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中最富盛名魔君有三,一是那纵横天地的魔帝,二是那孔雀般招摇的魔尊,而第三便是守于混沌之门的淫魔珀尧。
传说他出生为神,却自堕魔道,因有违天命,周身缠了一层诡气,与其他活物接触久了,诡气便会化作焚身的欲火,造成大面积NP事件,所以被称为淫魔。
那诡气不只让其他人遭殃,久了不管,也会令他本神受万蚁噬心之苦,唯一的缓解之法是吸人仇恨,以恨蔽咒。于是乎,颇为乐于助人的魔尊便封他为向世人降罚的渡孽众之首,时不时呼他去罚人,顺带收取些仇恨值。
做了淫魔后,奸淫成了他的本能,作为渡孽官,降罚是他的本责,但他又是一只有良心的懒神,所以碰到不大坏的,都是糊弄糊弄,碰到难缠的,传到自己的山庄监禁数日,遇到根基好的,则保护起来,直到他们业力消散。
人类史书记载,淫魔第一次出现在人前是在商前末年,叛王姜起的处刑大会上。史书写道,宰相向天呈上召唤石,随后珀尧降临,严惩寿王,将他带去永劫地狱。那恐怖的画面烙印在所有人心中,从此,成了诸侯与官员们夜间反复挣扎的噩梦。
受召那天,珀尧正拿着软布擦拭从双头蛇手上获取的魔杖,头顶突然出现由魔力催生的图腾,一圈法阵显现上方。
魔尊传音入耳,嘿笑说:“这个好看,有救,你去。”
珀尧慢条斯理地把法杖放入宝箱,站起身,接受召唤。
诺大的天坛中,寿王姜起被锁在中央的位置,绳索将他的双手牢牢固定于后,石台围了一圈提闸刀的侍卫。他是小皇帝的亲叔,落到此间田地,人们在他脸上却看不到惧色,整个人依旧散发着低迷的枭雄之气。
天子令宰相昭告姜起罪行,文官把讨伐的檄文读了整整有半个时辰,读完后,收起卷书,问道:“逆臣贼子,你可有话说?”
姜起低哼一声。
“成王败寇。若本王成功,现在站在这里受死的便是你们。”
小皇帝气得跳脚,被臣子劝得冷静下来,阴沉道:“孤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你私藏财宝的位置,孤留你全尸!”
姜起不屑道:“就算你将我烧为灰,也休想得到我任何东西。”
小皇帝脸色扭曲,叫人从卫军后头拉出几个女子:“你妻妾都在我的手上,孤先将你五马分尸,然后送她们过来见你!”
寿王丝毫不为所动,语气十分冷漠:“拿几个女人出来,就想动摇我?真是笑话。”
女人的啼哭传了过来,寿王皱了皱眉,心道:这辈子你们也算享尽荣华,下辈子愿寻良夫。
宰相呈上近期寻到的一颗充满异常能量的石头,小皇帝令人摆上,开始召唤龟背上记录的魔神。据记载,此神手段残忍,对待罪人毫不手软,能让人万劫不复,小皇帝脸上满是报复的快感。
万里晴空忽刮邪风。
只见天空一道惊雷,姜起身后滚起炭黑浓烟,烟雾散开,合眼的淫魔出现在世人面前。
姜起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
淫魔的金眸环顾一周,目中蝼蚁们皆是战栗,没想到真会有魔神出现,双腿都在打颤。
姜起看着众人神情,心中不由也升起恐惧,被他强压下来。
淫魔对持石头的人开口:“召吾前来所为何事?”
宰相颤颤巍巍道:“魔……魔神大人,恶王姜起,策、策、策兵谋反,请、请您降罪!在他身上!”
淫魔抬眼淡淡打量他,将人看得直打哆嗦,随后目光移到身前跪地的寿王身上。
寿王好似感受到目光一般,浑身凛起,硬是挺住空气中扑来的古神威压。
忽然他腿链断开,一个不稳向前倾倒,跌跪在地。
他刚要起来,一只脚踩住了他的后背,紧接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袭卷,将他按在地上不得起身。
姜起的头嘭地磕在天坛的石面地上,闷哼一声,半晌才睁开紧闭的眼,看到的只有一截玄袍衣角与金篓黑靴。
珀尧踏脚在背,把人扫了一圈,那人长发马尾,身材精壮,背后起伏不定,想是非常紧张。他挑起眼皮,算是接受了此次的任务目标,对宰相道:“祭品?”
宰相慌忙把召唤石和一盒价值连城的珍宝高举过头,珀尧挥袖收下,这是他的私心。
拿了定金的珀尧低眼看脚下人类:“你有重业。”
姜起屏气。
“现在不是赴死的时机。”他声音冷淡,然后好似问出一句废话道:“你想死吗?”
“不想!”姜起冲口而出。
“好。”珀尧道:“我能为你消业,但因为天道,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寿王眉头紧皱,不明其意,未等他细想,忽然身下石台与它的地基崩裂,天坛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之中缓缓升起,悬浮半空。
珀尧后退一步,蓦地挥袖,风刃刮破寿王衣袍,从中一分为二。
他用脚尖挑袍,让袍布从两边滑下,露出肩背及没有遮挡的腰间。
姜起一愣,挣扎起来,受制于古神威压的他却无论如何使不出力,下体一凉,亵裤便被扒了下来,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下身竟被拔了个精光。
在他怔愣的档口,两根手指强行插进菊穴之中。
“呃——”
姜起惨呼之后马上咬住牙关憋住余下痛吟。
两根手指毫不留情地撑开他的甬道,持续扩大空间。
下面一众围观诸侯在短暂的目瞪口呆之后哗然,想向空中巨大石台指指点点,却发现身体根本动弹不得。
珀尧压着那让人无从抵抗的位置,手抽出时带出穴里滑液,下一刻,他甩起下袍,袍摆盖住了后腰,下一秒,巨棒强行捅开窄菊,令姜起痛苦地吟出声来。
淫魔只给了他稍会儿歇息便就地挺动,姜起从牙缝中挤出一丝痛吟,后面从未被碰过的地方被性物压深了蹂躏,待开发的地方紧紧绞起,前所未有的羞辱与疼痛,让冷汗划过煞白的唇齿,滴落地下。
围在祭坛下面的人愣愣望着石台,趴在石台挨操的寿王被全天下围观,也被震愕得失去思考能力。他腰被牢牢握着遭到持续撞击,淫魔粗大的肉棒强行撑开双股间的紧穴,往里不停输送。
“呃……呃嗯……”
过不多时,他忽感到一阵诡异之息,莫名的吸引让他怔怔转脸,竟觉倾覆全身欲望从下涌上脑顶。可怜的后穴被干得红肿,但随时间推移,身体感官却越加酥麻清晰。
汗水浸湿了他的发,牙关之间窜出软吟。
“哼嗯……哼……”
他的腰被迫抬得更高,重心落到脑顶和膝头,插在嫩穴中的巨龙更加狂风暴雨地冲撞,他大腿肌肉抖得岌岌可危,快要支撑不住。
低哑的声音终于哀求:“停下……呜……停下……”
然而他的求饶没任何用处,抽插的幅度只增不减,淫魔的擎天柱撞得他觉得自己马上要晕死,不久后,随一记深挺,潮水般的快感与疼痛结合在一起,两种感觉不分彼此,猛烈打来,说不上来是快感更多些还是痛感更重些,低闷的吟声带上些隐忍哭腔。
淫魔掐住他胸前两点红樱,腰间动作却不减,直直上顶,姜起死死咬牙,用力咽回吟音,换不来一丝温柔,微微抬头又被拉着头发压了下去,被肉棒用不同角度猛干。
不知过去多久,可能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凉液刷进,身后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他疲惫的身体早已不能动分毫,满脸全是未干水痕,石铺地面还留有他喷出的好几股精液,腿后挂着来不及滑下的淫水,呈满了来自淫魔的污液。
依然粗壮的下体驻扎在他穴中,在释放后便拔了出来,那被侵犯了整一个时辰的地方早已合不起来,软肉翻出,一股白浊忽然从涂满晶莹液体的穴口涌出。
姜起意识模糊,唇频频颤抖,口中依然喃喃:“停……”
珀尧做完了任务,问:“留下还是跟我走?”
姜起头用力地摇,声音干涩嘶哑:“不要……我不要留在这里……”
珀尧听后站起,袖袍一挥,狂风再度平底刮起,乌云盖天,云下无光,众人被吹得东倒西歪,滚倒在地。
待大风渐落,坛中一人一魔早已不知去向。
石台轰一声坠下,地上众人鸟兽状四散逃离碎石。
晕眩之后,姜起感觉自己来到一间檀香木屋,他腿抖得发软,根本站立不住,立刻栽倒下去,落在了柔软的床垫之上。
他意识本来就已经在消失的边缘,这下直接昏睡了过去。
等姜起醒来已是一天之后。
入眼金碧辉煌,分不清何为真实何为梦幻,他坐起来,低头看袖子,自己一身玄黑衣袍,不是平常穿着,晕前的一切好像都是自己的想象。
一人走了进来,那人发如瀑布,金冠高束,长相极美,可神情却是极度冷漠,说出的话叫人立刻如坠冰窟。
“醒了便滚出去。”
他愣愣地不能移动。
淫魔迈开步子朝他径直走来,姜起这才如梦初醒,恐惧地向后一滚,从床边直接掉到了地上。
珀尧瞄他一眼,一刮袖子,床便铺了平整。
“出去。”珀尧指门道。
姜起奋力地想爬起来,可下体耻辱的疼痛一阵阵席卷全身,令他四肢绵软无力,淫魔手又一挥,姜起一愣,身上的酸痛感瞬间消去大半。
珀尧又迈开腿,姜起反射性地抗拒,可惜身后无路,他抵在墙上惧问:“你……你要做什么……”
珀尧抓起他的领子,他脸色越发惨白,而下一步珀尧拎起人的领子就把人扔了出去。
被扔到外面的姜起入目一片鸟语花香,宁静安详。
珀尧说:“不许进我房间,其他随意。”
说罢转身离去,一团黑雾将他罩住,人即随黑雾消失。
“等,等一下!这里是……”姜起喊道,没有回声。
姜起僵站许久,忽地卸力靠在门上,一点点滑落在地。
他尽力抑制住身体的颤抖,心情无论如何不能平复。
闭目良久,他才疲惫地睁眼观察这片院子。
庭院很大,种着各种各样的果树,让修道人看见了必定欣喜若狂,因那每颗果实都是得来不易的修行圣果。
姜起来到后院的大门门口,门坎边缘微微发亮,透着浅浅白光,他尝试伸手过去,手进入光中,不见了踪影,没有任何感觉。他小心翼翼踏去,过门的一刹,眼前景象为之一变。
不再是和平安宁。
血红的月光照在漆黑的泥土地上,整个世界如浸泡在鲜血。
远处游荡着什么矮型行走生物,似是受到感应一般,猛地朝他看来,矮型生物长得丑陋可怕,两颗獠牙露出口中,表情狰狞。
矮型生物见到他,一跺脚,挥打手中的狼牙棒便直直冲来,瞬间到跟前。狼牙棒举起,对着姜起就一个横扫,令他双眼一缩。
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手中发出微弱的元素亮光,使得矮型生物动作慢了一拍。
忽然,一只手揪住了他背后的衣服,把他拽回来时光中。
又回到平和的景象,天空湛蓝,庭院里花草成丛。
“你是在找死吗!”一个背着大剑的男人对他咆哮。
“好不容易又来个帮手,却是个连武器都不拿就往里闯的白痴。”剑士哼着粗气道。
“嗷!”旁边白色巨犬叫道。
姜起对他上下打量一番,剑士青绿的瞳孔说明他不是寻常之人,旁边的大型犬披着鳄鱼鳞甲,看着也不好惹。
他谨慎蹙眉:“你是?”
剑士抱着胳膊:“奕伏。它是大傻。”
说着朝大犬扬了扬下巴。
“嗷!”大型犬站起来绕着僵硬的姜起走了一圈。
这么随便的名字……
奕伏指了指姜起的发亮的手:“法师吗?我在死魔头储藏室见过一柄还不错的法杖,跟我来拿。”
奕伏转身便走,姜起想了想,跟他过去。
跟到了门口,走不动了。
姜起的唇颤了颤:“储藏室……在,他房,房间里?”
奕伏“是啊”一声点头,就要推门,姜起猛地拉住他阻止:“你疯了吗!他,他……他说不能进他房间!”
奕伏挣开,轻蔑地道:“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罢擅自推门大步跨入,径直闯入一旁的储藏室。
姜起不断环股四周,倒是半天也不见异常,大傻坐到台阶上,看门狗一般盯着院子,尾巴一甩一甩。
“干什么呢,进来啊!”
房里传来奕伏不耐烦的声音,犹豫再三之后,姜起硬着头皮也跟进去了,将门快速掩上。
储藏室里挂着一件件稀有兵器,奕伏蹲在一个箱子前翻着,看他来了,把脚边一柄发着淡淡银光的法杖丢给他。
姜起接过法杖,沉默掂了掂,将周围观测一番,取下一名假人身上穿的法袍。
玄黑外袍内,自己里衣被撕裂得不成样子,正好换套衣服。
奕伏在地上这挑挑,那捡捡,顺了一个腰带,又换了一副手套,两人才拿着战利品出去,确实有惊无险。
于是组成小队的两人一狗开始了打怪升级的生活,淫魔的宅子成了他们的大本营,客房很多,够他们休息。有一名清冷之客时不时造访,对他们爱搭不理,话很少,表情也不多。奕伏说这小子一开始就能看见,每隔一个月都会来给淫魔做身体检查,顺便施施法打扫卫生。还有一个桀骜之徒,成天去山庄后的魔界买醉,基本靠不住。
奕伏告诉他,淫魔珀尧的府邸联通着魔界,而那血月之境是通往修仙界的百妖之塔。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在魔界几乎寸步难行,他们必须在塔里修行,才有机会翻越百层塔,杀死淫魔,从修仙界翻回人间。
杀死淫魔……吗……
怎么可能办得到?
那个让人一想起来便浑身颤栗的恶魔,几乎每夜都要出现在他的梦里,令他带着满头的汗水与湿浸的亵裤艰难醒来。
不可能的,还是逃跑比较实在。
但是他绝对不会回去那个目睹了他被淫魔凌辱全过程的人间,修仙界听起来倒是个不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