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门时,外面已日落黄昏,灯火微亮,稍有入夜之色。(看H文小说就到 https://ᴡᴡᴡ.sʜᴜʙᴀᴏᴇʀ.ᴄᴏᴍ 无广告纯净版)

    幽静的石路上只有两人的脚步声。

    “姑娘?您这是要去找江七娘吗?”茯苓只好率先打破了静谧问道。

    李舒然不假思索道,“不是,随便走走。”

    茯苓:……

    您这不就是去江家七娘那儿的路吗?!

    李舒然沉默,其实她也并不知何缘由,只是又想到了那个穿着单薄的里衣,站在门口的身影罢了。

    另外,还有一个关键的原因,她始终隐隐约约地认为,系统的任务或许与江蘅之有关。

    少顷,茯苓终于还是开口道,“姑娘,我们这样贸然去往七娘那里,会不会……”

    “所是需要你来帮我放哨呀。(看H文小说就到 https://ᴡᴡᴡ.sʜᴜʙᴀᴏᴇʀ.ᴄᴏᴍ 无广告纯净版)”李舒然义正言辞的回道。

    话毕,她便停下了脚步,抬头向前面的一面石壁望去。

    茯苓差点没刹住脚,待站稳了身子,才看向远处。

    江氏一族向来规矩森严,往往会将犯错的族人弟子罚往“思过堂”几天,美名曰“面壁思过,鞭策族人”,这才有了李舒然现在面前这个用石泥砖堆砌而成的屋子。

    放眼瞧去,这“思过堂”压根没有窗子,只在几米高的上面空了一个台子,江蘅之正支在台子上,静静的看着李舒然。

    “你是在赏月吗?”李舒然突然没由来的问了这么一句。

    对面清淡描写地回道,“我在等你。”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我听见了。”

    李舒然纳闷,自己刚刚说话的声音很大吗,隔这么远就能听见?

    没等她问为什么,江蘅之先一步开口了。

    “李家娘子,你所唤何名?”

    我?李舒然有些吃惊,但还是乖乖回道。

    “李舒然”

    顷刻,空气似乎静了一瞬,只听江蘅之一字一句的问道。

    “李舒然,你是来救我的吗?”

    没有任何缘由的一个问题,让李舒然霎时愣住了。

    从始至终,江蘅之便没有动过,她的双肘稳稳的搭在台子上,就那么平淡的俯视着她,墨色的夜晚显得她的眼睛更加清澈透亮,一时间,让李舒然生出了些复杂的情绪。

    她微微张了张嘴,然而嗓子却像被苦涩堵住一般,说不出话来。

    “我……救不了你。”

    对啊,她救不了江蘅之。不论是现在被关在石室里的江七娘,还是真正被困在这个剧情里的一个角色,她都无能为力,她只能完成系统的任务,这样她才可以回家。

    李舒然没有等江蘅之的后话,便落荒而逃。

    因为她竟是不敢看向江蘅之的眼睛,或许是大失所望、心灰意冷、还是……

    都不重要了,不论如何,他们只是一本小说里的人物罢了。

    李舒然从一开始,便是这么安慰着自己。

    她本就是一个作者笔下从没有的角色,是系统临时为她安插的一个身份。她来时没有原主的任何记忆,死后也不会有任何人记得她。所以不论是富溪村的李家三女儿,还是余大文的妻子李氏,亦是现在这个李氏家族的李舒然……

    她始终只是一个看客,一个眼观剧情走向的外来者。

    然而,无论李舒然怎样麻痹自己,胸口却始终憋闷不已。

    为此,她连续发疯般的恶补了三天武道知识,茯苓和红叶见自家姑娘如此认真上进,颇为感动,但感动之于还是得劝着注意身体。

    直到第四天,江蘅之来听学了。

    堂内齐刷刷的看向门口站着的江蘅之,先生拿起戒尺在桌上敲打了几番才将众人的视线移了回来,随后便向江蘅之说道,“进来吧。”

    江蘅之径直走向自己的位置,先生才继续滔滔不绝了起来。

    李舒然默默的看着那道身影。

    少女端端地席地而坐,一缕阳光悄悄打在她的睫毛上,显得她的眼神懒洋洋的。

    直到临近学堂结束前,前面的先生才放下卷轴,一板一眼道,“既然今日很多人都不在状态,那这堂课就提前结束。结束之前,老夫要宣布一件事。”

    众人顿时屏息凝气,静待下文。

    “仔细算来,各位在江氏学堂的学习也有些时日,那该有的实操也得提上日程。故而经过众多长老商量,大概在十日之后,也就是重元节,便是你们第一次的比试之日。”

    嘶——

    包括李舒然在内,众人冷吸一口气,好似得知了自己的审判时间一般,面露难色。

    待先生走后,洛蓿很是自来熟的扑上来,抓住李舒然的胳膊便是一顿哭泣。

    “若是我被淘汰,岂不是会丢了我们洛家的面子啊!”

    李舒然想了想道,“不必过于担忧,这才刚开始不久,江|家不会一下做的太绝。”

    两人正说着说着,不经觉便走出了青浦院外。

    倏然,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了李舒然的视野。

    不远处,有两人相对而立。

    背对她的那人是一少年,衣着打扮有几分眼熟,直到他开口后。

    “江七娘!你内力尽失,已经修不了武道!为何还要来听学?你还嫌我们江家的脸没丢尽吗?”

    嗬,原来是第一天在院前遇见的那个趾高气昂的小子。

    李舒然站定,眯起了眼。

    在她移至视线的一瞬,正对她的江蘅之恰好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