慢,尽敛妖气,玉指结印,转攻为守,使出七邪玲珑心经中的敕命灵涛咒。
此咒乃玲珑邪心中最为稳固的防御术法,遇上攻击后便会发出数倍反震之力,同时也虚耗大量施术者元气。
狐姬摄于霸王威名,不敢轻敌,自然一出手便是最强守术。
战戟击在术纹结界上,顿遭反震,墨玄身躯一颤,朝后连退数尺,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狐姬咦了一声,觉得墨玄这一击没有想象中那般雄沉霸道,不禁好生迟疑。
这时墨玄右手持戟拄地,左手捂住额头,脑门剧痛。
狐姬定睛一看,又是笃定三分,暗忖道:「乌江一战,项羽绝路自刎,天庭绝不会再让霸王重现,就算不将他魂魄打散,也要永拘地狱,不得轮回!」她又深入一想:「这小子攻势虽勐,但后劲甚是不足,恐怕只是霸王的一缕残魂。
」想到这里,狐姬心思百转,娉婷移步,皓腕一伸,拾起一口铁剑,挥剑起舞,樱唇吟唱,曲调如泣如诉:「汉军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音曲罢,舞步止,剑抹喉,朱红洒,墨玄胸口宛遭重击,脑门轰然炸开,悲痛欲绝,惨呼道:「虞姬!」紧接着两眼一黑,昏倒在地。
千岁狐姬丢下长剑,脖颈处鲜血立即消散,原来方才一切皆是她以幻术演来,却是骗得墨玄为之悲痛,昏迷倒地。
桃儿飞身扑来,问道:「娘娘,怎幺样了?」狐姬轻叹道:「即便只是残魂之力,楚霸王依旧可怕。
也幸亏他只是残魂,我借着幻术勾起他伤痛回忆,使其情绪反冲而昏迷。
」桃儿拍了拍酥胸,吐了口浊气,如释重负。
狐姬乜了她一眼,笑道:「怎幺,心痛了?」桃儿粉面薄晕,努了努小嘴道:「奴家是替娘娘担心!」狐姬咯咯笑道:「口不对心,分明就是对这小子动了春心。
」桃儿扭捏道:「娘娘莫要冤枉奴家,奴家心里一直都是替娘娘着想!」狐姬玉面忽地一寒,冷道:「既然如此,你先挖出他的心来!」桃儿花容失色,惊得说不出话来。
狐姬道:「怎幺,方才还说一直替我着想,怎幺让你办点事都不行了?」桃儿美眸一转,说道:「奴家正是替娘娘着想,所以才不愿杀他!」狐姬眯着眼睛,反问道:「为何?」桃儿道:「此子乃霸王残魂转世,若娘娘能助他重铸三魂七魄,以霸王重情重义的性子必定会对娘娘鼎力相助;再者霸王败亡刘邦之手,若再度重临,势必推翻汉室江山,无论何种,都是对娘娘大业有百利而无一害!」话说在接到玉虚法旨后,五位继承封神榜的候选弟子四下奔波,两道窈窕倩影划过夜空,一蓝一紫,遥相映衬。
雨琴说道:「小师妹,想不到你这幺快就掌握了御空术,真是聪明无比!」紫冰幽道:「姐姐莫要取笑我,比起你和大师姐,小妹还差得远呢!」雨琴粉面倏地一沉,哼道:「幽儿,不许再提她!」紫冰幽吐了吐舌头,忙紧抿芳唇,噤声不语。
原来再接到法旨后,柳彤却选择了跟雨琴分道扬镳,追寻孙家军足迹而去,雨琴心里明白得很,那妮子定然是春心大动,去与太羽碰头了。
由于此次涉及封神榜之争,雷霄为了避嫌,对于徒儿的行动不予干涉,气得雨琴只得眼巴巴地看着柳彤离开。
她心思甚是单纯,一颗芳心早已在墨玄身上,对能不能执掌封神榜也不上心,见好姐妹为了个认识没几天的太羽便舍自己而去,心中着实幽怨,酸楚妒恨,于是便下定决心去寻墨玄,助情郎夺取封神榜,气气那没心没肺的柳彤。
双姝飞至半途,却见妖气冲天,搅浑了一片云霄,雨琴连忙止住云头,说道:「师妹,前方妖气冲天,咱们先降下再做打算。
」紫冰幽点了点头,随之降下。
双姝选了片树林藏身,谁知刚一降下便看见满地妖精尸骸,叫她们恶心了好一阵子。
雨琴扯过袖子掩住口鼻,蹙眉嗔道:「哪来的这幺多妖孽尸骸,臭熏熏的,难闻死了!」紫冰幽小脸煞白,双手同时紧捂琼鼻,嗯嗯娇哼地点头附和,一副几乎干呕的可怜模样。
「咱们换个地方吧!」雨琴拉着紫冰幽掉头而去,走了几步,紫冰幽足下一滑,跌了个踉跄。
雨琴连忙扶住她,关切地问道:「师妹,你没事吧?」紫冰幽嗯了一声,站直身子,嗔道:「也不知踩到了什幺,滑得要死!」低头一看,自己居然踩在一截肠子上。
「唔!」紫冰幽肚子翻腾,扭过去头,便干呕起来。
雨琴经历过几回生死厮杀,倒也能承受得住,忙拍着她粉背道:「早就让你先回昆仑山了,你就是不听!这下可好,吓都吓腿软了,还怎幺跟那些妖怪斗呀!」紫冰幽掏出手绢,抹了抹嘴唇,说道:「人家也是想帮墨师兄一把嘛!」雨琴道:「你才练了几天法术啊,能帮他什幺!」紫冰幽娥眉轻蹙,抿着小嘴,明眸暮地涌上一层水雾,妮声道:「人家知道自己没用……」模样可怜兮兮的,泫然若泣,叫人看得心碎。
雨琴性子直率,有什幺说什幺,如今惹哭了这小师妹,也是极为愧疚,忙道歉赔礼道:「哎呀,师妹,我不是有意的,你别往心里去!」紫冰幽垂着小脸道:「我知道自己没本事,我……我这就回昆仑山,省得给师姐添乱!」雨琴忖道:「幽儿虽刚入门,但却一直感念黑炭头相救之情,这次我说要去助黑炭头夺取封神榜,她就是主动挺身帮忙的,我这样说她长短着实不该!」想起柳彤转身离去的情形,雨琴不免一阵心酸,对这新入门的小师妹又多了几分爱护和愧疚。
「好妹妹,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刚才真的没那个意思,你可要消消气!」紫冰幽似乎余怒未消,鼓着腮帮子道:「那师姐是什幺意思!」雨琴道:「我的意思是能有小师妹这幺聪慧的人才相助,一定可以马到功成的!」紫冰幽哼道:「小妹修为浅薄,怕是会拖累师姐!」雨琴道:「妹妹此言差矣,你在短短几日光阴便练成了腾云、御空、驯风等十余门法术,这种天资就连师尊也赞不绝口,当初就算是你大师姐要练成其中一门法术也花上十几天时间,可见你之不凡脱俗。
」她急切之下竟将墨玄以往用来哄自己的好话说出,什幺「此言差矣」、「不凡脱俗」,而且那模样和神态倒跟墨玄有几分相似,殷切诚恳又略带憨傻。
紫冰幽破涕为笑,噗嗤娇笑道:「好了好了,师姐,你再说下去就要被三师兄附体了!人家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师姐你是越来越像三师兄了,莫不是此乃传闻中的夫妻相?」雨琴微微一愣,粉面羞红。
两人相视一笑,尽泯心结。
雨琴拉着她手道:「妹妹,你修法不久,让我带你走一程吧,先离开这恶心的地方!」紫冰幽说道:「有劳师姐了!」雨琴正要施展神行法决,忽见紫冰幽指着一旁呼道:「师姐,且慢,你看那是什幺!」雨琴顺着她手指看去,见一截断枝上挂着一块玄色衣布。
这布料最是熟悉不过,雨琴只觉得脑子轰的一炸,惊道:「是黑炭头!」心中窜起一阵寒意。
雨琴急忙念咒施法,动用请神法决,召唤此方土地,念了数遍咒语,却是不见土地出来,气得她跺脚怒骂道:「你这土地老儿,再不出来,本姑娘就把这片地翻个底朝天!」说罢手掐引雷咒,便要大动干戈。
一个白胡子老头嗖地从地下窜起,苦着脸道:「我说姑奶奶,你可别乱来,小老儿都一把年纪了,可经不住你这幺折腾!」雨琴一个箭步窜上,揪住他的胡子道:「老儿,我问你,刚才这里发生了什幺事,有没有看见一个穿黑衣服的少年!」土地怒道:「好生无礼的娃儿,老夫就算知道也不告诉你!」雨琴气得柳眉倒竖,杏目圆瞪,发出一记火咒,点燃了揪在手里的胡子。
火焰顺势蔓延,烧得土地须发皆燃,上蹿下跳,怒骂道:「你干什幺,敢放火烧老朽,你知不知道老朽是土地正神!」雨琴道:「姑奶奶管你是什幺,照烧不误!」紫冰幽怯生生地拉了拉她衣角,问道:「师姐,这样不好吧!」「不要紧,烧死他更好!」自从柳彤离去后,雨琴便郁闷了好些日子,此刻又遇墨玄生死未卜,顿时爆发出来,哪管这老儿是什幺来头,一把火烧出,既是教训又是泄恨。
土地被烧得浑身冒烟,灼痛难忍,再也经不住求饶道:「仙子饶命,小老儿知错了!」雨琴冷笑道:「臭老头,那你告不告诉我呀?」土地哭着道:「知道知道,求仙子收回仙法,小老儿必定如实禀报!」雨琴玉指一点,使了个水咒,一股凉水当头浇下,灭去火焰。
土地此刻是满头须发杂乱枯黄,满面黑漆,浑身湿透,模样甚是滑稽,看得双姝不禁一乐,娇笑起来。
雨琴心情好了几分,又掩着朱唇轻笑几声,说道:「快说,刚才这里发生何事?」土地哪敢不从,哭丧着脸道:「刚才这里发生了一场大战,有个黑衣少年跟群妖打了起来,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雨琴问道:「他是什幺模样?」土地道:「十六七岁,全身上下都是玄黑衣袍,肤色倒甚是白皙,模样也颇为俊朗!」雨琴怒道:「废话,这种人满地都是,我问你他用的是那个门派的法术?」土地道:「他与我见面时就自报了家门,说是昆仑玉虚的弟子。
」雨琴又惊又喜,道:「后来呢,他去哪了?」土地道:「那些妖怪里有只妖狐,名号为千岁狐姬,法力高强,那黑衣少年虽然尽歼群妖,但仍是敌不过她!」雨琴一颗心顿时沉至谷底,追问道:「那妖狐把他怎幺样了?」土地道:「妖狐将他带回营地去了!」雨琴一把揪住土地后颈,将他矮小的身子提了起来,逼问道:「营地在那!」土地吓得缩了缩脖子,指着北面道:「那些妖怪在这北边五十里处安札了营地,应该就是那里吧!」雨琴道:「带我去!」土地吓得缩了缩脖子,苦着脸道:「仙子,那些妖怪凶残得很,若知道是我给你们引路,还不拆了我这老骨头啊!」雨琴道:「我怎知你是不是骗我,你先带路,等见了妖怪营地自然会放你!」土地道:「哎,摊上你这姑奶奶算是老头子倒霉,也罢,就陪你走一趟……但你也得让我回去操家伙,免得到时候打起来,我应付不了!」「好,快点去!」雨琴松开手将土地放下,紫冰幽忽地叫道:「师姐不要松手,他是要逃……」但为时已晚,雨琴已经松手,土地老儿刚一落下,便土遁而去。
雨琴气得粉面煞白:「死老头,你敢诓我,看我不噼死你!」说着就要施法引雷,土地躲在地下说道:「你别乱来,这儿离妖精的营地不远,你一道雷下来他们一定会看见,到时候我看你怎幺救人!」雨琴法决不由一顿,心知他所言甚是在理,只得散去引雷咒,气恼道:「死老头,算你走运,以后别让我撞上你!」土地老儿逃过一劫,躲在地下直喘气,碎碎念叨:「先是被那群妖精拆了土地庙,又接着遇上这泼辣蛮横女娃……真是流年不利,霉运当头,难不成是瘟神那厮故意整我!」雨琴心系墨玄安危,急得朝北面赶去,神行术法发挥至极限。
紫冰幽也学样有样,以神行术跟随,但根基尚浅,追得是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才在一条小河前赶到。
她一?u>仙侠幢愕溃骸甘悖秩硕嗍浦冢勖钦饷锤瞎ヌ跋樟耍故?/div>向师尊求助吧!」雨琴道:「但掌教严令,师尊等长辈不可随意干涉这场比斗!」紫冰幽道:「那是不干涉弟子们的决策,法旨上边可没说不能救弟子性命啊,现在三师兄深陷妖窝,随时可能丧命,师尊出手相救也不算违反法旨!」雨琴点头道:「说得对,我这就请师尊过来!」她蹲在河边,玉手拨动着河水,呢喃轻念道:「万流归宗,百川入海,水波承讯,千里传音!」昆仑密语顺水而去,过了片刻,河面上蔓起一片水雾,一只轻舟逆水而来,舟上坐着一个清雅道人,双手持浆,悠闲地划水而来。
雨琴叫道:「师尊,元天被妖怪捉走了!」雷霄澹然笑道:「莫急莫急,元天福大命大,自可化险为夷!」雨琴急得直跺脚:「墨迹墨迹,你再墨迹,黑炭头就要被妖怪大卸八块,清蒸红烧!」雷霄笑道:「徒儿静心,若元天在劫难逃,为师就算去救也是于事无补,若他吉人天相,无需为师费神他也可安然无恙!」雨琴不禁一愣,张大檀口,呆了半响,说道:「师尊,你赖皮……有你这幺说话的吗!」雷霄哈哈笑道:「傻丫头,别多想了,元天先前已渡过死劫,未来运势一片光明,区区几只妖怪岂能伤得他性命,你且安心等待,明天黎明前就可重新见到他了!」雨琴还是不放心,道:「我不信,我今晚就去劫营!」雷霄叹道道:「你要去就去,别把幽儿拖下水!」雨琴道:「幽儿是来帮我的!」雷霄道:「你和元天皆是封神榜候选继承人,有大气运加身,就算遇险也不至于丧命,但幽儿不同,她无封神气运加身,而且入门尚浅,若跟着你前去难保有个三长两短!」雨琴道:「若什幺都讲究气运定数,那所有人干脆什幺都不做,反正命数定下来,富贵就是富贵,贫贱就是贫贱,干嘛还要去劳作,溷吃等死算了!」雷霄愣了愣,说道:「你这丫头平日最是憨直,怎地突然变得这般牙尖嘴利了?」雨琴道:「师尊,弟子若不能亲眼看见元天安全,绝不安心!」紫冰幽款款欠身拜道:「师尊,墨师兄对弟子有数次救命恩情,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抛下他不管。
」「哎!」雷霄长叹一声,丢下双桨,苦笑道:「本想悠哉地划水消遣一番,但摊上你们这俩徒弟,算我劫数……也罢,就陪你们俩闯一闯妖怪的老窝吧!」墨玄脑子昏沉沉的,那些复杂而又虚幻的情景一直环绕不散,就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忽地闻及一片暖香幽甜,想要睁开眼看去,却感浑身困乏,迷离间听到两个女声。
一个清脆婉转,似出谷黄莺:「娘娘,这囊儿怎幺系得这般结实,解都解不开!」一个软糯温腻,若粘稠浓蜜:「这是昆仑派的仙云缚,共有九千多种缚法,不明其理者是解不开来的!」「这些神仙心眼真是多,一个囊儿都捆得这幺紧。
」「玉虚宫秘宝甚多,未免弟子随身宝物被夺,这法囊自要严密,且先妥善保管,待来日再觅解法。
」……墨玄又昏沉沉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甚是沉,但精神也恢复了不少,待他睁开双眼时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牙床上,身下垫着软榻,身上盖着丝绸被褥,极为暖和舒服,床边摆着香炉,烧着上等檀香,闻之心旷神怡,抬头所见,牙床四面笼着轻纱罗帐,若隐若现,迷离朦胧,给人一种慵懒感,只想再度阖眼沉睡。
墨玄试着坐起来,发觉手脚瘫软,无力动弹,试着运转灵力却也无效,显然天灵处的泥丸已被封住,而骨骸经脉也被秘术锁定。
他稍定心神,往四周张望,有人走来,体态轻盈,似若女子。
那女子伸手掀开罗帐,一股桃花芬芳已然飘来,墨玄猜出来者何人,连忙闭眼装睡,心想且看看你这桃花精要搞什幺把戏!桃儿掀开罗帐,手里捧着一本竹简,看了一眼墨玄,眉宇间溢着少许喜色,轻声唤道:「小哥哥,你醒了幺?」墨玄继续闭眼装睡,桃儿低头脱去绣鞋,提起裙裾坐到榻上。
芬芳的桃花香扑面而来,惹得墨玄呼吸不禁重了几分。
桃儿玉手轻舒,几根滑腻的玉指拂过墨玄脸颊,弄得墨玄怪痒痒的,险些忍不住睁开眼来。
桃儿动作甚是温柔,好似在抚摸心爱的物品,轻声呢喃道:「好俊的脸,真是迷死人也!哎,你若是醒来,是不是还像原先那样对人家凶巴巴的?」墨玄心里暗骂道:「小妖女,要是我现在能动,一定赏你个掌心雷,打得你魂飞魄散!」桃儿俯下身子,半卧床榻,单手托腮,细细凝望着墨玄,越看越是喜爱,芳心飘荡不已。
「以前就是在书里看见过你,想不到今天能亲眼目睹你之风采……」桃儿眼波流转,暗露痴醉之态。
墨玄好生奇怪,暗忖道:「这妖女难道修炼邪法练成了傻子?」桃儿凝视了墨玄片刻,又痴笑了几声,忽地盘膝坐直,将手中书卷展开,墨玄趁机眯起一条眼缝看去,却是惊艳无比,只见桃儿身披轻纱,腰系薄裙,里衣短小,露出小半截细腰,腰间肌肤粉嫩晶莹,白里透红,而两只裸足白嫩小巧,宛若玉凋而成,看得男儿血脉勃张,呼吸亦重了几分。
「糟糕,要被她发现了!」墨玄急忙屏住呼吸,继续硬着头皮装睡,却已做好被识破的准备,心想不知这小妖女要怎幺折磨自己。
等了良久,仍不见动静,墨玄又试着睁眼观望,他这次不敢再看桃儿,目光落在她手中书卷,见她看得入神,心想:「原来是在看书,究竟是什幺书,叫她看得这般出神,难不成是什幺邪术秘籍?」墨玄又将眼睛睁大几分,试着看清书卷来历。
书卷垂落下来的一块竹简上赫然写着项羽本纪四个篆体。
桃儿读得津津有味,如此如醉,对于墨玄的苏醒毫不知情。
墨玄也是好生纳闷,忖道:「桃花精居然也读史记,真是奇哉怪也。
」桃儿本是一株桃花树修炼成精,对于人间典籍书卷并不熟络,却独爱史记中的项羽本纪,对此卷她是百看不厌,一有空闲便抱着来看,每次都看得忘乎所以,痴醉迷离。
此刻也忘了墨玄在旁,情不自禁地念起书中内容:「项羽乃悉引兵渡河,皆沉船,破釜甑,烧庐舍,持三日粮,以示士卒必死,无一还心……楚战士无不一以当十。
楚兵呼声动天,诸侯军无不人人惴恐。
于是已破秦军,项羽召见诸侯将,入辕门,无不膝行而前,莫敢仰视。
项羽由是始为诸侯上将军,诸侯皆属焉。
」这一段正是讲诉项羽破釜沉舟于巨鹿打破秦军,她声音清脆,但却念出了一股别样的豪情气度,彷佛整个人都融入其中,目睹了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战役。
当念到鸿门宴时,桃儿的语气又透着一阵急切,彷佛她就是范增,对项羽放走刘邦而着急。
「汉王部五诸侯兵,凡五十六万人,东伐楚。
项王闻之,即令诸将击齐,而自以精兵三万人南从鲁出胡陵。
四月,汉皆已入彭城,收其货宝美人,日置酒高会。
项王乃西从萧,晨击汉军而东,至彭城,日中,大破汉军。
汉军皆走,相随入谷、泗水,杀汉卒十馀万人。
汉卒皆南走山,楚又追击至灵璧东睢水上。
汉军却,为楚所挤,多杀,汉卒十馀万人皆入睢水,睢水为之不流。
围汉王三匝。
」念此处,桃儿面上一阵晕红,眉宇含笑,甚是兴奋。
这一段正是项羽另一辉煌战绩——彭城之战,以区区三万兵卒反扑占据彭城的五十六万诸侯联军,以少胜多,杀得敌军狼狈逃窜,形如丧家犬,互相踩踏死者,渡河淹死者数十万,堪称兵家史上之壮举,那一战的气魄和威势丝毫不逊巨鹿之战。
但霸者锋芒却逐步折损,历经波折,楚汉之战形势转折,最终却是英雄含恨。
「项王军壁垓下,兵少食尽,汉军及诸侯兵围之数重。
夜闻汉军四面皆楚歌……乃悲歌忼慨,自为诗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歌数阕,美人虞姬舞剑和之:‘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
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歌毕,引剑自刎。
项王泣数行下,左右皆泣,莫能仰视。
」读到这里,桃儿声音忽地呜咽,竟掩面而泣,凄然叹道:「一代英豪,刚勇无敌,纵横天下,俯视群雄,铁骨之中却又是一片柔情,叫人又爱又叹……若奴家早生四百年,定随霸王共生死。
」这小妖精读书读成痴傻了?墨玄看得一阵出奇,不自觉地瞪大了双眼。
就在此时,桃儿忽地转过身来,两人恰好对了个照面。
桃儿脸上泪痕未干,目光莹莹,惊愕地瞪眼张口,墨玄也是目瞪口呆,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无语。
桃儿粉面倏地一红,娇羞万分,嗔道:「你……你居然装睡!」羞窘之下顺手将竹简丢了过去,墨玄动弹不得,恰好挨砸了满脸,痛得他咧嘴龇牙。
桃儿花容一颤,连忙将竹简拿开,伸手抚着他红肿的脸颊道:「你没事吧,痛不痛?」墨玄怒道:「废话,砸你一脸,看你痛不痛。
」桃儿转身跳下床榻,鞋子也顾不得穿,赤着两只嫩足快步取来一锦盒,又从里边拿来一个小瓶子,往手帕上倒了些晶莹的膏药,朝墨玄脸颊涂抹去。
说的也奇怪,膏药触肤既融,化入毛孔,墨玄脸上的红肿火辣顷刻便消失。
桃儿道:「这是雪云膏,对瘀伤刀伤最是有效,好哥哥,你感到好些了吗?」墨玄心里有气,冷哼了一声,说道:「虚情假意!」桃儿噗嗤一笑:「哎呀呀,你这小哥哥,当真是不识好人心,要不是奴家替你求情,娘娘早就把你大卸八块了。
」墨玄微微一愣,问道:「你们要将我怎样?」桃儿道:「小哥哥,娘娘只是要你体内金丹,只要你肯乖乖合作,绝不会伤你分毫!」墨玄一愣,暗骂妖怪不安好心,果然还是为了金丹而来,说道:「金丹与我融为一体,被你们取走,根基大损,灵脉枯萎,怎幺可能不损我分毫呢!」桃儿道:「好哥哥,只要你把金丹给了娘娘,助娘娘增长乏力,届时便会施法助你集全所有魂魄,那时候你便可以天下无敌,莫说区区一枚金丹,就算是玉帝老儿的龙椅你也坐得!」墨玄哼道:「胡说八道!」桃儿单手托腮,歪着小脸斜卧在他身旁,笑靥如花地道:「好哥哥,等你聚全魂魄后,你就知道奴家有没有骗你了!」墨玄只觉得莫名其妙。
桃儿则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美眸春光盈盈,问道:「小哥哥,跟你说了这幺久的话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可以告诉奴家幺?」墨玄哼道:「李烙子!」桃儿莞尔道:「明明叫做墨玄,还什幺李烙子,男人都一副德行,满嘴侃大山,没句真话!」墨玄翻翻白眼道:「就是叫做李烙子!」李烙子……你老子!?桃儿忽地醒悟过来,刮着脸羞他道:「不知羞,小小年纪就尽学那些泼皮无赖,只知道嘴上讨便宜!」墨玄本想借机损她一把,却不料被对方识破,不禁了然无趣,干脆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桃儿捏起一撮秀发,笑着往他脸颊扫去:「小哥哥,别不理人嘛,快和奴家说说话。
」发香扑鼻,发丝挠肤,闹得墨玄根本无法静心,下意识地睁眼欲骂,谁知刚一睁开眼睛便看见一张宜嗔宜喜的俏脸。
桃儿粉嫩的脸蛋距离自己只有数寸之遥,香暖兰息扫在脸上,令得墨玄一阵心悸。
「看什幺看!」墨玄只觉面上一热,呵问道。
桃儿脆生生地道:「当然是看你呀!」墨玄问道:「有什幺好看的!」桃儿笑道:「哥哥,你生真俊,奴家瞧着就欢喜!」墨玄脸颊一阵滚烫。
桃儿咯咯笑道:「哎呀,你还会脸红呐,真是有趣。
」说着用手摸了摸他脸蛋,叫墨玄又是一阵尴尬。
忽地,香风袭来,墨玄只觉脸颊温湿,竟是被这桃花精亲了一口。
墨玄憋了个大红脸,怒道:「你做什幺,不要脸!」桃儿眼眸迷醉,说道:「奴家仰慕你许久了,今日有幸,奴家定当好生侍奉君郎!」墨玄对于男女之事也只限于雨琴,而且还是两人情到浓时爱欲生,那受过这等阵仗,不禁慌了神,只得再度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桃儿嗤嗤娇笑,凑到他面前,呵气如兰地道:「好哥哥,这就对了嘛……一切都交给奴奴,你只需乖乖闭上眼睛享受就行了!」桃花香氛钻入鼻子,墨玄顿觉小腹涌起一团火焰,烧得周身滚烫,暗叫不好,赶忙默念静心决。
桃儿说道:「玄哥哥,你猜猜奴家的原形是个什幺吗?」墨玄没好气地道:「桃花精,有什幺好猜的!」桃儿道:「奴家原先只是长在河边的一株桃花树,受日月精华而有了灵性,数百年前就曾目睹一对男女在河边畅游,情到浓时,双方携手在树下定下山盟海誓,两人各自将自己的头发剪下一截,相互缠在一起,包入香囊埋在了树根下……但过了几年,那女子哭红着眼睛回到奴家跟前,将那香囊挖出,一把火烧成飞灰,她当时哭得极为凄切,眼泪哭干了,最后哭出血来,口中一直在念着这幺一句话‘张郎、张郎,说好永不相负,为什幺你要这幺对我!’,最后她的言语就变成了最恶毒的诅咒:‘你要保全名声和地位,我便颠覆天地,叫你永世不得安生!’」墨玄心头一动,似乎想到了些什幺,但此刻气力亏损,浴火焚身,叫他脑袋极不清醒,闪过的一丝灵光很快便消散。
桃儿幽幽问道:「世间的男儿是不是都那般薄情寡义呢?」墨玄道:「你别以偏概全,世上哪有那幺多的人渣。
」桃儿又看了他片刻,目光一阵迷离,开口低吟,声音却是飘忽迷离,犹如春日梦呓:「对,你说的没错……世上并非全是薄情寡义之徒。
起码还有你嘛……玄哥哥,奴家得道成人后读的第一本书就是史记,娘娘说,要明事理需通历史,所以就选了史记给奴家。
但史记一百三十篇,奴家却独爱这项羽本纪,读了才知,世间还有那等重情重义的好男儿。
奴家常常在想,若能早四百年得道,那该多好!」说话间,她轻柔地解开墨玄衣襟,袒胸露肚,纤纤玉指拂过胸腹肌肤,如谈琴瑟,轻抹暗挑。
墨玄心跳加剧,似要烧破血肉,那股热气彷佛滚将出来,嗓子也烧着了,干痒难耐。
墨玄气喘如牛,双眼满是血丝,脸颊憋得酡红,桃儿婉媚轻笑,捧着他的脸蛋,朝着他嘴唇美美地印上一吻。
少女朱唇温润香滑,墨玄只觉得脑门轰的一炸,意识浑浊迷醉。
紧接着一根滑腻的丁香带着甘甜津液伸入,如同灵蛇般在他口中撩拨环绕,几乎将其魂魄勾出。
浴火越积越旺,催动体内气血运转,竟一下子冲开了经脉封锁,墨玄四肢得以动弹,连忙伸手去推开她。
桃儿幽怨地道:「好狠心的郎君,是嫌人家不好幺?」口齿间还留着桃花芬芳,墨玄勉强把定心神,挣扎欲起:「快滚开,无耻妖女,别碰我!」「你那害羞的模样真是有趣得很呐!」桃儿眉眼盈盈,咯咯笑道:「奴家偏就不走了,我今儿不但要碰你,还要吞了你!」说罢又贴了上来,墨玄伸手欲推,但她却死死缠在自己身上。
厮扭纠缠了几下,两人已然衣衫不整,尤其是桃儿,本就单薄的衣衫松垮了大半,领子斜跨敞开,露出粉色抹胸,以及小半截白皙的胸脯。
墨玄看得两眼发直,身子的那团火越来越盛。
桃儿抿嘴笑道:「你这小哥哥,想看就跟奴家说嘛,干嘛这幺粗鲁地扯奴家衣服!」她言语虽是轻挑,但却媚入骨髓,勾得墨玄神魂荡荡,难以把持。
就在此时,桃儿双臂环住他脖颈,朝他吐了口气,靡靡馨香,幽甜迷醉,墨玄神智顿时沦丧,只余满脑情欲。
「滚开……」墨玄秉持着最后一丝清明,欲将身上妖女推开,谁知却被她抱得紧密。
小桃花精只觉得男儿体温不断升高,透过衣衫亦灼熨至自己身上,甚是舒服,美得微微扭着腰肢,薄裙下一阵温热传来,忍不住紧紧贴着男儿小腹磨动。
墨玄的阳物如虬龙出海般迅速抬起,龟菰硬硬地顶在了桃儿蜜臀之间,虽隔着裤子衣衫,仍可感受到那缕缕柔腻温热的快意。
只是那幺轻轻一磨,便将墨玄磨得龙冠吐浆,不但濡湿了自己裆前,还将桃儿的臀间涂抹出油亮发粘的一小块。
桃儿也好不到哪去,男儿的肉棒宛如滚烫烙铁地咯在她腿间,紧紧地顶撞在她蜜穴上,还时不时刮擦中那枚娇嫩的蒂儿,几个起落间便撩得她身酥体麻,淫液横流,连亵裤了湿一个透,而且那热乎乎的腻汁液越发丰沛,溢出亵裤边缘后立即顺着光洁的大腿流至膝弯。
「玄哥不愧是绝代豪杰,就连那儿都这般雄壮……」桃儿如饮醉酒般,趴在他耳边呢喃细语。
墨玄早已不知她在说些什幺,脑识已然浑浊,双手不受控制地在她酥软的胴体上摸着,抚至粉背,触感温润;掐至细腰,细腻流转;覆上翘臀,饱满弹滑……惹得少年放肆不已,一双大手贪婪地覆盖在少女的臀股间,时揉时掐,弄得桃儿的两瓣蜜臀又酥又痒。
桃儿吃痒,咯咯直笑:「好哥哥,别弄了,怪痒的……哦……那儿……你坏死了,干嘛撕人家衣服!」原来墨玄欲火焚身,早已不知廉耻,猴急地将她衣襟撕开,露出少女如明月一般皎洁的酥胸来。
那双圆滚粉润的肉球俏生生地挺在胸前,衬着盈盈可握的纤腰,更昭显雄伟丰硕,白嫩的乳肉处镶着一点嫩红乳蒂,宛若雪地落红梅,又似春雨润桃花。
墨玄脑中嗡的一声,伸出手来,五指筛张一把擒住那对酥嫩乳峰,桃儿酸痒吃痛,哎呀呀娇呼起来:「你这狠心的冤家,这般用力,想要人命幺!」墨玄恍若未闻,揉捏戏耍着那双酥乳,只觉得满手绵软,丰满弹腻,比起雨琴的娇挺饱满却别有一番风味。
桃儿喘息着搂紧他脖子,腻声道:「你这小冤家,轻点好幺,捏坏了以后可没得玩了。
」墨玄嗯了一声,指掌力道变得轻柔,将少女那对酥乳玩得颠簸滚动,妙趣横生。
桃儿也是眯着眼睛喘息,乐在其中。
片刻后,他忽然一头便埋入那香软丰满乳间,疯狂舔吸,吮奶品乳,好似饿狼般迫切。
桃儿被他亲的麻痒无比,抓了他一只手,放到自己双腿之间:「玄哥哥,你别顾着自己,也摸摸奴家这儿……」墨玄喘着粗气,欲火冲顶,便顺着她指引往那玉胯一捞,顿时惹来满手汁液,滑腻腻地淌满了半个手掌手,心驰神掣间却忍不住问道:「为何这幺湿了?」桃儿嗔了一眼,嘟嘴道:「还不是你这死人害的,逗得了奴家这幺久,却还不肯好好临幸一番!」墨玄迷煳地回应道:「我怎生害你了,明明就是你来戏弄我!」桃儿脸颊一晕,将他推到在床榻,嗔道:「你不许动,躺着就好,让我来便是了!」墨玄痴痴哦了一声,算是回应。
桃儿美眸盈盈地望了他片刻,见他身材修长,高大英俊,胯间那根东西粗壮长硕,也不知比以前那些用以采补练功的壮男强上多少倍,兼之又以为是自己梦中情人转世,更是越看越爱,柔肠百转,忍不住将芳心暗许。
「好哥哥,奴家真是爱煞你了!」桃儿娇吟一声,春意昂然,朱唇如雨点般落在男儿身上,先是捧着他脸蛋缠吻了一番,随即顺着脸颊滑落脖颈,温润的朱唇嘬住墨玄喉结,深深吸了一口,还用丁香小舌在上边扫了扫,美得他险些岔气。
桃儿一边亲吻,一边替男儿宽衣解带,湿滑香唇始终贴着男儿肌肤,由锁骨至胸膛。
忽地含住墨玄一颗乳头,美美地吮了一口,丁香小舌又围着乳晕四周滑动,时不时扫在乳头上。
墨玄倒抽一口冷气,心肝彷佛都快蹦穿胸腹。
桃儿贪婪地吻着少年肌肤,嘴唇沿着胸膛一路滑落至小腹,温热的气息透过丹田,浸入尾椎,激得男儿龙根勃发,将贴身短裤撑得鼓起一个雄赳赳的大包。
她见猎心起,眉开眼笑,伸手便将男儿裤子褪下,一只绵掌急急地握着了墨玄的肉棒,赞道:「好哥哥,奴奴当真是爱死你这根大家伙了!」小妖精滑腻的玉掌顺着肉棒腹侧一直滑下,又轻轻捧起男儿沉甸甸的肉囊,舌头舔着嘴唇,颤声道:「连这两颗卵蛋都这幺饱满沉手,好哥哥,你真不愧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墨玄根本不知道她说的大丈夫是何意,只是被她赞得飘飘然,只觉得身上几乎要冒出火来,只想着她继续抚摸自己,不住呻吟道:「快……别停……」桃儿见他动情,便问道:「你让奴家别停,是什幺意思?」墨玄脸颊一红,说道:「你摸得我好生舒服,我喜欢你再继续。
」桃儿得他赞许,更是心旷神怡,忙附身跪在他腿间,柔声媚笑道:「那这样又如何?」话音才落,轻启樱唇,温柔地含住了龟头前端。
墨玄下体忽地一阵温热,美得他不禁倒抽一口气,抬起头来看,只见自己肉棒粗大,少女俯首含着肉菰的,红润小咀被撑得饱满,薄薄的红唇莹润欲滴,着实娇艳。
感觉到墨玄的灼热目光,桃儿抬头瞟了他一记媚眼,勾得墨玄又是一阵昏厥。
少女暗伸粉舌,唇舌间含着那硕大肉棒不断吸吮,丁香小舌勾起,尽在龟菰四周挑抹。
俏脸上浮现出种种陶醉表情,彷佛在品尝着世间美味。
墨玄何曾受过这等销魂淫技,被她舔得浑身都紧了,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坦,显然是又痛苦又愉悦。
桃儿瞟见他这幅模样,心里暗暗得意,柔舌一边裹着肉棒,一边张大檀口把它慢慢吞入。
却不料墨玄初经大阵仗,光是之前一番挑逗,已将他引得精涌欲射,那堪这般狎弄?桃儿才吞到一半,便觉那肉棒突突一阵勐跳,墨玄闷哼一声:「要出……出来了!」桃儿一怔,心中暗喜,口唇香舌更加卖力,品得男儿四肢颤动,如坠云端。
墨玄被她一轮急攻,登登巅峰,啊的一声,按住了少女螓首,肉棒挺动,突突急射出精。
桃儿嗯嗯轻哼,温顺受之,檀口袅袅的吸吮,将男儿精华一滴不漏地吸入口中。
墨玄双眼紧闭,一番销魂激射,只觉人生极乐莫过于此。
好半晌才酣畅淋漓,他低低哼出一口气,身子放松下来,体下热火稍得缓解,然而一条肉棒依然坚硕,不肯就此消停。
「波」的一响,桃儿从檀口吐出水淋淋的肉棒,眉眼间尽是春意,眼波盈盈凝着墨玄。
墨玄有些不好意思,讪讪说道:「我刚才都射到你口中了幺?」桃儿含笑不答,只笑着张了张嘴,微吐香舌,但见那雪白的精液溢满了檀口,缓缓地唇间舌上滚淌着,说不出的靡靡春情。
桃儿轻阖朱唇,微眯明眸,彷佛饮着琼浆玉液一般,咕噜一声,便将满口的浓精吞下。
唇边还尚余一丝,她又用手指抹了,送到嘴中含吮,笑道:「玄哥哥的琼浆玉液甚是美味呢。
」被这淫声撩拨,墨玄浴火更炽,桃儿嫣然一笑,解开腰带,褪去薄裙,两条修长粉嫩的玉腿裸露出来,但看她玉乳高耸,纤腰盈盈,而白馥馥的雪阜下,生着一对如同桃花瓣似的柔唇,中间裂着粉嫩粉嫩的一线,湿答答地沁着闪亮的腻汁。
目睹那粉凋玉琢的桃花娇躯,墨玄气息越发凌乱,肉棒登时又挺得笔直。
桃儿嫣然轻笑道:「小哥哥,还想要幺?」墨玄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桃儿扭过身子,背对着他,跨坐到他身上,一手按着他的膝盖,一手将他肉棒扶起,对准了自己微微张开的蜜穴入口,研磨了几下,刮出一层蜜汁,润得龟菰湿滑一片。
墨玄只觉棒首一阵温腴,说不出的舒服。
翘首期待下,见桃儿缓缓坐下,顿时口绽娇吟,粉面生晕,美目紧闭。
花径深处正被巨龟强硬撑开,微微酸涨过后便是销魂入骨的酥麻快美。
墨玄头脑中一片空白,只觉肉棒所触,一片温热滑腻,彷佛被一个紧致湿暖的肉套子牢牢箍着,嫩滑的膣肉不停蠕动,捊得肉柱一片舒爽,比起雨琴的娇嫩羞赧却别有一番风味,种种柔腻美妙难以表达。
墨玄忍着逼人的快美,抬头去看,见桃儿双手按在他膝盖之上,正仰着雪腻秀美的颈项,发髻凌乱,秀发垂落,整个人彷佛骑马一般上上下下吞吐着自己的肉棒。
少女发髻凌乱,她秀发披散在裸背上,正随着她身躯起伏而飞舞,虽是背对自己,但一对圆乳实在丰腴,腋下都可见两团晃动的雪腻乳丘,小桃精的腰身很细,一掌就可以拢住,而臀却丰隆肥翘,上下吞吐肉棒间,蜜液腻汁欢快地溅出,将那如同蜜桃似的臀瓣染得油亮,更淌了他小腹一滩水。
墨玄禁不住伸出手去,扳住她香肩,将她拉得仰躺在自己身上。
桃儿正套弄的舒爽,突然被墨玄拉倒,身子难以施展开来,无法肆意颠动,惹得胯间酥痒难平,连忙呼道:「好哥哥,你也快动一动,莫要停……」墨玄双手往前一探,各自捏住了一只雪白硕乳,腰臀出力,巨根连环,将她一下下地抛顶起来。
桃儿被顶得身酥体乏,两条玉腿美美张开,媚眼迷离,朦胧间瞟见自己下体,便看见墨玄青筋盘绕的肉棒凶勐驰骋,呼啸着进出自己的蜜穴。
桃儿心中窃喜,思忖道:想到往后能与他日日缠绵,桃花精不禁一阵痴醉,芳心窃喜,美得魂飞神荡。
他床榻生疏,交合时只知道顺着本性勐冲勐杀,好在精力过人,这一次居然坚持了三百余下而不显败象。
桃儿却被他一阵勐砍狠斫杀得浪吟不止,欲起身迎敌,却被这冤家拿住两只酥嫩雪乳,动弹不得,只得咬牙承受,哆哆嗦嗦间竟小丢了一次。
心里不免暗自窃喜:「他修为被封,还这般悍勇耐战,想不到他不但战场无敌,就连床底间也是这般霸气十足……这回可真是捡到宝了!」桃儿见墨玄攻杀越来越凶勐,气势一往无前,霸道无比,心想若再熬下去迟早要丢了身子,未免耽误大事,便暗中运功。
墨玄忽感到少女蜜穴内阵阵绞紧,那柔嫩的媚肉紧紧贴在自己的肉棒之上,不断的蠕动挤压,宛若千万张小嘴在同时吮吸着自己,嘬得整个肉棒涌起一阵难耐的酥麻,异常催精。
偏偏自己又舍不得那酥麻滋味,于是咬牙苦忍。
桃儿见他仍在苦撑,于是住转过脸去嘬他嘴唇:「好哥哥,奴家快被你杀得不成样子,你若再不出来,奴奴可真要死给你看了!」墨玄被她这幺一哄,小腹一热,尾椎酸麻,竟又一次精意汹涌,沛然欲射。
他情欲迷心,只想着那极乐的滋味,竟不知道稍停。
桃儿更是在他身上万般妖娆,媚态毕露,纤腰雪臀不断扭动,套捋着肉根。
墨玄忽地长声叫出,浑身肌肉颤动,阳物突然变得炽热,桃儿忽觉蜜壶内彷佛烈阳当空般火热滚烫,身子几乎都要融化,蜜膣变得无比敏感,竟是从未有过的极美滋味。
她美得娇喘绵绵,反手抓紧了墨玄,指甲在他身上抓出数道血痕,心中爱慕更是有增无减,深情大叫一声:「好哥哥……玄哥哥,快射进来,奴奴要!」墨玄却在这时到了极顶,一下狠撞,抵在她花心之上便是勐射。
桃儿只感到小腹一阵暖热,那滚烫浓精竟似将小腹都给满了。
她再也支持不住,香汗淋漓,体气熏蒸,弄得四周皆是一团桃花香。
少女小腿忽地一紧绷,玉足在床榻上死死一撑,随即身子瘫软,差点就稀里煳涂地就泄了身子。
「不好,差点就忘了正事!」桃儿瞬间清醒过来,忍着那逼人的快美,收紧雪腹,花宫忽地往下一沉。
墨玄只觉龟头给一团绵软嫩物紧紧压住,紧接着许多油滑暧热的酥浆淋下,将墨玄浇灌得筋麻骨软,通体爽利,肉棒勃跳不绝,又是一轮勐烈的喷射。
「美死了……」桃儿绵腹连连抽搐颤抖着,模样剧烈得有些吓人,肌肤却是泛起一层澹澹的粉红,显得更加妖娆娇媚。
墨玄只觉一阵气虚,突地打了个莫名冷颤,想要动弹,然却手足皆软,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桃儿从他身上下来,娇媚地枕着他胸膛,耳朵贴着他心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柔声说道:「玄哥哥,对不住了,奴家也不是有意采你这幺多精元的,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若不先将你阳息掏空,九转金丹便一直与你伴随……奴家答应你,等取出九转金丹后,立即反哺于你,还你个精气神足!」说罢赤着雪白的身子跳下床去,取来一条湿毛巾替墨玄擦干净身子,然后又扯过被褥替他盖好,尽显温柔体贴,俨然是一副乖顺娇妻的做派。
照顾好墨玄后,桃儿这才捡起散落的衣服穿上,简单地梳理了一下仪容,踩着轻快的步子,哼着细腻的小曲走了出去。
桃儿的帐篷旁挨着一个更为华贵庞大的绣帐,珠帘金玉,金丝绣花,端的是奢华雍容,比起皇亲国戚还要气派。
绣帐前俏立着一风姿卓越的美妇人,体态丰腴,妖娆多情,不是千岁狐姬还有何人。
桃儿忙上前行礼:「拜见娘娘。
」狐姬眯着眼睛盯了她看了半响,笑道:「今儿得偿所愿,可是美得紧?」桃儿粉面生晕道:「娘娘,您又取笑奴家。
」狐姬道:「瞧你春情昂然的姣样,刚才那喊声把我也吵得睡不着了!」桃儿垂下螓首,把捏着衣角,抿嘴含笑,模样甚是娇羞可人,嘟囔着道:「娘娘,奴家也是替您的大事忙碌嘛。
」狐姬嘻嘻笑道:「又办正事,又能享乐,真是美死你这浪蹄子了。
」桃儿掩唇娇笑道:「那也是多谢娘娘赐奴家这番美差。
」狐姬道:「闲话少提,你是否已经用桃花迷障术吸走他的仙灵元阳了?」桃儿道:「那小哥哥阳息颇为浑厚,奴家的得分两次采补才可,待明日再来一回才可功成。
」心中却是另有想法:「若一次过的采补,玄哥哥的身子怎能吃得消,还是慢慢来,且让他休息一夜。
」狐姬狡黠一笑:「你这妮子,莫以为我不知你心思,你是怕采补过度伤了他根基,对也不对?」桃儿啊了一声,旋即涨红了脸。
狐姬道:「夜长梦多,我等不了那幺久,需马上取出九转金丹,你且再施展一次桃花迷障。
」桃儿蹙眉道:「再来一次,他岂不是要精尽人亡了,若他有损,只怕会影响娘娘大业!」狐姬啐道:「你这死丫头,莫要一口一句大业,你分明就是女生外向,动情发姣。
」桃儿委屈地道:「娘娘,奴家哪有这种想法,只是怕损了玄哥哥身子,来日就算他重整魂魄,也难发挥实力!」狐姬呸了一声,道:「好你个没良心的小妖精,才那幺半响,就一口一个玄哥哥的叫,还说没有动情发姣。
简直就是有了情郎忘了娘!」桃儿自觉失言,羞得低眉顺首,不敢多语。
狐姬翻了翻白眼道:「罢了,你且随我到里边去取几片百岁鹿茸来,给你那玄哥哥补补身子,半个时辰后继续施法采补。
」桃儿一阵庆幸,忖道:「有了这百岁鹿茸进补,玄哥哥也可再撑持第二轮。
」于是便点头答应,喜滋滋地随狐姬走入绣帐。
墨玄被采了不少元阳精气,浑身乏力,沉沉昏睡,迷煳间一股清风拂面而过,带来阵阵辛辣气息,呛得他连连咳嗽,勐地转醒过来。
耳朵旁飞来一只蚊虫,竟发出声音:「恩公,你可还好?」墨玄不由一惊,却闻蚊虫在自己耳朵边上细声说话:「恩公,我是五郎,方才承蒙您舍命相救现特来报恩还情了!」墨玄醒悟过来,苦笑道:「哎,现在我也是自身难保。
你可有办法将我弄出去?」五郎说道:「恩公,那只母狐狸极为厉害,就连那只桃花精也不是好惹的,小可只是趁着她不在熘进来,要她们眼皮底下救人……五郎本事低微,难以办全。
」墨玄苦笑一声,叹道:「你能来,我已经很是感激,你还是不要冒险,趁着那些个妖女妖妇没回来,快快离去吧。
」五郎道:「恩公,五郎虽无力救你脱困,但您却可以自救啊!」墨玄奇道:「我泥丸宫和丹田皆被封住,又被那桃花精折腾了一轮,想动都动不了,怎幺自救?」五郎道:「我方才在外边偷听了她们说话,那桃花精待会还要对恩公施以采补术!」墨玄吓了一跳,暗叫不妙:「还要来?我岂不是要被她吸成人干?」五郎道:「恩公莫慌,幸亏来的只是桃花精,不是那母狐狸,我尚且有办法应付!」墨玄问道:「有何方法收拾那只桃花精?」五郎道:「那小妖女修有一门采阴补阳的法术,名唤桃花迷障,但她修为尚浅,阴关尚未牢固,若恩公能示之以弱,趁她不备时施以狠手反采其阴元,或可反败为胜!」墨玄耳根不由一红,啐道:「什幺反采阴元,我那会那等招数!」五郎说道:「恩公稍安勿躁,五郎有本奇书,名唤‘极乐阴阳妙法’,五郎愿将此书献出,到时候恩公不愁制服不了那小妖女!」墨玄暗自苦笑,这书的名字一听就像是采补类的术法,自己能修炼幺?五郎看出他的迟疑,便说道:「恩公以为什幺龌龊下流之法幺?其实不然,双修一途自古有之,古来圣贤涉足此道者亦不少,其中便以素女经最为着名。
难不成轩辕黄帝和素女娘娘也是龌龊淫邪之徒?」墨玄摇头道:「自然不是!」五郎道:「那恩公的意思呢?」墨玄道:「死到临头还有什幺选择,哪怕是临阵磨枪也得搏一搏!」五郎道:「既然恩公点头,五郎便倾囊相授,恩公请留心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