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创世纪前传:冰峰魔恋 > 【创世纪前传:冰峰魔恋】第七十五章(下)
    看@精~彩`小$说~尽`在'苐'壹~版$主`小@说百/度/搜/第/一/版/主/小/说/站【创世纪前传:冰峰魔恋】作者:vfgg20082016/7/17字数统计:27620<fontcolor=blue>终于,终于,终于把这一章写完了,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本着「自己挖的坑,含着泪也要填完」的精神,我硬着头皮,总算把这一篇六万余字的「瞿卫红人物志」拼凑完了,各中体会除了心酸还是心酸,无论是故事情节还是人物塑造,都几乎要穷尽我的笔力,本来就快秃顶的作者君头发又掉了不少,实在是太令人忧伤了。

    诉苦就诉到这里吧,很多读者对瞿卫红的故事其实没什幺兴趣,但正如我所言,在这个故事中,「过去」,「现在」,「未来」同样重要,因为「过去」的种种孽缘,引发了「现在」的种种复仇,这些复仇又开启了「未来」的革命之路。

    此乃名为《创世纪》故事的内在逻辑,恬不知耻的说,这是一盘大棋。

    以及,我之所以说本章是「瞿卫红人物志」,而非有些读者戏谑的「冰峰魔恋前传」,那是因为本章填坑不少,也挖了很多新坑,更为重要的是,本章空过了瞿卫红在1980年至1981年的故事,为什幺不写呢?答案不是因为我不想写(事实上早就有写好了),而是因为这一部分属于孙德富的人生,从他的角度下瞿卫红被调教为奴的经历显然代入感更强,也更利于叙事。

    所以咯,「过去线」在这一章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第十六集第八十章黑白无间会是「孙德富人物志」,这一章的暴虐和黑暗程度(不光光是情色上的暴虐和黑暗)非常重,也会揭露一个惊天大秘密,到时候读者们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本章的肉戏几乎全在这一部分,因此我就不写什幺自表认真的后记了,大家看得爽就好了,顺祝周末愉快,歇几天更新停了好多天的番外篇章八,至于第十六集,我跟大家保证,情节进展会相当大,大家期待吧!</font><fontcolor=red>第七十五章余霞成绮(下)</font><fontcolor=red></font>冷汗湿透了身体,瞿卫红浑身都因为那个熟悉又恐怖的梦境而颤抖着。

    她的眼里隐隐有着泪光,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双眼时,眼里已经一片平静。

    就在这时,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声突然隐隐的传来,打破了夜色的宁静。

    瞿卫红匆匆忙忙下床开了灯,循着婴儿的哭声,这才惊觉过来,原来是该换尿布了。

    她赶紧拿起挂在摇篮边的干净尿布,把婴儿抱起,将被尿湿的布子取下来并换上干净的尿布,可只听「噗嗤」一声,婴儿竟然直接把屎拉到了上面。

    本来就心神不宁的瞿卫红更加手足无措了,又将刚换上的那块尿布赶紧丢在一旁,从墙上取下来一块挂着的湿毛巾开始为婴儿擦屁股。

    婴儿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噗哧一声笑了,露出了两排碎玉似的洁白牙齿,瞿卫红似乎也被这纯洁美好的笑容感染了,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显出一丝笑意。

    然而,转瞬间婴儿就变了脸,不知道是不是瞿卫红手上的力度有点重,在她拎两条莲藕般的小腿的时候,婴儿的小嘴巴一撇,又开始哇哇大哭起来,这哭声更令她心烦意乱、举止失措,好半天都没能让婴儿安静下来。

    恍惚之中,瞿卫红魂不守舍地抬起头来,母亲不知什幺时候已来到了她的身边,温柔但又坚毅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霞儿,没关系,妈替你换,你上床休息吧。

    」瞿卫红愣在原地没有动,看着母亲为婴儿换尿布熟练的动作,看着母亲已全白的两鬓,看着母亲眼角与额头上的皱纹,婴儿的哭声渐渐小了,将头扭到一边又睡下了,可她的眼眶里却涌出了一滴滴热泪。

    她从背后紧紧抱住了母亲,泣不成声地说:「妈妈,妈妈,我……我真的好累,我真的好累……」母亲转过了身,也紧紧抱住了她,不停用手在她的后背上轻抚,安慰道:「霞儿,妈妈陪着你,累了就好好休息,妈妈和爸爸不会不要你的,也不会不要小冰兰的。

    」母亲扶着瞿卫红又躺回了床上,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握着她娇嫩的小手,嗓子眼里传出那悦耳而熟悉,令她无比怀念的摇篮曲,「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摇篮摇你,快快安睡,夜已安静,被里多温暖……」抽泣的声音在摇篮曲中消失了,瞿卫红闭上了眼睛,但她其实没有睡着,大半夜都在想心事,到最后是在又困又乏,才小憩了一会儿,在浅浅的睡眠和连续不断的噩梦之间辗转反侧,母亲是什幺时候走的她都心里有数。

    瞿卫红回到家乡金陵已经半个多月了,她始终没有勇气开口,向父母坦白四年间发生的一切。

    距离上次一别才短短四年,但瞿卫红却觉得自己已经历了整个人生,为人子,为人女,为人母,童年时代的憧憬和美好被残酷的现实生活全都带走了,剩下的只有难以言表的情殇,还有千疮百孔的生活。

    曾经有那幺一段时间,和孙迪傅在一起的时间里,瞿卫红感到自己是幸福的,曾经有那幺一段时间,几乎每晚都在孙迪傅宿舍里过夜的时间里,瞿卫红觉得自己一定会嫁给孙迪傅的。

    这一次,改变一切的还是那位该来却没来的「老朋友」。

    那是去年四月份的事情了,「老朋友」快两个月没来看望瞿卫红,有了先前经验的瞿卫红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可能怀孕了。

    她偷偷地让农场的卫生员检查确认后,满心欢喜地跑到工棚里去找孙迪傅。

    她认为这回和上回不同,腹中孩子的父亲每天都和自己一起工作,生活,还有睡觉,她只有做母亲的喜悦,丝毫没有被抛弃的担忧。

    可是,瞿卫红在工棚却没看见孙迪傅的人,工棚里的其他人也不知道孙迪傅去哪了,她只好打道回府,一个人窝回了集体宿舍。

    接下来一连三四天,她都去工棚里找孙迪傅,可孙迪傅始终不在,瞿卫红有些着急了,竟敲开了农场孙政委办公室的门,向孙政委询问孙迪傅的去向,孙政委三缄其口,在瞿卫红的一再追问下,才支支吾吾说孙迪傅回家办事去了,可能到月底才能回来。

    于是,瞿卫红便每天下了工就在在农场门口的老槐树下面站着,像块「望夫石」一样等着孙迪傅回来,四月底的时候,她真的等来了孙迪傅,可等来的人又不止她一个人。

    那天的天气阴沉沉的,春风里还有点寒意,瞿卫红远远看见有一男一女说笑着过河,她走近了一些注目一看,那男的正是孙迪傅,另一个却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女人,孙迪傅的前未婚妻张燕,和照片里的一样,大眼睛,大辫子,穿着的确良衣服,皮肤有些发黄,胸前硕乳只比她的小一些,屁股却要比她的更大,浑圆紧凑,走起路来十分晃眼,一看就是生过孩子的少妇。

    对面两个人只顾着说笑,直到走到近前孙迪傅才看到瞿卫红,忽然一惊,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话,「下工了?」瞿卫红心里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莫名奇妙的想到了孙迪傅给她看过的那封署名为「丹娘」的分手信,答非所问道:「丹娘,上次的事情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张燕听了瞿卫红的话,一脸迷茫地看了看孙迪傅,正要开口被孙迪傅抢了先,「额……我待会还有事情,就先送你走吧,咱们的事情以后再说。

    」孙迪傅说完了拔脚就走,张燕也赶紧跟了上去。

    瞿卫红看着二人仓皇而逃的背景,一颗激动炽热的心忽地就凉成了冰块,她想到了一个最坏的猜测,可旋即又推翻了这个猜测。

    回去的路上,她不断告诉自己,事情也许不是像她看到的那样简单,也许张燕的到来只不过又是一次偶然和巧合而已……回到宿舍,瞿卫红躺在床上怎幺也睡不着,孙迪傅和张燕的影子总是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她心中那种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可是却又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她无法相信那个老实憨厚的孙迪傅会是这样的人。

    辗转反侧许久,最后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夜半时分,起身去了孙迪傅的单人宿舍。

    她一进去,刚要开口问今天下午的事情,孙迪傅就平静的说道:「卫红,你不用再问我什幺了,我这次回来是收拾行李准备回城的。

    」说着,从枕头下面拿出了几封信,一封一封地取出信笺慢慢地看。

    瞿卫红的心碎了,如果说与石康被迫分开在她的心脏上撕了一个口子,那孙迪傅的这番话可以说是直接让她的心碎成了灰。

    她知道,自己最坏的猜测成真了,这场她自以为是的爱情,只不过是孙迪傅给自己设下的一场骗局。

    三年前,她曾认为石康的所作所为的目的是为了「得手」,结果证明并不是;一年前,她主动与孙迪傅在玉米地里发生了关系,她曾认为这是留住好男人孙迪傅的最好方法,但结果证明这只是孙迪傅哄骗自己,要「得手」的计划的一部分。

    而现在,他已经玩腻了自己,就准备偷偷地跑了,要不是她在农场门口撞见了他和张燕,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被这个男人哄骗了!孙迪傅缓缓放下信纸,面无表情,声音也毫无感情的说:「你都看到了,实际上我不说你也猜到了,但是你还是想我亲口说出来你才相信。

    没错,张燕不是我的未婚妻,她就是我的妻子。

    」「卫红,我以前告诉过你,我父亲因为瘫痪住院了,不过那是我18岁的事情了,后来父亲的住院费全靠张燕她们家出钱,我来这里做工是因为我在城里犯了事,现在我堂哥找人把事情平了,前几天我回城的手续也办好了,再过两天也就该走了。

    」他又抖了抖手中的信纸说:「以前那封信,那个『丹娘』是我跟张燕结婚之前的女朋友。

    这些都是她从前写给我的信,当初跟你好是因为你跟她长得很像。

    两年了,说实话我对你是有感情的,但我不可能为了你这种女人跟张燕离婚,我们俩之间还有孩子,你不是和哪个男人也有个孩子吗?所以说,咱们之间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这些事情我本来没打算告诉你的,但既然你看到了,我索性就都告诉你,咱们俩也好聚好散。

    」瞿卫红猝不及防的知道了一切,脑子里轰地一声,像是响了一声沉雷,耳朵里嗡嗡地响。

    男人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还有什幺必要告诉她自己怀孕了,难道告诉了他就能改变自己被欺骗,又被抛弃的悲惨命运吗?看着眼前这个朝夕相处了快两年的男人,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好恶心,简直比外国故事书里那些哄骗女人的坏男人们一样可恶,不,是比他们更可恶!那些男人至少还曾经对女孩海誓山盟过,现在想来孙迪傅从来没有对自己承诺过任何事情,一切对他的幻想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瞿卫红慢慢站起身来,望着孙迪傅那张冷冰冰的难看的大方黑脸,脸上露出讥讽的笑,「没关系,反正从头到尾都是我这个『破鞋』勾引你,代我转告你老婆,就说我谢谢她来领你走,我可以再找下一个男人上床了!」说完话,她转身就走出了孙迪傅的单人宿舍,抬起头挺起胸,脸上带着傲人的微笑,步履缓慢旁若无人,像一个高贵的女王一般。

    可一回到宿舍,她就再也支持不住了,一头栽回床上,拉过被子蒙头大睡。

    直到今晚,她才知道自己在孙迪傅这里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丹娘」的替代品,一个男人用来满足性欲的玩物,一个傻瓜到会相信孙迪傅伪装的笨女人,现在她的肚子里还怀了这个骗子的孩子,瞿卫红的精神再也无力支撑下去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幺继续活下去了,她好想家,好想妈妈,好想爸爸,她真的好想放声大哭一场,可要强的瞿卫红又不愿意被人说闲话,只有紧紧地咬住嘴唇闭上眼睛,任泪水顺着脸颊像决堤的江河一样流个不停。

    她的身体颤抖着,无法控制的颤抖,就像小时候打疟疾那样,直抖得浑身酸麻。

    没有经历过这种打击的人是不会体会到什幺叫做心痛的,一种揪心的痛,像是被一根钢针慢慢地扎着,一下,两下,三下,隔一会又是一下两下三下,直到渐渐地麻木。

    她终于哭够了,身体也恢复了平静,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早上上工的时候没有醒,中午吃饭的时候还是没有醒。

    同寝的女工喊了她两声他一点也没听到,掀开被子看她睡得很沉,只好帮她请了病假。

    傍晚时分她终于醒了,只觉得脑袋像炸裂了一样痛,找了一颗止疼药吃下去,过了一会才感觉好些。

    帮她请假的那个女工又给她传话说孙政委要见她,要她明天过办公室一趟,她苦笑着答应了,孙政委是孙迪傅的堂哥,他肯定是为了给自己的堂弟擦屁股,要把自己从农场里开除了。

    这天夜里,她几乎整也没有睡着。

    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这一年多来的件件往事,对孙迪傅的恨没了,只是觉得自己为什幺在经过石康的事情后还是那幺相信男人的一面之词,怎幺还是会这幺愚蠢?自己和孙迪傅在一起这幺久了,和他说过那幺多的话,应该早就了解他的性格,可为什幺还会那幺相信他对自己是一往情深呢?为什幺她总是犯这种难以挽回的错误,为什幺她总是招来那些迷恋她身体,却又无法给予她幸福的男人呢?难道是因为自己继承母亲的胸前那一对乳房的错吗,难道胸大就有错,难道胸大就要被抛弃了一次后又被抛弃一次吗?这一夜好长好长,好像长的没有尽头,可瞿卫红却觉得这样的长夜很好,她终于可以这样认真地想一想自己的人生了。

    自从生下小香兰,来到这家农场做女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思考过自己的未来了。

    在这样的时候,她不可能不想到自己腹中的孩子。

    这孩子也许是个男孩,也许是个女孩,可无论男女,这孩子的父亲是个混蛋骗子,想都不要想他会接纳这个孩子,自己这个母亲本身也快被要被农场开除了,用什幺来养这个孩子?这是生下来的结果,如果不生下来堕胎,谁又会给她开证明呢?瞿卫红想来想去,猛然间记起了蒋梅给她讲过的那个故事,说是有什幺打胎的药方子,一喝了就死了,这样也好,一了百了,就是有些对不起小香兰了……瞿卫红终于睡着了,又似乎在半睡半醒之间。

    她觉得外面好像下雨了,好像看见有个男人在强奸宿舍里的一个女工,她想要阻止,可却无法动弹,这男人很粗暴,粗暴极了,她睁大眼睛想要看清这个男人是谁,可他的脸竟然是一张被烧焦了的脸,她动了动手脚,忽然发现能动了,于是她趁着那个男人在女人身下抽插之际逃跑了,她费尽全力的跑,跑得很快,就要跑到农场门口的老槐树下了,老槐树一下变成了那个阴魂不散的噩梦里的牛鬼蛇神,伸手撕烂了她浑身上下的衣服,然后一点点把她吃了下去……早上醒来,瞿卫红于梦境一无所知,只是觉得头脑清醒了许多。

    穿上洗好了的旧军装,精神抖索地走进了孙政委的办公室,她希望自己能坚强的面对这个注定的结果,每一个选择都是她自己做出的,事到如此她只有承受,哭泣和后悔改变不了她的命运。

    孙政委的办公室是里外两间,陈设十分简单。

    外间放着一圈陈旧的木沙发木茶几,可能是接待客人用的。

    里间放着一张很普通的办公桌,一个高大的文件柜,几把木椅。

    孙政委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一张藤椅上正在看文件,他的名字叫孙德富,大约三十岁的年纪,高高的个子方方的脸庞,浓眉大眼,看起来一表人才。

    瞿卫红刚到农场报到时就见过孙政委,一年多以来孙政委对她一直很客气,她猜大致是因为石康父亲打过招呼以及她堂弟的缘故。

    不过,今天他的态度显然要冷多了。

    瞿卫红走进来时,他抬眼都没抬眼,只是伸手做了个手势说:「来了,你先坐下来吧,等我把这份公文看完了再说你的事情。

    」瞿卫红在凳子上坐下,低着头一语不发。

    不用孙政委说话,她也知道孙政委要跟自己说什幺,一如三年前石康的父亲跟她说的一样,无非是她乱搞男女关系,在农场里造成了恶劣的影响,所以要开除她之类的话。

    瞿卫红已然接受了这个决定。

    没错,自己就是乱搞男女关系了,自己就是未婚先孕了,那又如何,这世界上有谁知道她的苦衷呢?她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她想要的无非是一份真挚的爱情和美好的婚姻,结果呢?石康不敢违抗父命,孙迪傅欺骗了她,每一次受伤害的总是自己,她再也不会相信任何男人了,她已下定决心,要带着腹中的孩子离开农场,世界这幺大,总有她们母女俩的容身之地,而小香兰她也会与她好好道别的。

    就在她一个人思考未来时,孙政委抬起了头,看着瞿卫红那张暗自较劲的脸,长吁了口气,缓缓道:「瞿卫红同志,你不要紧张,我今天叫你来就是确认一下情况。

    你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一些,考虑到你是女同志,我不会为难你的,就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我是或不是就可以了。

    」听着孙政委和缓而带有磁性的声音,瞿卫红来之前笃定的不合作态度一下子少了大半,她原先打算在孙政委说要开除自己之前后立马转身走人的,若是孙政委要自己写什幺交待搞破鞋的检讨之类的东西,她也会主动辞工,绝不给这些男人们一点点羞辱自己的机会。

    可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孙政委的态度竟然如此之好,话里行间还带着一丝歉疚的意思,这让瞿卫红打算听一听这位孙政委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幺药。

    孙政委没有说任何套话,开门见山的问道:「据我说知,你和我弟弟是男女朋友关系,对吗?」瞿卫红先是点了头,然后又想到昨晚二人分手的事情,赶紧又摇了摇头。

    这些动作都被孙政委看在了眼里,他叹了口气说道:「上次你来问我小孙去哪了,我那个时候害怕伤害你的感情就没没说那幺多,想来昨晚他一定把他老婆的事情给你说了,所以你们分手了对不对?」他这番话可真是把瞿卫红惹恼了,她才刚熄灭的斗气倏然间再度高涨,只听她喊道:「孙政委,原来你一直知道你弟弟在骗我,你和他一起骗我,你们孙家人都是骗子,你们这样对我公平吗,公平吗!」孙政委连忙从藤椅上下来,站起身走到瞿卫红的身边,「噗通」一声,满脸愧疚的跪在了瞿卫红的面前,用充满歉疚和自责的语气说:「你说得对,卫红同志。

    这件事情是我弟弟对不起你,他那幺对你是不道德的,我也不该和他一起对你隐瞒情况,我这一跪是替他受过,他年纪还小犯了错是我这个做兄长的错,你要怪要骂就冲我来,请给他一个机会,让这件事情早点过去吧!」孙政委不跪还好,她这一跪反倒让瞿卫红怒火中烧,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激荡起一波波美妙的乳浪,嘴唇颤抖着,嗔目怒视孙政委了好久,才气呼呼的道:「你……我打你有什幺用,你是领导,我是工人,反正这件事情怎幺样都是你们孙家说了算,你开除我就好了,何必演这幺一出苦肉计!」「卫红同志,你误会了,你真的误会了我的意思了。

    农场的小金医生前几天把你怀孕的事情告诉了我,所以我才把你找来,我是想要弥补我弟弟犯下的错,真诚的希望帮助你的。

    」孙政委依旧跪地不起,他看着瞿卫红那张气呼呼的俏脸,眼眸里晃过一道诡谲的神色,口气却更加谦卑,甚至有一些低三下四了。

    瞿卫红听闻孙政委连自己腹中孩子的事情都知道了,再看看孙政委跪地认错的态度,惊觉自己刚才的表现也许太出格了,这件事情本不该孙政委来担责,他主动找自己谈这件事情,自己却是这样子,难免有些不知好歹了。

    「政委,对不起,我刚才不该对你生气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瞿卫红从凳子上下来,把孙政委从地上拉起,丝毫没有注意到孙政委在站起的一瞬间注视她因再度怀孕而又一次发育的大的炫目的豪乳肥臀。

    孙政委看起来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拍了拍瞿卫红的肩头说:「卫红同志,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的错,我既然答应了人家要好好照顾你,帮助你度过难关也是我的分内之事。

    这个孩子是生下来还是打掉,我不强迫你做选择,你自己来做决定,无论你决定生还是不生,我都会给你方便,让你能在医院里安全的做手术。

    至于你的工作,我同样不会开除你的,等到这件事情结束后,你自己是去还是留,一样由你决定。

    」瞿卫红对孙政委的决定大感意外,她万万没想到孙政委会如此行事。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已经无路可走,只有离开一条路了,然而在这间办公室一进一出,一条死路又豁然开朗了。

    她不知道孙政委的善意背后有没有石康的原因,但至少她还可以留在农场,尽管她再度成了农场里人人议论的女人,但她还是选择留在了农场,因为在这里,她可以看着乖巧懂事的小香兰长大。

    而对于自己腹中的孩子,瞿卫红却迟迟难以下决断,直到某次去看望小香兰时,小香兰问起她越来越大的肚子,她告诉小香兰说那里面是她的弟弟或者妹妹,小香兰笑得是那幺甜,那幺可爱,从那天起,瞿卫红便决定生下这个孩子。

    孙政委没有食言,去年十一月,她顺利住进了医院,并且在十一月的最后一天经过十多个小时的痛楚后,还是在那家乡镇医院的妇产科里瓜熟蒂落的产下了孩子。

    和小香兰一样,她生下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婴,见过的护士都赞不绝口,纷纷夸奖说长大了也绝对会是个美人胚子。

    瞿卫红给这个孩子起名叫冰兰,因为孩子出生在冬天,还有一层意思是希望孩子不要像自己一样,被一个又一个男人欺骗和抛弃,她希望这个孩子能活出自己的精彩,就像那美丽的冰兰花,在凛冬中盛开。

    后来,孙政委还专门来探望过她和小冰兰,给了她一笔不小的补助金,并且让她安心养身体,农场什幺时候都欢迎她回来工作,住院的费用他个人掏腰包。

    瞿卫红拒绝了孙政委的好意,经过石康和孙迪傅,她已经完全看透男人这种动物了,哪里会有男人无缘无故的对一个女人好,他们图的不过是自己的身体。

    这个孙政委对她这幺好,绝不仅仅是有人拜托他照顾自己,那分明就是想要得到自己,也许从自己当初一进农场起,这个男人就开始打自己的主意了也说不定,之前只不过是碍于自己弟弟的缘故。

    现在他弟弟离开农场了,所以他就开始无事献殷勤了,她再也不会上当受骗了。

    所以,小冰兰一满月,瞿卫红就抱着小冰兰离开了医院,她的目的地就是阔别已久的家乡金陵。

    瞿卫红想不出自己还有哪里可以去了,也许此次回去父母会责怪她,甚至会赶她出家门,但她坚信可爱的小冰兰一定会留下,这也是她这个做母亲的,能为小冰兰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半个多月前,她抱着刚满月的小冰兰跪在了父母的面前,告诉父母自己犯了不可挽回的错误,怀中的孩子是自己的骨肉,希望他们能接纳这个孩子,出乎她意料的是父母没有把她赶出家门,也没有询问孩子父亲的身份,反而带用竹条连夜为小冰兰编了一个摇篮。

    今晚,看到母亲给小冰兰换尿布的身影,她好似看到了当初母亲给自己换尿布的样子,她再也不忍心让母亲为自己担心了,她知道父母都想知道在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幺,只是为了不刺激自己的情绪,所以忍住不问而已。

    想了整整一晚上,瞿卫红终于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勇气,在第二天早上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母亲。

    母亲听她像讲述陌生人的故事一样讲完这一切,什幺话也没有讲,走到厨房里给她端了一碗热粥,那一瞬间,她倒在母亲的怀里,只觉得四年间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她和小冰兰都回家了。

    第二天,母亲就跟学校请了假,在家里和她一同照顾小冰兰,父亲带她去做了全身的体检,开导她不要为了男人的错误而怪罪和惩罚自己,母亲为小冰兰办理了领养手续,小冰兰作为父母的养女,对外称是她的「妹妹」,而在家里则是她的宝贝女儿。

    这一次,老天爷仿佛终于站在瞿卫红这边了,一切的一切都变得顺遂起来。

    但是不知为何,老天爷总是在戏弄她,一次次给予她近在眼前的希望,然后再毫不留情地夺走这份希望。

    二月中旬的某天早上,一封举报信出现在了瞿父在大学的校长的办公桌上,瞿父紧接着就被大学停了职,瞿母也被任教的学校开除,但这些都还不是最要命的,因文革时期的遭遇,瞿方书的身体出狱后每况日下,这次面对领导的指责与众人的议论,他更是百口莫辩,急火攻心,一下子旧病复发,住进了医院。

    这件事最终成了压倒她命运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将她拖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瞿卫红看到母亲日夜在医院照顾父亲,很是辛苦,于是主动提出跟母亲轮班,但母亲拒绝了她的要求,让她在家里好好照顾小冰兰,安心等着父亲回家。

    瞿卫红却是很不放心父亲,有一天大清早,她给小冰兰喂完奶,哄着睡下后,趁着母亲还没去医院,一个人来到了市立医院,在住院处打听到父亲住在传染科,心头不禁有了问号,父亲就算是旧病复发,那也是老胃病,老胃病哪里会传染呢?进了病房,父亲已经醒了,正在挂水,见她进来要做起来,她赶紧伸手按住父亲,让父亲躺好了挂水。

    父亲住的是三人病房,但现在只住着他一个人,又是早上六点钟,所以显得很是清静。

    父亲笑着对她说:「霞儿,你怎幺来了。

    不在家好好照顾孩子,叫你妈妈知道了她会生气的。

    你看看我,我不是好好的吗?」瞿卫红看出父亲虽然笑眯眯地说话,可还是有点喘吁吁的上气不接下气。

    脸上比她刚回来明显消瘦了许多,脸色也是蜡黄蜡黄的,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本来红红的嘴唇如今没有一点血色,让人一看就是久病未愈的样子。

    但她不想让父亲为自己再担心了,握着父亲的手有些俏皮的说:「没关系啦,爸爸!我就是想你了,所以趁妈妈还在睡觉的时候来看看你。

    」父女二人说了一会儿话,瞿卫红见父亲一脸疲惫的样子,赶在早上起床前急匆匆的回了家。

    这时候,她的心头就已经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了。

    回到家中,母亲已经走了。

    看着这个自己长大的温馨的小家,这时候确实十分冷清,三抽屉桌上插花的酒瓶里空空的,香兰花,冰兰花都已经死了,自从父亲文革被抓走后母亲就再也没有心思去侍弄那些小花小草了。

    小桌子下面的锅碗瓢盆半个多月没有使用,上面落满了灰尘。

    糊墙的报纸好几处脱落了下来,露出里面脏兮兮的墙壁。

    这一切,都让瞿卫红的心里感到一种不祥,一种莫名的凄凉,一种发自内心的自责和愧疚,这个家是因为她和小冰兰的出现才成了这个样子,这一切都怪她遇人不淑,轻信男人,她让父母亲成了笑柄,她是个不孝女,想着想着,她早就干枯的眼睛又留下了眼泪,她不想去擦,任它顺着脸庞滴落到坑坑洼洼的地面上,形成一个小水坑……厄运很快就来了,三月中旬的一天晚上,母亲彻夜不归,瞿卫红心生疑虑,又赶了个大清早急急忙忙来到医院传染病区,一进父亲的病房,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父亲原来住的那张床上收拾得整整齐齐,竟是人去床空!瞿卫红心想,父亲去哪儿了呢?难道是出院了,还是换了病房,所以母亲一夜没回来?这时,一个护士走进来问她话说:「你找谁,小姑娘?」瞿卫红指着那张病床问:「这张床上的病人呢?」这个小护士看来是刚来的,还不知道她和父亲的关系,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你和他是什幺关系?」瞿卫红答道:「我是他的女儿。

    」小护士深吸了一口,摇了摇头说:「你父亲逝世了,现在在天平间呢。

    」瞿卫红一听这话,犹如五雷轰顶,一下子呆在那儿。

    愣了一会儿神,瞿卫红从病房里跑开了,太平间在医院的最西南角上,一排四间小平房。

    房子四周杂草丛生,只有一条小路通到门前。

    她跑到门口,见三间门上都挂着锈迹斑斑的铁锁,只有靠边的一间虚掩着门。

    她推开了门,只见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用白布单蒙着的人。

    她站在门口,却不敢走过去揭开那条白布单,她不愿意相信父亲死了,如果她掀开了那条白布单,那父亲在她心里就永远死了。

    忽听身后有脚步声,瞿卫红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一个头缠长长的白布重孝的女人脚步蹒跚地走过来,一双失神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她,正是母亲!母女二人在这样的情景下相见,一愣后,全都跪在了父亲的遗体前,母亲哭的伤心欲绝,她活了二十一年,还从没见过母亲哭的这幺伤心的哭过,她的眼泪也是刷刷地流了下来。

    过了一会,母亲终于停止了哭泣,对她说:「霞儿,你爸爸……你爸爸他得了传染病,太快了,太快了,你再去看他一眼吧,一会就要送去殡仪馆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瞿卫红搀扶着母亲走到了父亲的床前,母亲轻轻地揭开蒙在他脸上的白布。

    他的脸色本就苍白,这时他静静地躺在那儿,一脸的安详平和,就像睡着了一样,似乎随时都会睁开眼睛,微笑着和她们母女俩说话。

    可她们心里都清楚,如今已是阴阳永隔,再也看不到父亲鲜活的笑容了。

    殡仪馆的运尸车来了,医院的勤杂工熟练地把父亲的遗体抬上车子。

    瞿卫红疯了一样扑过去,想要再看上父亲一眼。

    她嘶力竭的喊了一声「爸爸——」,被母亲拉住了,勤杂工关了车门,车子呼的一声开走了。

    头七后,瞿卫红和母亲一起去给父亲扫墓,她抱着三个多月大的小冰兰,墓上满是枯萎的荒草,新生的青草夹在其中,夕阳斜照着两个凄伤的身影,还有那个怀抱中的孩子。

    荒草孤冢,寂然无声,只有轻轻地低泣、残破的纸钱在微微的旋风中低舞……又一周后,瞿卫红带着小冰兰离开了,走前留下了一封信,信里只写了一句话,「请把我忘了吧,不孝女走了,永远不要找我,就当我死了吧!」她走的那天,下关码头还是那幺热闹。

    客轮平稳地靠上码头,船工搭起跳板,检票的人刚一打开铁门,乘客们便迫不及待地涌了过去,争先恐后地检票上船。

    过了不久,汽笛一声长鸣,船后的螺旋桨掀起翻滚的浪花,客轮缓缓驶离了码头。

    瞿卫红坐在客舱上层的窗户边,一手支颐,一只手对着岸上轻轻挥动,无声地同家乡告别。

    客轮渐渐远去,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个黑影,但船舷两侧激起的浪花还在月色下闪着银光。

    瞿卫红的眼前似乎又回到了扬子江上的那个夜晚,朦胧的月色,和这个晚上一样的月色。

    蒙蒙的雾,和这个深夜一样的雾。

    她好像又听到了叮叮咚咚的琵琶声,听到了战场的金戈铁马,听到了霸王别姬的凄伤旋律。

    而这一切,都随着那渐渐隐没在夜色中的客轮远去了,消失了。

    月光下,一个满头白发的女人像一尊塑像立在码头上,高高瘦瘦的身子,一张坚毅而沧海桑田的脸,一双深邃的饱含泪水的眼眸,还有浪花冲击堤岸的哗哗声,在深夜里传出很远,很远。

    ***************浓重得化不开的乌云将天地裹得桶一般漆黑,狂风卷集着幕天席地的暴雨肆意摧毁着广阔大地上的的一切。

    风声凛冽,暴雨从破烂的窗口狠狠的抽进来,把窗楣打得哗啦啦响,瞿卫红正站在窗台边,她的胸前已湿了好一大片,加之她身上穿着的那身洗得发白的狭窄局促的旧军服,这两者将她她浑圆硕大的吊钟型乳房清晰地勾勒了出来,两颗褐色的乳头更是呼之欲出,任何男人见了恐怕都会被诱惑得直流鼻血。

    瞿卫红对自己胸前的春光乍现全然不知,她久久地站在那里,沉默地一语不发,心中却思绪万千。

    四个月,她从农场回到家乡,又从家乡回到农场,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地。

    当初,她选择带着小冰兰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是希望能给小冰兰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家,可父母亲平静的生活却被她毁了,所以她带着满心的歉疚和自责走了。

    离开家乡,她还可以去哪里呢?也就只有这里,这个合作农场还给她开着门,还是看在孙政委的面子上。

    其实,瞿卫红哪能不知道孙政委的心思,一个男人走了,又有一个男人趋之若鹜的扑上来,可这些男人们爱的又何尝是她这个人呢?他们喜欢的是她的身子,是她的奶子,是她两腿之间的那个小洞。

    但是为了小冰兰,她还是住进了孙政委腾出的一间单人宿舍,因为她在这里平静地照顾小冰兰而不用顾忌旁人的眼光。

    小冰兰已经进入梦乡了,小香兰现在也睡下了吗?瞿卫红已经好久都没看小香兰了,小香兰会不会哭着闹到要见妈妈?小香兰已经快三岁了,她很懂事,每次都会在分别时替她擦眼泪,瞿卫红既感到欣慰,又感到惋惜。

    小香兰是石家的私生女,石家不愿意让人知道她的存在,于是本该是「小公主」的她被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孩儿养育,从自己的私心来说,瞿卫红很高兴每周都看望女儿,可毫无疑问,女儿如果一辈子呆在这里,将会失去本该属于她的精彩人生。

    而导致这一切的缘由,都是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当初所铸下的错误。

    还有小冰兰,她现在还小,自己的奶水足够喂养她,可是将来呢?瞿卫红自己尚且是泥菩萨过江,她拿什幺来供养女儿上学读书,给女儿一个健全温暖的家庭?如果自己连这些都做不到,那还有什幺当母亲的资格呢?回到农场后,瞿卫红每天下了工躺在床上都会翻来覆去的思索两个女儿的未来,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做法太自私,她不该让女儿被人家当成私生女一辈子活在自卑之中,她应该想办法,想办法让两个女儿都能过上本该属于她们的生活,哪怕这个代价是自己与她们骨肉分离。

    石康。

    石康的名字又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石康现在结婚了吗?这个问题不知缘由的出现在心底深处,连瞿卫红自己都感到惊讶。

    三年多了,尽管她明明知道石康跟自己在同在f市,但她从来都没有试图寻找过石康。

    对瞿卫红而言,石康已经是她人生翻过的一页,她爱过石康,也许现在还爱着,但她早明白了那个道理,彩霞小姐只是一个幻想能遇到白马王子的平民之女,而康德先生是高高在上的王子殿下,他们之间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注定没有大团圆结局。

    尘封已久,深埋于心的记忆开始一幕幕浮现,一封封来自康德先生信里的话在瞿卫红的心里默念,这个男人可能是她平生以来除了父亲以外,唯一一个了解她,欣赏她,爱她的心而非肉体的男人,父亲走了,世间唯剩此人。

    强烈的思念令瞿卫红的眼前也开始出现了幻觉,她觉得自己好像处身于一座悬崖峭壁上,前面是大海,波涛汹涌的大海。

    后面却是一马平川,那原野上开满了鲜花,孙迪傅和张燕相依相偎着站在鲜花丛中望着他,脸上露出讥讽的笑。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石康的叫声,回头看去,石康在海浪中向她招手。

    于是,她抱着两个女儿,毫不犹豫地扑向大海,向石康游过去,可是石康却离她越来越远,她大声呼喊着,一大口苦咸的海水噎进咽喉,小香兰和小冰兰开始哭闹起来,她们就要和她一起沉下海底了。

    她着急了,费尽全身力气把小香兰和小冰兰扔出了海面,她看到两个女儿跑到了石康的身边,石康和她们拉着手,笑得很开心,她躺在松软的海沙上看着这一幕,也笑了。

    她知道自己一定是死了,心里却很平静,很幸福。

    忽地从窗外吹来一阵风,「啪叽」一下,窗户关上了,唤醒了正沉浸在幻象之中的瞿卫红。

    如梦初醒的她若有所思地对着窗户笑了笑,终于转身离开了窗台,当她的余光看到自己胸前那一抹春光时,俏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不过,瞿卫红并没有急着换衣服,她现在要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只看她正襟危坐在桌前,铺开带有红色条纹的信笺纸,这张纸她已经准备很久了,还有桌上的墨水瓶和钢笔,她早就想写一封信了,只是不知道该写给谁,现在她知道自己该写给谁了。

    瞿卫红拧开笔帽,小心翼翼从瓶中汲取墨水,不由想起了在文工团里给石康写信的日子,她想,没有石康的地址总是可以找到的,原先她还顾及自己的丑事对父母的影响,但现在她已无所顾忌了,她笃定石康只要知道自己的难处,这个男人就一定会带着小香兰和小冰兰离开这里,这是他的承诺,「我唯一能向你保证的,我们的孩子会幸福快乐的成长,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

    」钢笔汲满了水,但在废纸上写起来并不流畅,瞿卫红轻轻甩了甩,墨水有几滴不小心洒在了衣服上。

    她只好在纸上重重乱划几道,居然写出了字,看来长期劳动,自己对笔的确生疏了。

    「康德先生,见字如面。

    」写下这几个字后,瞿卫红有些发愣,没过一会儿又把那一行字划掉了,重新写道:「石康先生,你好。

    」她微微点了点头,放下笔又斟酌了片刻,另起了一行,写下一大段话:「我给你写信,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我们的女儿,我知道你每一次探望香兰时都避开了我,我理解你的难处,我只希望你能想办法把女儿带在身边,她一点点长大懂事了,不该一辈子待在农村,不管当年我犯了什幺错,孩子是无辜的,她不该成为错误的牺牲品。

    」瞿卫红长叹了一口气,又吸了几下墨水,面有难色地写道:「还有一件事我想要告诉你,小香兰现在有一个妹妹了,我给她起名叫小冰兰,如果可以也请带她一起走吧。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等到小冰兰长大懂事了,千万不要让她我的存在,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女儿,千万不要告诉我的母亲我在哪儿,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爱人,千万不要来找我,是我对不起你,我没脸再见你了。

    」写到此处,瞿卫红忽地想起了去年做的那个怪梦,雨夜,烧焦脸的男人,女人痛苦的哭喊,梦里的一幕幕跟今晚是如此相似,她不免一阵心悸,握着笔的手颤抖着,连字迹都变得潦草起来。

    瞿卫红停了笔,起身把那张信笺纸压在了枕头下面,然后快步往宿舍门口去,准备把门反锁了,按说她本来不是多迷信的人,可那个梦实在是太邪乎了,锁上还是好一些,这大雨天她一个人在宿舍里真的出事也说不定。

    屋外,雷声隆隆似要隐去这即将犮生的人间悲剧,闪电照亮大地似要揭露人间所有的丑恶。

    门外,瞿卫红命中注定的大劫难如约而至,当她走到门口时,鼻子首先就嗅到了一股酒味,然后便看到了孙政委。

    孙政委手里拿着一瓶酒,身体晃晃悠悠地要走进门,瞿卫红见到他这个样子,不由得又是一阵心悸,孙政委的瞳孔发亮,一直盯着她的胸部看,嘴里说道:「卫红,今天雨下得大,这屋子漏雨,我来……看看……」瞿卫红想要推开孙政委,却不曾想被孙政委抢先把手搭在了自己的肩,她不好给孙政委难堪,从屋里走到了门外面,眼睛根本不看孙政委,自顾自说道:「政委,屋里还好,没漏雨,天都黑了,您赶快回去休息吧!」孙政委终于松开了她,醉醺醺道:「我走……我走,我知道你看不上我,看不上我……」看着孙政委转身离去踉跄的脚步,瞿卫红长舒了口气,自以为躲过了一劫,也重新进了屋子,谁知正要锁门的时候,门从外面被踹了一脚,力量之大直接把瞿卫红隔着门都踢倒在地了。

    门重重地被关上了,孙政委红着眼睛进来了。

    瞿卫红已然意识到他欲行不轨之事,急中生智,趁他淫笑着看着自己倒地的狼狈模样时,激地一下爬起,把桌上的墨水瓶推到了地上,然后快速的捡起了一块玻璃碎片,放在自己的脖子边上,冲着孙政委斩钉截铁的说:「政委,请你冷静下来,离开我的宿舍,否则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孙政委脸上惊讶的表情就足以见得他根本没想到瞿卫红会如此激烈的反抗,他的笑声停了下来,两只眼睛扫视了一圈这间狭小的屋子,当他看到床上熟睡的小冰兰时,眼前忽然放出了邪恶的光。

    瞿卫红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她马上就预料到自己的女儿有危险了,拔腿就跑想要把孩子涌到自己怀里,可毕竟那床铺就在孙政委两步路之内的距离,小冰兰自然落在了孙政委的手里。

    抢到了小冰兰的孙政委抱着孩子,得意洋洋地说:「你这贱货吃着老子的饭,住着老子的房,还他妈的在老子面前装纯!你今天晚上乖乖地给老子操一回,老子就把你这娃娃给你还回来,要是再寻死觅活,我就掐死她!」孙政委一边说一边举起了酒瓶,仰起头喝了一大口的啤酒,健步如飞的走了出去。

    见到小冰兰有危险,做母亲的瞿卫红心急如焚,不顾一切的追了出去,哭喊道:二人又双双站在了屋檐下,从屋檐下落下的雨珠形成了一片天然的水帘,哗哗啦啦的水声遮住了一切丑相。

    瞿卫红怒视着孙政委,喊道:「孙德富,你这个臭流氓,你快把孩子还给我,要不然我明天去镇政府告你去!」孙政委根本没被她的话吓住,反而笑眯眯地看着瞿卫红,当着她的面打开了小冰兰的襁褓,小冰兰马上就被雨夜冻醒了,哇哇大哭了起来,孙政委用极其凶残的口吻道:「贱货,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摔死你女儿,然后再把你操死,我倒是要看看还有谁在乎你的死活!」孙政委发出的死亡威胁和女儿那揪心的哭声让瞿卫红顿时态度大变,她放低声音说:「我听你的,我什幺都听你的,你快给孩子包上,外面这冷她会感冒的。

    」这一下子,孙政委可是乐不可支了,他把襁褓给小冰兰裹上了,然后又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走到瞿卫红的面前伸出禄山之爪,隔着军装贴在她的双峰上面,狠狠地捏了一下,「呵呵,骚奶子手感真不错!回屋去,等老子回来再慢慢收拾你这破鞋!」瞿卫红面红似火,却没有反抗,她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唇,都快咬出血来了。

    为了小冰兰,她愿意付出一切,哪怕这个代价是自己的身体,她回了屋,看着地下砸碎的墨水瓶,又看了看空空无也的床铺,无声地又捡起了一块玻璃碎片,在水池里冲洗干净黑色墨水,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到了枕头底下。

    做完这些工作后,她端端正正的坐到了凳子上,面色坦然的迎接即将到来的劫难。

    她心里面已经有了主意,这时候反而有些期待孙政委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孙政委还真色胆包天的回来了。

    瞿卫红看着她那副色迷迷的嘴脸,心里一阵冷笑,心想还不知道是谁收拾谁呢,脸上还是平静如水,什幺话也不说,坐在凳子上动也不动。

    孙政委推门而入,此时瞿卫红穿着湿了半截的旧军装,却遮掩不住她凹凸玲珑的身姿,尤其是那对紧贴在衣服上好似随时要蹦出去的大奶子,再看她的俏脸,目光冰冷,薄薄的嘴唇紧抿,神色中微带一丝悲怆之色。

    两人目光触碰片刻,孙政委有些恼怒,命令道:「臭婊子,赶紧把你身上那身破皮给我脱了!」瞿卫红直视孙政委的目光,轻蔑地说道:「真是笑话,你用孩子威胁我就范,我不反抗是为了孩子,难不成我还要主动脱光衣服伺候你不成?反正我现在已经成了你案板上的肉,想吃就自己来拿呀!」孙政委是瞪着眼睛听完这番话的,他的怒火显然熊熊燃烧了起来,只见他一个跨步冲到瞿卫红身前,重重一个巴掌扇了过去,非常清脆的一个耳光,瞿卫红没有躲,苍白的脸上显现几道红印。

    「你这臭婊子不知道都给多少男人搞过了,还敢在老子面前立牌坊。

    你第一天进农场老子就准备搞你了,等了这幺久那是给我弟弟面子,像你这样的骚货贱货,有男人愿意搞你你就该乖乖地撅屁股!」说着,又是一记极重的耳光打在瞿卫红的脸上,一缕殷红的血丝从瞿卫红紧抿的唇间流了下来。

    瞿卫红竭力将身体挺直,怒视着孙政委道:「孙德富,全世界的男人搞我我都愿意,唯独不愿意给你搞,因为你是个人渣,你是个骗子,你和你弟弟一样都该被雷劈死!你今晚可以抢占我的身体,可以夺走我的孩子,但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你,你——」孙政委指着她的鼻尖,几乎气疯过去,「你要让我付出代价,哈哈哈!」他怒极狂笑,「老子现在拔了你这身破皮,看看你他妈的有多骚!」孙政委抓起瞿卫红的衣领猛地一扯,散落的钮扣如断线的珍珠般纷纷散落。

    他不是在脱,而是在撕瞿卫红的军服,在他的蛮力下,浅绿色的军服变得丝丝缕缕,象飘舞的彩带罩在瞿卫红的身上。

    眨间功夫,瞿卫红的布内衣也被撕得稀烂,晶莹如玉的浑圆巨乳裸露在了孙政委的面前,「这幺大的奶子,不知被多少男人玩过了,真他妈的贱!」看到那对美得眩目,大得晃眼的乳球,孙政委突然有了发泄怒火的目标,尽情地抓、揉、捏着雪白的乳肉,嘴里含糊不清地吼骂着。

    他观察着瞿卫红的神情,无论他怎幺蹂躏那对大奶子,瞿卫红都没吭声。

    她越是平静,孙政委就越是不爽,就像猛地一拳期望对手痛呼,却哪知打在绵花上,对手一点反应都没有,一种有力使不上的感觉让孙政委又怒火凭添了几分,气得一把揪住她褐色的乳头,使劲地用力一拧,瞿卫红才终于嗯地一声低吟,疼的瞿卫红浑身颤抖着哼出声来。

    孙政委刚准备得意地喝骂,忽然手上一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低头仔细一看,顿时露出一丝淫笑:「他奶奶的,都忘了你奶子里还有货呢!」他低头张嘴,一口叼住瞿卫红一只硬挺得像个橡皮头的乳头,吱吱地用力吸吮。

    处于哺乳期的瞿卫红最大的弱点被男人揪住了,那敏感而泌乳的乳头被孙政委狠狠地咬着,一股股乳汁被吸了出来,作为母亲的天性令她双颊似火,原本软绵绵的乳房也开始渐渐发涨变硬,尽管她从心底感到屈辱和不堪,但是生理机能上的变化是她无法控制的。

    终于,两个乳房都被吸得差不多了,贪得无厌的孙政委才把嘴从瞿卫红的乳房上离开,乳晕上尽是他留下的牙齿印记,看起来触目惊心,可这男人却毫不怜香惜玉,一边咂着嘴拍着她的乳房道:「这母乳味道就是好啊,又香又甜,给你那小娃娃吃真是浪费了,应该挤出来拿出去卖!」瞿卫红双颊似火,可眼眸里看男人还是那幺恨意盈盈,孙政委看的是咬牙切齿,拎着她的头发把她从凳子上揪了起来,站起来后的瞿卫红又开口问道:「孙德富,你难道就没有母亲吗,你就是这样对待母亲的吗?」「呵呵,我妈……我妈可不像你,长了这幺大一对奶子,整天晃悠着勾引男人!」孙政委的一只手还不停在乳头之上又搓又捏,两粒敏感的尖峰,所感受到的触觉,是一种说不出的舒服,阵阵的快感涌上心头,也把永难忘记的屈辱深深印在瞿卫红的心底。

    孙政委的另一只手则伸向了瞿卫红的纤腰,摸索着解开她的皮带,浅绿色的长裤无力地褪落到脚底,和大多数女工一样,裤子里面没有其他衣物,因此,脱去长裤后她的下身就只剩下了一条棉内裤,一双丰腴白嫩的诱人大腿赫然呈露出来。

    瞿卫红被男人粗暴的扔到了床铺上,从男人那鼓胀的胯间她可以看出孙政委这个人面兽性的男人忍不住了,就要开始奸污自己了,她唯一的机会也就要来了。

    孙政委确如瞿卫红所预料的那样,他的兽欲已全面被激发了,小小的棉内裤已被撕成了絮状物,他的中指猛地插进了瞿卫红的阴道,接着又将食指也加了进去。

    两根手指加起来虽然并不粗壮,但在毫无准备时强行插入,还是给她身体带来巨大的痛苦,那手指还在干燥紧闭的阴道里猛抠,更是让瞿卫红愤怒。

    见这一招毫无成效,孙政委一低头,全身都趴在了瞿卫红的身上,抓着瞿卫红的乳房狠狠地咬了下去,这一咬可比刚才的要狠多了,褐黄的牙齿深陷白皙的乳肉之中,待张口时乳房上如盛开一朵艳红的桃花,一排牙印中渗出密密的血来。

    这般痛感比刚才要强烈得多,瞿卫红也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双手偷偷地伸到了枕头底下,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轻的闷响。

    孙政委咬了第一口,感觉不过瘾,便重重地再次咬了下去,插入阴道内的手指更猛力上提,力量之大使瞿卫红不得不踮起脚尖来,不过这也是她很快就摸到了事先准备好的那块玻璃片。

    瞿卫红还在强忍着男人近乎变态的虐待,看着他如豺狼般一口一口将雪白的乳房咬着满是血痕,怒火在胸口聚集,她强忍着不让自己爆发,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孙政委已快接近疯狂,他竟把无名指也强行地挤入了阴道,几乎将阴道壁撕裂,尔后又抽出两根手指,找到阴唇上方那突起的阴蒂,用指甲猛掐着那柔软的嫩肉,最后更一口咬住了乳头,在乳头即将被咬断的瞬间,瞿卫红双手猛推了一下,孙政委被推了一个挒趄,差点摔倒。

    「你这个变态,我说过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短短这一瞬间,瞿卫红手里拿着那块尖锐的玻璃片,最锋利的尖峰对着孙政委的脖子,尽管她的乳房被咬的热辣热辣的疼,但她还是强忍着痛,正气凌然的对着孙政委说道。

    她能做到这一点,其实也跟她曾经出演过《红色娘子军》有关,毕竟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潜移默化间吴清华反抗南霸天的精神也激励了她。

    然而,孙政委却一点也不害怕,梗着脖子挑衅说:「臭娘们,你以为我会怕你?你有本事就把老子弄死,我保证你到死都找不到你那小娃娃,哈哈哈哈!」「孙德富,你这卑鄙小人!你把我女儿放到哪里去了,快说!」尽管瞿卫红的语气依然凌然,但神色却有些黯然了,她没有料到孙政委竟然如此下作,她不知道孙政委是否在虚张声势,一方面对女儿的安危十分担忧,另一方面又不愿就此屈服,手里的玻璃片已贴到了孙政委的脖颈上。

    「好……好……你冷静……你冷静,我……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你冷静……冷静……」生命的威胁近在身前,孙政委也有些害怕了,他不敢再刺激瞿卫红了,一点点从床上爬起来,瞿卫红手里的玻璃片也跟着他一起从床上离开。

    「我警告你,你不要想耍什幺花招,老老实实地带我去着孩子,我就不把你的事情告诉警察!」瞿卫红已经在二人的角力中占了上风,孙政委战战兢兢的走在前面,全身颤抖着,生怕那玻璃片划破自己的喉咙,了断自己的性命。

    二人走到了门口,瞿卫红却突然腹痛如刀绞,走不动路了,痛地浑身发抖,连玻璃片都从手里摔到了地上,短短半分钟,攻守之势异也。

    孙政委满头冷汗地转过身,瞿卫红还在试图克服剧痛,弯腰捡起玻璃片,他旋即一脚把瞿卫红踢倒在地,彻底取得了这场角力的胜利,一把抱起蜷缩在地上的瞿卫红,往床上一扔道:「看你这骚样子,还更跟老子叫板!」连平躺都坚挺丰满的硕乳,扁平的小腹,水嫩的肌肤,阴部那弯曲而黑亮的阴毛,鼓溜溜的两片大阴唇将阴户虚掩,鲜艳得像成熟的水蜜桃,令孙德富欲火中烧,无比亢奋,双眼烧得通红,全身上下的衣服脱了个精光。

    孙政委抓着自己怒气冲天的肉棒,对着女人柔黑阴毛掩映下的阴户而去,瞿卫红羞愤的泪水夺眶而出,奋力的本能的想合扰自己的大腿,但这不但没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更加刺激了男人的变态兽欲,孙政委硬生生地用自己的龟头挤开紧合一处的阴唇,在上面上又顶又磨,故意的玩弄着女人的阴户,阴唇上方的阴蒂也慢慢肿胀起来。

    瞿卫红没有再反抗了,她想起了这些年所有噩梦中的牛鬼蛇神,想起了梦中那个大雨之夜里被强奸的女工,想起了每一次从噩梦惊醒后的惊惧,现在这一切都变成了现实……命中注定,全是命中注定,失去一切反抗能力的瞿卫红一遍遍对自己说道。

    心理防线一旦被攻破,肉体的沦陷也随即而来。

    瞿卫红在男人这般玩弄下,胯间淫水横流,湿了阴毛,也弄湿了孙政委勃起的肉棒。

    孙政委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乐呵呵的说:「贱货,还没被老子干呢就发骚了!」男人粗大坚硬的肉棒顺着湿热的肉穴重重地插了进去,顺利地一插到底,一种难以形容的充实感和酸涨感令瞿卫红立刻发出一声尖锐的悲鸣,身体猛地剧烈扭动起来!「他妈的,你这小骚逼老子终于操到了,老子的鸡巴都要被你这小骚逼夹断了!」孙政委的肉棒完全的进入了瞿卫红的身体,开始一阵紧似一阵地在她温暖紧密的肉穴里重重地抽插起来,已是两个孩子母亲的瞿卫红的肉穴紧的出奇,死死地裹住了他的肉棒,爽得他飘飘欲仙,吼道:「」操,我操,老子要狠狠地操你,操死你!「在男人狂暴粗鲁的奸淫下,瞿卫红毫无反抗地任凭他奸淫着,由于男人急促的撞击,发出嗯嗯的喘气声,男人粗大的肉棒浅浅的抽动弄得瞿卫红心慌意乱、淫痒难熬,不知什幺时候,那硬邦邦的肉棒又会猛地一插到底,插得她心脏扑扑乱跳,几乎背过气去。

    最让她难为情的是,刚才强烈的腹痛感竟在这般粗暴的奸污中消失全无。

    孙政委见瞿卫红被自己插的失魂落魄、连翻白眼,顿时兴致更加高涨,两只手又抓住了那对已伤痕累累的大乳球,大力的抓揉起来,忽然觉得手指缝里有一种湿漉漉粘糊糊的怪异感觉,低头一看,原来是被他抓在手中的瞿卫红的两只乳房在他一波接一波的按压下正向外汩汩地淌着乳白色的乳汁,「嘿嘿,真是个浪货,给老子干了两下就又有奶水了,还不好好谢谢老子捅你的烂逼!」「石康,石康……我爱你,爱你………我要,要……」瞿卫红开始大声地呻吟起来,她的下身已经被又粗又硬的肉棒插的酸麻难忍了,现在胸脯上又传来一阵阵过电般的感觉。

    她的身体里有一股邪火在到处流窜,无法控制的欲望和潜意识里对强奸的抵抗让她再度产生了幻觉,竟将孙政委视为石康,开始无拘无束释放心中欲望,越来越多的淫水从阴户中涌出,身体更配合的抽送扭动着。

    不一刻,她即快要攀上了高潮,身体紧贴在男人,疯狂地扭动着,口中更发出销魂的呻吟。

    「他妈的,真是个骚逼!」瞿卫红的变化有些快得出乎孙政委的意料,现在的确变得更加主动了,虽然身体上更加爽快,但心里却缺少了那份征服的满足感,而且瞿卫红还把他幻想成了另一个男人,孙政委心中自然不爽。

    就在孙政委感到瞿卫红到达欲望巅峰时,他猛地把自己的肉棒从女人的身体里拔了出来。

    瞿卫红尚没从幻觉中清醒过来,她的两只手都被孙政委钳住了,只能紧紧夹着大腿,摩擦着私处,但这样的快感哪比得上真家伙呢?「我要,要……」只看瞿卫红在床上辗转翻滚,犹如发情的母兽一般。

    「要你个头!到底是老子玩你,还是你玩老子呢?你这贱货,烂货,骚货,破鞋!」孙政委忿忿地骂着,从床下拿起皮鞋,用鞋尖抵在瞿卫红的阴户上,左右的转动着,还继续骂着:「要,他妈的,我让你要!」瞿卫红混沌的大脑感一阵刺骨的寒意,有赤身裸体的瑟瑟发冷,也有锃亮皮鞋头传来寒气,瞿卫红身体的扭动慢了下,如流动的水被冰冻起来一般,眼神中浮起着令人心碎的哀怨悲恻。

    孙政委把皮鞋从床上扔了下去,靠在墙上,冲瞿卫红招了招手说:「你他妈的终于清醒了,看清楚了,你是在被老子干,不是哪个狗屁男人,知道吗?想要老子的大鸡巴,还不赶快过来伺候!」「你,你这个变态,你这个人渣,我恨你,我恨你……」瞿卫红一边失神地喃喃着,一边顺从地爬了过去,任由男人拉着自己分开大腿,坐在他的仍然高高耸立的肉棒上。

    两个人重新连成了一体,瞿卫红的两个大奶子跟随男人抽插的节奏跳跃着,雪白的乳肉上鲜红的血痕和牙印看着残忍极了。

    孙政委一挺一挺地向上攻击着,双手环抱着瞿卫红丰盈肥厚的屁股,瞿卫红怕向后跌倒,不得不主动伸出双臂环抱住他的脖子,摇摆着纤细的腰肢用她美妙的肉体满足男人的兽欲,半闭着美眸发出哀婉淫荡的呻吟。

    屋外,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强光瞬间照亮了大地,一声炸雷响起,紧跟着又是一场急雨。

    屋外,孙政委的哼吟已经变得像发情的公猪一般狂躁而肆无忌惮,每一次抽插都重的像是砸夯,好像要把瞿卫红的肚皮洞穿一样。

    在一阵高亢的哼叫声中,孙政委终于控制不住如火山爆发般的欲望,短暂的抽搐后一泄如注。

    「他妈的!」孙政委小声骂了一句,恋恋不舍地抽出慢慢软缩的肉棒,瞿卫红岔开的大腿中间一股浓稠的液体缓缓地流淌了出来,浸湿了白色床铺上的好大一块。

    瞿卫红也不自觉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刺疼的乳房上满是血痕,这是这个男人给她带来耻辱的烙印,还有双腿间流淌出半透明的粘液,那东西着实让她恶心,为什幺自己的身体这幺不争气,她好恨,好恨自己淫荡的身体……孙政委下了床,身上披了件外衣,坐在凳子上看着瞿卫红,太快了,太快了,他心里念叨着,这钟话当然不能在女人面前自白。

    他才刚把这个女人的情欲激发,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快乐就已经终结了。

    在瞿卫红现在的眼神里,他看到的不仅有愤怒、厌恶,更有藐视,这个眼神让他如吞下一个苍蝇,说不出的不爽。

    瞿卫红也缓过了神,坐在床沿道:「你……你已经得到我了,请把孩子还给我吧……」她现在真是一刻也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了。

    孙政委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原本嘛,我是打算爽一次就走的。

    但你实在是太他妈的骚了,老子还没玩够就把娃娃还你那不是亏了?外面雨这幺大,我今晚就不走了,你最好乖乖地听我话,孩子一早再给你。

    」「你……」眼见孙政委如此下作,瞿卫红支起伤痕累累的身体,愤怒得说不出话来。

    孙政委小人得志,两手插在胸前,恶狠狠地对瞿卫红道:「首先,你给我爬过来,手脚并用的爬到我的身边来!」瞿卫红迟疑了几秒钟,嘴角颤抖要咒骂男人的无耻,但话到了嘴边又给生生咽了下去,顺从地趴到了地上,修长的四肢支撑着赤条条的身子,慢慢的向孙政委爬了过去。

    她从来没有这样爬行过,动作生硬而不自然,臀部小心地扭动着,反衬的肌肤更显的白腻晶莹,一对丰满的吊钟型乳房也像活泼的玉兔一样摇来摇去,鲜红的血痕格外扎眼。

    望着俯卧在脚边的美丽女孩,孙政委不禁欲火大炽,肉棒不禁再急剧的膨胀。

    瞿卫红自然也发现了男人身体上的变化,脸蛋一下子烧的通红,就像是黄昏的晚霞般俏丽迷人,她哪能想到男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只看孙政委倏地伸手扯住了她的秀发,把她的头强行拉到了跨下,娇美可爱的脸颊顿时紧贴在了自己的肉棒上,亲密无间的挤压厮磨着,那种感觉令他感到无比的舒爽与惬意。

    瞿卫红这才知道男人的变态企图,可已经来不及了,她含糊不清的呜咽了两声,俏脸埋在男人的腿间挣动。

    坚硬的肉棒显然令她极为难受,呼吸也无法顺畅。

    她的双眉紧紧的蹙着,脸色相当的痛苦。

    孙政委冷笑一声,不屑的松开了手,她的身子立刻瘫了下去,软绵绵的蜷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贱货,装什幺可怜?」孙政委毫无怜悯的瞪着瞿卫红,心里的快感越发强烈,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喝道:「起来,赶紧给老子舔鸡巴!」男人粗俗语言的语言和暴虐的行为就已经让瞿卫红倍感屈辱了,这种闻所未闻的变态做法更是令她感到恶心无比,她怒视着孙政委,用语言抗议道:「你就是个变态,这样恶心的行为我是不会做的,我不是那样——」不等她把话说完,孙政委抬手就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她的脸上瞬间又多了几道红痕。

    孙政委摆着她的脸,又一次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老子舔鸡巴,要不然,呵呵,要不然我现在就穿上裤子回去掐死你那小娃娃!」瞿卫红屈服了,她什幺话也不说了,膝行到孙政委的正前方,纤手颤抖着握住了男人粗大的肉棒,生涩的把它从大衣里面掏了出来。

    肉棒在温暖的掌心里捧着,不由自主的涨的更加大了。

    瞿卫红也察觉到了惊人的尺寸,手足无措的跪在男人的面前,连脖子都红透了。

    孙政委简直亢奋到了极点,强迫着她睁开双眼,「认真」的欣赏这根大肉棒。

    在瞿卫红看见肉棒的一瞬间,他清楚的捕捉到那张俏脸上掠过的恐惧表情。

    忽然间他发现,他喜欢这种表情!喜欢这个女人表现出来的对自己淫威的深深恐惧!「看够了,就给老子舔鸡巴!」他寒声发布着命令,挺起腰杆,示威般的将肉棒送到了红润的嘴唇边。

    也许是体味太过浓烈的缘故,瞿卫红露出了极其厌恶的神色,那样子就像是要呕吐。

    但在女儿安危的威胁和男人凌厉的眼光下,她终于还是无奈的张开了嘴,双唇徐徐的含住了肉棒的尖端。

    孙政委乘势向前一顶,小半截阳具倏地冲进了口腔,一直顶到了咽喉。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把瞿卫红弄懵了,一时没回过神来,双眼瞪的圆圆的,清秀的脸庞上一片茫然!而孙政委则仰首向天,细细的体会着肉棒包容在女人口中的动人滋味,那湿热的嘴唇和温软的舌头,带给了他人间至高的享受。

    尽管塞进去的只是一小部分肉棒,但对瞿卫红来说依然是太长了,以至于她的腮帮上都鼓出了一个圆柱形的凸起!看见瞿卫红那副屈辱的狼狈模样,孙政委心头升起报复的快感,狞笑说:「贱货,是第一次口交吧?呵呵,我来教你怎幺做!用你的舌头扫过整支鸡巴,然后忘情的吮吸它!」瞿卫红从鼻子里发出呜呜的哀鸣,笨拙的伸出舌尖,轻轻的舔着充血的龟头。

    她从来只经历过传统的性交,她的动作生硬无比,牙齿更是不时的碰痛了敏感的嫩肉。

    正是这种不熟练和紧张,反而带给男人更大的满足。

    「唔唔……再吸得深一点……对,对,就是那里……不要停……喔……小浪货,你很会弄嘛……喔喔喔……好爽……」孙政委大声叫着,空出的手固定住瞿卫红的后脑,在身体和手的配合下,渐渐加快了肉棒抽送的速度。

    随着男人粗黑肉棒在双唇抿含下不停的进出,瞿卫红那雪白光洁的半裸身子也开始前后的摇晃。

    孙政委看得哈哈大笑,手掌像抚摩宠物般梳理着瞿卫红的两个大辫子,淫亵的说:「老子的鸡巴滋味不错吧?」瞿卫红没有回答男人的话。

    但令孙政委惊讶的是,她居然「学习」的十分迅速,很快就掌握了若干诀窍。

    柔软的小手托住他的肉棒根部,唇舌灵活的挑逗着龟头,主动的逢迎着自己的节奏。

    他在飘飘欲仙中,爆发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了,片刻后终于忍耐不住,狂吼一声,肉棒跳动着喷出了浓浓的精液,直接的射进了她的口中。

    瞿卫红躲闪不及,肩背又被男人牢牢按住无法动弹,只得含羞忍辱的接受了这股烫热的浓汁。

    肉棒抽离时,两道浊白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淌下,一滴滴的掉落在挺拔的酥胸上。

    她呆滞的眨巴着眼睛,双颊晕红,那天使般的面容衬托着这副旖靡的景象,看上去分外的令人情欲勃发。

    孙政委喘息了半晌,盯着小瞿卫红丰满玲珑的身材,肉棒不禁又蠢蠢欲动起来,冷哼道:「到桌上趴下。

    」这一次瞿卫红没有迟疑,立马就撅着雪白的屁股跪在桌子上,肩膀抵在桌面上,两根大辫子垂在脸前,脸歪在一边,样子显得既狼狈又屈辱。

    孙政委不怀好意的在她的身上四处乱摸着,「难怪我弟弟夜夜睡你,你这身子简直就是天生给男人玩的!」说着,孙政委用手扒开了瞿卫红饱满肉感的屁股,用中指在她的菊穴上压了压,「这里还没干过吧?」瞿卫红被男人这可怕的想法完全吓出了,头脑里好像突然变成了一片空白,她哆嗦起来,开始不注地抽泣,「不要……求求你不要动那里,那里不干净,那里不是用来——」「啊啊啊啊啊!不、不、不、痛啊啊!」孙政委再也按耐不住了,倏地伸手扯住她的两条辫子,使她美丽的螓首高高地向后仰起,用足了吃奶的气力将粗大的肉棒活生生的捅进了瞿卫红的直肠内,那撕裂般的痛苦,难以忍受的耻辱让瞿卫红仿佛身坠无间地狱,发出了最惨烈的尖叫,竭力扭动屁股想要躲避这逃避酷刑,可在这大雨之夜,又有谁能听到她痛苦的声音呢?瞿卫红越痛苦,孙政委就越是兴奋,听到瞿卫红在痛苦之中脆弱的失声痛哭,他终于确认到自己已完全征服了身下的巨乳女人,瞿卫红那紧密柔软的直肠不停蠕动包裹着他的阴茎,他双手使劲在她赤裸的丰臀上拍打着,腰部用力,在女人的肛门中狂暴地抽插起来。

    孙政委今天已在这具肉体上两次喷发出精液,所以此刻特别的威猛,不虞有兴奋早泄的情形出现,雪白的双臀间一根乌黑粗大的肉棒残酷地进出着,孙政委见状的身体撞击着瞿卫红赤裸的丰臀发出沉闷的「啪啪」声,显得格外淫邪和暴虐。

    渐渐地,瞿卫红的身体完全失去了力量,肌无力的瘫趴在桌子上,雪白的大屁股高高昂起,柔若无骨地承受这孙政委的又一波攻击,初次破肛的痛感逐渐被变态的快感所取代,瞿卫红微张着嘴,满脸的娇媚,秀气的眉毛哀怨中透着一丝兴奋,已经呈现半昏迷状态了。

    肉体的诚实反应更使她的心底产生了极度的羞耻和罪恶感,她感到对不起自己的女儿,可是同时,她已不由自主地陷了进去,无法自拔,一种绝望的念头迫使她努力使自已忘却目前的处境。

    瞿卫红只觉得肛门的嫩皮已经被插破了,肉棒火辣辣的,二者的摩擦连一丝缝隙都没有了,「求求你,求你轻一点,我受不了了……啊……啊……轻一点,不要…啊…不…要…啦…呜…呜…求你干前面吧……」她的哀求和呻吟声越来越大了,雪白的大屁股左右摇摆,像是要摆脱肉棒猛烈的抽插。

    但屁股扭得越厉害,换来的只是更加猛烈的攻击,「啊……啊……停下呀……啊啊啊……呜……喔……啊……」孙政委将她丰满撩人的身子向后一拉,整个儿娇躯都吊在自己的上身,双手托住她的大腿,粗大的肉棒打桩似的,一下下重重地挺到直肠最深处,直插得她的小屁眼又红又肿,已经涨到了最大限度。

    火辣辣的肉棒把菊穴填得满满当当,没留一丝一毫空隙。

    「嗯嗯嗯……嗯嗯嗯……」瞿卫红已发出了无意识的吟唱。

    孙政委低头看着自已粗壮的肉棒在她的浑圆白嫩的屁股中间那娇小细嫩的肛门内进出着,那种征服女人,特别是如此性情顽劣的女人的得意与满足充盈着全身,给予了他更大更多的动力继续着惨无人道的虐肛,他一次又一次使劲抽送着自已的肉棒,让它在女人的紧窒的菊穴里频繁的出入。

    瞿卫红再也承受不了这残忍的奸淫,终于求饶了:「我屁股快裂掉了啦……疼死我了……不能再干了呀……啊啊……求求你饶了我吧……啊……」「呵呵,开口求饶了吗?求我啊,求老子快些射出来,射进你的身体!」孙政委得意地命令道,同时他的右手又开始在她白晰的屁股上大力抽打起来,「啪!啪!啪!」白嫩的屁股开始出现红色的掌印,听着这淫糜的声音,他更加兴奋,尽情地侮辱着这难得的美人。

    瞿卫红痛苦的呻吟着,不止是身体的,更多是心灵的折磨,她现在只想快些结束,快些逃离这人间地狱,大颗的汗珠从身上流下来。

    粗大的烧红的肉棒插入直肠里,非常痛,彷佛有火在烧肛门。

    「啊……」她开始配合地呻吟起来:「求……你,干我吧,干我的……我的身体,快些给我吧……」凭这她自已的性经验,感觉到肛门内的肉棒更加粗大,间或有跳跃的情形出现,为了尽快结束这屈辱的场面,不得不提起精神,抬起头,张开红润的小嘴,喊起来:「求你……政委……射给我,射进我的身体吧……」她知道女人此时的情话对男人的兴奋有着强烈的催化作用,所以不得不强忍着屈辱,暂时放任自已的放纵和淫荡,以刺激他的高潮。

    她泪眼迷离地自我安慰:「就当…就当是同石康,同孙迪傅在作爱吧!」孙政委果然很快就到达了高潮,他下意识的紧紧向后拉住她的双胯,肉棒深深的插入屁眼的尽头,龟头一缩一放,马眼马上对着直肠吐出大量的滚烫的精液,身子一震,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径直喷射进了菊穴之内。

    被他的激射所刺激,瞿卫红的屁股也猛的绷紧了,紧蹙秀眉的美丽面庞,也随之一展,当孙政委放开她丰腴的肉体时,瞿卫红整个人都像被抽去了骨头似的,软软地瘫在了桌子上,只有裸露着并在微微抖动着的大屁股上,红肿的肛口一时无法闭合,张开着圆珠笔大的一个洞,一股纯白的黏液正从那屁眼里缓缓流了出来……孙政委满足地抚摸着她嫩滑的香臀,瞿卫红整个人都已失去了自我意识,呆呆地任他抚弄着,弹性十足,大概也很少使用的屁眼已经闭合,一丝乳白的精液从紧紧闭合的屁眼缝隙中渗出来,仿佛诉说着它刚刚遭受的摧残。

    「怎幺样,被老子玩一次把你这贱货爽上天了吧?」孙政委望了昏昏沉沉的瞿卫红一眼,得意地笑着问道。

    瞿卫红苍白的脸颊上泛起红晕,她紧紧咬着下唇,明知在此时提出来会更加使自已的尊严受到伤害,还是鼓起勇气,恨恨地说:「你满足了吧?孩子,孩子在哪?」「卫红啊,你身上三个洞都被老子玩过了,今后就是我的女人了。

    我是个说话算数的人,孩子你明天早上起来就能看到。

    我看你最近也不要上班了,我帮你请个假,在宿舍里好好照顾娃娃,随时等我来玩你,哈哈哈哈!」「你……你不是人,孙德富,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宿舍的灯灭了,黑暗之中她被男人抱上了床,那张属于她自己的床铺,她的身子被男人搂着,她的阴户和屁眼热辣辣的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一遍遍在她的脑海里重复着,她的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清晨,当瞿卫红醒来时,孙政委已经不在了,身边睡着的人换成了小冰兰。

    回想起昨晚的一切,她觉得如同在地狱里走了一遭,下体酸痛交加,连下床都没有力气,但看到睡梦中挂着微笑的小冰兰,顿然间自己的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忽然想起了什幺,把手伸到了枕头底下,摸了又摸,好似是要寻找什幺。

    「信,信不见了!」她唰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憔悴苍白的脸庞上布满了惊慌和忧虑。

    ***************子夜,微弱的烛光映出一张比雪花更洁白的面孔,那是瞿卫红的面孔。

    她似乎已精疲力尽,她挣扎着男人的脚下,翻身坐起。

    只见她的胸前肤光闪亮,露出一对乳球滑腻如脂,像两只沉甸甸的小西瓜颤微微摇晃不止。

    出人意料的,还有她的腰腹。

    本该柳枝般纤细柔软的腰身,此刻却高高鼓起,显然已怀胎多时。

    胎动愈发剧烈,子宫阵阵收缩。

    片刻后,瞿卫红急促的吸了口气,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腿间一涌而出她颤抖着伸出手抱住圆鼓鼓的小腹,望着男人有气无力的说:「老爷,奴婢……奴婢要生了……」男人的眼里露出喜色,从口袋里将一块方糖放到了瞿卫红的嘴里,宫缩的痛苦比她以往所受的任何一次折磨都要剧烈,她死死抓住了男人,纤美的玉指几乎要把男人的胳膊掐出血来。

    、她的两脚踏在地上,圆润的膝盖拼命分开。

    一阵剧痛袭来,胎儿从收缩的子宫内挤出,硬生生撕裂了宫颈,她痛叫失声,泪水滚滚而下。

    男人的头在瞿卫红的两腿间,她腹下充血的阴户泛着湿淋淋的水光,随着腹部的蠕动渐渐翕张,颤抖着露出湿润的入口。

    一分钟后,白皙的腹下突起一团肿胀欲裂的浑圆,鲜红的肉穴已张开拳头大小,能看到胎儿在里面挣动着,试图破体而出。

    但娇嫩的肉穴实在太紧,一圈红红的嫩肉被撑得又细又薄,却始终无法让胎儿通过。

    她大汗淋漓,苍白的唇角被牙齿咬破,露出几点殷红。

    「小红,使劲,再使劲,就要生出来了!」瞿卫红痛得死去活来,玉体无意识地不住痉挛。

    她咬紧牙关,两手按着腹球拼命向下使力。

    小腹白腻的肌肤波浪般起伏,一个胎儿带着血丝从娇美的花瓣间缓缓冒出,皱巴巴的小脸卡在在光润的玉股间,肮脏而又突兀。

    她吃力地伸手捏住自己多余的血肉,指尖触到胎儿柔软无比的肉体,苍白无力的俏脸上显出了慈爱的笑,「老爷,老爷,帮帮奴婢……救救孩子……救救孩子……」男人长叹一声,又吸了一口气,用手捏住胎儿的脖颈了向外拖动。

    湿滑的胎儿穿过紧窄的腔体,先是肩膀、然后是胸脯、手臂、腰臀……突然体内一松,一团热腾腾的物体从两腿间的裂缝滑出,落在了坑洼不平的地上。

    随着胎儿的降生,大量的血水、体液连着脐带、胎盘淌落出来婴儿被抱到了瞿卫红的眼前,她看着孩子,又看看抱着婴儿的男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老爷,对不起,奴婢不能再伺候……」瞿卫红闭上了眼睛,脸上没有一点生气,但看上去说不出的安祥和宁静。

    「不!不!你不能死!卫红,你不能死!」男人长跪在瞿卫红的身边,在他的身边是遍地的鲜血,是弥漫在整个房间里的阴冷和黑暗,他毫不迟疑的捏住婴儿的脖颈,手指一紧,就要把刚从瞿卫红体内滑落的孩子扼杀。

    他的指尖刚触到湿热的肌肤,婴儿小嘴一张,吐出羊水,昏暗的房间里立刻响起清亮的哭声。

    血淋的脐带一头挂在婴儿腹上,一头还留在母亲体内,一瞬间,男人的手指不由僵住了。

    ***************透明的玻璃窗户外,一群孩子好奇的趴在窗台上,努力的抬头向里张望着那个静静的坐在屋里的长登上,不说话也不笑的男孩。

    宽大的桌子后面,一位中年年纪的妇女推了推脸上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着眼前的男孩,「小宇,今天有叔叔要见你,你待会儿不要惹叔叔生气,知道吗?」小男孩还是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中年妇女刚要准备再说些什幺的时候,随着由远及近的卡擦卡擦音,仿佛军队过境一般,屋内的大门被咣当的一声打开,一排排进入屋子的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面容严谨的站向两旁,那本就不大的房间因为他们那高大的身材一下子变得拥挤不堪起来。

    座椅上的中年妇女站起身子,走到桌前恭敬的垂首站好,只等着那锵锵锵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走到门口,随着最前面走着的男子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推开屋门,她的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黑亮的墨镜遮挡住脸上神色的男子慢慢的走进屋子,「欢迎欢迎,王先生。

    」来者没理中年妇女,直接走到男孩的身边,男孩黯然的大眼睛静静的看向眼前那仿佛也正在看着他的男子,怯怯地低下了头。

    见小男孩有些害怕,刚刚推门而入的男子转而问那中年妇女道:「校长,小宇是什幺时候被你们收养的?」中年妇女一下子来了精神,赶忙回答说:「王先生,小宇是1982年3月11日在院门口被发现的。

    」男人嘴角上扬,摘下墨镜,蓦地一拍桌子:「对,就是这个孩子。

    办手续吧,我要收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