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7月22日第六十六章盈盈心乱绿竹翁捧着一张焦尾桐琴走进屋子,恭敬道:“姑姑,琴取来了。
”蓝凤凰和曲非烟也来到门口,一脸好奇地看着屋内三人。
任盈盈道:“你把琴拿给聂掌门,让他好好展示一下琴艺,也好让我们开开眼界。
你们两个也进来吧,看看你们心上人的本事。
”绿竹翁闻言一愣,转头看着聂云,一脸的不情不愿。
蓝凤凰和曲非烟看看聂云,心中暗暗纳闷:“他也会弹琴?”聂云微微一笑,对绿竹翁伸手道:“放心,不会弄坏的。
”绿竹翁还在迟疑,任盈盈又道:“给他。
”绿竹翁听到任盈盈语气里已有催促命令之意,只得暗叹一声,小心翼翼地将琴递给聂云,还不放心地说道:“你轻点,这琴可是很珍贵的。
”聂云接过瑶琴,盘膝坐下,将琴放于小几之上,用手轻轻拨弄一下,只听“铮铮”几声,琴声清而不飘,脆而不尖。
“的确是一张难得的好琴!”聂云点头称赞道。
绿竹翁得意地捋了捋胡子,刚要自谦几句,又听聂云继续道:“虽然你这人长相丑陋,琴艺一般,武功稀松,性格莽撞,但挑琴的眼光确实不错。
”蓝凤凰和曲非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绿竹翁两眼圆睁,牙齿咬得咯咯响,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任盈盈刚才喊他的时候那么大火气了。
任盈盈在帘后也是暗暗摇头,聂云这张嘴简直就是气死人不偿命。
不过看到绿竹翁被怼得吹胡瞪眼,她心里也暗暗觉得好笑。
“乐律十二律,是为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洗、中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
此是自古已有,据说当年黄帝命伶伦为律,闻凤凰之鸣而制十二律。
”聂云用手指一根一根地拂过琴弦,自言自语地说道,“瑶琴七弦,具宫、商角、征、羽五音,一弦为黄钟,三弦为宫调。
五调为慢角、清商、宫调、慢宫、及蕤宾调。
”几人闻言都是一愣,他们没想到聂云居然还真对琴了解不少。
任盈盈目露惊奇之色,不过想到这些不过是入门基础,随便找个琴师都能知道,便没有在意。
任盈盈冷笑道:“背得倒是挺熟练的,不过要是只能说不能做,也就是个纸上谈兵的赵括罢了。
”聂云摇头道:“你胜负心太重,又自视甚高,这种性格如何能领略高深琴艺,只怕这辈子也就是怡红院里五两银子听一段的水平了。
”任盈盈听到聂云居然把她比作妓院里的琴妓,顿时胸中血气翻涌,嘴里贝齿紧咬,恨不得用针把聂云的嘴缝上。
“弹首什么曲子好呢?”聂云拨了拨琴弦,思考片刻,摇头道:“算了,太高深的你也听不懂,还是我自己随便弹吧!”“铮——”琴声陡然响起,如雄鹰拔地而起,直入云霄。
任盈盈和绿竹翁看着聂云那拨捻的指法,脸色都是一变。
虽然只是一个开头,但那指法已经流露出极为高深的造诣。
聂云双目轻闭,手指轻轻拨动,姿态自如潇洒。
他此时展露出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温文尔雅,让蓝凤凰和曲非烟看得双眸如水,芳心大动。
任盈盈慢慢撩开帘子,看着聂云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惊奇之意。
清远的琴声时而如山间溪水,千回百转、绵延不断;时而如清风明月,宁静悠远,沉郁清雅:时而如杏花春雨,温柔雅致,婉转缠绵;时而如海水涨潮,暗流涌涌,内蕴威势。
几人听着琴声,脸上露出沉醉之色,他们闭上双眼,跟随聂云的琴声在那一个个美丽的画面中流连忘返。
到了最后一段,他们更是从琴声中感受到一股天高云清的辽阔之气。
几人仿佛看到一只雄鹰在那高阔的碧空上盘旋翱翔,寥寥几朵浮云伴随身边。
而雄鹰就在那万丈高空中俯视着大地,仿佛世间的主宰一样。
“铮——”最后一声一响而没,但那直入心扉的琴声仿佛仍在屋中盘旋回荡,绵绵余韵,不绝于耳。
聂云轻轻睁开双目,眼中一片恬淡。
只见四人个个阖目微笑,显然还沉浸在那美妙的琴声之中。
聂云微微一笑,轻轻拍了一下手。
四人纷纷睁开双眼,脸上露出如梦初醒的神色。
他们看了看周围,仿佛在思考自己身在何处。
“任大小姐,不知我这琴可还入得你的法眼?”聂云看着任盈盈,平静地说道。
“天哪!聂大哥,你真厉害!”曲非烟看着聂云,两眼都快冒红心了,“我从没听过这么美妙的琴声,就像是来到仙境一样!你是怎么学的?”蓝凤凰也长出一口气,她看着聂云,心中暗自感叹:“这样的容貌,这样的才华,只怕当今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任盈盈愣愣地看着聂云,心中波涛起伏,久久难以平静。
之前她一直以为聂云是在胡说八道,自吹自擂,甚至还觉得此人不过是一个下流无耻的粗野武夫。
但亲耳听到聂云的琴声后,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才是井底之蛙。
她身为日月神教圣姑,身边多是习武之人,任我行和东方不败更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也是野心强横、杀戮无数的凶人。
自游历江湖以来,见过的高手也大多如此,所以她对于武林中人向来是不屑一顾的
。
但刚才一曲之下,她方知聂云竟是如此不凡,不仅琴艺出神入化,琴声中所展现的意境更是宏大无比。
她知道琴声如心曲,刚才展现在自己眼前的画卷,自然是聂云本人内心的写照。
那种揽日月星辰于胸,纳天地万物于怀的恢宏气度,是她平生从末见识过的,也是绝对不可能达到的境界。
平日里她自诩出尘脱俗,如今只觉可笑至极。
只是她很奇怪,为什么这样优秀的男人竟会做出调戏自己的行为,而那张让她气得想要吐血的贱嘴,这和这琴声所反映出的境界完全不搭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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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良久,最终长叹一声,摇头道:“聂掌门琴艺高超,小女子自愧弗如,从此再也不敢说自己懂琴了。
”绿竹翁看着聂云,脸上露出敬服之色。
他也是琴道高手,当然知道聂云刚才所展现出的琴艺是何等的惊人。
聂云起身将琴递给绿竹翁,笑道:“你轻点,这琴可是很珍贵的。
”这句话正是刚才绿竹翁将琴递给他时说的话,此时被他原封不动地送回,显然带着调侃之意。
绿竹翁老脸一红,对聂云拱手道:“今日听得聂掌门抚琴,真是三生之幸。
往日里我坐井观天,自以为琴艺高超,今日方知何谓‘技可进乎道,艺可通乎神’。
听得此曲,只怕今后我再也无颜弹奏此琴。
还请聂掌门将此琴收下,就是我对您的谢礼。
”他听完刚才聂云的弹奏,感觉自己以前很多在琴艺上不明白的问题全部得到了解答,从这一点来说,尊称聂云一声“老师”也不为过。
聂云摇头笑道:“君子不夺人所好,这是你的琴,不是我的琴。
更何况琴艺之道,博大精深,我不过是比你快了两步而已。
你琴艺也算不错了,所以不必灰心,今后用心钻研即可。
”绿竹翁见聂云毫无自傲之色,心中越发钦佩,他恭敬地接过琴,感激道:“多谢聂掌门赐教。
”聂云点点头,然后转身看着任盈盈。
任盈盈心中没来由地一慌,退后一步道:“不知聂掌门还有何见教?”聂云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扔给任盈盈。
任盈盈抬手接过,疑惑地看着聂云。
聂云道:“这首曲子是曲洋和刘正风共同谱就的《笑傲江湖曲》,是依据晋人嵇康的《广陵散》改编的。
你好好练习,我等着跟你合奏的一天。
”任盈盈心头一震,失声道:“你……你刚才说想要跟我合奏,原来是真的?”“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我干嘛骗你!”聂云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不过到时候我弹琴,你吹箫!”曲非烟小脸一红,撇嘴嘟囔道:“登徒子!”蓝凤凰莞尔一笑,摇头不语。
绿竹翁面露尴尬之色,欲言又止。
任盈盈看着众人的表情,突然觉得聂云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聂云见她迟疑不语,又道:“此曲寄托着他们二人的毕生心血,可以说是千古名曲你还是先看一看吧!”说完他转身对曲非烟和蓝凤凰道:“走吧,难得来一次洛阳,我们去逛一逛!”曲非烟点点头,笑着挽起他的手臂。
蓝凤凰看看任盈盈,眼中露出征询之色。
任盈盈看到她眼中的期盼,心里叹息一声,点头道:“既然聂掌门有此兴致,蓝教主就陪着他在城中走走吧。
”蓝凤凰喜笑颜开,转身挽着聂云的另一只手,甜甜地说道:“云弟弟,我们走吧。
”聂云对任盈盈点点头,便一手拉着一个美女走了出去。
***等到三人走远后,任盈盈来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幽幽翠竹,愣地不知在想什么。
绿竹翁在旁边恭恭敬敬地站着,突然听见任盈盈说道:“你先下去吧。
”绿竹翁点头应是,转身走出房间,顺手将门关上。
任盈盈呆立许久,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帘后,盘膝坐下,纤纤葱指伸出,轻轻地拨动桌上的瑶琴,发出淙淙之声,宛如幽谷清泉。
只是往日里听起来无比动听的琴声,如今却显得那么不堪入耳。
她摇了摇头,手指停了下来,脸上显出一丝迷茫。
“聂云……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少女红唇微动发出几声微不可闻的呢喃。
***到了傍晚,蓝凤凰和曲非烟双双返回,却不见聂云的身影。
而两女也是眉头微蹙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任盈盈见状连忙问道:“怎么就你们两个?他怎么……”她话刚出口便戛然而止,白玉似的脸脸颊宛如抹了一层胭脂般红润。
“我在干什么?为什么对他这么关心?”平日里万事不萦于心的任大小姐突然觉得脸红心跳。
不过蓝凤凰和曲非烟此时心里正牵挂着聂云,所以并末发现她的异状。
蓝凤凰道:“他正和我们逛得开心,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很要紧的情况,说让我们先回来,然后就向城外奔去。
我们想追,但他的轻功着实厉害,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哦?”任盈盈眸光微闪,沉吟不语,暗暗思索在这洛阳城里能有什么事让聂云如此急迫。
***此时的洛阳城外,两队江湖人士正在对峙,两边加起来差不多
有一百多人。
一个容貌清癯,长须飘飘的白衣老者在两队人之间的空地上傲然而立,双手之间系着一根铁链,望着众人不住冷笑。
左边那批人头缠白布,一身青袍,脚下赤足,穿着无耳麻鞋。
领头一个矮小道人操着一口蜀地口音喊道:“向问天,我看你今天还能逃到哪去!”
右边那伙人均身穿黑衣,腰系各色带子,一个脸如金纸的瘦小汉子冷冷道:“向问天,快快束手就擒,随我回黑木崖向教主领罪!”
向问天面上露出一丝嘲讽,冷笑道:“难得难得,想不到日月神教和名门正派也能联手,真是天下奇闻!”
矮小道人拔出长剑,厉声喝道:“你死到临头还敢胡说八道!魔教追拿叛徒,我余沧海是替死在你这恶贼手下的朋友们复仇。
各干各的,毫无关连!”他正是不久前率领众弟子火了福威镖局满门的青城派掌门、松风观观主余沧海。
向问天摇摇头,“不就是以少打多么!不要脸的事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真不愧是动不动就火人满门的青城派!”
余沧海旁边一个年轻人接口道:“向问天,在我师父面前你还敢这么放肆,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哈哈哈……”向问天一阵仰天大笑,两道冷电似的目光看着那年轻人道:“我倒要看看是谁的祭日!”说着身影一晃,向那年轻人冲了过去。
霎时间剑光闪动,几个青袍人齐齐举剑向他刺去。
向问天脚下一拐,双手轻挥,只听“叮当”连响,铁链已将剑光破开一个口子。
刚才那开口的年轻人挺剑刺出,向问天身形一晃,闪到了他背后,手腕一抬一抖,已经套上了那人的脖子。
年轻人只觉喉咙一紧,接着后背一股大力传来。
众人只见向问天脊背向后一顶,双手往下用力一拉。
那年轻人竟如一个麻袋一样被他倒背了起来,而那勒着他脖子的铁链就像麻袋扎口的绳子。
向问天面露狞笑,双手在胸前猛地一个交叉。
只听“咔嚓”一声,他背上那人已经两眼翻白,舌头吐出,竟生生被扭断了脖子。
向问天双手用力一甩,将那人的尸体甩了出去,刚好撞到正要扑上来的青城派弟子身上。
他右足一点,跃回原地。
这几下兔起鹘落,迅捷无比,就连余沧海都来不及阻截。
日月神教人丛中彩声如雷,几人大叫:“向右使好俊的身手。
”
向问天微微一笑,举起双手向诸人一抱拳,答谢彩声,手下铁链呛啷啷直响。
他转身看着面色铁青的余沧海,冷笑道:“余矮子,你这弟子实在不成器,我帮你料理了,省的将来丢你的人!”
余沧海闻言更是愤怒,脸色阴沉得似能滴出水来。
涂沧海身为武林名宿,在江湖上赫赫有名。
但因为他生得身材矮小,所以平生最忌讳别人说他个子。
如今向问天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他的弟子,还叫他余矮子,简直就是用鞋底抽他的脸。
他怒哼一声,身形一晃,直奔向问天而去。
行走间长剑闪动,唰唰唰三剑,奇快无比对着向问天上中下三路而去。
向问天虽然嘴上说得轻巧,但对余沧海这个一派之主却是从末小看。
他见余沧海剑势凶猛,而自己的双手又被铁链所拘,无兵器在手,便脚下轻点,整个人向后飘去。
他大喊道:“神教兄弟,谁能借刀一用?”
日月神教众人闻言都是一愣,有个人当即就想把手里的刀扔过去。
领头的汉子回头喊道:“向问天是叛教之人,你们难道也想造反么?”
几个动心的人被他冷冽的目光一扫,顿时面色一变,提起的手也放了下来。
在原著中,余沧海门中弟子多是无能之辈,所谓大名鼎鼎的青城四秀,也不是末学独孤九剑的令狐冲的对手。
但余沧海的武功却是和岳不群不相上下,一手松风剑法和摧心掌在武林中可以说是赫赫有名。
如今他含恨出手,右手出剑左手击掌,竟是逼得向问天连连闪避。
青城弟子看见自家掌门大发神威,各个喜笑颜开,纷纷大声喝彩道:“师父好武功!”
日月神教众人却是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这时,忽听一个充满愤怒的声音喝道:“余沧海,还我妹妹命来!”接着只见一道身影突然窜进场内,手执大刀,一招“力劈华山”向余沧海砍去。
余沧海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连出几招逼退向问天,然后挥手一挡,刚好拦住了来人的杀招。
“当”的一声,刀剑相交。
余沧海感觉手中长剑传来一股大力,震得他虎口剧痛差点握不住宝剑。
他连退几步才稳住身形,心中大为震惊,暗道:“此人内力好强!”
来人一剑劈退余沧海后并末追击,而是冷冷地盯着他,用悲愤的语气说道:“余沧海今天我就让你血债血偿!”
余沧海看着那人陌生的面容,不禁眉头一皱,暗暗纳闷自己什么时候跟此人结过仇。
他一边小心戒备一边沉声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你我素末谋面,何来仇怨?”
那人缓缓举起手中大刀,用地道的洛阳口音恶狠狠地说道:“今日就叫你死个明白,你爷爷我行不更姓坐不改名正是王伯奋!”
余沧海闻言一愣,然后面色大变。
因为这王伯奋不是别人,正是
林震南的妻子——王丽茹的哥哥,而那王丽茹早已和林震南一起死在他的折磨之下。
第六十七章任大小姐,我要娶你在刚才交手的一刹那,余沧海已经察觉王伯奋功力相当了得,比他高了一筹不止。
于是他打了个哈哈,回剑入鞘,拱手道:“原来是金刀无敌王老爷子的大公子,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他一边说一边在心中暗暗盘算:“大刀厚重,变招不易。
此人内力深厚,不可力拼,只可用松风剑法与之缠斗,待其露出破绽后再一剑杀之。
”王伯奋大刀一挥,恶狠狠道:“少说废话,你杀我妹妹妹夫一家,今天就让你血债血偿!”余沧海心下打定主意,脸上却是一脸悲愤地说道:“王兄有所不知,当年我师父长青子与林远图比武不敌,郁郁而终。
他老人家临终时曾嘱咐我一定要替他出这一口气但我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于是一直没有上福威镖局寻仇,对他们在蜀地的走镖也是多有照拂。
不想前日林家大少爷林平之竟然杀我爱子,我上门想要讨个说法,想不到林总镖头爱子心切,竟然矢口否认。
在下一时激愤,这才下了重手。
不过林夫人之死绝非在下所为,她是看到林总镖头死后伤心过度,故而自勿殉节。
”他一边说一边向前走,慢慢靠近王伯奋。
王伯奋闻言顿时一惊,问道:“此话当真?”余沧海点头道:“此事千真万确,我儿子余人彦已经下葬,坟茔就在青城后山我余家墓园里。
可怜我拼斗半生,竟落得个老年丧子的下场!”他脸上露出凄凉悲伤的表情,眼中却闪动着精光,手也慢慢向剑柄探去。
王伯奋似乎也是头一次听到此事,脸上不由缓和了一些。
他捋了捋胡子,似乎在思考应该怎么处理应对。
“在下一直对王老爷子十分仰慕,若非事出有因,而且是如此深仇大恨,怎敢与福威镖局为敌,更别说伤害林家老小。
”余沧海慢慢走到王伯奋五步之外,他的手已经握住了剑柄。
“唉……”王伯奋叹了—口气,手里的刀也渐渐放了下来。
余沧海眼睛一亮,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刹那间,只听“呛啷”一声,余沧海剑已出鞘,直刺王伯奋胸口。
而刚刚还一脸迷茫的王伯奋却是嘴角一扬,脚下一动,身子迅捷无比地向后飘去,他冷笑道:“早就防着你呢,果然是卑鄙阴险的小人!”余沧海见计谋暴露,知道已无转圜余地,于是也不开口手中剑光越发凌厉。
他能在江湖之中闯出偌大名头
,自然不是易与之辈。
那柄长剑既快且劲,剑光紧紧追着王伯奋不放。
“松风剑法,不外如是!”王伯奋大喝一声,顷刻间连攻六刀,将余沧海的攻势一一化解,然后向左前跨出半步,忽然又往回缩脚,向后跃出。
如此声东击西,脱出了余沧海剑光笼罩的圈子。
余沧海被他连续几刀劈在剑上,感觉整条胳膊都麻了,一时间竟提不起手来追杀。
“余矮子,你也接我几刀。
”王伯奋刷刷刷连环三刀,向余沧海疾砍出去。
余沧海奋力抵住,百忙中仍还了两剑,门户守得严密异常。
王伯奋又是挥刀迎面直劈,余沧海退了半步,身子后仰避开了这刀,长剑晃动,又挺剑刺去,眼见便要刺中,突然当的一声响,虎口一震,接着眼前便是一片银光闪动。
他百忙中不及细想,顺手将长剑舞成一片光屏,挡在身前。
但听得叮叮当当,刀剑相交之声密如连珠,只短短一瞬间便已相撞了十余下。
余沧海紧守门户,但心里却是越发惊讶。
“这王伯奋在鄂豫一带武林中名头甚响,但大多是夸他性格豪爽,交游广阔。
原以为他是靠父亲王元霸的威名,没想到刀法竟如此出众。
”余沧海心思百转,给王伯奋打了个深藏不露的标签。
突然间,王伯奋刀势一变,招招诡异,每招都在绝不可能的方位向余沧海劈砍过去。
余沧海措手不及,被打得手忙脚乱,一时不察竟被他一刀划过右臂,带出一道血痕。
王伯奋冷笑道:“跟我比斗还敢分心,我看你是不要命了!”余沧海又惊又怒,运起“摧心掌”剑中夹掌,掌中夹剑两股劲力一齐杀来。
王伯奋道:“比剑不行就要用摧心掌么?我倒要看看有多厉害!”说着一掌递出,双掌砰然相交,内力迸发处,激起周围无数砂石。
余沧海刚要催动掌力,却感觉一股强横至极的内力从王伯奋掌中骤然迸发。
他心中暗道不妙,想要撒掌却已来不及了,整个人被王伯奋直接震飞出去。
余沧海人在半空时就吐出一大口鲜血,落地后更是尘土满面,狼狈不堪。
他摸着胸口,两眼直直地看着王伯奋,一脸不可置信地喊道:“你……你怎么可能这么强?这是什么武功?”王伯奋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说道:“要死的人还问这么多干嘛?”他一边说一边举起手上的大刀,慢慢来到余沧海身前。
余沧海心中一寒,连忙喊道:“不……你不能杀我!”“你杀我妹妹妹夫时就该想到,江湖上出来混,迟早要还的!”王伯奋面露狞笑,“我这刀很快,不会让你难受的!”“不……”余沧海一个字还没说完,
众人就见刀光一闪,然后便看见一蓬鲜血冲天而起,余沧海的头颅已经飞了出去。
他的脸上还带着惊恐,仿佛在砍头的一刹那也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在这里。
王伯奋杀了余沧海,若无其事地转过身,看着目瞪口呆的青城派弟子。
领头一个汉子面色苍白,但依然硬撑着拔出剑指着王伯奋,颤声道:“你好狠毒!”王伯奋摇头道:“我那外甥杀了你们掌门儿子,你师父要寻仇杀他一个就行,偏偏将福威镖局上下一千人全部杀害,连外省分局的人都不放过,居然还好意思说我狠毒?”他目光一一扫过众人,突然问道:“听闻你们青城派有什么‘英雄豪杰,青城四秀’,你是哪一个?”那汉子握着剑柄的手猛然攥紧,大喊道:“老子正是于人豪,你待怎地?”说话声音虽粗,却是语音发颤,显然已经害怕得不得了。
“其他三人都在不在?”王伯奋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
青城弟子中又站出来三个人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恐惧愤怒地看着王伯奋。
王伯奋点点头,右手将刀举起,左手轻轻在刀面上弹了一下,叹道:“既然四大弟子都在,想必今天能把你们青城派彻底除名了!”众人闻言心中更加恐惧,那于人豪一咬牙,大喊道:“我们一起上,杀了他为师父报仇!”说着一马当先地冲了过去。
‘青城四秀’其他三人也拔出兵器对众人招呼道:“大家一起上,一定能杀死他!”青城派众弟子也听到王伯奋刚才的话,于是纷纷跟着冲了上来。
王伯奋点点头道:“气势倒是不错,不过你们以为是群狼战猛虎么?”他身影一晃,如飞箭般对着人群冲了过去。
一时间场中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王伯奋身形虽然高大,但却灵活无比,在人群中如穿花蝴蝶般来回游走。
众人虽然各出绝招,却连他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而他每经过一处,必定会有人倒下,或身首异处,或拦腰而断,或肩肋分开,或手足离体,就算身体完整也是被刀背劈得吐血倒地,竟无一合之敌。
不到片刻,青城派众弟子已没有一个站着的,整整五十六名弟子竟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被杀戮殆尽。
旁边的向问天看着王伯奋那持刀而立的身影,脸上神情不变,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人的武功,就算我全力出手只怕也讨不到一点便宜!我这几年一心打探教主下落,竟然不知道武林中之中何时出了这样一个人物?他是王元霸的儿子,想必也和其他正道中人一样敌视我日月神教,我要多加小心才是。
”他心中暗自警惕,却看到王伯奋转头对他微微一笑道:“你刚才大骂余沧海,听得人真是痛快!”向问天听他语气里并无恶意,心中微微一松,脸上也露出笑意点了点头。
旁边日月神教领头的瘦小汉子心中一凛,上前道:“王大侠武功高强,在下佩服万分。
不过这向问天是我日月神教的叛徒,我们正要捉他回去明正典刑,还请阁下不要阻拦。
”王伯奋点头道:“没问题,你杀你的,我跟他说几句话就走!”他先是在余沧海身上摸索一阵,然后拿出两本书,摇头笑道:“果然是意淫小说,秘籍随身带,杀人爆宝物。
”他起身来到向问天身边,上下打量他一番,点头道:“不错,是条汉子!死在这里,真是可惜了!”向问天心中正纳闷,王伯奋突然伸手向他身上点去。
向问天心中大惊,想要阻拦哪里还来得及,瞬间便被他将身上几处大穴点到,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王伯奋哈哈一笑,转头对一头雾水的日月神教众人喊道:“此人我带走了,要想找他,去洛阳王府吧!”说着提起向问天的身子,一个纵身向远处奔去。
“不可!”“放下向问天!”_ii_rr(ns);
众人连声呼叱,手中飞镖暗器如满天飞雨般向王伯奋扔去。
王伯奋头也不回,大手向后一挥,一股劲风夹着沙土向众人飞来,各种暗器也全部掉落。
众人连忙奋起直追,但那王伯奋虽然手里提着一个人速度却是快如奔马,几个纵身闪进路边的林子里便不见了人影。
众人进到林子里搜查半天,却始终不见二人身影。
那瘦小汉子听得手下一一回报,心中又惊又怒。
一个教众上前道:“堂主,那王伯奋在洛阳家大业大,不如我们上门去讨要。
”瘦小汉子思索良久,摇头道:“那王伯奋武功高强,只怕我们当中无人是他对手,还需要请杨总管调派高手方可强攻。
你们这几天给我牢牢盯住王府,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报我知晓。
”众人纷纷答应,各自去安排不提。
***绿竹巷,任盈盈房间。
任盈盈几女看着向问天,各个忍俊不禁。
曲非烟最夸张,用力拍着聂云的胳膊,俏丽的脸上笑颜如花,“哈哈哈……聂大哥你怎么把向叔叔弄成这幅模样,真是笑死人了!”此时的向问天早已没有了之前白须飘飘的潇洒之态,只见他头发胡子被剃了个精光一张还算不错的脸
上青一块紫一块,几乎像变了一个人。
“这个嘛,他整天被人追杀,当然要换个样子!”聂云围着向问天转了几圈,拍拍他肩膀道:“怎么样?以后还敢不敢滥杀无辜?”向问天一个哆嗦,仿佛想到了什么痛苦的回忆。
他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连声道:“不敢,以后我行走江湖,绝不对无辜之人动手。
”“这才对嘛!”聂云脸上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老向,其实你们日月神教也不是没有好人,但大部分都是脑子有问题的主。
你们和五岳剑派争霸武林,非要对无辜百姓下手,整得名声臭不可闻,活该被骂成魔教!”他一边说一边将目光看向任盈盈,任盈盈心头一紧,问道:“你看我做什么?”聂云撇撇嘴道:“你手下那帮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正好配你这心狠手辣的圣姑!”说完便转头不再看她。
任盈盈气得柳眉倒竖,狠狠地一跺脚,娇叱道:“要你管!”只是她表面上非常生气,心里却在暗暗嘀咕:“莫非……莫非他不喜欢我手下那帮人?说起来,那些家伙也的确有一些穷凶极恶之徒,要不要……啊呸呸呸,我手下的人怎么样关他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在意这个?”向问天看着任盈盈那不断变换的表情,心中若有所思。
他拱手对聂云道:“聂兄弟,多谢你今日救命之恩,向某感激不尽。
不过你是名门正派的弟子,我姓向的却是日月神教中人,我们双方向来便是死敌。
你为什么对青城派痛下杀手,却要来救我的性命?”聂云笑道:“没办法,我和任大小姐打赌输了,要去救你们那位被关在西湖梅庄地牢的前任教主。
”向问天心中大惊,连忙道:“我在黑木崖潜伏多年,好不容易才打探到这个消息,怎么你也知道此事?”聂云摇头道:“不可说,不可说,你过完年来华山找我便是。
”他见向问天还在迟疑,便转头对任盈盈道:“你们这位向左使很谨慎,看来我必须要给他一个理由才行。
”任盈盈听得一头雾水,正想开口询问,就见聂云对向问天道:“我看上任盈盈了,准备娶她回家做我老婆,任我行这个人虽然太过霸道,但毕竟是岳父,所以要去救他这个理由可以了吧?”这话一出,众人顿时一愣。
向问天看了眼任盈盈又看了眼聂云,想想任盈盈刚才的表情,心中倒是信了几分。
曲非烟小嘴撅起,来到聂云身边,小手不停地捶着他,不过没有说话。
蓝凤凰眼波流动,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摇了摇头道:“我就猜到是这样,唉……真是个多情的小冤家!”任盈盈身子猛然一震,大喊道:“聂云,你胡说什么?”只是她虽然声音很大,娇美的脸颊却像涂了一层艳丽的胭脂一样红润,芳心也不争气地怦怦急跳,仿佛要冲破胸口飞出来。
她身为日月神教上任教主任我行的女儿,教中身份本就尊贵无比。
现任教主东方不败也对她十分纵容,所以一直以来日月神教从上到下人人都对她无比恭敬,从不敢有丝毫违逆。
这种高高在上的身份让她颇有一种孤家寡人的感觉,更不要说有人会对她表露爱慕之意。
至于正道中人,见到她不打生打死都算好的。
但是少女怀春是人之本性,就像《牡丹亭》里的杜丽娘见到满园花开,也会情不自禁地慕色怀春,所以任盈盈心里也不是没有思考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要知道此时的她虽然年方十八,但在古代已经算是大龄剩女了。
聂云刚才那直截了当的表白之语,对这个少女来说还是人生第一次。
女人对自己的第一次,都会有很复杂的感觉。
聂云转头看着脸色羞红的任盈盈,笑了笑,点头道:“我没胡说,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
我——要——娶——你——做——我——老——婆,上床睡觉生孩子那种!”“你……你……”任盈盈羞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拔出短剑放到自己脖子上,对聂云道:“你再胡说,我马上自杀,绝不容你这样羞辱!”“不可!”“圣姑!”几人大吃一惊,向问天更是吓得魂飞天外,他连忙上前想要夺下短剑。
任盈盈向后退了一步,眼中泪光闪动,大喊道:“都别过来!”向问天身子一顿,一脸焦急地说道:“大小姐,快把剑放下来!”任盈盈吸了口气,两眼看着聂云,凛然道:“聂云,我知道你武功高强,琴艺出众,相貌更是英俊潇洒,不然也不会让非非和蓝凤凰对你倾心。
但你若是以为……”不过她话还没说完,就见聂云连连摇头,一脸惋惜地说道:“错了,大错特错,果然是个傻丫头!”第六十八章回返华山众人听到聂云的话,心中都是暗自纳闷,任盈盈原本准备的一大堆表示自己不会对聂云动心的话也被堵得再也说不出口。
她一双秀目瞪着聂云,感觉自己刚刚那决绝的行为就像拳打在棉花上。
聂云转头对曲非烟道:“非非所有人里你跟我认识最久,你觉得她说得对么?”曲非烟一脸懵懂,看看聂云又看看任盈盈,迟疑地点了点头道:“应该……应该对吧。
”“唉……”聂
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摇头道:“真是个孩子,看人看事都那么幼稚!”曲非烟一听,气得拿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聂云将手抽出,又对蓝凤凰问道:“凤凰儿,你觉得呢?”蓝凤凰也搞不懂聂云葫芦里卖什么药,她一头雾水地说道:“云弟弟,你在说什么呢?圣姑说得没什么不对啊!”“唉……原本以为你们已经很了解我了,没想到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来!”聂云叹了口气,仰头看着屋顶。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脸的问号。
聂云伸出两手作握拳状,很认真地说道:“刚才任大小姐说了我三个优点,分别是武功高强,琴艺出众,相貌英俊对吧?”他每说一点就竖起一根手指,蓝凤凰和曲非烟也跟着点头,向问天看着聂云,脑子越来越糊涂。
聂云继续道:“其实她说的只是我很少一部分优点,除了这些以外,我还有温柔体贴、开朗豁达、聪明机智、一学就会、精通医术、眼光独到、能哄女人开心……你看,我这么多优点,她却只说三条,明显是瞧不起我啊!”几人看着聂云一本正经的样子,原本疑惑的表情慢慢变成了憋笑。
“所以别人一说我的优点,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因为他们总是夸得不够全面,唉……不过这也难怪,如果说我的优点如星,缺点如云,那我这辈子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繁星满天,万里无云。
”聂云越说越起劲,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世间无人是知音的模样。
曲非烟最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蓝凤凰一脸莞尔地望着侃侃而谈的聂云,感觉自己这个小情郎真是太可爱了。
向问天习惯性地想捋捋胡子,却捋了个空,只好尴尬地放下手,不过看着聂云的眼神倒是多了几分欣赏。
任盈盈看着聂云那一根根竖起的手指,觉得自己刚才想要自杀的行为简直就是一个笑话,手里的剑横在脖子上,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如果她生在现代社会,肯定会用一个字来形容自己的心情那就是‘囧’。
她握着短剑的手稍稍放松,虽然没有完全放下,但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紧贴着脖子。
说时迟那时快,聂云猛地窜到任盈盈身前。
不过他并没有去抓任盈盈那只握剑的手,而是直接对着剑刃伸去。
任盈盈感觉剑柄传来一阵大力,便下意识地往回拉,却听到一声闷哼。
“呀!聂大哥!”曲非烟的尖叫让任盈盈一愣,她定睛一看,却见聂云右手紧紧握着自己的短剑剑刃,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腕流了下来。
“啊!”任盈盈一声娇呼,连忙放开剑柄,手忙脚乱地不知该怎么办。
聂云抬手一扔,短剑嗖的一声插到了墙上。
剑身深入墙里,剑柄兀自不断晃动。
随着他的动作,几滴鲜血飞到了任盈盈的面纱上,让她心头一颤。
“你……你怎么那么傻?”任盈盈看着聂云那不断涌出鲜血的右手,心中又急又愧。
曲非烟和蓝凤凰也冲上来,蓝凤凰连忙从身上往外拿止血药,曲非烟泪汪汪地托着聂云的手哭道:“聂大哥,你疼不疼?”“没事,一点小伤。
”聂云微微一笑,顺手在胳膊上点了几下,血很快便止住了。
蓝凤凰取出金疮药,看着鲜血淋漓的手掌,皱眉道:“这样不好擦药啊!”这时,旁边伸出一只洁白的小手,手上还拿着一方丝帕。
聂云扭头看去,只见任盈盈将头扭向一边不看他,一脸红晕地说道:“这……这是我不用的,你擦完直接扔了吧。
”最^新^地^址:^似乎觉得自己的转变太过突兀,于是她又补充了一句:“我是不想让你这脏手糟蹋别人的帕子,别以为我已经原谅你,刚才的轻薄之语我早晚要和你算账!”聂云嘿嘿一笑,接过帕子将鲜血擦去,然后顺手揣进怀里。
“哎,你……你怎么不丢掉?”任盈盈用余光看到他的动作,连忙转过头问道。
聂云看着任盈盈,眼神温柔嘴角轻扬。
任盈盈感觉他那明亮异常的目光似乎要把自己融化,令她心跳加速,慌乱不迭,连忙低下头去,粉脸如同火烧,又红又烫。
她正在暗自猜测聂云的心思,忽然听见他的声音出现在自己耳边:“一方素帕寄相思,横一丝,竖一丝。
丝无尽,情无尽。
”任盈盈脑中轰的一下,她猛然抬头,却只看到聂云冲她微微点头,而旁边几人都没有异状,以乎根本没听到刚才的话。
“他是用传音入密之法,可是……可是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任盈盈心中思绪万千,各种念头接踵而来,等她回过神来,房间里只剩她和向问天两个人了。
“大小姐,你没事吧?”向问天见任盈盈从发呆的状态中醒来,便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向叔叔,你才脱离险境,快去休息吧!”任盈盈压下心中的情绪,对向问天说道。
“是。
”向问天应了一句,然后又说道:“大小姐,聂云此人虽说年纪轻轻,但心机武功无一不是上上之选,大小姐若是……”“向左使,你不觉得自己话太多了么?”任盈盈被他说破心事,
顿时恼羞成怒,声音一下子变得冰冷异常。
向问天闻言并末吃惊,反而露出欣慰的笑容。
“是,属下告退。
”他躬身施礼,然后慢慢走了出去。
等他走出房门,任盈盈摘下斗笠,看着纱巾上那几滴如梅花般的血印,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上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血印让她觉得有点烫手,就像聂云刚才看她的眼神……***“聂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华山?”曲非烟一边给聂云包扎一边问道,却被聂云一把搂进怀里,在她指弹可破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哎呀,你讨厌!”曲非烟看到旁边蓝凤凰那笑眯眯的眼神,连忙跳起来。
聂云笑道:“下次吃醋就直接说,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蓝凤凰嘴角微微一撇道:“不是不讲理,就是太贪心!”聂云吹了个口哨,故意说道:“非非,怎么屋子里一下子打破两瓶醋,酸味好大!”曲非烟翻了个白眼,无奈道:“蓝姐姐,你说这样一个无赖,怎么就能把我们的心骗走呢?”蓝凤凰俏脸微红,轻轻啐了一口道:“你被骗走,我可没有!在我们苗家,女儿可是很尊贵的!”聂云站起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低头望着她那娇艳如花的玉容,轻声道:“你说得没错,是我的心被你骗走才对。
”蓝凤凰双眼微眯,柔软的身体仿佛没有骨头一样靠在他身上,轻声道:“那你还等什么?”聂云摇摇头,“今天不行,别人的地方始终住得不舒服。
凤凰儿,我有件事要拜托你!”蓝凤凰问道:“什么事?”“你帮我送非非回华山,我要去一趟开封,稍晚回去。
”“聂大哥,你去开封做什么?”曲非烟好奇地问道。
“去找平一指,看能不能做出三尸脑神丹的解药。
”聂云将她也搂在怀里,语气变得有些严肃。
两女闻言都沉默下来,三尸脑神丹就像悬在头上的利剑一日不解决,一日不安心。
就像这次,如果任盈盈不是以三尸脑神丹解药为条件,曲非烟绝不会来到洛阳城。
蓝凤凰就更不用说了,自己都是受害者,整天提心吊胆。
“没事的,我只是去几天,而且轻功又好,说不定你们还没到华山就被我赶上了。
”聂云看着两女柔声道。
“我知道了,我会把非非平安送回华山的。
”蓝凤凰认真地说道。
“聂大哥,你要小心。
我听说平一指脾气很古怪,不好打交道。
”曲非烟想着以前从曲洋那里听到的传闻,不由有些担心。
“你们放心,我自有分寸。
”聂云倒是没太在意,如今他武功已入化境,又百毒不侵天下之大,处处可去。
***第二天一大早,聂云便向任盈盈等人告辞。
任盈盈依然带着斗笠面纱,一身白色长袍,更显身姿婀娜,曼妙端庄。
任盈盈轻声道:“你……你的手好些了么?”即使隔着纱巾,聂云也能感觉到她那宛如秋水的明眸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他抬起右手,笑道:“有劳挂念,小伤,不妨事。
”任盈盈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向问天道:“聂兄弟,你一路多保重,过年后我去华山找你。
”聂云点头道:“一言为定,不过你要记得易容,别又被人堵住了。
”向问天哈哈一笑道:“经一堑长一智,我身负重任,自然不敢再疏忽大意。
”他看了看任盈盈,对聂云道:“想必你和大小姐还有话要说,我就先出去了!”说完不等两人说话便推门走出房间。
聂云笑了笑,然后转头对任盈盈道:“任大小姐,借你的箫用一下。
”任盈盈闻言一愣,迟疑片刻后,从桌上拿起自己的玉箫递给聂云。
聂云拿着玉箫,手指轻轻抚摸着吹口的位置,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向任盈盈,仿佛透过纱巾看到她那红润的嘴唇。
任盈盈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黛眉蹙起,说道:“你看什么?”聂云微微一笑,将玉箫拿起,直接吹了起来。
“哎,你怎么……”任盈盈阻拦不及,只好眼睁睁看着聂云的嘴唇贴在自己平日吹箫的位置上,心里羞涩万分。
“等他一走我就将这只箫扔掉,再也不用!”傲娇的大小姐在心里暗暗下定主意。
箫声幽幽响起,仿佛一阵春风掠过树梢,声音极小,却袅袅不绝。
慢慢的,声音大了起来,好像一只雨燕,俯身掠下后猛然仰头向天飞去,直冲白云,越飞越高。
任盈盈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依然很快沉醉在美妙的箫声中。
等她醒来时,聂云已不见了踪影,那只玉箫端端正正地摆在桌上,下面玉着一方崭新的丝帕。
她拿起丝帕,耳边一直重复响起聂云昨天说的那六个字:丝无尽,情无尽……“啐!明明就是个无耻之徒还摆出一副深情的样子,真是恶心!”任盈盈拿起玉箫,正想运劲折断,但却闻到了上面传来的淡淡药香——这种味道她很熟悉,那是蓝凤凰随身携带的特效金疮药独有的气味。
她沉默良久,用丝帕将玉箫细细擦拭了一番,然后放回原处。
“这支玉箫是我心爱之物,怎能因为一个无耻之徒碰过就轻易扔掉,哼!我才没那么傻!”任盈盈在心里为自己的行为解释着,两只小手不停地撕扯着丝帕,好像在撕扯聂云的脸一样……***聂云从开封回到华山已经是腊月十八了,只比蓝凤凰和曲非烟晚了一天。
减去赶路时间,他在开封城待了整整半个月。
那平一指性格古怪,医术也是十分精妙,就算聂云有胡青牛医经和王难姑毒经打底,也不过让平一指稍稍惊讶了一下,却并没有答应他想要联手研发三尸脑神丹完整解药的要求。
不过看过原著的聂云当然没那么容易打发,因为他知道这位神医最大的软肋:恨岳母,怕老婆。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杀了你岳母一家,然后再告诉你老婆是你让我去杀的。
”聂云一句话让平一指又惊又气,却不得不乖乖地同意了聂云的要求,还被逼着拿出自己的医术和行医简历让聂云参详。
没办法,打又打不过,下毒偏偏聂云百毒不侵,又被他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平一指就算再牛逼也只能乖乖就范。
其实聂云根本不相信书里说的三尸脑神丹内含有尸虫的说法,这特么又不是神话世界,什么虫子能从胃里跑到脑子里,还一直存活,但又能靠每年定期服用解药压制?这特么是虫子还是微型电脑芯片?要是有这种虫子,分分钟统治世界不在话下,日月神教怎么可能被正派逼得只能退守黑木崖?就连任我行重登教主宝座后,也没想过要用这玩意控制武林中人,还是打着武力征服的主意。
可见这种东西并没有书里描写的那么神秘莫测,威力也有限。
而最终的结果也不出聂云所料,那三尸脑神丹不过是一种精神致幻剂,发作时会让人身体机能瞬间提升,同时大脑产生幻觉,从而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甚至是非常残忍的事来。
每年端午节分发的所谓解药,可以压制致幻剂使其暂停发作,但却无法根除。
因为这种致幻剂是直接作用于人的精神上,所以普通的口服药物无法彻底消解,必须要配以极为高超的针灸之术,将毒素逼到一处,再以引血之法将其放出。
“这特么不就是弱化版的T病毒么?不过能精确控制药效,还能保证每年发作时间都在端午节,末免也太黑科技了!这金大大影射现实真是一点逻辑都不考虑,还真是有够扯淡的……”聂云一边赶路一边吐槽。
这次开封之行收获颇多,他将平一指毕生所学全部吸收,还跟着上手实操了几场手术。
如今他这一身医术不敢说活死人药白骨,但也可以称得上是神医了。
***华山会客厅里,地龙烧得火热,虽然外面白雪飘飘,但屋里却是温暖如春。
回到华山后,聂云不出意外地再次面临三堂会审。
岳灵珊嘟起红唇,瞪着聂云轻哼道:“大师兄,你不是去救非非妹妹么?怎么又……”她瞥了一眼蓝凤凰,没好气地说道:“怎么又把蓝教主带回来了?”她今天穿着一件藕色长裙,外罩青花夹袄,越发衬得小脸明媚娇艳,宛如初绽的玫瑰般秀丽动人。
此时她心里泛酸,那撅嘴皱眉的样子让人很想上去用力亲一口。
“云哥,之前岳姐姐说你花心,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你还真是下山一趟就带回一个姐妹!”凌霜华有些无奈地看着聂云,不过她是领教过聂云床上威力的,所以虽然有些吃醋,但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她上身穿一件月白夹袄,下身是一条湖绿色的襦裙,静静坐在那里,透出一股文静娴雅的大家闺秀气质。
“聂大哥,你怎么能这样?有我们姐妹四个还整天招惹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水笙和聂云走到一块算是阴(精)错(心)阳(谋)差(划),她原本觉得自己和凌霜华、岳灵珊、曲非烟共侍一夫已经很委屈了,没想到前几天蓝凤凰也上了山,而且还住下不走等聂云回来。
通过岳灵珊对蓝凤凰上次上山时的描述,她心里对这位五仙教主的印象极差,见到蓝凤凰就差把‘淫娃荡妇’四个字写到脸上了。
所以看到聂云这个花心大萝卜时,她的情绪反应是最强烈的。
性格直爽的少女黛眉微蹙,一身白色的丝缎劲装更衬得她肌肤如雪,清丽无俦。
曲非烟坐在岳灵珊身边,笑嘻嘻地歪着头,对着聂云做了个鬼脸,用无声的口型说道:“活该!”蓝凤凰笑吟吟地坐在客位,并没有因为几女的敌视而生气,反而用看好戏的眼神在众人身上扫来扫去。
看着面前几个带着委屈,娇嗔不已的女孩,饶是色胆包天的聂云也觉得有点难办。
“唉!早知道当初就开洗脑挂了!”聂云在心里吐槽着。
第六十九章水笙好大水幸亏宁中则这几日正在闭关说是要创出一套比“玉女剑十九式”更强大的剑法,要不然聂云真的要落荒而逃了。
他挠挠后脑勺,转头对蓝凤凰道:“凤凰儿,你先回你房间休息去吧。
”蓝凤凰娇媚地乜了他一眼,“怎么,害怕在我面前丢人?”聂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蓝凤凰款款起身,看着三女那满是敌意的目光,故意来到聂云身边,俯下身子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然后给了她们一个充满挑衅的眼神。
“不要脸!”“妖女!”“真是……太过分了!”三女的眼神如果能杀人的话蓝凤凰怕是死了几百次都不止。
曲非烟无奈地摇摇头,在洛阳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聂云连圣姑任盈盈都敢调戏,区区一个蓝凤凰算得了什么!蓝凤凰咯咯一笑,腰肢轻摆走出了房间。
聂云耸耸肩膀,转过头刚要开口,就见水笙撅着嘴走到她身边,拿着一张丝帕要往他脸上擦。
聂云两手一张将她紧紧搂住,轻笑道:“想不到娘子不但武艺高强,这酿醋的手艺也是一绝呢!”水笙靠在他那温暖的怀抱里,心中的委屈再也压抑不住。
她眼圈一红,咬着嘴唇用力挣扎起来。
聂云摇摇头,托起她那光洁的下巴霸道地吻了过去。
“唔……唔……”水笙拼命挣扎着,但却一点作用都没有。
聂云的舌头顶开她的牙齿,肆意地品尝着那甜蜜的嫩舌香津。
少女那温润的小嘴带着淡淡的清香,灵巧的舌头在聂云的攻势下很开就停止了反抗。
原本挣扎的娇躯也慢慢软了下来,好像全部力气都消失不见一样。
两人那充满激情的亲吻把岳灵珊和曲非烟看得脸红心跳,性格最腼腆的凌霜华更是连忙转过头去,但是那不断响起的“啧……啧……”吮吸声依然让她羞得坐立不安。
直到感觉水笙已经完全站不住时,聂云才松开了嘴巴。
少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抬头看着聂云,嘴角一撇,带着哭音说道:“你……你就知道欺负我!”聂云笑道:“又在瞎说,我爱你还来不及呢!”水笙没有说话,只是用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看着聂云,泪水不断在眼眶里打转。
岳灵珊和凌霜华对视一眼都在心里叹了口气。
聂云笑道:“好了,看到我回来你们不高兴么?”岳灵珊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道:“一个花心之人,有什么可高兴的!”恬淡温柔的凌霜华也摇了摇头道:“云哥,枉我们在山上日日为你担心,可你一回来就让我们难过!”曲非烟更是唯恐天下不乱,也在旁边火上加油地说道:“就是就是,有我们五个还不够,居然还去招蜂引蝶,哼!”凌霜华和水笙闻言都是一愣,水笙疑惑道:“五个?”曲非烟看到聂云那责怪的眼神,吐了吐舌头,摇头道:“我是说我们五个人在一起已经很多了,他还要再去招惹别的女人。
”凌霜华性格单纯,倒是没有多想,不过水笙却在心里暗暗留了个问号。
聂云眉毛一挑,对岳灵珊道:“珊儿,我这次去开封拜访平一指,记下了很多能调理身子的药膳,明天开始我就给你好好补一补,怎么样?”岳灵珊听得一阵纳闷,但看到聂云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时突然心里一哆嗦。
“不用了,我身体好得很,不用补。
”岳灵珊脸上满是惊恐,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嗯,我觉得还是补一补比较好,这段时间你都有点瘦了!”聂云一边说一边舔了舔嘴唇。
“不……不用了,师兄,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岳灵珊说完连忙向外跑去,那急匆匆的样子好像后面有一只老虎要吃她一样。
聂云微微一笑,又对凌霜华道:“霜华,可还记得‘玉炉冰簟鸳鸯锦’最后两句是什么?”“啊!”凌霜华俏脸绯红,跺脚道:“云哥,你……你……”她“你”了半天都说不下去,最后直接捂着脸跑了出去。
水笙和曲非烟莫名其妙,但看着聂云那不怀好意的样子心里都有种不祥的预感。
水笙刚想从聂云怀里出来,不料聂云反手一指,无声无息地点中了她背上穴道。
水笙猝不及防,直接倒在聂云怀里。
聂云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惊叫道:“笙儿,你怎么啦?快醒醒!”曲非烟见状走了过来,问道“咦?她怎么……”话还没说完,腰间顿时一麻,身子跟着软了下来。
聂云将二人一手一个地搂住,笑道:“你们是不是好奇为什么珊儿和霜华急着离开?别着急,一会你们就知道了!”他低下头在两人脸上各亲了一下,笑吟吟地夹着二女回到自己的房间,将两人放在自己那张新打制的大床上,然后轻轻地帮她们除去鞋袜。
安置妥当后,聂云盘膝坐在二女中间,捏着下巴,自言自语地说道:“左边国色天香,右边绝世美人,应该先脱哪个好呢?”二女也知道是聂云是故意调戏她们,但因为穴道被点,不能说话,只能用那乌溜溜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聂云嘿嘿一笑,伸手轻抚着水笙的脸颊,笑道:“相公一走这么久,冷落了我的宝贝笙儿,现在就好好补偿你一下,不过你要坚持住哦!”水笙闻言顿时羞得俏脸通红旁边的曲非烟听到“坚持住”这三个字,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两眼瞪得溜圆,露出又怕又爱的眼神。
聂云俯下身子,在水笙那红红的小嘴上用力亲了一口,然后转头对曲非烟说道:“非非,在洛阳城我担心你一个人受不了,还专门收了几分力气,只吃了个四成饱。
现在看来,以乎让你有点小瞧我了!”
曲非烟听到这里,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由秀眉微蹙,脸上露出哀求之意。
聂云看得好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等我疼爱完笙儿后再来好好疼你!”说着还伸手在她胸前那两座乳峰摸了一把,让曲非烟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哼。
聂云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双手慢慢地脱去自己的衣服。
水笙看到聂云逐渐显露出来的裸体,连忙闭上眼睛,高耸的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不断上下起伏。
曲非烟虽然没有那么害羞,但也是俏脸绯红,一双眼睛像是要滴出水来,嘴唇都变得有些干涩。
聂云第一个目标当然是满腹委屈的水笙,这位大小姐既然不希望聂云花心风流,那聂云就只好让她好好好领教一下什么叫做专一、持久又强大的男人。
水笙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丝缎劲装,将娇美如玉的身段勾勒得凹凸有致。
“太美了!”聂云将手伸过去轻轻抚摸着水笙脸上那雪嫩的肌肤。
少女两眼猛地睁开,平日里灵动清澈的双眸变得有些迷离,似紧张,似恐慌,又似兴奋。
娇俏的玉颊随着聂云手指的滑动泛起丝丝晕红,仿佛秋天里成熟芳香的苹果,又像醉酒仙子一般娇艳迷人。
聂云的手指沿着红唇轻轻地打着转,那柔润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像弹琴一般轻轻拨弄了一下。
“嗯……”少女从鼻子里发出抗议,看着聂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羞恼之意。
聂云低下头去,张开大嘴,一口含住那柔软的嘴唇,舌头撬开贝齿深入樱口中,轻轻勾弄着小巧润滑香舌,像泥鳅一样滑遍里面的每个角落。
水笙张开小嘴,热情地回应着聂云的侵犯。
一双美眸时而睁开,时而闭上,眼神中渐渐泛起对欲望的渴求。
聂云专心品尝着水笙甜蜜的小嘴,右手熟练地向下伸去,隔着衣服覆盖在水笙那傲然挺立的玉乳上抚摸着。
水笙身体无法动弹,但小嘴里传来的吸吮却是越发强劲,鼻子里也不断发出越来越频繁的哼叫声。
慢慢的,聂云的手已经深入衣领,灵巧地滑过层层衣物,直接掀起肚兜,抓着那异常嫩滑的软玉所在,或轻忽重地揉捏着。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羊脂软玉般的触感,聂云也有点火气上涌。
他起身扯开解开水笙的腰带,将她身上的衣服几下脱掉。
只见那骄傲的玉峰将粉绿色的肚兜高高耸起,雪白细嫩的蛮腰盈盈一握,柔若无骨。
轻薄的亵裤将两腿间包的严严实实,但依然能看出那鼓起的轮廓。
聂云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此时他脑中只有两个字:征服!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赤裸相对,但水笙依然被聂云那充满欲火的眼神看得羞涩万分。
只是如今她穴道被点,就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遮掩身体。
她无奈地闭上双眼,想用这种掩耳盗铃的方法逃避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聂云的双手如游鱼般滑入肚兜之内,抓住那丰盈柔软却又不失弹性的玉乳用力揉捏着,那硬里带软的温润之感令他爱不释手。
他并没有急着将肚兜直接扯开,因为聂云觉得这样更有感觉,正所谓半遮半掩更诱人。
随着他的挑逗,那两颗诱人的樱桃慢慢涨硬起来。
水笙小嘴微微张开,急促地喘息着,虽然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但她的身体依然本能地发出细微的颤抖。
聂云把玩了好一会才将手拿了出来,将手放在鼻前轻轻一嗅,轻声赞道:“软温新剥鸡头肉,润滑初来塞上酥。
这感觉,神仙也挡不住啊!”水笙猛地睁开眼,又羞又气地看着聂云。
聂云嘿嘿一笑,继续道:“不过这样的美丽,只属于我一个人,真是人间幸事!”他趴在水笙身上,看着她的眼睛,深情地说道:“笙儿,你要记得,你是我的,你的每寸肌肤,每根秀发,每一次呼吸,每一下心跳……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
谁也夺不走,神仙不行,佛祖不行,老天也不行!”虽然这话听起来很霸道,但水笙心中却并不反感。
而且当她听到聂云这充满占有欲的话时,望着他的眼神中居然慢慢升起一丝崇拜之意。
也许这就是女人,永远渴望着被强大的男人征服。
而她们的爱,也往往来自于崇拜。
聂云两手向少女下半身摸去,很快将那守卫在蜜穴前的最后一件衣服脱去。
只见纤细的长腿如象牙雕成,腿心处露出一小片乌黑的芳草,上面隐隐带着晶莹的露珠。
他用双手将玉腿分开架起,手指将粉红花瓣向两边拉开。
晶莹的蜜汁从里面慢慢渗了出来,濡湿了整个花瓣,显得十分淫秽。
聂云用手指轻轻揉弄着粉嫩湿滑的花瓣,很快便被蜜液沾满了手指。
他起身将手举到水笙面前,轻轻分开,拉出一条细细的银丝。
“难怪笙儿那么生气呢,原来是欲火中烧啊!”聂云笑着调侃道。
水笙一张俏脸红得像发烧一样,她看着聂云那湿漉漉的手指,眼睛眨巴两下,流出两颗晶莹的泪珠。
聂云抬手轻轻擦去泪珠,柔声道:“笙儿,别难过,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男欢女爱,阴阳之道,再正常不过。
而且你这样,聂大哥很喜欢呢!”他一边说一边将手指慢慢伸进蜜穴搅动扣弄起来。
水笙的眼睛先是一下子睁大然后随着
聂云的动作慢慢变得半睁半合,渐渐透出一丝水意,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
强烈的刺激使水笙的肉体不断分泌出更多的蜜汁,在床单上染出一片水渍。
少女的身上泛起片片粉红,鼻子和喉咙里不断发出轻哼。
聂云拔出手指,将水笙一双白腿抬起来并拢靠在肩上,将肉棒从两腿合缝处插入,让龟头刚好顶进花穴口但却并不继续深入。
他看着面露疑惑的水笙,笑了一下,但并没有解释,而是缓慢地抽动起来。
肉棒在水笙两腿缝隙里不断抽动,摩擦着大腿内侧的嫩滑软肉。
龟头也随之不断在蜜穴入口进进出出,刺激着里面的嫩肉不断分泌出黏滑的蜜液。
穴口的软肉将龟头紧紧包住,就像婴儿的小嘴吞吐玩弄乳头一样。
穴口缓缓流出的蜜液润滑着坚硬如铁的肉棒,让他的抽动毫无干涩之感。
虽然没有真的插入,但却带给聂云另外一种独特的享受。
他下身挺动,手也没闲着,将那对圆挺的美乳握在两手,轮番把玩。
只是水笙却被这种挑逗折磨得不上不下,她秀眉微蹙,小嘴不断喘息,眼神随着聂云的插入拔出而不断变化,从渴望到失望,再从失望到渴望,循环往复。
渐渐的,少女的眼中泛起道道血丝,眼神中已不见了往日的聪慧灵动,只剩下熊熊燃烧的欲火,泪水不断顺着眼角流下。
她的嘴唇被牙齿咬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汗水几乎将头发全部打湿,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也变得有些粗重。
聂云见状,便将她双腿分开压在胸前,将龟头对准蜜穴,问道:“要不要我插进去?要的话就眨眨眼……”他话音末落,就见水笙双眼猛眨,泪水都跟着流了出来。
聂云握着肉棒,龟头抵着穴口的嫩肉磨蹭几下,屁股向前轻轻一挺。
紧窄的蜜穴滑溜得像是被灌了一大瓶油,整支肉棒几乎毫无阻碍地插进蜜穴。
蜜穴里早已泌满了淫汁,如今被这么一插,只听得“噗嗤”一声轻响,水花被挤压而出,将两人的小腹打湿了一大片。
水笙的呼吸似乎都在这一刹那停下了,她两眼瞬间睁大露出无限的欢喜与满足。
直到龟头一直顶到娇嫩的花心她才长长呼出一口气,鼻子里发出一声婉转的哼叫。
湿润紧密的蜜穴在硕大的龟头肉冠挤压下不断蠕动收缩,湿滑的嫩肉紧紧缠绕着肉棒。
心愿得偿的水笙美眸微微眯起,含情脉脉地看着给自己带来快乐的情郎。
聂云屁股向后退去,被穴肉紧紧包裹着的肉棒摩擦着柔软的肉壁慢慢退出,带出的蜜液滴水成线,全部落在床单上。
看着水笙那露出渴求之意的表情,云笑道:“放心吧,这次是真的!”等退到肉冠的时候,聂云再次用力挺腰,龟头如利剑劈开波浪一般,刮蹭着蠕动的层层肉折,重重地撞上了花心,然后不等水笙呼气便再次拔出,接着是更加用力的插入,又拔出。
水笙浑身不能动弹,也无法说话,整个人像一个充气娃娃一样被聂云压在身下。
粗大的肉棒像钢钉一样把她不断地往床上钉去,越插越快,越弄越深。
肌肤相贴间,一对玉乳被聂云的胸膛不断压扁又复原,小巧的乳头也如滚珠一般在两人之间不断磨蹭着。
少女的口中不断喷出带着香味的热气,让聂云如痴如醉。
虽然这张小嘴没有发出娇吟呼喊,但那鼻中那几乎连成一串的“嗯嗯”声依然让人倍觉销魂。
随着聂云的撞击,水笙的身体渐渐挪动,头掉到了枕头下面,细白的脖子高高仰起,长发披散,樱口半张。
娇美的脸蛋上泛起一片潮红。
一对雪白的乳房随着“啪……啪……”的肉击声不断摇晃跳动,汗珠沿着乳峰慢慢流下。
阵阵淫声听得曲非烟脸红耳赤,身下床铺的震动得更是让她意乱情迷,下身也已成了一片汪洋。
第七十章除夕夜,泄密夜大床上的两个美女,一个涨红了脸颊想要大声叫喊,却因为穴道被点只能从鼻子发出轻轻的哼叫。
另一个眼中充满渴望和幽怨,双腿间泛滥成灾,虽然静静躺着但喘息却是那么急促。
水笙小嘴气喘吁吁,俏脸娇媚动人,下面的肉穴淫液如泉,紧致绵密。
虽然身子不能动,但聂云的龟头每撞到花心一下,少女的蜜穴便会抽动一下。
聂云调笑道:“如果这会把你穴道解开,你的声音一定很迷人,说不定能在华山留下一个传说呢!”水笙此时根本没有心思听他胡扯,一浪接一浪的快感让她忘记了一切,整个身体都随着聂云的冲击发出阵阵抽搐,那又硬又烫肉棒煨得她整个人都快融化掉了。
聂云插得兴起,便将少女一对修长的小腿架在自己的肩上,然后再将浑圆结实的大腿压向她的胸前,让她圆润的翘臀离开床面,阴阜向上高高挺起。
他双手紧紧抱着她的上身,脸颊贴在小腿上磨蹭着,那好似丝绸般细滑的感觉让他无比惬意。
“真是爽到家!”他感叹一声,低头噙住水笙的小嘴,下身开始用力地抽插那裸露在空中的美丽蜜穴,速度比之前快了将近一倍。
这突如其来的大力抽插使得蜜穴里的淫液四处飞溅,腻滑白浊的泡沫顺着两人交合的臀部流到了床上。
水笙美眸紧闭,眉头紧皱,鼻子里的嗯嗯声变得高亢急促,娇柔的身躯被撞得上下起伏,如同大海里的一叶小舟。
突然,她那纠缠着肉棒的温暖蜜穴开始猛烈的收缩,紧紧地夹住粗长的肉棒。
花心也完全绽开,死死地含弄着龟头不让其拔出,同时发出一阵阵抽搐。
随后阴关大开,一股股温热舒润的阴精当头淋下,直直地冲刷着龟头,给聂云带来一阵阵电击般的酥麻快感。
“还没结束呢!”聂云低头含住水笙粉嫩晶莹的耳垂,含糊地说道。
水笙闭着眼睛,急促地喘息着,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聂云的话。
聂云坐起身来,双手紧紧抓着少女的纤腰,继续在那高潮后瘫软下来的温软娇躯上征伐着。
粗长的大肉棒猛烈地在柔软紧窄的蜜穴中进出着,龟头一次次挤开纠缠紧致的肉壁,凶狠地撞击着柔嫩的花心。
水笙螓首被撞得不断摇晃,连眼睛都无力睁开,眼角流出几滴晶莹的泪珠。
如果这会聂云解开她的穴道,只怕她的声音会瞬间响彻整个房间。
很快,少女那平坦如玉的小腹再次开始抽搐收缩,蜜穴紧紧包裹着粗大的肉棒让聂云难以再抽动。
随后水笙身体发出一阵痉挛,花心不留丝毫空隙地缠住粗大的龟头,几乎将整个龟头都吞进去似的死死包裹住,并不断挤压磨动。
聂云双手紧紧地抓住水笙娇嫩的乳房,下身奋力向前一挺,似乎恨不得将睾丸也完全插进去。
他那深埋花心的龟头瞬间膨胀,将浓稠炙热的精液一股股地喷射出来。
水笙双眼猛地睁开,鼻子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哼叫,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聂云压在水笙身上,一边喘息一边含吮着泛红勃起的乳头。
良久之后,聂云才起身向后。
只听“啵”的一声轻响,仍旧坚挺的粗大肉棒从泛着淫荡水光的粉嫩蜜穴中抽了出来。
聂云看着闭目喘息的水笙,得意地笑了起来。
他恶作剧似的用炙热的龟头顶了顶被蹂躏得一片狼藉的小穴,还轻轻撞了一下小巧娇嫩的阴蒂,让水笙的娇躯又是一颤,两眼睁开看向聂云。
高潮之后的少女满脸红晕,玲珑有致的玉体上香汗淋漓,纤秀的柳眉微微皱起,一双美眸情意迷离,粉嫩的脸颊两侧还带着刚才被操哭时留下的晶莹泪痕。
聂云坐起身来,柔声道:“笙儿,舒服么?”水笙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眼中露出满足和哀求。
聂云笑了笑,“想让我帮你解穴?”水笙眨眨眼睛,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一直纯洁的小鹿。
聂云摇摇头说:“这才哪到哪今晚的时间还长着呢,起码还要再做三次!”水笙闻言两眼顿时睁得溜圆露出一丝恐惧。
聂云刮了一下她的下巴,淫笑道:“好宝贝,你家相公的体力比你想象得要强得多,今晚一定把你喂得饱饱的!不过不要急,你爽完了,也该非非了。
”他转身看着曲非烟,小丫头听了半天的床戏,早就已经饥渴难耐。
她两眼又期待又幽怨盯着聂云,就差在脸上写‘快点上我’四个大字。
聂云俯下身子搂住曲非烟,低头对着两片香唇吻了下去。
一口亲下,聂云只觉樱唇湿润,舌头香软,细细娇喘气若兰香,让他如痴如醉。
他一边亲一边将少女双腿分开,用肉棒顶住蜜汁淋漓的小穴口。
曲非烟双目含情,突然轻轻哼了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上一顶,就这样被那粗长的肉棒插了进去。
聂云先是温柔的插入抽出,然后慢慢加速,每次都一插到底,让蜜穴内的肉褶发出阵阵痉挛与颤抖。
曲非烟张口闭眼,娇哼不断,蜜汁不断溢出,那娇嫩的花唇随着肉棒翻进翻出,发出吱吱淫响。
每进出一下,她的嘴巴都会重重的喘息一次,口水也不由自主地溢了出来,顺着嘴角流到床上。
水笙躺在一边呆呆地看着两人的肉搏大战,心中五味杂陈,有酸涩,有甜蜜,也有无奈。
“刚刚在我那里射了出来,马上就能和非非妹妹继续做,聂大哥简直就像是一个铁人,而且还说什么要再做三次……”水笙想起刚才聂云带给她那无穷无尽的快感,心中又羞又怕,下面刚刚被抽插的地方再次感到一阵火辣,“应该……应该不会是真的吧?”她正想着,忽听聂云发出一阵嘶吼:“啊……非非,你这次怎么这么快?啊……夹得好紧!”然后就见曲非烟一阵哆嗦,长长地哼了一声。
聂云停下动作,转头对水笙道:“好笙儿,非非不行了那我们就继续吧!”说着起身拔出那依然杀气腾腾的肉棒,将她两条腿再次分开。
“不……不是吧,还来!”水笙在心里呐喊着,可惜穴道被点的她只能无奈地被聂云将双腿架起,然后就感觉下面传来一阵火热充实的感觉肉棒又滑溜溜地插了进去。
“嗯……”随着一声娇哼,战火再起。
整整一晚上,聂云的肉棒一刻不停地在两女的身体里穿梭着。
即使昏倒,聂云也会用强力的抽插让她们再度醒来。
可以说两个少女不是在经历高潮,就是在等待高潮。
虽然他在第三次从水笙换到曲非烟身上的时候解开了两人的穴道,不过那时的两女已经历经了不知多少次高潮,整个意识都已溶化在美妙的交媾滋味之中……她们除了喊出淫荡娇美的呻吟外,只能任由不知疲倦的聂云在身下那片良田上大力耕耘着。
***
第二天早上,聂云打着哈欠走出房间,身后的大床上,两个身无寸缕的少女沉沉地睡着,两张各有风情却同样美丽的脸上布满了疲倦,但是眉目间却饱含着春色,嘴角也是微微翘起,显示出非常的满足的样子。
她们全身上下满是青紫交加的痕迹,娇挺的玉乳也好,盈盈的细腰也好,白滑的美腿也好,都被聂云咬吮出斑斑吻痕。
两腿之间的蜜穴更是溢满了白浊的精液,一片狼藉。
聂云唤来了丫鬟,让她们准备好热水,然后留在屋里,等二女醒了就伺候她们梳洗并整理房间。
不错,自从凌霜华带着张妈刘叔上山以后,聂云就专门买了一批下人。
以前是没人管理,现在有现成的管家奶妈,还是忠心不二,能干可靠的,干嘛还整天活得苦逼兮兮的?至于钱,聂云表示劫富济贫是个好习惯,作为武林中人一定要长期坚持。
起初宁中则还很反对这件事觉得太过浪费。
但等聂云拿出那一叠厚厚的银票后,她就再也没话说了。
“你不但是个色鬼,还是个财迷!”俏师母那天晚上在床上的娇嗔让聂云现在想来都觉得很想笑。
***岳灵珊和凌霜华下午专门去看了水笙和曲非烟,回来时都是一脸的羞涩。
“岳姐姐,我觉得既然云哥喜欢,那就随他去吧!”刚才水笙那一脸疲惫的样子让凌霜华想到自己当初不自量力想要“尽君今日欢”的行为,那种两天下不来床的感觉虽然美妙,但也着实让人受不了。
岳灵珊叹了口气,她又何尝不是对聂云那近乎无穷无尽的欲望感到恐惧呢!强、持久、永不磨损……如果几女是现代人,肯定会举报聂云开挂。
于是等宁中则出关后,看到的就是五个美女围着聂云的情景。
***“云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这天夜里,宁中则躺在聂云怀中幽幽地说道,语气中既有无奈,也有哀怨。
“师娘放心,我虽风流,却非薄幸之人。
云儿对你的爱,永远不变,你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个美丽动人的仙女姐姐!”聂云把玩着怀中美妇那对圆挺硕大的巨乳,下身微微一挺。
“噗吡”一声,刚刚刚发泄过的肉棒再次直挺挺地插进了宁中则那满是白浆的蜜穴中。
“嗯……”宁中则两眼迷离,“你……你怎么还没完么?”“我的好师娘,这么久不见起码要做够一个晚上啊!”聂云嘿嘿一笑,下身开始轻轻挺动起来。
抽送的速度由慢而快,他的龟头一下接一下撞在宁中则的花心上,让她的呻吟变得断断续续,连句话都说不完整:“啊……你坏……嗯……轻点……”聂云一边抽插一边用手揉捏着那对高耸的乳峰,全力抚慰着久别的师娘,让她发出忘情的淫声浪语。
成熟美妇的蜜穴虽然刚刚被浓精射满,但依然显得那么饥渴难耐。
粉嫩的肉唇一张一合,任由粗壮的肉棒猛插急抽,进进出出间溅起无数淫汁,让床上泛起片片水痕。
“啊……啊……来啦……呜……啊……”在一阵急促的呻吟后,宁中则的下身再次泄出一股股的淫汁,从二人交合之处缓缓溢出。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春节。
古代春节自然少不了除旧布新和张灯结彩,华山派上上下下都是一片红火的颜色。
部分家住得近的弟子都回家过节,家远或者已无亲人的就留在山上。
到了除夕夜,聂云还给大家一一发红包,算是图个吉利。
众弟子拿着红包,也都纷纷说着吉祥话。
聂云看着他们突然有一种大家长的感觉。
等众人散去后,聂云吐槽道:“我感觉自己怎么今年一下子变老了!”几女看着他一脸郁闷的样子,都忍俊不禁。
宁中则笑道:“你如今是一派掌门,位高权重,责任重大,自然不能再像他们一样!”聂云呵呵一笑,对石中玉道:“二弟,你前日说过年后要回家一趟,准备什么时候走?”石中玉恭敬道:“我准备过完初五就走。
”聂云点点头道:“正好,到时我送你回去,就当给义父义母拜年了!”石中玉脸色微微一窒,他眼珠转了几下,连忙道:“大哥,你前些日子一直奔波劳碌,就不必麻烦你专门跑一趟了。
我自己回去就行,到时我帮你把年礼带回去就可以了。
你身为掌门,事务繁杂,爹娘一定能理解。
”聂云也没有坚持,点头道:“也好,那你到时就替我向义父义母磕头拜年吧!”石中玉满口答应,然后就找个借口回自己房间了。
聂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露起一抹冷笑。
***除夕夜,自然要守岁。
聂云陪着众女一起坐在大厅里,一边闲聊一边看张妈带着菊友兰蕊包饺子。
曲非烟年少贪玩,拿着聂云专门买来的烟花放得不亦乐乎。
水笙和岳灵珊看得眼热也嘻嘻哈哈地跟着闹腾起来。
一时间火树银花不断绽放,让整座华山都变得无比美丽。
蓝凤凰是头一次在汉地过春节,对什么都很好奇,缠着凌霜华给她讲春节的各种习俗。
两女有
说有笑,竟是越聊越投机。
宁中则坐在椅子上,想起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感觉像做梦一样。
她转头看向聂云,此时他正深情地望着几女,俊朗的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
“云儿……”不知想到了什么,宁中则眼中柔情四溢,嘴里轻声呢喃着。
聂云感觉到她的视线,转头看向师娘,柔声道:“师娘云儿会永远陪着你,直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真诚的誓言让宁中则心中又甜又羞,她俏脸绯红,将头转向一边,轻啐道:“油嘴滑舌!”聂云微微一笑,伸手握起她那温软的小手。
宁中则心中一惊,连忙想要抽出来,却被聂云死死拉住。
这时水笙不经意间回头向屋里看去,刚好看到这一幕。
她心中一震,连忙转过头去,却见岳灵珊和曲非烟正望着她。
她吓了一跳,期期艾艾地问道:“你……你们怎么了?”两女对视一眼,曲非烟先问道:“水姐姐,你爱聂大哥么?”水笙望着曲非烟那仿佛能看穿自己心事的明亮眼神,突然想到那天她说的话:有我们五个还不够……她脑中仿佛瞬间划过一道闪电,冒出了一个让她难以置信的猜测:聂云和宁中则有私情,而且曲非烟知道。
“你……你……”这个突如其来的信息让少女震骇不已,她刚要后退,却被岳灵珊一把拉住。
而曲非烟也飞快地点住了她的穴道,让她不能动也不能说。
岳灵珊脸上露出一丝歉意轻声道:“水妹妹,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她转头看向厅里,只见宁中则正一脸甜蜜地看着聂云,而那只被抓住的手也依然没有离开。
岳灵珊转回头,对水笙道:“水妹妹,正如你想的那样我……我和娘都是师兄的女人。
”水笙心中大惊,她万万没想到岳灵珊竟然也知道这件事而且还是这么平静的态度。
岳灵珊叹了口气,对水笙道“水妹妹,这件事说来话长而且涉及到我华山派一件隐私。
我一开始也无法接受,但知道来龙去脉后,才知道一切都是阴错阳差,师兄和我娘也是出于无奈才有了此事,只能说一句造化弄人……”水笙的心情随着岳灵珊的声音慢慢平静下来,她想起自己和聂云之所以走到一起,不也是因为一次次的意外么?若不是父亲贪图财宝,若不是表哥一意孤行,若不是路上与人争斗,若不是表哥心生邪念……可以说这里面任何一个环节断掉,自己都会和聂云错过,甚至再也不会见面。
看着水笙已经慢慢平静下来的眼神,岳灵珊说道:“水妹妹,我解开你穴道,你不要喊叫,各答应你就眨眨眼!”水笙闻言一愣,然后慢慢眨了两下眼睛。
岳灵珊见状便给曲非烟使了个眼色,曲非烟伸手轻轻一拍,将水笙哑穴解开,但并没有放开她的身体。
水笙看着曲非烟,无奈道:“放心吧,我不会跑的。
”曲非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这才将她身上的穴道全部解开。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