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可能是我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也可能只是我长大了。
我说了,她从来不是一个直接的人,像拉不下脸来,又像要什么奇怪的面子。
刘璐今天会为你高兴,但就是不夸你,她开心到死,也要顶一张寡淡的脸,然后默默奖励你一顿饭。
可惜,那天可能吃坏了东西,一场球打完,我满身大汗,肚子翻滚如江。
我忍不到回家,跑球场的厕所蹲着,心想今晚的冰可乐喝不成了。
男厕里,有人在墙上写了字,一串数字。
我不去看它。
我晓得那是一个群号。
我也起过念头,但可能是出于对自己的要求,也可能是某种自尊,我看不起那公子哥。
蹲厕所的时候,门外进来了人,说话声很耳熟。
「啥女人,猛哥这么惦记?。」
「你才高一太可惜了,」
又一个人进了厕所,「那女的,没跟家长扎堆站,靠着窗,我当时刚好上楼,好家伙,看得我心发痒。」
「哪儿痒,你说清楚咯。」
最先进来的人怪笑。
那时我和李猛不算太熟,没打过几场球,但那怪笑的人,我听得出是谁。
李晓修,我记得名字。
他是李猛的堂弟,高一新生,一个矮墩墩的蛮牛,脸长得比他堂哥吓人,看面相就是狠角色。
我认识李猛堂弟在先,是因为他球打得不错,刚来学校,就跟高三的混迹。
球技一方面,他身体对抗只强不弱,给人印象。
但是,李晓修是个混混,和高三一批烂人玩在一块儿,干些违法乱纪的事。
我听说过,具体没了解。
我和那帮人经常打球,出了球场,就各走各道了。
而他堂哥呢,只是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
李猛和烂人们称兄道弟,买烟买酒,但不和他们一块儿「玩」。
他只跟每个混混处好关系,然后躲在黑暗的边缘,不晓得是不是这样就更有乐子。
「诺,我给你看那阿姨照片。」
李猛说。
隔着蹲位门缝,我看见李晓修在小便池,李猛进来无非是等他。
他们正讨论今天开放日里的哪位妈妈,看来堂兄弟俩在这方面趣味相投。
我本能看了一眼墙上的数字,挪开眼睛。
我踩了冲水把,想离开这里。
我不想听他们污言秽语,不是说我没欲望,而是觉着听他们说,就像是认可了这帮烂仔一样。
「你怎么连照片都有?。」
「还得是我手快,」
李猛说,「八班当时快下课了,这女的要走动,我差点没拍上。」
我刚要推门出去,但又没出去。
八班?。
高三八班是我的班级。
「奶子也就内样。」
堂弟笑。
「没长眼睛?。你看这女的屁股!。」
李猛急他,「小破地方谁长这桃子臀儿,咱俩不晓得?。你想看这种骚货得长途去市里。」
「你发群里去,」
堂弟淫笑,「看哪个懂哥上过。」
「少听那帮死处男瞎扯。」
我又看了一眼墙上的群号,内心凌乱得很。
是因为听见他们说女人屁股,还是……。
我不确定,但无论站着坐着,刘璐爱挑窗边的位置。
「处男没胆儿,猛哥有胆儿,」
堂弟尿干净了,踮脚抖了抖,「你不是去校门口堵人了吗?。我看你球都不来打,还以为已经抱着屁股开操了。」
「我说阿姨怎么称呼,她只说了姓,问我是不是『张平』朋友。
我哪晓得,就喊她刘姐,套个近乎。
」
你们晓得浑身毛孔张开的感受吗?。
动物竖起汗毛的本能,像没有在进化中被消灭。
我当时就是这种感觉。
李猛恨恨的,「不就是搭个讪吗?。这臭婊子,竟然冷着个脸走了。」
「猛哥,你真想搞她,把我喊着,」
堂弟拉上裤子,「我爸下边几个人里,被一个叔攀上,据说有点东西。」
「那还不是要过我舅那关?。」
李猛否了,「我总不能为操个逼就去烦他老人家……。」
李猛刚转身,就呆住了。
我堵在他身后,凶狠地看他。
「照片呢?。」
我冷冷地问。
「啥照片?。」
李猛高我一头,但可能是被吓到了,底气低过我。
「你刚在八班外拍的照片,给我看。」
我要确认那不是刘璐。
是,我就揍他一顿,不是,我还是会揍他一顿。
一个公子哥罢了,今天的我在开放日被大人们一阵捧,底气足了些。
李猛觉着我面熟,凑近了看。
他堂弟紧绷着矮墩墩的身子,已经认出我了,我们在球场常碰见,现在也没想给我面子。
我看着李猛,他让我糟心,现在也收不了场了。
我是那小妇人生的,也不是爱找台阶下的人,我晓得我必须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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