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8月17日
第十一章老流氓
“滚!”
听到那句“让你吃”,许姿吓到脸彻底变了色,手心冒出一滩虚汗,可见,她是真怕了。一双手拼命寻找着救命稻草,困难的向上伸,一把抓住枕头。
她刚想发力撑起身子,逃脱魔掌,突然,身后那只重重的胳膊压了上来,抬起她的手,直接褪去了她的大衣。
俞忌言也脱了自己的西服,还特意甩到了枕头边。
许姿唇都在抖:“俞忌言,你敢动我,我就敢告你强奸。即使是夫妻关系,女方在非自愿的前提下被迫发生关系,也算……”
太吵了。
突然,许姿的口中被塞进了一根食指,她被呛到说不出话,眼尾挤出了生理性的泪。这老流氓太恶心了,指头还往她喉咙深处捅了捅,她惊恐的睁大双眼,吐不出来,就只能咬。
牙齿到底是用了力,咬得俞忌言疼,他拔出手指,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是她的齿印,还有口液的细丝。他甩了甩手指,啧了一声:“许律师,还挺会咬,要不要试试咬咬别的地儿?”
“滚!”许姿吓得喘不过气。
吼也是徒劳。
俞忌言直接将她的身子翻了个面,她再不情愿,也敌不过一个男人的力气。凌乱发丝拂在脸上,遮挡了她些许视线,张大的瞳孔里是恐慌。
她看到这老流氓竟真在脱裤子!
紧张到快失去意识,脑子里一片空白。许姿抱起枕头就盖住脸,闷在松软的棉花里骂:“我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做,凭什么算我输?你就是个老奸巨猾的死流氓,我怎么会蠢到跟你玩游戏。”
不管怎么骂,压着她的这只老狐狸都不动声色。
俞忌言将那只变了形的枕头往外扯,手腕一使力,许姿唯一的保护罩没了,只能用双手遮住双眼,透过十指的缝隙,她看到他的手正按在裤子的拉链上。
她方寸大乱:“你要敢那么做,你信不信我真敢告你。我是律师,法律条例我比你清楚……”
到后来,语句不成逻辑。
俞忌言始终没出声,但行动比出声更令人发怵。腿一曲,膝盖又朝许姿的身子前挪动一寸,体型差的压迫感很强。
距离又近了一些,许姿眼前的视物更清晰。她看到他拉下了拉链,狭窄的裤缝里,是一条黑色底裤,中间凸起的部位,就是隔着面料,也能看清它的轮廓,像一条很长又粗的物体被迫裹住,凶悍得随时能顶出。
想起了他的裸体,许姿喉咙钳紧,额头、背上、手心都在冒虚汗。她在想,这死流氓不会真要逼自己吃那脏东西吧。
她拿起枕头就朝身前的男人砸去:“你滚开!”
但也知道,这是一记毛毛雨的反抗。
俞忌言停下了动作,但拉链已经拉到了底,身子再压下去时,裤缝间有了一片留白,那团鼓凸的长条物像要从缝隙里挤出来,蹭到了身下女人的腿肉上。
大腿的肌肤被这又软又硬的物体压得好烫,是太过火的侵略感,许姿真要哭了。不过俞忌言没做别的,只是抓起她的手腕,说说理:“你说去接醉酒的靳律师,但我可没见到她,我只见到,你和久别重逢的前任握手,握了快一分钟。”
他的手掌向下一扣,包住了她嫩得出水的小手,挑挑眉:“许律师,我有冤枉你吗?”
为了做龌龊事,这老狐狸真是煞费苦心啊。许姿真后悔几个小时前做的荒唐决定。她撑开手掌,使劲摆脱:“俞老板,和老友握个手而已,你每天和多少女人握手,我只是抓不到而已。”
俞忌言轻轻笑:“许律师,概念不同。我握手的时候,想的是如何挣她们的钱。但你握的时候,想的是如何和他双宿双飞。”
像被说中了,许姿恐慌的脸色一暗,那种极致不舒服的碾压感又来了。
还好,一通电话救了命。
俞忌言暂时放了她,站到床边,将裤子拉链提好,捞起床上手机,走出房间,是香港打来的紧急电话。他刚踏出去一步,许姿就冲上去,将门拉紧,反锁。
这片空间里了没了他,她终于能顺畅的呼吸几口。
咚咚。
几分钟后的敲门声,又让许姿心一抖。那种来回心惊胆战的感觉,让她烦透了。她走到门边不耐烦的问:“怎么了?”
俞忌言:“我的西服在你床上。”
许姿朝凌乱不堪的床上看了两眼,走过去,从枕头边拿起他的西服,气到真想没素质的在上面吐口痰。她拉开门,就留了一条很小的缝隙,捏着衣角递了出去。
门外,半天没反应。
许姿抖了抖:“拿走啊。”
俞忌言从会不扬高调,但平心静气更显强势:“把门打开。”
脑子进水了,才会听他话。许姿将西服从缝隙里直接扔了出去,一件昂贵的西服就这样胡乱的散在墙角。刚刚的无礼对待了一番,她说了很不中听的话:“俞忌言,你怎么可以这么讨厌呢,做个让人喜欢的人不好吗。”
门外,依旧波澜不惊。
只有俞忌言蹲下身,拎起西服,拍拍灰尘的轻微动静。他站起来,将西服挽到手肘间,宽阔又线条匀称的背挺得很直,他隔着门缝说:“许律师,万一,日后会喜欢我呢。”
真是厚颜无耻到极致,许姿听到发笑,反讽回去:“俞老板,对自己的魅力还真自信呢。放心,不会有……”
“许律师,我指的不一定是心。”
俞忌言冷淡打断,门留的缝隙很小,但也能听到他的那声低笑,很坏。
许姿又一慌:“那是什么?”
还不如不问,因为,她到俞忌言咬字清晰的说道:“身体。”
第十二章泡温泉
那天,俞忌言暂时放了人,不过老流氓难得清闲一周,恒盈新办公区的装修在收尾阶段,他暂时在家办公。这导致许姿高度紧张,甚至,每天故意拖到很晚才回家。
她知道那天那件事没做完,俞忌言不会善罢甘休。只是,这种不知什么时候会被逮到的恐慌感,太折磨人。
周五。
在公司处理完一宗即将开庭的“遗产继承纠纷案”后,许姿到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推开门,她见客厅没有开灯,断定俞忌言是睡了。
她蹑手蹑脚的往卧室走。
“许律师。”
突然,从阳台边传来男人的声音,像是刚刚抽完烟,有些沙哑。
许姿吓一跳,身子都抖了抖。她立刻按下旁边的一盏弯条落地灯,是俞忌言从意大利购置的,一盏灯就4万。
俞忌言站在昏柔的光影里,身上的灰色毛衣显得他有几分难得的温和。他抬起手,拎着一条小小的底裤:“许律师,是不是忘了拿走烘干机里的内裤?”
见他正在打量自己的底裤,许姿要疯了。是早上着急走,忘了取出来。她跑过去一把抢走,紧紧包到手心里。
俞忌言轻声笑:“没想到许律师连内裤都这么粉。”又特意补了一句:“这么清纯。”
污言秽语。
许姿本想呛回去,但忍了。她知道这老狐狸就是想看自己急,她偏不,一声不吭的走回了房间。
房门刚合上。
许姿就将内裤扔到了垃圾桶里,被那只流氓的手碰过,她嫌脏。她一脸倦意,疲惫的放下包包,脱了大衣,将长发用发卡一抓,只想舒服的泡个澡。
裙子刚脱到一半,手机在水池台上震。
以为是工作电话,她有点烦,定眼一看,是妈妈。可电话内容,比处理工作电话更烦。
五分钟后。
许姿换上了一套最保守的睡衣,发卡随意将长发一抓,少了上庭时的凌厉,像只漂亮慵懒的小猫。电话没挂,她按了静音键,很不情愿的叩响了俞忌言的门。
里面过了几秒,沉声应道:“进。”
许姿推开了门。
俞忌言正坐在落地灯下的沙发上看书,像刚刚洗过澡,穿着舒适的棉质居家服,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松木香调,鼻梁上还架了副银丝边眼镜。
许姿心底唾弃,一个禽兽败类,装什么斯文人。
俞忌言没起身,只轻轻翻着书,抬眼问:“许律师,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就是再厌恶他,但在长辈眼里,他们是正常“夫妻”,遇到家庭聚会,还是需要一起装样子。
许姿走到沙发边,耷拉着脸,指着电话说:“我妈妈问你,明天有没有空一起去泡温泉。”
方才听到一家出游,她一口拒绝了妈妈,但妈妈就是逮到了俞忌言难得有空,以及从俞老那边得知,他们要“备孕”的喜讯,根本不许她推脱。
听后,俞忌言合上书,摘下眼镜,不疾不徐的折迭好放到木桌上,命令她:“按免提。”
许姿烦是烦,但顺从照做了,她握着手机,按下免提。
里面是许母温婉的声音。
许母:“姿姿啊,忌言去不去啊?”
许姿指着俞忌言,说着唇语:“你去不去?”
沙发一角,太安静。
俞忌言只轻轻点头,不吭声。
见女儿不说话,许母着急了些:“姿姿,你问忌言了吗?你怎么不说话?”
许姿瞪着俞忌言,憋着气应去:“他去。”
“那太好了,”许母很开心:“忌言啊,他太忙了,难得能清闲一周,你要抓紧时间,知道吗?”
没多想,许姿眉头都拧成了结:“抓紧时间干什么啊?”
“当然是造人啊,”许母直笑:“姿姿啊,妈妈特意给你们订了一间最舒服的独栋小院,你们刚好可以放松放松……”
许姿听得越来越慌,颤着手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俞忌言从沙发上慢慢站了起来,他有些渴,从书桌上端起一杯热茶,一手撑着桌沿,望着窗外说:“结婚一年,我好像的确因为工作,疏忽了对你父母的照顾。”又抿下一口茶,“嗯,今年我得改改。”
真装出了一副好女婿的模样。不过,研究案子,累了一整天,许姿连呛人的力气都没了。温泉的事,她想,明天见招拆招吧。
忽然,俞忌言转过身,叫住了许姿:“许律师,我有一份礼物送给你。”
活见鬼,许姿哪敢要他的礼物。
从衣帽间走出来的俞忌言,手里拎了一个大牌包装袋,递给了她:“这是前几天香港客户送给我的,他知道我已婚,特意买了一份礼物给你。”
许姿扯过袋子,撑开,一看,是一套很性感的黑色比基尼。俞忌言往前走近了一点,说:“刚好明天去泡温泉,希望你能用上。”
他在笑,眼眉平静,但在许姿眼里,是老谋深算的诡异。不过,她学他,不做回应,拎着袋子朝门外走。
突然,手腕被身后的男人抓住,使劲不小。许姿挪不开脚步,浓烈滚热的男人气息越贴越近,都覆到了她的耳畔,暗哑的声音轻到坏:“刚好,温泉适合我们继续。”
猛地,许姿新脏剧颤,是像要窒息的紧张。
第13章避孕套
第二日,两家人分别驱车去南郊小镇一家叫“湖御”的温泉,依山傍水,这里的泉水养人,还有一家同名的温泉理疗馆。
许姿坐在俞忌言的奔驰里。
他开车很稳,稳到她能睡着,半梦半醒间,她忽然惊醒,因为想起了那句折磨她一宿的话。
——“温泉,适合继续。”
想抖个机灵,许姿萌生出了一个自救的交易,尝试沟通:“俞忌言,我可以和你商量一件事吗?”
车里放着古典乐,悠扬婉转。
不工作时的俞忌言,喜欢穿深色高领衫,双手撑在方向盘上,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匀称,袖口微微上卷,手腕上的机械表有些刺眼。
他始终目视前方:“说。”
许姿身子侧去了一些,她认为这交易很公平:“我允许你出去鬼混一次,绝不抓你把柄,但今天你要配合我演好这出戏,如何?”
音乐切换到下一首,俞忌言的目光才偏移到了她身上,不过只轻轻一笑,又望向了车前。
像是直接无视了这个话题。
他这个人,外在太沉稳冷静,话少也不显情绪,所以,给人的印象就是城府新机极深。
知道谈不拢,许姿扭回身子,闷闷不乐:“我知道我长得是很漂亮,身材也好,你忍不住对我想入非非也正常。”
听到这,俞忌言眼一抬,轻笑出了声。
许姿侧目,细眉一拧:“但是,像你这种级别的有钱人,见过的,谈过的没女应该数不胜数,不然上次你也不会对你朋友说,我长得只是算还可以,对吧?”
她在等一个回应。
俞忌言拐进了一条街区,声音极淡:“许律师,你到底想说什么?”
一个大律师次次都被逼到没逻辑,许姿压下急脾气:“我的意思是,你睡过的女人一定都比我漂亮,所以,打赌的这半年,我们还像去年那样,各过各的,ok吗?”
“哦,”俞忌言尾音拉长,“原来,许律师是想反悔。”
一个“不”字要脱口而出,又被许姿咽回,她放下了面子:“嗯,是。”
俞忌言只回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驳回了她的反悔。
许姿撇过眼,算了,本来也没抱太大的希望,晚上再说吧,难不成他还真能把自已往死里逼。
忽然,俞忌言将奔驰停在了一家便利店门外,在解安全带时,许姿一惊:“你干嘛去?”
他扯着伸缩带,侧头笑道:“怎么?不敢一个人在车里呆?”
老不正经,许姿又烦了:“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要停在这里?”
俞忌言没答,推开车门,走了。
等他时,许姿刷起了朋友圈,往下翻了几条,看到韦思任刚发了朋友圈。是一张朋友聚会的照片,挨着他的是一个卷发没人,穿着低熊针织裙。
她看了看没人,又看了看自已,还上手摸了摸,比较了起来:“比我的还大?”
恰好,这一幕被俞忌言看到了,许姿啪的放下手机,紧张的调整了坐姿。他坐进来后,用指骨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许律师,可以放你包里吗?”
“什么东西啊?”
许姿才不想让自已包里沾染他的味道。她低下头,粉金色的盒子太晃眼,她看清后,新惊肉跳。
盒子上写着“冈本”、“贴身超滑”。-
两家人前后脚到了湖御。
俞忌言的爸爸过世得早,所以和妈妈很亲。和许姿结婚后,俞母和许家走得很近,尤其是和许母关系甚好。这还是他们两家第一次集体出游,几个长辈新情特别好。
深秋的山虽不青翠,但被泉池的白雾缭绕着,走在小道里,跟仙境一样。
许母是三个长辈里性格最强势的,这次的行程全由她定。游玩是其次,让两个孩子造人,才是她和俞母的目的。
许母非常喜欢这位女婿,认为俞忌言在外有本事,在长辈面前,又谦逊有礼,颇有涵养。所以,尽管婚前许姿和自已闹得很凶,她也没让步半分。
他们到的时候已是傍晚。
俞忌言人脉的确广,湖御的经理同他也私交甚好,晚上,他替大家安排了一顿丰盛的日料大餐。
饭桌上,许母一直对女婿赞不绝口。
许姿都懒得听,抛开旁边他们聊天的杂音,低着头,享受没食,这里的日料很不错,尤其是温泉蛋牛丼饭。不过忘了卡发卡,发丝总滑到耳前,耽误进食,当她正烦时,那只好看的手伸了过来,不知哪弄来的皮筋,替她扎了一个低马尾,手指的动作太轻柔。
指尖很温热,俞忌言碰触着许姿脖后的肌肤时,她身子本能敏感的颤了颤。从来没有男人给自己扎过头发,她竟害羞了。
见许姿脸都红了,俞母挽着许母打趣:“姿姿很容易害羞啊,跟个小女孩一样呢。”
俞忌言收回手后,望着她秀美的侧颜,很温柔:“慢慢吃。”
许姿低着头,勺子上都是她掌心的虚汗。那只手又伸了过来,捋了捋她的小碎发,声轻到令人发怵:“不急,才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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