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二毛国的探员,绝不对动用这种手段!

    一时间,盖尔纳的思绪万千,但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活下去,他动了动手腕,发现束缚感极强,显然是被人牢牢捆绑着。

    右手的小臂,肿胀,刺痛,八成是断了!

    “盖尔纳,毛熊国人,十三岁在圣彼堡走失。”

    “再次出现时,身份是高卢国的海归留学生,精通毛熊、二毛、高卢和华语,拥有艺术管理硕士学位,如今供职于一家画廊公司……”

    “十三岁到二十五岁的履历,看似无懈可击,却处处透着诡异,你能告诉我,中间的十二年在干什么吗?”

    一个冰冷的声音,蓦地响起。

    盖尔纳的心脏一紧,呼吸瞬间一滞,他非常清楚,对方查到的信息,基本正确。

    他脑海里记忆片段,不断闪现!

    疯狂的奔跑、射击、对战,伤残率高达30%的近身搏斗课程,枯燥无味的语言课,摧残人心的反审讯训练。

    这些折磨,他统统扛了下来!

    “雾国,西南海域,未知距离……”

    ‘哨兵机器人’小声呢喃道,它胸口里的服务器,连接着盖尔纳大脑中的微电极生物芯片。

    活跃的脑电波信号,被它精准捕捉。

    哪怕盖尔纳全程不言不语,它也能通过诱导方式,拿到模糊的定位。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画廊经理。”

    盖尔纳想了想,在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展现出惊慌失措的神情,全然一副正常人遭遇绑架时的合理反应。

    “我知道你是上帝之矛(spear of god)的清道夫,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告诉我总部的位置,我就放了你。”

    “另外,我可以用生命起誓,决不食言!”

    ‘哨兵’机器人熟练地应用审讯技巧,温言劝慰道。

    张开和王腾面面相觑,这款战斗机器人的恐怖之处,终于开始显露。

    “上帝之矛?先生,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盖尔纳愣了一下,眼底极为自然的闪过一丝疑惑,随后是惊恐。

    但高度活跃的脑电讯号,却直接出卖了他。

    在听到‘总部位置’时,他下意识回想起总部的训练基本,一处暗礁密布的无人海,沿着西南方向,乘船要五个小时。

    具体在哪里,盖尔纳也摸不清楚。

    毕竟,已经过去十几年,记忆着实模糊。

    “原来是藏在了一座尚未开发的海岛上,难怪整个欧罗洲,迟迟找不到你们的身影。”

    ‘哨兵’机器人冷声道。

    什么?!

    自己一个字都没说啊!

    盖尔纳懵了,对方怎么可能知道?

    “坐标能确定吗?”

    张开询问道。

    “在雾国的西南海域,根据他的潜意识反馈,用十年前的海船航速计算,估计是6-9点钟方向,大约在200-240海里之间。”

    ‘哨兵’机器人回答道。

    “派一组哨兵到雾国摸摸底,先找到他们的老巢再说,王哥,你觉得呢?”

    张开沉声问道。

    “没问题。”

    王腾附和道。

    “把他处理掉。”

    张开站起身,瞥向盖尔纳,随口吩咐道。

    ‘哨兵’机器人点点头,大步朝着盖尔纳走去,钛钨合金打造的手指,轻松扯开对方的天灵盖,把一枚生物芯片,硬生生扣了出来。

    盖尔纳痛得全身抽搐,刚想喊叫出声,便听到一连串骨头断裂的声音,视线一黑,瞳孔渐渐涣散,彻底没了生息。

    张开一行人,将痕迹清除干净,然后乘坐飞机直奔万岛国,再转乘海船,向着雾国赶去。

    ……

    “居然是躲在海外?”

    收到消息的陈河宇,轻轻一笑,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态。

    “老板,阿列佩罗夫和乌斯马诺夫财团派出的代表,昨天到达了沪城……”

    杨宏硕小声道。

    “暂时不见,你来应付吧。”

    陈河宇坐在松软的老板椅上,轻飘飘说道。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确,达丽雅和帕夫尔还得再关一段日子。

    “好的,老板。”

    杨宏硕隐约间,猜到了陈河宇的一些想法。

    与此同时。

    大洋彼岸,华都北部,克里斯托山滑雪场附近的一家豪华星级酒店内。

    一个三十来岁的寸头男人,踩着一双古驰拖鞋,上身一件轻薄的lv衬衫,披着一件宝蓝色的高定西服,小臂上满是高高隆起的肌肉。

    “嗡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猛然震动!

    寸头男人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暗骂一声晦气,不情不愿地按下了接听键:“什么事?”

    “你做的?”

    电话里的男人,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最近半个月,都在滑雪场。”

    寸头男人撇撇嘴,不屑一顾道。

    “你个蠢货,是嫌命长吗?孟老发话了,无论是谁动的手,他都要挖出来。”

    男人厉声骂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挂了。”

    寸头男人听到大哥的责备,习惯性回怼道,略显底气不足。

    “父亲让我告诉你,想要保命,尽快回国。”

    电话里的男人,顿感无奈,自己这个老弟,从小和他不对付,脑袋跟狗啃过似的。

    “你们让我滚,现在又让我回去,把我当成什么?一条狗吗?”

    寸头男人怒目圆睁,低吼道。

    “随便你,想活命,就买一张最快的机票,躲在西北大区,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你以为手脚干净,陈河宇就查不到?山海集团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但陈先生在孟老那里的面子,比父亲还大。”

    “湾岛的章志谋,万塔国的黑水虻,湾岛的钮杰社,哪一个办事不比你利落?”

    电话里的男人苦口婆心道。

    “嘟嘟嘟——”

    寸头男人选择挂断电话,他才不相信,陈河宇能查到他的头上。

    上帝之矛在欧罗洲纵横了上百年,历经两次世界大战,区区一个山海集团,就算手里有几个泥腿子安保员,又能如何?

    “一次好运,两次呢?”

    寸头男人阴森低语道,被陈河宇打断的肋骨和牙齿补了回来,但他这辈子,压根没受过此等委屈。

    所以,陈河宇必须死!

    “鲍公子,您在吗?我是本瑟姆先生安排的客房服务员。”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询问声,嗓音软糯,透着一股微醺的娇柔。

    鲍良骥回过神来,只觉得一股火气,急需找个出口。

    本瑟姆在华都当地的富人圈里,算是大名鼎鼎的经纪人,手里攥有海量的艺人、白领和留学生资源。

    只要舍得掏钱,本瑟姆甚至能把斯嘉丽搞过来。

    鲍良骥来不及多想,一把拧开房门,瞧见门外站着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女,肤白貌美大长腿,一头顺滑微卷的秀发,散发出香波的气味,让人格外迷恋。

    一套清凉的粉色内搭,极具魅惑。

    “让我检查检查,洗干净了没有,哈哈。”

    鲍良骥的火气立马涌上来,顺手合上房门,打算一把抄起少女的纤纤小腰,却发现压根抱不动。

    什么诡?

    “你身上藏了铅块?真特么沉啊。”

    鲍良骥疑惑道。

    “看来你不行吗?”

    少女撅着莹亮红润的小嘴,咯咯笑起来。

    “陈先生让我交代你,下辈子投胎记得做个老实人。”

    少女脸上的笑意突然一收,眼眸中寒光闪烁。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