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茗学院235201984这个消息实在太出乎我的意料,足足让我错愕了好几秒才回过神。
我还想打听更多信息,可是林晴歆也是刚刚收到消息,并不清楚太多细节。
只知道车祸非常严重,白毛那辆跑车基本是全毁了,整个车子翻了过来,并且着火,最终烧成了一片灰烬。白毛虽然被抢救下来,但现在躺在医院,生死未卜,情况非常不乐观。
因为李路悠去了天都市,所以林晴歆并没有通知他。我做为白毛的室友之一,林晴歆让我马上赶往白毛所在的圣仁医院,她也在尽快赶去的路上。
圣仁医院是位于衡郡市市中心的一所著名私立医院,一直以卓越的疗效享誉海内外,当然昂贵的价格同样让普通人对其望而却步。
挂断电话后,我稍微思索了一下,这场车祸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事故。白毛的车技很好,纵然偶尔失手,也不至于发生如此严重的翻车。从目前有限的信息来看,更像是人为。
难道是安莫染没有听从我的命令,还是对白毛下手了
这个意外打断了我的一些安排,本来我对李半妆还有一些阴谋未完成。待她醒过来,我还打算在她面前演出一副拔屌无情的样子,继续破坏李路悠在她心中的印象,现在也只要作罢,交给安知水去完成了。
我让安知水留下,同时让她不要接林晴歆的电话,毕竟她做为班长,肯定也会被通知的。而她现在做为我的女人,我可不想她再为白毛这些琐事而劳心。
我让安知水一方面照料还在熟睡中的李半妆,避免等她醒过来,发现心爱的哥哥不见了,急着去联系真的李路悠。另一方面,等到合适的时机,把她带到我面前,完成李路悠安排,由我来先当她的男朋友。
而我一个人前往圣仁医院,白毛的治疗已经结束,现在被安排在重症病房。
当我赶到时候,不得不感叹,真的是一分钱一分货。
这间病房的豪华程度不逊色于五星级酒店的套房,足足有近百平方米,沙发、衣柜、浴室等等一应俱全,还有两个单独的卧室,用来给陪护家属休息用的。
病房中间是一间全透明玻璃隔离出来的监护室,白毛就躺在里面,身边还围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正在对他进行各种生命参数的测量。
有几处严重的地方仍在不断的往外冒出脓水,看起来有些惨不忍睹。但是一些伤势较轻的皮肤开始结痂,很明显在慢慢恢复中,似乎情况还不算套糟糕。
但是看几个医生那眉头紧锁的表情,白毛的情况恐怕还是不太乐观。
监护室外面只站着两个人,看来林晴歆老师还没有到。
前面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大概四十多岁了,头发染成了和年龄不符的金黄色,穿着一身潮牌休闲服。整个人看着有些轻浮,没有成熟男人该有的沉稳。
而且他身上还有明显的酒味,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要不是用手扶着玻璃墙,估计已经摔倒在地上了。身上还有一些女人的香水味,这自然不会是喷上去的,大概是大清早就在哪个娱乐场所潇洒,得知儿子出事了,才匆匆忙忙的赶过来。
不过他一脸焦急。眼睛通红的望着里面的白毛,隐隐有些泪水。
这个男人名叫白明轩,是白毛的爸爸。在大一开学第一天,他和白毛开着一辆顶级跑车,在校园里轰跑了几圈,带着一种单纯有钱的霸道,而后他把跑车留给了刚成年的白毛。
以后全校师生都知道了,白家大少白依山驾临清茗学院,从此奠定了白毛成为校内风云人物的基础。
但其实我对白明轩的印象还挺好的,他身上并没有一般有钱人的高高在上。
他亲手帮白毛铺好床铺,虽然那不娴熟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但还是可以看出他做为父亲,对白毛满满的爱。
后来他还请我们全宿舍去大搓了一顿。结果白毛和罗索珲都喝醉了,只剩我和李路悠清醒着,他拜托我们以后在学校多照顾一些白依山。
我还记得,白明轩当时望着醉倒的白毛,眼神中带着父爱的柔光。
在白明轩的身旁站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虽然两人站的挺近,可是女人却明显刻意在和白明轩保留了一丝的距离,稍微落后了半步,避免两人有身体上的接触。
这个女人盘着头发,全身没有一丝多余的实品,干练而性感,身材高挑,两条美腿十分修长,外面包裹着诱人的黑丝,身穿黑色套裙制服,将她完美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虽然她是背影对着我,但是玻璃墙倒影出的胸部,明显波涛汹涌十分壮观。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叫白婉茹。
以前听白毛说过他家里一些事。据说白婉茹本是白家的一个远房穷亲戚,当然血缘已经非常稀薄,没什么事的话八竿子都打不着。
在二十年前,她考进了清茗学院,当时一个小女生无依无靠的在衡郡市,便受到白毛爷爷的一些照顾。
在白婉茹毕业后,她就直接嫁给了白明轩,也算是嫁入豪门,所以在当时很多人眼中,白婉茹这是草鸡变凤凰,靠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就飞黄腾达当上了阔太太。
不过在后续的发展中,白婉茹却用实际行动狠狠打了那些人的脸,她并没有安于当一个花瓶,而是进入白家的云思集团,从一个小职员一步步做到了副总。
的位置也交给了白婉茹。这二十年来,白婉茹也没有辜负重托,将白家一步步的壮大,证明了白毛爷爷的选择是多么的正确,俨然就是白家的实际掌控人。
而反观白明轩,当年是衡郡市到处胡作非为的纨绔子弟,根本不堪重用,二十年过去,现在根本就是个只知道到处潇洒玩耍的废物。
当然这可是不是我诽谤白明轩,而是白毛的原话。因为在他家里,基本上都是他妈妈白婉茹说了算,就连他的生活费都完全要看白婉茹的心情。
白明轩做为白婉茹的丈夫还可以不受管束,白毛从小到大可是受苦了,基本上是在白婉茹的严加管教下长大的,对他这个妈妈是又敬又怕。
我站在白婉茹的身后,从她挺翘的臀部扫视到那穿着黑色的美腿。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实在是个绝代尤物,面对这么一具充满成熟气息的诱人躯体,是个男人都会心动,我当然也不例外。
不过我还是压下了内心的浮想。毕竟白毛现在还躺在病床上生死不明,我又对人家的妈妈起了歹心,那真的是畜生不如了。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如果白毛那个下落不明的兄弟真的是我,那么白婉茹就是我的亲生妈妈了。
我虽然对各类风格的美女都是爱好广泛,可以说是来者不拒,可是还不至于会有把自己妈妈也上了的邪恶想法。
我走近些,尽量避免打扰到正在伤心在中的白明轩和白婉茹。
这时候,我才发现,白毛的情况比我刚才观察到的还要严重的多。最可怕的是,并不是他的外伤有多么夸张,而是他的脸上那种狰狞的表情。
完全可以想象,白毛当时在被大火烧身时候,他有多么的恐惧和绝望,他的嘶吼有多么的声嘶力竭。现在这些狰狞的表情就像凝固一般,牢牢的雕刻在他脸上,即便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松弛下来。
虽然昨晚我也有对他下手的打算,可是真当我看到他这幅凄惨的模样,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做了一年多的室友,要说没有一点感情那也是绝对不可能。
同时我对安莫染也有了更深的认识,如果真的是她做的,那么这个女人冰冷外表的伪装下,该有着多么一颗冷酷无情的内心。
果然是天生的杀手,她演了白毛这么久的女朋友,需要出手时候,居然完全没有顾忌,果断而绝烈,这份心性,至少现阶段的我还是远远做不到。
突然门口传来林晴歆老师的声音:“陈晓,你先到了啊。”
制服,身材非常曼妙,和此时病房里面另一个绝美美人白婉茹不相上下,都是身材火爆气质清冷的成熟型,如果硬要区分,那么林晴歆属于成熟御姐型,白婉茹属于成熟美妇型。
在林晴歆身后还跟着一个让我有些意外的人。齐梦妮居然也来了,她穿着一袭白色束腰连衣裙,将她那丰满的胸部衬托的更加坚挺,鼓鼓的就像两座小山包一样。
要知道房间里另外两个极品美女可都是成熟型的美女了,齐梦妮的规模居然可以不逊色于她们,也是无愧于童颜巨乳的称号了。
我和齐梦妮也有些时日没见了,之前为了得到戒指而强暴了她,事后得知她居然是齐鹤梅的妹妹,可把我吓了一大跳,在承诺帮她报复齐鹤梅后,才暂时摆平这个女孩。
之后我也没有再接触她,毕竟表面人畜无害的她可是个炸药包,一不小心就会直接惹到齐家阀主,那可是会粉身碎骨的风险。
不过想到她还是白毛的女朋友之一,对于她出现在这个病房,我也就不奇怪了。
我走过去,接下齐梦妮提着的礼品篮子,她居然还提着一些水果来的,就好像慰问生病的同学。
我悄然在齐梦妮的翘臀上顺手摸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她。齐梦妮的眼神有些躲闪,根本不敢和我对视,只是脸上有些羞愤,显然在外人边上被我占便宜,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我转过头对着林晴歆,表现的很焦急,说道:“我刚到,接到林老师你的电话就赶过去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林晴歆感叹道:“这事情太突然了。谁能想到,白依山和罗索珲居然会大清早跑去飙车啊,结果车子都翻了,罗索珲还稍微好点,断了一条腿,是他打的报警电话,现在也在医院里躺着,不过医生说他一两天就可以醒过来了。白依山这边你也看到了,唉”
白毛飚车不是第一回了,还带着罗索珲去了好几次,我之前就担心过他们会出事,没想到真的出车祸了,还牵连了罗索珲。
不过白毛是飙车出事难道和安莫染无关。
就在我思考之时,林晴歆把我推到一边,避开齐梦妮,小声说道:“我在楼下碰到的齐梦妮,说实话,白依山的情况不太乐观,唉,可怜白依山这个几个女朋友了,男朋友烧成这样,这几个女孩子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子呢。”
我也跟着说道:“是啊,我看白依山和他的几个女朋友关系都挺好的,发生这种事情,她们也是受害者啊。”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犯嘀咕,乔希儿不好说,她对白毛多少有一丁点感情的,白毛出事,她虽然谈不上伤心,还不至于无动于衷。齐梦妮心里一直很讨厌白毛,白毛出事,她肯定高兴还来不及。至于安莫染,她才是这场车祸的最大嫌疑犯呢。
只有张苡瑜,我的心情突然有些低落下来,四个女生中,大概只有她会真的伤心吧。
林晴歆脸色有些担忧的说道:“乔希儿还在拍戏,不知道会不会赶过来呢。
我最当心的就是张苡瑜,我打了电话给她,她接到我的电话,当时就哭了呢,真当心她做傻事呢。”
我的脑袋哇的一下,像是被炸开了,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张苡瑜居然为白毛哭了。
这个女人居然为我之外的其他男人哭了。
就像是被无数虫子撕咬一般,我的内心一下子扭曲了起来,双眸露出一丝饱含着暴戾的怒意,我小心的转过头,看着门外,避免被林晴发现。
就在这时候,我正好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她穿着一袭纯白的露肩长裙,白的仿佛透明,微微反光。
在走廊明亮的灯光下,投射出一道斜长的影子,正好覆盖在我身上,将我笼罩在了黑暗中,就好像无边的深渊,暗的不见天日。
世界空荡的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她的眼神明净清澈,正好和我暴戾的眼神对视在一起,我声音低沉的说道:“张苡瑜,你也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