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疾家里统共只有一间卧室,他妈妈住。
而他睡在杂物间里。
谢宜安跟在身后,看见他从犄角旮旯的地方拖出张铝制钢架。
摊开指着它说这就是床。
她看着,咬唇抽噎,泪水啪得掉了下来。
谢宜安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坏。
她先前还偷偷许愿,
希望魏疾一辈子都不要变有钱。
眼泪滴到了他手背,洇出湿热。
魏疾指节微动,青筋暴起,冷了两秒后揩去,转身无所谓道:“洗澡吧。”
眼皮压低,盖住下面的阴翳。
虽然她的心软,很好欺负,可他仍然厌烦谢宜安露出这种同情。
真他妈的欠肏。
烂尾楼私接水电,限时限量,谢宜安怕热水不够,洗得很快。
囫囵擦干后套着魏疾衬衫跑出来。
来到客厅,看见魏疾听话地杵在那边量体温,凑上前,踮脚靠过去。
软声问道:“退烧了吗。”
魏疾眼疾手快,收起温度计,嗤声:“怎么可能不退,楼下诊所要是敢拿假药糊弄我,砸了他的店。”
听着暴戾的发言,谢宜安皱起眉尖。
推了推他胳膊,小声努嘴:“你别这样说。”
刚洗完澡,清爽的香气一缕一缕地钻过来。
明明用得是他的香皂,可味道在谢宜安身上过了遍,就莫名甜腻了百倍不止。
魏疾斜眼,仗着身高优势,将她看了个遍。
廉价的衬衫轻薄又宽松,透出她皮肤原本的奶白莹润,盖到了腿根。
腰腹没擦干,水液积留,布料贴出凹凸的曲线。
一件普通的男士衬衫,居然被她穿出了情色感。
魏疾呼吸粗重,谢宜安也感受到了这股滚烫的打量,脸突得红透。
腿心夹紧,双手捂住了小腹,昂头瞪他。
急得呜出了哭腔:“你流氓......”
属于少年粗粝的手卷着她腰,打横抱起。
冷哼说着:“穿成这样蹭到我跟前,到底谁流氓啊。”
谢宜安不想未经允许,睡他妈妈的卧室,这样不礼貌。
最终,还是睡在了铺了竹席的杂物间里。
魏疾烧没退,但他不在乎。
三两下冲了个澡立即走回去,浴巾围在腰上,露出沟壑分明的劲窄腰腹。
谢宜安看见他出现在门口,吓了一跳,瞳孔湿润,无措地揪住了衣角:“你来干嘛!”
“这是我的床,你说呢。”
魏疾毫无负担地上去,原本就不大的折迭床顿时变得逼仄。
没等谢宜安反抗,就被挤到了里侧。
“你,你去沙发上睡!”
她蜷起身体,脊背贴着墙,奋力推他,可惜吃奶的力气也不足以撼动一分一毫。
蓦地,腰被竹席边上的毛刺扎了下,她吃痛惊叫,下意识跳进魏疾怀里。
魏疾像个专门蹲点的走私贩子,猎物刚跑进领地,就迅速收网。
胳膊圈紧,将人困死在怀中。
“睡了,别再吵我。”
房间老式的灯泡被关掉,顿时,视线陷入黑暗。
此时此刻,谢宜安连后悔跑路都做不到了,抽了抽鼻子,强行阖眼。
风扇声很吵,并不足以解暑,卷送的风都是烫得,而魏疾梆硬的身体更烫。
贴着他,浑身粘腻,让谢宜安恍惚觉得自己像一块要融化的奶油蛋糕。
身后搂着她的魏疾似乎真的睡了。
呼吸潮热而平稳。
谢宜安吸了吸气,也准备入睡。
然而,耳后软肉蓦地覆上一团湿润的水痕。
不是亲吻,更像一种力度很轻的吸嘬。
奶制品在煮沸后,会凝出奶皮,而魏疾此刻,就像在抿尝那层薄薄的奶皮。
轻得没有声音,又不知餍足,从耳后一路嘬到了细嫩的脖颈。
谢宜安屏住了呼吸,身体打了个颤,被吓出了眼泪,却不敢声张。
她怕被发现醒着,魏疾会做出更过分的行为。
事与愿违,她的怯弱似乎成了某种许可。
魏疾掀开一角衬衫,手滑进去,捧住了她胸前的弹软小乳,掂了掂,肆意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