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黎收回了视线,他的红唇紧紧的抿着,不满道:“虽说我的目标不是你,但是,你这般着急的送上来,我便亲自送你一程。”

    说着,他直接抽出了寒霜剑,一时之间,寒气逼人,仿佛连擂台都在顷刻间被冻住了。

    他引以为豪的,可不只有美貌而已!

    他一跃而上,朝着凌元使出了寒冰囚牢,无数尖锐的寒冰顺着剑气倾斜而出,牢牢的扎在地上,他仗着寒冰囚牢的地形优势,在第一时间便封住了凌元的走位,将人封死在囚牢里。

    他这一招一使来,马上就引起台下沸腾的欢呼声。

    “来了来了,这就是聂仙长最拿手得到寒冰囚牢!”

    “聂黎一来就是寒冰囚牢,利用地形优势,直接把凌元的后路封死了,看来这一把,聂黎是打算速战速决了!”

    “聂仙长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打起来架又美又飒!”

    聂黎打铁趁热,在封住凌元走位以后,马上就接上丝滑的连招—万剑归宗,无数的飞剑席卷而来,朝着凌元重重砸了下去,那高密度的飞剑席卷而来,根本不给人逃脱的机会,飞剑重重砸落掀起滚滚浓烟。

    瞧见这一幕的云希可急坏了,他急切的喊道:“阿元!”

    “阿元,你没事吧?”

    见着云希这副这急上火的模样,聂黎心头燃起了报复的快意,心里别提多么的得意了,云希怎么样?看着我暴锤你心上人的滋味如何呀?

    “轰。”

    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

    重拳直接砸在聂黎俏丽的脸上,他重重的砸在地上,脸上带着几分不知所措,他重重咳了好几下,鲜血从他的唇角溢出了出来,他难以置信的喊道:“你、你、你是什么时候靠近的?”

    他为什么连这个人靠近的气息都没有感受到?

    这个家伙的实力到底是?

    凌元从容的摁压着手掌的关节,眼底的轻蔑毫不掩饰,“你我之间有着云泥之差,你又怎么可以感受到我靠近呢!”

    凌元的话深深刺痛了聂黎敏感的内心,聂黎直接抽出了袖箭朝着凌元奋力一射,那万毒箭,他本是要留给云希的,哪想到这个不要命的凑了上去,他便成全这家伙的一番痴情!

    为了心上人扛箭,这厮应该感到荣幸之极!

    凌元把头一偏,避开了迎面而来的飞箭,他挑了挑眉梢,不以为然道:“你就这个准头?想要打到我,怕是难吶!”

    聂黎会心一笑,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是吗?”

    “咔擦。”

    下一秒,那跟凌元擦肩而过的毒箭竟然绕了弯,从背后来了一个偷袭,重重扎入他的背后里,一时之间,鲜血从他后背滚滚落下。

    “轰”的一声,那悬空的凌元从天空上重重的摔了下来,掀起万丈尘土。

    聂黎脸上露出了疯狂的笑,他自信满满道:“怎么?你还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

    “这万毒箭可是聚万毒所制,无药可解!”

    聂黎大步走了过去,一脚踩在凌元的头上,眼底写满了不屑,大声的质问道:“你刚刚不是很嚣张的吗?你刚刚不是得意洋洋的吗?怎么?现在躺在地上装尸体了?”

    那躺在地上的凌元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含情脉脉的双眸变得寒冷如霜,他一个扫堂腿直接打断聂黎的下盘,他的手猛地朝着聂黎的胸口贯了进去,一把抓出了聂黎那跳动的心脏,他漫不经心的瞥了聂黎一眼,反问道:“你在狗叫什么?”

    下一秒,“啪”的一声。

    那一颗滚烫的心脏炸成了一朵血色烟花。

    第85章

    聂黎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凌元看着入幻蜃的聂黎,一脚把人踹下了擂台,面色一如往常。

    “轰”的一声,聂黎直接跌落擂台之下,那跌落造成的巨大疼痛感未能够让他从幻蜃中苏醒过来,他紧紧的抱着头,发疯一般的喊着,“不要啊,不要啊!”

    在他重重的跌出擂台以后,逆袭系统第一时间便给他做了判定,“支线任务完成失败,宿主无可供抵债的积分,所有光环即刻收回!”

    他之前靠光环的支撑着,成为了天下第一大美人,然而,如今萦绕在他身上的光环统统消散,他变成了最初的模样,那个不起眼的外门杂役弟子聂黎。

    他的双眼细小一度看不到里面的瞳仁,皮肤更是粗糙的蜡黄色,鼻子上塌里塌气的蒜头鼻,唇角呈暗红色,脸上还有几个暗黑色的痘印与小疙瘩,他这副尊荣哪怕是扔在人堆里,那都是平平无奇的啊!

    这光环一关,着实是要吓死人啊!

    “哇哇哇,你们快看他的脸!”

    “天呐,他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这、这天下第一大美人聂黎?我的天呐,我的眼睛啊啊啊啊啊啊,被辣到了!”

    周围那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仿佛唤醒了聂黎少许的神智,他的模样似癫狂一般,赶忙抚摸上了自己粗糙的脸,尖锐的嘶嚎道:“我的脸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见场面变得混乱起来,宋岩顺势浑水摸鱼的大喊道:“这家伙不是会魔族混在我们中的细作吧?要不然,他的脸怎么会在瞬息之间变成这副模样?他定是修炼邪术妖法,这才咎由自取的!”

    宋岩这一大喊,很快便节奏带了上去,更何况他说得有理有据,这人好端端的,这脸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里面变得如此的不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