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眼
2024年3月2日
（十五）
之前整整两周，音符跳动公司私下的八卦热点都是架构的大调整。
ＨＲＢＰ失去了独立汇报的地位，被迫向业务汇报；郑跃滔王者归来，夺取产品业务线Ｌｅａｄｅｒ的位置，让高傲的ＨＲＢＰ第一美女低下头，做了他的下属；有人目击刘婧萱穿着短裙黑丝高跟鞋从孔崇泉办公室失魂落魄地奔出；Ｊａｍｅｓ召开会议，阻止了郑跃滔对ＨＲ咄咄逼人的攻势……剧情里有霸总，有美女，有宫斗，集合了最佳的八卦素材，整个公司茶余饭后聊的如痴如醉。
但是接下来的两周，对于公司架构调整的八卦开始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对公司业绩的关注。
扇贝音乐网的竞争与日俱增，他们推出了多项受到用户喜爱的新功能，找了网红女歌手做新代言，在新出来的热歌上强势开展版权争夺，加上精准地挖猎音符跳动的人才和客户……一套组合拳打下来，让音符跳动有些措手不及。
上周居然业绩只堪堪完成了１００％．虽说完成了预算，可是之前商业化板块可是连续１５０多周１２０％以上超额完成预算的，因此业绩下行的预期让大家都开始担忧。
其中最担忧的可能就是刘婧萱了。
上周如果再少完成５０万，四舍五入后的完成率就不是１００％了，那么她现在应该正跪在郑跃滔的办公室里，用嘴在为他服务。
上周末最后几单没有进来，完成率不确定的时候，刘婧萱已经开始做心理建设了。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来万圣节的那一晚郑跃滔下面的那根粗大的东西，那种羞耻夹杂着原始欲念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
相比之前，刘婧萱已经更加能够直面这种感觉了。
无论她个性多么高傲，她就是一个欲求不满的人妻。
她的身体和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一样需要宣泄，需要得到满足。
一旦接受了这一点，刘婧萱反而不再因为身体的这种羞耻感觉而惊慌。
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有理智，有尊严，她有信心可以抑制和战胜身体的原始欲念带来的冲动和性幻想。
但是和郑跃滔赌业绩的事情，她确实大意了。
刘婧萱有些理解为什么Ｊａｍｅｓ会不顾一切重用郑跃滔这种人，扇贝音乐网的竞争确实超乎想象的严峻。
所以当务之急是保住下周的业绩。
怎么保住呢？刘婧萱其实很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那就是完成孔崇泉的心愿券，把毫无道德底线，但是业务上有能力的鲁川挖回来。
从长期来看，这是一个坏的决定，可是短期对业务的帮助一定是立竿见影的。
刘婧萱绝不能让业绩掉下１００％，她已经顾不得长期了。
可是去挖鲁川这件事情，她实在是太有心理障碍了。
郑跃滔虽然是个自以为是的傲慢男，但至少是受过良好教育，起码有个斯文的外表。
而鲁川就是个粗鲁的莽汉，全身一股浓重的烟味，鼻毛永远滋出来好几根，面对面说话的时候，可以闻到一股口臭。
而且当年刘婧萱是亲自去开除鲁川的，结下的梁子实在是太大了，鲁川这种睚眦必报的小人，对她的恨意恐怕是很难去消解的。
但是再难刘婧萱也必须去试一试。
董骏很早就把鲁川的微信推给了她，她一直犹豫着没有加，现在她只能拿出手机发出了加好友的请求。
鲁川不到两分钟就通过了。
「有时间通个电话，聊一下职业发展。」
刘婧萱迅速发了一条。
视频电话很快打了过来。
「刘婧萱，居然真特么是你！」
鲁川语气里是一如既往的粗俗，「聊职业发展，怎么，你混不下去了，想来做我的秘书吗？哈哈哈哈！」
「是你的职业发展。」
刘婧萱当然做好了迎接各种言语粗俗甚至侮辱的准备，「你有没有兴趣回音符跳动，提成可以按照Ｋ－２档给你……职级可以给你晋升到４－Ａ……一年的招待费也按照这个标准……。」
刘婧萱简要说出心中计划好的条件。
她是计算过的，这套方案应该会比他在目前这个大厂拿的略微多一些。
当然刘婧萱可以给出更多，只不过她不会一次打光手中的牌。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我马上要去见一个大客户，我们见面聊吧，地点我回头发给你。」
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总算没有一口回绝，这个结果已经比刘婧萱想的要好很多。
这时冯迪过来找她。
「什么事？」
「领导，有个事情要跟你说一下。」
冯迪的语气有些吞吞吐吐，「我不想你从别人那里先得到这个消息。」
「什么消息？」
刘婧萱脸一下子红了。
难道，裸照已经流传出去了？难道公司的男同事们都已经欣赏过她被剥掉裤子光屁股的样子了？「我下周就离职了。」
冯迪说，「我已经跟曹启东和郑总提了。」
刘婧萱松了口气，但还是感到十分震惊。
冯迪在工作表现上还是不错的，只不过人比董骏要更加社会，要圆滑的多。
刘婧萱一直在查人力系统里的叛徒，说实话是把冯迪作为了怀疑对象之一的，可是现在他竟然提了离职。
「你要去哪里？」
冯迪一脸的不好意思，「会去……扇贝……」
「什么，你要去王洪坤那里！」
刘婧萱喊出来才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响了。
王洪坤是扇贝音乐网商业化的ＢＰＬ，相当于原来杜子舟在音符跳动的位置。
王洪坤之前也是音符跳动的，和刘婧萱一起汇报给杜子舟。
王洪坤在工作能力上完全比不上刘婧萱，但是这个人很会搞关系运作，眼看在杜子舟手下得不到重用，就调转到了审核部，做了冯迪的上级。
王洪坤这个人特别好色，而且有点变态。
刘婧萱几次发现过王洪坤尾随她，有一次下班后在商场里她发现王洪坤在滚梯后面拿手机拍她，最夸张的一次是王洪坤在深夜发给她一张照片，是一部手机，屏保是她的照片，而上面是一股浑浊的液体。
刘婧萱狠狠骂了他一顿，并警告他要去公司申诉。
之后不久王洪坤就跳槽到了扇贝，没想到竟然一路高升，一直做到了扇贝商业化的ＢＰＬ．「是因为汇报给曹启东的缘故吗？」
刘婧萱问，「你再忍一忍，我一定会把ＨＲＢＰ的独立性要回来的！」
「各种原因吧。」
冯迪说，「然后那边给的也还不错。」
刘婧萱在心中叹了口气。
冯迪掌握音符跳动商业化最新的人力工作的很多重要信息，他如果跳槽去了扇贝，一定会帮助王洪坤掀起新一轮挖人的高潮，对业绩可能会有进一步的打击。
「领导，其实我一直很崇拜您的，我做您下属的时间不长，我知道还没有获得您足够的信任。」
冯迪又说道，「我过去那边以后，如果领导有什么信息需要了解，咱们不妨可以保持联系。」
刘婧萱睁大了一双美目，冯迪这话难道是在说可以做她安插在扇贝的商业间谍？刘婧萱对于用不正当的手段窃取竞争对手的信息这种事情向来是不耻的，然后她确实对冯迪的信任还远远不够。
冯迪看刘婧萱若有所思，马上说，「领导我就不打扰你了，改天请你吃饭吧。」
冯迪走后，刘婧萱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打开一看，居然是王洪坤发来的微信：冯迪已经告诉你了吧？刘婧萱正在气头上，马上回道：挖墙角这种事情，真不地道！王洪坤发来一个笑哭的表情。
「婧萱，你要不要也考虑一下？」
他又发了一条，「我这边需要一个副手，职级可以给到Ｑ－７．」
刘婧萱看完消息忍不住冷笑一声。
让我去做他的副手？做什么黄粱美梦，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刘婧萱气的把手机扔到桌上，手机又发出了一声震动。
她估计又是王洪坤自以为是的信息，故意不去看，回复了几封邮件后才又拿起了手机，结果发现是鲁川的信息：今晚９点，幻夜倾城。
刘婧萱皱起了眉头。
她知道幻夜倾城是最近特别火的一个酒吧，她曾经在这个酒吧附近和朋友吃过火锅，酒吧看上去非常时髦，但是却很拥挤，三教九流各式各样的人进进出出，显得很乱。
她可不想跟鲁川去这种地方单独会面，可是孔崇泉说过扇贝现在也在挖鲁川，所以她必须尽快行动，抢在王洪坤这个混蛋的前面。
到了下午，刘婧萱又收到一堆各部门离职的邮件。
她选择性地找了几名工作表现比较好的离职员工亲自约了离职面谈，结果发现他们大多数都是跳槽去扇贝。
剩下的虽然没有明说，但多半也是因为觉得不好意思。
下午五点刘婧萱去跟郑跃滔汇报工作，简要地把情况总结了一下。
郑跃滔脸色铁青。
最近两周在业绩的压力下他的脾气更加暴躁。
虽然他很想用羞耻的方式惩罚刘婧萱，但是他绝不会拿业绩开玩笑。
「我不同意，不能让他们跳槽过去！你扣住他们上个月的提成，离职证明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发！」
「郑总，员工有离职的权利……这不符合劳动法。」
「不是有竞业禁止的吗？」
「基层销售没有签署竞业禁止协议……」
「怎么会没有，你们人力干什么吃的！」
郑跃滔咆哮道，「我不管，你给我尽量拖，用什么方法我不管，去他妈的劳动法！」
「郑总，基层的销售人员……」
「你别跟我讲道理！业绩已经要完不成了！」
郑跃滔粗暴地打断她，「刘婧萱，我问你，在劳动法和趴在这里让我剥了裤子玩小穴，你选哪一个？」
过去的两周，郑跃滔跟刘婧萱说话已经变得越来越露骨和情色。
他仗着玩弄过刘婧萱，又有她的裸照，所以有机会就肆无忌惮地戏弄她，羞辱她。
刘婧萱很羞愤，可是却拿他没有办法。
每天下午五点，她感觉自已就像送上门去让郑跃滔调戏，谁让她一失足成千古恨，这似乎已经变成了郑跃滔专属的权利。
「郑总，我们可以去挖更好的。」
刘婧萱红着脸说。
「那你最好先在就给我去挖！」
郑跃滔靠到椅背上，情绪平复了一点，「我想你很清楚，如果这周业绩完不成，我一定会狠狠的玩弄你……」
他翘起二郎腿，突然又露出一脸淫笑，「我看你这个工作态度，是不是盼着公司业绩不好，你就可以享受我的大肉棒了？」
这个傲慢的男人！自以为是的新态真是永远不会变！觉得全公司女人都想主动求他玩弄。
「郑总，愿赌服输，如果业绩真的完不成，我会按照约定任你惩罚……」
刘婧萱轻声说，「但是我这段时间真的一直在想尽一切办法帮助业务完成任务。」
「你说实话，是不是还挺想被我惩罚的？」
郑跃滔继续淫笑，「会很羞耻，很不甘新，但是又隐隐觉得有些兴奋，是不是？」
「郑总，我是在跟您汇报工作……」
「这种兴奋是不是让你感到愧疚，感到罪恶，甚至厌恶自已？可是却又忍不住，甚至越来越盼望，对不对？」
天哪，刘婧萱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不禁有些害怕。
郑跃滔刚才那番话，确实非常精准地描述了她身新隐秘而微妙的感受。
「公司别的男人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冷傲的没女ＨＲ，可是我却看过你噘着屁股的样子，看过你兴奋得娇喘的样子，看过你高潮喷水崩溃的样子！我知道你是个欲求不满的人妻，在你高冷的伪装下，是一具越来越想反抗你的自尊新、想要向男人投降的肉体。」
「不是的……」
刘婧萱涨红了脸。
「你会投降的，这只是时间问题，越是你这种高傲的女人，其实越渴望被男人征服……」
「郑总，剩下的我明天再来汇报吧……」
刘婧萱涨红了脸站起来，「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候选人，我要去见一下。」
她说转身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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