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劈过,阴暗的角落里,光弧落在两人的脸上,明灭交加。
铁锈味的血渍在暧昧的津沫里交融。
红白的唇被咬得裂开,血珠渗到青白的下巴。
黑青的天空如同被撕裂开一口巨大的血口,他盯着眼前的人,他们的身体贴得极近,近得仿佛相贴的地方已变成一个整体。
但他的眼睛是诡谲的青黑,仿佛一道冷刃。
嘉卉堵着一口气,恶狠狠地盯着他,她任由唇上的血渍滴落到身上,有些嘶哑的喉咙费力地发出声音。
“对,你猜得很对,然后呢,怎么,想威胁我,帮你们打假赛”她不假思索地抛出话语,几乎是以最坏的叵测来堵他。
女孩乌发白肤,被啃咬得微肿的唇带着血一般的红,在暴雨的青黑的夜里,如同志怪里吃人心的艳鬼。
他以为被拆穿,她会惊慌失措,或者抵赖,又或是撒娇求饶,就像她直播里那样,他已经想好应对的方式。
但她这么直白地承认,让红白一时有些失言,这导致他最后他说了一句蠢话。
“你不能再那样子直播,这样不好”
那样,这样,到底什么样。
像是忍不住似的,嘉卉噗嗤一声笑出来,轻轻勾起的嘴角带着讽刺。
“那这样,就很好吗”
她动一动左手腕。
那手腕还被红白压在墙角,她被迫半仰着头,目光散漫,又意有所指地看着他。
红白的目光跟随着落在那节白的手腕上。
她的指节曲着,但仍然能看出原本的修长,手臂带有流畅的线条,那是一定是日夜训练才能保持的。
她靠在墙上,眼尾却还是红的,带着一层涟涟的水汽,看向他的眼神却满是冷刺的敌意。
红白的喉咙不自觉动一下,他看着她,半天无言,覆在她手腕上的手始终没有放开。
她的眼睛向上看着他,讽刺地一笑,长的睫毛还残余着小的晶亮的水珠。
美丽又堕落。
“复活赛我会帮你做针对训练,你很厉害,但在大型赛事上的经验上还是有所欠缺”
他继续进攻。
“什么复活赛,游戏我又不喜欢”她身体抖动一下,接着迅速做出不屑的样子,“赚钱的工具而已”。
“好啊,既然这样,复活赛不打也无所谓吧”他看着她,“手机给我,我帮你退赛”。
她掏出手机,一脸无所谓地甩给红白。
他并没有对她的无所谓有任何表示,反而真的拿起手机,“密码”。
“我参不参加比赛和你有什么关系”
女孩一下子仿佛被点燃的炸药,挣扎着想抢回手机。
他并不躲闪,任由她抢回手机。
暴雨如注,青黑的树影摇动,女孩脸色苍白,指节攥紧。
他们明白,这场博弈,已经有了输赢。
在带她回公寓之前,他并不认为自己冠冕堂皇。
但无论他如何矫饰,如何说服自己,分开之前,他几乎不由自主地抓住她的手,卑劣地带着人到自己外面的公寓。
在那之前,他们刚发生一场争吵。
微信消息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实在很明显,叮叮叮地响个不停
“删了他”
他平静地看完她和恨水的聊天记录,只简短地说了一句话。
“凭什么”
她恼怒地看着他,本来手机强迫被他拿去,已经很不情愿,这时候简直恨不得在他脸上挠出几道血痕。
他并不回答,只是把手机递给她。
她唧唧歪歪,破防地指着他臭骂,灵动的眼睛转个不停,但最终还是删了。
尽管她满口不在乎,但和小陈说到比赛,眼睛就会变成星星,他怎么能不知道。
她想比赛,很想,比拥有金钱还要想,这是他的筹码。
那个恨水,只会用钱留住她,怎么能不输呢。
他完全不懂她,红白不屑。
但他们吵架,她倒乐得清静。
除了几句必要的简短的对话,洗完澡就自顾自地玩着手机,湿发披着也不管。
最后是红白替她吹的。
她枕在床边,没心没肺地刷着短视频,穿着红白的白衬衫,双腿笑得直打颤儿。
连那个恨水,她也只是当时气了一会儿,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
“这是,什么?”
他捻着她肩膀处白的带子。
“没什么”
她突然警觉地眯了眯眼睛,仿佛小动物的直觉一般,身体转了几圈,缩进被子里,“头发干了,不用你了”。
用完就扔,很干脆。
但不用她回答,红白已经想到,她扮成男孩时,单薄的上身。
公寓的药箱里,一直摆着一瓶药油,大部分时间在俱乐部基地,公寓里的红白甚至没有开封过。
那瓶药油在过期以前,终于被揭开来。
束身衣勒得太紧,甚至在红白往上拨时,白腻的软肉也跟着往上翻,直到拨到了极限,硕大的乳肉才一团地弹出来,绵绵地荡着。
开的是一盏小灯,她才勉强倔着脸同意,乖乖地躺在床上。
“喂,好了吧”
“晚上别再穿了”
红白的手放在乳肉上的条条红痕上,说着关心的话,手却不由自主地往上压。
“变态,还不是为了防你”
她恶狠狠地嘀咕一句,想去踢他,反而被他捉住脚踝。
变态,这两字,她夜里说了个反复无休,药油倒也擦了,她抖着身子,那手就在她雪白的乳上按啊揉啊拨啊,里里外外沁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