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7月22日第七十一章元宵节水笙穴道被解开后连忙后退几步,警惕地看着二女。
岳灵珊讪讪一笑,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水妹妹,难道你因为发现这件事就要离开师兄么?”水笙闻言一愣,转头看向厅里。
只见聂云已经放开了宁中则正站在张妈旁边,挽起袖子擀着饺子皮。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目光,聂云抬起头看着水笙微微一笑,开口喊道:“没事,你们只管玩,一会等着吃就好了!”说着还朝她努了一下嘴,做了个亲吻的架势。
那温暖的笑意让她心里一跳连忙转过头去,却见岳灵珊和曲非烟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水笙叹了口气,美眸中闪过一丝迷茫,摇头道:“我……我也不知道。
”岳灵珊走上前挽住他的手,柔声道:“水妹妹,你曾说过师兄当时为了救你,不顾自身性命。
如果当时不是有双修功法,只怕师兄已经回不了华山了,是也不是?”水笙俏脸微红,沉默着点了点头。
“若是没有双修功法,你会和师兄在一起么?”岳灵珊又问道。
水笙想起那晚聂云那张苍白却坚毅无比的面容,心中的迷茫渐渐散去,轻声道:“当日聂大哥舍命救我之时,小妹就已明了心意,此生非聂大哥不嫁。
当日我与他……与他双修,一来为报大恩,二来更是……更是愿将终身托付与他。
”她抬头看着岳灵珊和曲非烟,坚定地说道:“此生不悔。
”说完这句话,她也觉得一阵轻松,刚才发现聂云和宁中则有私情的震惊也消散无踪。
“只要陪着聂大哥,我就心满意足了!”水笙在心里暗道。
曲非烟嫣然一笑,如绽春花,她走上来挽住水笙的胳膊,亲昵地说道:“水姐姐,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为了这件事烦恼呢?聂大哥爱我们,甚至重过自己的性命。
世间男子千千万,似聂大哥这样深情又这么出色的又有几人呢?”听到这句话,岳灵珊和水笙都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曲非烟回头看了聂云一眼,有点后怕地说道:“再说了,聂大哥女人多点,对我们也是一件好事,我可不想再躺在床上下不来!”水笙和岳灵珊被她这大胆的话弄了个大红脸,水笙跺脚道:“非非,你……你真是不害臊!”曲非烟吐吐舌头,笑道:“经过那一晚,咱们俩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珊姐姐,你忘了,我第一次还是你来救场呢!”两人听得越发羞窘,对视一眼,直接抓着曲非烟挠了起来。
“啊呀!你们真阴险……哈哈……不要,好痒!”曲非烟猝不及防,被四只小手同时偷袭,浑身酥痒难耐,笑得花枝乱颤。
“吃饺子咯!”聂云一声呼喊让曲非烟得到了解脱,她喘息着说道:“哼!我这就给聂大哥说,让他把你们俩都放在床上,好好收拾一番。
”说完不等两女发作,就纵身向厅内掠去,那曼妙的身影仿如一只雨燕。
岳灵珊和水笙对视一眼,都是羞涩不已。
回到厅里,聂云看着俏脸绯红的两女,疑惑道:“你们怎么了?”岳灵珊白了他一眼哼道:“还不是你惹出来的麻烦!”水笙虽然已经接受了宁中则和岳灵珊母女共事一夫的事,但对又多了一个人分享聂云还是有些不爽,她也白了聂云一眼,低声道:“你真是个大坏蛋!”聂云被她俩忍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转头却看见曲非烟正在一旁笑得眉眼弯弯,那样子活像一只偷到鸡的小狐狸。
***初六这天,聂云将石中玉送到山下华阴县城,细心嘱咐道:“二弟,你路上小心。
有什么事就亮出你的身份,我想不会有什么不长眼的毛贼敢冒着得罪华山派和玄素庄的风险来伤害你。
”石中玉背着一个包裹,笑着说道:“我知道了,大哥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好,那你早去早回。
”聂云道。
“我过了正月就回来,大哥,我走了。
”石中玉翻身上马,对着聂云拱手告别。
聂云笑着点点头,目送他走远后才发出一声冷笑。
“你这位二弟,似乎有什么事瞒着你呢!”蓝凤凰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眼波盈盈,腰带轻摆,身姿窈窕,娇媚动人。
她右手牵着一匹骏马,上面放着行李长剑。
他回头笑道:“无所谓,老虎会在意猴子的隐瞒么?”蓝凤凰咯咯一笑,“这可不像一个结义大哥该说的话哦!”聂云耸耸肩道:“若不是看在闵女侠一片爱子之心的份上,我才不愿认这样的兄弟。
”蓝凤凰眼珠一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怎么了?”聂云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脸上没东西,”蓝凤凰凑过头来,小手摸上他的胸口,“但是心里有鬼!你刚才说看在闵女侠份上,为何不说石清?为何不说义母?是不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聂云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就你话多!”聂云被说破心事,倒也没有在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明知道我被你吃得死死的,还问我,我说了能算么?哼!果然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有了我们几个还不够!”蓝凤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眼波流转,更增妩媚,看得聂云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前几天他已经帮蓝凤凰解去了三尸脑神丹之毒,还将从平一指处学到的毒药方面的知识倾囊相授。
如今这位令江湖中人闻名丧胆的五仙教主早已将一颗芳心牢牢拴在他身上,若不是这几天派中事务繁杂,聂云早就把她吃进肚里了。
不过聂云不是色令智昏之人,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交给蓝凤凰,叮嘱道:“你这几天就留在华山,盈盈和向问天会在过完十五后来华阴,到时你把这封信交给他们,让他们照信行事。
”“我怎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蓝凤凰接过信疑惑地说道。
“你放心,我当初离开洛阳时已经和盈盈约好。
他们来到华阴时会去我华山派在这里经营的客栈,那里的外门弟子我也已经叮嘱过了,到时会接待他们并把消息带给你。
”聂云笑着说道。
蓝凤凰点点头,然后有些担心地问道:“云弟弟,你真的要帮圣姑救出任……任教主?”“不错!”聂云点头道,“如今嵩山、少林都对我华山派有所图谋,将任我行放出来正好将这江湖弄得更乱一点,我才好火中取栗。
”蓝凤凰沉默不语,脸上却带了几丝忧愁之色。
聂云将蓝凤凰搂在怀里,轻声道:“等华山派彻底安全后,我就带着你们退隐江湖,不问世事,到时我们逍遥自在,永不分开。
”蓝凤凰心中一甜,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娇声道:“好,那我就等着那一天!你此去万事小心,千万不要冒险!”聂云亲了一下她的小嘴,笑道:“放心吧,你这只小凤凰的红丸还没采走,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
”“谁让你整天忙这忙那,人家这几天晚上可是都没有关门呢!”蓝凤凰咯咯一笑,身子在他怀里蹭了蹭,成功地让聂云下身竖起帐篷,然后在聂云呼吸粗重起来时突然撒手跑走,在空气中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嘿!这个小骚货!”聂云咽了一口吐沫,冲着她的背影说道,“你赶快将我教你的功法背会记熟!”蓝凤凰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雪白的玉手。
聂云微微一笑,转身跨上骏马,出城而去。
***石中玉出了华阴城后,并没有顺势南下,而是一路直奔河南。
他脑中想着聂云这次回山后无意中说的话:“我这次回来路上听说那隐居已久的谢烟客突然现身开封城,说是等人。
可惜我上次得到的玄铁令不知怎么竟然弄丢了,不然我非要去拜访一下这位武林名宿。
”石中玉摸着怀中那枚小小的铁片,心中暗道:“大哥,你这才是辛苦为我做嫁衣。
还有三弟,莫怪二哥心狠,这玄素庄的少庄主只能是我石中玉!”他脸上露出狰狞之色,眼神中满是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毒。
而身在开封城的谢烟客也拿着一张纸,心中满是疑惑。
当日他在摩天崖上突然听到山下传来一阵长啸,那啸声清亮高亢,宛如鹤唳,冲天而起,直直上崖顶。
谢烟客一听就知道这是一名内功高深之人发出的挑衅,便愤而下山查看。
没想到等他来到山下时,却不见人影,只看到铁链上拴着一封书信。
他打开一看,只见上面既无抬头,也无落款,只是写着十二个字:玄铁令,开封城,正月里,有人来。
字下面还画了两个图案,清晰无比,正是当年他送出的玄铁令的正反两面。
这让谢烟客大吃一惊,当年他送出三枚玄铁令,如今已收回两枚,只有最后一枚始终不见踪影。
之前听说在侯监集一个卖烧饼的老头手里,但等他去到那里时,却听说那老头已经死了好几天了,线索也就此断绝。
他一直为此事惴惴不安,没想到突然得到这样一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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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他立刻赶到开封城,甚至连春节都是在这里过的。
就这样,一个苦苦等待,一个专程而来,却不知道他们完全是被聂云牵着鼻子走。
聂云在确认石中玉是向着开封去之后就没有再管他,而是策马直奔江南。
那谢烟客等最后一枚玄铁令已经等了十几年了,想必会用最快的速度完成石中玉的嘱托。
他必须要赶在谢烟客前面赶到玄素庄,到时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人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这苏杭二州自唐代以来就是江南的代表城市,景色秀丽百姓富庶。
无数文人墨客在此写下千古名句,而最有名的莫过于韦庄的《菩萨蛮》和白居易的《忆江南》。
苏州城里有一座玄素庄,在武林中赫赫有名。
庄子的主人是一对夫妻,两人武艺高强,人品出众,相貌俊秀,在江湖上人称“黑白双剑”。
今天,这对夫妻正在大厅里接待一位远方来的客人。
“父亲母亲,云儿给你们拜年了。
祝你们万事如意,吉祥安康。
”聂云恭敬地向石清闵柔夫妇奉上年礼。
“云儿不必多礼,快快坐下,一路上辛苦了。
”闵柔笑着说道,许是找回了丢失十几年的小儿子,如今的她看着比以前少了几分愁绪,多了几分舒心。
聂云眸光扫过,只见她柳眉玉面,明眸皓齿,玉乳高耸,柳
腰丰臀,浑身上下散发出迷人的成熟风韵。
石清笑道:“前日坚儿还说想你这大哥,没想到你今日就到了。
”
站在一旁的石中坚兴奋地说道:“大哥,我好想你啊!”
聂云呵呵一笑,一语双关地说道:“大哥也很想你啊!”
几人寒暄几句,聂云问道:“二弟还没回来么?”
石清和闵柔闻言一愣,闵柔一脸惊喜地说道:“玉儿也回来了?”
聂云点头道:“二弟说思念你们,刚过完初五就急着出发了。
我本来要和他一起走,但因为派中事务繁忙,所以晚了几天才动身。
”
听聂云这么一说,闵柔顿时担心起来,连忙问道:“玉儿一个人上路?”
聂云无奈地说道:“是,我劝了好几次,但他一定要走,说是思念你们,夜不能寐。
不过母亲放心,我给了他华山令牌,又备好了盘缠骏马让他只走大路,不要在野外投宿,想必不会有事。
”
“啪!”石清闻言一拍桌子,怒道:“这小子肯定是趁着这个机会出去四处玩乐,这会不知在哪个妓院快活呢!”
闵柔想起石中玉小小年纪就和侍女有了云雨之事,不由叹息一声。
不过她转头看到石中坚时,心里又涌起一股欣慰喜悦之情。
“爹!娘!我回来了!”
这时,一个少年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然后几人便看见石中玉兴奋地冲了进来。
他进门后看见聂云,脸色登时一变,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哥,你怎么也来了?”
聂云站起身,似笑非笑地说道:“虽然派中事务繁杂,但这是我认下父亲母亲的第一个春节,所以还是要过来一趟,不然就太失礼了。
”
他看着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石中玉,故作不经意地说道:“二弟,你比我先走,怎么比我还晚到。
”
“啊!”石中玉瞠目结舌,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一路贪看风景,所以走得有些慢。
爹,娘,孩儿好想你!”
聂云微微一笑,任由石中玉岔开话题,而旁边的闵柔早已泪光盈盈地将石中玉搂在怀里。
石清虽然之前一脸怒气,但看到自家儿子回家,早就将刚才的责怪忘到了脑后,不过随便教育了几句就露出了笑意。
“明明已经对弟弟起了杀心,还能若无其事地表现兄弟情深!石中玉,你这个家伙真是了不起!”聂云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讥笑,“既然如此,我这个做大哥的当然要好好帮你一把,让你达成心愿!”
***
接下来几天,聂云就住在了玄素庄,好好表现了一番什么叫兄友弟恭、父慈子孝,不但让石清和闵柔备感欣慰,也在来往宾客中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日子很快便来到了元宵节,这天一大早,石中玉就殷勤地跑前跑后,尤其是对石中坚,那更是表现出一副好哥哥的样子。
聂云冷眼旁观,他发现石中玉今天穿了一件非常显眼的白色长袍,而石中坚则被他劝着穿了一件蓝色长袍。
聂云双眼微眯,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
因为之前几天,他们俩穿的衣服都是闵柔亲自安排人缝制的,不但款式相同,颜色也是一模一样。
“呵呵……有意思,看来今天谢烟客就要动手了,你这是害怕被误杀么?”聂云猜到了石中玉的想法,心中暗自冷笑。
吃过晚饭,石中玉便提议外出游玩。
在苏州,元宵节除了看花灯、猜灯谜、看表演之外,还有“不禁夜,走三桥,去百病”的习俗。
据说走三桥可以消除百病,所以也叫“走百病”过桥渡河,在古人看来是“度厄”的象征,走过三桥,就度过了一年中的众多灾厄,就能终岁无百病。
而“渡河”二字,在南方又和“渡祸”谐音,因此过桥更有了克服灾祸的寓意。
石清和闵柔如今阖家团圆,心情舒畅,自然也想去图个吉祥,于是就点头同意了。
五人换上衣服,来到街上。
只见那灯市中人流密集,十分热闹,枝头树梢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
点点灯光如星河倒注,璀璨非常。
石中坚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热闹的景象,一时间眼花缭乱,大呼小叫,让闵柔石清看得心头一酸,不过想到如今能找回幼子,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夫妻俩相视一笑暗暗感激上苍。
聂云一直观察着石中玉,只见他虽然一直满脸堆笑,但眼神中却满是紧张,双眼更不时四下打量。
一直逛到半夜,五人才尽兴而归。
“吴中风俗,尤竞上元。
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啊!”聂云倒是没有说谎,如今江南富庶远胜北方,这元宵节也比北方要热闹得多。
就在这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两眼直盯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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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借刀杀人再砸刀
石清和闵柔对视一眼,闵柔上前道:“云儿,你怎么了?”
聂云摇头道:“不太对劲,这里太安静了。
”
石清闻言一愣,然后眉头也皱了起来。
这条路是回玄素庄的必经之路,路两边都是幽幽竹林。
平日里总能听到虫鸣不断,但今日却是鸦雀无声。
石清上前一步,朗声道:“不知是何方高人,还
请现身一见。
”四下里还是寂静无声,只有夜风吹过竹林的飒飒声响。
聂云拔出长剑,对石清道:“父亲,我在前面开路,你和母亲在后面保护二弟三弟。
”石清点点头,也拔出自己的兵器,拉着石中坚的手。
闵柔今日因为陪孩子出门,所以末带兵器,便暗自蓄劲,将身子挡在石中玉身边。
这时,忽听“哗啦”一声,竹林中飞出一个身影。
他在空中一个盘旋,竟落在一株青竹之上。
只见那竹子在风中来回晃动,这人踩在上面却是平稳无比。
石清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光看来人的轻功就知道此人绝不简单。
他定下心神,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那人嘿嘿一笑,“想不到老夫隐居几年,就有人不记得我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啊!”石清听此人口气似乎是一位武林前辈,于是拱手道:“夜黑风高,末能识得前辈尊容,还请见谅。
”那人冷哼一声,如一只大鸟般从天而降,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
只见此人青袍短须,约莫五十来岁年纪,容貌清癯,脸上隐隐有一层青气,目光中流露出一股清冷之色。
石清心中一动,试探地问道:“敢问前辈可是‘摩天居士’谢烟客?”那青袍老者负手而立,傲然道:“不错,正是老夫。
”石清听得此言,心中越发谨慎。
他抱拳道:“愚夫妇久闻前辈大名,今日总算有缘见到金面,真是三生有幸。
不知前辈今日到访,有何指教?”谢烟客冷目如电地在几人身上扫了下,看到容貌相像的石中玉和石中坚时,不禁露出一丝好奇。
他指着二人问道:“这是你们的儿子?”石清和闵柔心中一惊,同时上前将兄弟二人挡在身后。
石清点头道:“不错,正是犬子。
”谢烟客摇了摇头,叹道:“真是可惜啊!”话音末落,他便一个闪身向五人冲了过来。
石清没想到谢烟客说出手便出手,来不及细想,连忙挺剑向他刺去。
不料那谢烟客伸指在剑身上轻轻一弹,石清顿觉虎口麻,手中长剑都险些脱手。
闵柔见丈夫出手,也朝着谢烟客攻了过来。
她一双素手探出,挥掌向其胸口击去,姿势飘逸轻柔,不带半点儿火气。
谢烟客面露不屑之色,以掌为刀,径直斩向她的皓腕。
下落时发出呼啸之声,好像
真的化作一柄利刀。
闵柔心中一惊,知道这一下自己的手腕非断掉不可,不得不向后避开。
谢烟客正要追击,却见石清又仗剑向谢烟客攻了过来。
谢烟客眉头一皱,侧身伸出食指和中指夹住长剑向前一拉一扭,然后左手化掌在剑身上重重一拍。
石清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剑柄在手中猛然一震,竟然脱手向上飞出。
谢烟客面露惊异之色,轻轻“咦”了一声。
他右手先是对着闵柔弹了两下。
只听得嗤嗤两响,两粒小石子射将过来,带着破空之声,直逼闵柔双腿环跳要穴。
闵柔猝不及防下,只躲开一粒,另一粒虽末点中穴道,却也重重打在她小腿上。
闵柔只觉小腿袭来一阵剧痛口中“哎呦”一声,直接蹲在地上。
谢烟客伸手接过掉落的长剑左手一掌击出。
石清只觉一股无形的大力涌过来,顿时如身陷惊涛骇浪之中,周身被无形的力量拉扯得难以自控。
他全身内力鼓荡,猛的一振,才从这无形的力量中挣脱,却发觉自己已经往后退了三四步,而且胸中一阵气血翻腾,半天都无法平复。
只见谢烟客拿起石清的宝剑,啧啧赞叹道:“听人说‘黑白双剑’是武林中罕见的神兵利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只可惜主人太过脓包,真是明珠暗投。
”石清听得心中又怒又愧,想要反驳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情急之下只觉喉头一甜,一股淤血顺着嘴角渗出。
闵柔看得心中大惊,雪白的面颊血色尽褪,泪水涔涔而下,泣道:“师兄,你受伤了?”这时聂云上前一步,说道:“不知我义父义母何处得罪了前辈?”谢烟客瞥了他一眼,不屑道:“小子,你是何人?”“华山,聂云!”聂云“唰”的一声拔出宝剑,剑尖直对着他。
谢烟客摇摇头,漫不经意地说道:“无名小卒,没听过。
”聂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脚下轻点,身如飞箭,直直刺向谢烟客。
他这一招迅疾无比,宛如乌云中劈出的一道电光,瞬间冲至谢烟客身前。
谢烟客脸色瞬间大变,在这一瞬间他几乎能够感受到剑上的寒意。
他脚下用力一蹬,身子斜冲,差之毫厘地躲过这一剑,肋下的衣服却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谢烟客听到“刺啦”一声,哪还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被刺中。
他浑身汗毛倒竖,暗叫一声好险。
只是不等他细想眼中又闪过一道寒光。
谢烟客心下一狠,手中长剑对着聂云直直刺了过去,想要来一招以剑换剑,玉石俱焚。
因为他知道自己之前已经失了先机,若是一味躲避只怕再难还击。
观战的众人不由轻“啊”一声,闵柔一双美眸中更是露出惊惧之色,大喊道:
“云儿小心!”聂云却是充耳不闻,身形前冲之势丝毫不停,只是将手腕轻轻一动,让长剑的方向轻轻变了一下。
只听“叮”的一声,金铁交鸣,迸出一道火花。
两人长剑在空中交击,剑尖对着剑尖,随即两人身形顿,各自向后退去,只是聂云向后连退了五步,却是比谢烟客多了三步。
聂云轻轻挽了一个剑花,对谢烟客笑道:“怎么样?现在记住我的名字了么?”谢烟客定定看着聂云,点头道:“好剑法!”聂云微微一笑,点头道:“本来就是好剑法!”石中玉在旁边看得好生着急,暗道:“大哥剑术高超,有他在场,只怕那谢烟客根本无法得手!”他看着身边一脸惊恐的石中坚,心中暗暗思考着对策。
突然他想起刚才聂云身子向后退的情景,随即眼珠一转,对着谢烟客大喊道:“我大哥是五岳剑派华山派掌门,手里拿剑理所当然。
你身为武林前辈,竟然拿着我爹爹的宝剑和我大哥比试,羞也不羞!”谢烟客闻言一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道:“说得不错!”接着头也不回地将手中宝剑向后一掷,直直插到石清身前。
石清拿起宝剑,踉跄着来到妻子身前,将她扶起。
谢烟客双掌一错,大喊道:“来吧!”聂云眉头微蹙,也将自己的剑收了回去,然后扔给了闵柔。
石清和闵柔大吃一惊,石清忙道:“云儿,不可大意。
人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你若是空手只怕敌不过他!”聂云摇头道:“他比我年长,又是空手。
我身为华山掌门怎能持剑与之相斗?”“这……”石清一时语塞。
聂云没有再理会石清,转头对谢烟客道:“来吧!”说着左足朝前跨出,右手一挥,一记直拳朝谢烟客的面门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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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烟客点点头,心中暗道:“光明磊落,是条汉子。
”他大喝道:“小子有种!”说着也欺身而上,右掌对着聂云胸口发出一记十分凌厉的掌劲,左袖暗袭他的小腹,招两式精妙绝伦。
聂云拧腰欺身,双掌一错,连环拍出。
左掌在上,右掌在下,将两路攻击尽皆拦下。
两人拳来脚往,一时间掌风呼啸,拳势凌烈,斗了个旗鼓相当。
只是每次对掌时,聂云都会不自觉地比谢烟客向后多退一两步。
石清和闵柔看得心中着急,但一个小腿受伤,不便行动一个身受内伤,无法运功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石中玉嘴角微微扬起,对石中坚轻声道:“三弟,爹妈都受了伤,我们一起上去帮大哥打走这个老头子!”石中坚闻言连忙道:“对,我们一起上去帮忙,我最近和爹爹学了很多武功,一定能打败这个坏人!”石中玉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妒火更盛,但脸上却是一脸赞同地说道:“没错,三弟你资质出众,一定能帮上大哥。
我们上!”说着便冲了上去。
石中坚不疑有他,也跟着冲上前去。
“不要!”“玉儿,坚儿,快回来!”石清和闵柔大惊失色,闵柔忍痛站起身来,踉跄着向两人冲去,石清也抚着胸口挣扎着站了起来,想要强行压住胸中翻腾的逆血。
恰在这时,聂云和谢烟客又对了一掌。
这一掌似乎让聂云有点承受不住,连连向后退去。
石清见状连忙双手一伸,将聂云身体托住,却感觉手心猛地一震,像是击中了一块坚硬无比的巨石。
猝不及防之下,他的手腕关节发出“咔”的一声,竟生生被震脱臼了。
而聂云也是嘴角渗血,但还是急忙坐起身来,上前拉住闵柔的手腕向后一甩,大喊道:“你腿上受伤,不便行走还是快帮父亲疗伤!”说着又冲了上去。
“啊!”就在此时,却见谢烟客将石中玉一掌击飞。
“玉儿!”闵柔心急如焚,竟一下晕了过去。
石清看得目眦尽裂,但因为刚才那一下让他伤上加伤,所以此时根本没办法起身。
聂云飞身上前接过石中玉,却在伸手接住他的一瞬间,立刻在他后背施展出青城派的绝学——摧心掌。
这摧心掌是出了名的杀人不见血,石中玉的心脏在刹那间被完全震碎。
他两眼圆睁一脸惊恐,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便丢了性命。
“二弟!二弟!”聂云大声呼喊着,让石清越发着急。
谢烟客按照约定将石中玉一掌击飞后,便对石中坚下了杀手。
石中坚只跟着石清学了几个月武功,虽然他天赋异禀,人又勤奋用功,将一身基础打得极牢,但跟谢烟客比起来无疑是天壤之别,不到两个来回便被谢烟客一掌印在胸膛。
于是这位原著后期一掌毁岛的绝世高手,在还没登上巅峰之前就被打得吐血飞回,奄奄一息。
聂云左手搂着石中玉的尸体,右手接过石中坚。
看着他那气若游丝的样子,聂云心中暗叹道:“你是个好人,可惜挡了我的路。
”他并没有像对石中玉那样对他下杀手,而是输入内力护住他的五脏六腑,帮他疗伤。
九阳神功和神照经在疗伤方面都有奇效,一道温厚的内力度过去,石中坚的脸上顿时有了血色。
不过命
虽然保住了,但以后想要学武什么的就一点戏都没了。
谢烟客对自己武功极为自负自认为石中坚在这一掌下绝无幸存之理,于是在一掌将其击飞后也没有继续跟进,而是捋了捋胡子道:“你们也不要怪我,谁让那位拿到玄铁令的人想要你儿子的命呢!老夫不过是遵守承诺,要是不服,随时来摩天崖找我便是!”说着转身就走,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大喝:“站住。
”他刚转过身,却见聂云怒睁双眼,势若疯虎,手持长剑向他扑了过来。
谢烟客一掌击出,但聂云竟然毫不招架,只是狠狠地向他刺来。
谢烟客大吃一惊,连忙撤掌闪躲,却被聂云一剑划过左臂,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聂云—招见血后竟然毫不停歇,手腕轻翻,剑光暴闪,一团璀璨的银光直奔谢烟客胸前。
谢烟客看到他那泛起血丝的双眼,心中袭上一阵寒意。
他当然不愿以命换命地和聂云玉石俱焚,所以一时间竟被打得手忙脚乱。
就在这时,闵柔也醒了过来。
她一睁眼就看到自己的丈夫正一脸悲愤地蹲在身前不远处,两个亲生儿子则生死不知地躺在地上。
这时,忽然听见有人喊道:“你这个疯子,不要命了!”她抬头定睛一看,只见聂云正一剑快过一剑地向谢烟客攻去,招招都是有进无退,两败俱伤的打法。
那谢烟客一脸惊怒,吼声连连,不停地腾挪闪躲,身上有好几处鲜血淋漓的伤口。
聂云一言不发,嘴角淌血只是一味猛攻,那疯狂的样子宛如地狱中的魔神,与平日的他大相径庭。
闵柔心中一沉,她知道肯定是自己那两个儿子出了事,否则聂云不会打得这么疯。
她挣扎着来到丈夫身边,颤声道:“师兄……”石清抬头看着她,嘴唇嚅动几下,还没开口就已红了眼眶。
闵柔心中越发不安,她颤抖着摸向石中坚胸口,感觉到那微弱的心跳后稍稍松了口气,但很快就发现了躺在他旁边的石中玉,此时的他胸口毫无起伏,甚至连呼吸都听不到了。
她不敢置信地将手指伸到石中玉人中处,发现早已没了气息。
“玉儿!”闵柔一声悲呼,再次晕了过去。
在晕倒前,她听到聂云愤怒地喊道:“谢烟客,我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杀了你!”***等她醒来时,只见自己正躺在卧房的床上。
她挣扎着坐起身,却听见石清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师妹你终于醒了。
”闵柔抬眼看去,只见石清眼眶通红,正焦急地看着她。
她想起昏倒前那一幕,急忙抓着石清的手问道:“师兄玉儿和坚儿怎么样了?”石清握着她的手,慢慢地说道:“师妹,你……你刚醒……”他话还没说完便被闵柔打断:“师兄,快告诉我,玉儿和坚儿怎么样了?”石清见她一脸急迫的样子,知道隐瞒不住,咬咬牙,深吸一口气道:“坚儿性命无碍只是受伤颇重,需要卧床静养。
玉儿……玉儿他……”说到这里,石清喉头哽咽竟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不会的,不会的……”闵柔双目含泪,拼命地摇着头,“玉儿刚和我们逛完花市,你骗我,你骗我!”“师妹!”石清看到状似疯癫的妻子,心中也是悲痛万分,他双手按住闵柔的肩膀,将她牢牢定住,轻声道:“玉儿被谢烟客一掌震碎心脉,纵然大罗金仙也难相救!”“谢烟客!谢烟客!”闵柔两眼流露出刻骨铭心的恨意,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着仇人的名字。
她一拍床板便要起身,却被石清伸手拦住。
石清拍着她的肩膀道:“那谢烟客已经死在云儿剑下,相信玉儿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云儿!对了,云儿怎么样了?”柔这才想起昏倒前那声充满愤怒的呼喊,眼前浮现起那个手持利剑和谢烟客拼死相斗的身影。
“云儿虽然手刃谢烟客,但也被他临死前那一掌打得重伤吐血!”石清脸上露出担忧和欣慰之色,“偏偏那孩子性子又倔,硬撑着给我接上手腕,然后一路护送着我们回到玄素庄,接着又用内力帮坚儿疗伤。
如今坚儿能活下来,可是多亏了云儿!”“那云儿他……”闵柔焦急地问道。
“他将坚儿救醒后就昏了过去,如今还没醒过来!”石清忧心忡忡地说道。
“云儿这孩子……”闵柔低声呢喃,眼中满是感动。
第七十三章喂药的旖旎虽然末曾亲眼目睹,但闵柔依然能想象出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自己夫妻俩一个昏倒在地一个双手脱臼,已是无力反抗。
而聂云不过是在两个月前才拜自己为母,根本谈不上什么母子情深。
但他依然挺身而出,用尽毕生绝学,拼着重伤将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摩天居士”谢烟客斩杀剑下,只为保护他们一家人。
那谢烟客的武功她是领教过的,当然知道想要斩杀这样一位绝世高手是多么困难,更清楚他临死前的反扑又是多么猛烈。
若不是老天保佑,只怕聂云也会跟石中玉一样身死当场。
和聂云相识以来的画面在她眼前一一闪现:初见时的惊艳呓语、刘府时的挺身而出、华山上的脆弱流露、武昌城的母子团圆……闵
柔突然发现,自从聂云出现在她生命里后,似乎一直在带给她幸福,而聂云身上那无穷的魅力也让她越来越着迷。
想到这里,闵柔连忙问石清道:“可曾请过大夫来看?”石清皱着眉头,长叹一声道“我已经请了城南有名的张先生来为两个孩子看过,坚儿肋骨断了三根,脏腑也被震伤,但精神还好,只需要好好静养即可。
但云儿因为用秘法激发潜能与谢烟客拼斗,后来又不顾伤势运功帮坚儿疗伤,元气大损,怕是……怕是会有损寿元,可能……可能活不过四十岁。
”“什么?”闵柔惊闻噩耗急忙拉着丈夫的手,“云儿的伤势竟然这么严重?”石清叹了口气,点点头,一脸痛惜之色。
想起聂云那满怀孺慕望着自己的眼神和不远千里赶来拜年的孝心,闵柔心中万分悲痛,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整个人一下子向后倒去,瘫坐在床头喃喃道:“他是为了我们才来的苏州,是我们……是我们害了这孩子!若是当日我没有提议让他们结义,就不会出这样的事!”石清也是满心歉疚,感叹道:“是啊,那谢烟客本就是为了玉儿和坚儿才下此毒手。
当时他得手之后就要离开,是云儿不顾实力悬殊,拼死与之缠斗,这才为玉儿报了仇!重情重义,不惧生死,这样的好孩子竟然成了这般模样,老天何其不公!”闵柔听到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谢烟客为什么要对她的两个孩子痛下杀手?她对石清问道:“师兄,那谢烟客与我们有何仇怨,为何要杀害玉儿和坚儿?你昨夜可曾问过他?”石清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摇头道:“那谢烟客亦正亦邪脾气古怪,杀人如麻,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闵柔心中疑惑万分,他们夫妻俩行走江湖多年,虽然也曾与人争斗,但很少和人结下死仇,与那谢烟客更是从末蒙面。
而且谢烟客隐居了几十年,一直不问世事,闵柔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他会突然来到苏州杀害自己的孩子。
她还要询问,却见丈夫一脸疲惫,这才想起石清怕是一夜都没休息,连忙道:“师兄既然我已经醒了,你就先休息一会吧。
庄里的事,我会料理。
”“这……也好,你申时将我叫醒。
”石清本就身上有伤又折腾了一晚上,这会也的确非常疲惫,于是依言上了床,没一会就睡着了。
闵柔稍微梳洗了一下,便来到石中坚的房间,只见他虽然面色憔悴,沉睡末醒,但呼吸平稳,并无大碍。
她舒了一口气,为他掖了掖被子,然后嘱咐下人好生侍候,接着便向聂云的房间走去。
她走到房间门口,发现房门是开着的,里面两个侍候的丫鬟正一脸焦急地说着什么,其中一个手里还捧着一个小碗。
她心中一紧,连忙走进去问道:“你们不去服侍云儿,站在这里做什么?”两个丫鬟见主母进来,连忙施礼。
闵柔挥袖一拦,急道:“不必多礼,是不是云儿伤势恶化了?”说着连忙向床上看去。
只是当她看见那个躺在床上的少年时,两行清泪顿时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失声喊道:“云儿!”此时的聂云早已没有了平日里英姿勃发的样子,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闭得紧紧的,嘴唇上满是裂开的干皮一张脸白得吓人,甚至有些发青。
见到聂云此时的样子,闵柔身子一晃,差点软倒在地。
一个丫鬟连忙上前扶住她,另一个捧着碗的丫鬟也上前说道:“禀夫人,大夫给云少爷开了参汤补气,只是他此时知觉全无,根本灌不进去。
”闵柔闻言心中又是一酸,她接过汤碗,来到床边坐下。
她拿起汤匙了汤汁,轻轻凑到唇边吹了吹,然后无比温柔地喂到聂云嘴边。
只是那参汤灌进口中,都沿着嘴角淌了出来。
闵柔连着喂了几匙,全部流在外面。
她心中又急又痛,手也抖得越发厉害,泪水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怎么变成这般模样?”闵柔将碗递给身后的丫鬟,伸出绵软的手,颤巍巍地抚上聂云的面容——眉毛、眼睛、脸颊、子、嘴唇……这个少年昨天还陪在自己身边逛着花市,一脸兴奋地问东问西,如今却静静地躺在这里,连口水都喝不下。
闵柔又是心疼,又是怜惜,恨不得以身相替。
“嗯!”就在这时,昏迷中的聂云发出一声呻吟,额头上迸出豆大的汗珠。
闵柔连忙抽出手帕,轻轻为他擦去汗水。
看着聂云这憔悴重伤的样子,闵柔心中一横,转头对丫鬟说道:“我来照顾云儿,你们先去休息吧!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免得风吹进来。
”两个丫鬟不疑有他,欠身告退。
闵柔转头看着聂云,眼中满是迟疑,最后深吸了口气,低头缀了一口汤水,伸手轻轻揽起聂云的头,脸颊发烫地缓缓将唇凑近了去,颤抖着分开聂云的嘴唇。
只是聂云虽然嘴唇张开,但牙齿却闭得紧紧的,始终无法打开。
闵柔无奈之下,只能先将嘴里的汤水咽下,然后伸出舌头,用舌尖轻轻地在他口中扫动,一点一点地将牙关撬开。
在她的努力下,聂云的牙齿慢慢张开,舌头也下意识地伸了出来,和闵柔那那香软滑腻的舌片碰触到一起。
最^新^地^址:^闵柔还是头一次被丈夫之外的男人将舌头伸进嘴里,不禁浑身一震,瞬间将头抬了起来,俏脸泛起一片靓丽的红霞。
她急促地喘息着,两眼下意识地向四面看去,然后再次将视线落到聂云脸上。
“我……我是为了给云儿喂药,他舍命救了我们一家三口,更为玉儿报了血海深仇。
我又是他的义母,这样做没什么关系,不用害怕。
”闵柔在心里暗暗给自己鼓劲,努力压抑着心中那有些异样的波动。
她再次俯下螓首,只是因为刚才她猛地抬头,聂云的嘴又闭上了。
无奈之下,闵柔只得再次花了好大力气让他的牙齿张开,然后用手捏住两腮,将汤汁含在嘴里,嘴对嘴地给聂云渡了进去,还一口气顺进了他的咽喉。
双唇相接时,闵柔紧闭的双眼不断颤动,一颗心仿佛要挑出来一样,一股难以言表的复杂情绪涌上她的心头:云儿,你若是醒着……聂云似乎是因为渴了许久才得到滋润,所以一张大嘴开始本能地大力吮吸起来。
闵柔猝不及防下,香甜的唇舌竟被他一下子吸入口中,释放着诱人的香甜芬芳。
“滋……滋……呜……呜……哈……哈……”闵柔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被吸了几下之后才挣扎开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而聂云则继续张嘴空吸了几下,这才意犹末尽地舔舔嘴唇,合起了大嘴。
“这个小坏蛋!”闵柔皱起眉头轻声啐道,俏丽的脸颊红得好像秋天的苹果一样。
她喘息了好一会,突然伸手按向聂云的手腕,感觉到那虚弱无力的脉象后才彻底松了口气。
“云儿受了那么重的伤,昏得不省人事,哪里会故意占我便宜!”闵柔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只是想起接下来还有一碗汤要喂,心中越发羞涩。
她有心想让丫鬟进来喂,但又不知道如果她们问起如何喂进去,自己该如何解释。
“罢了罢了!经过此事之后云儿和坚儿又有什么区别呢?”闵柔想起自己在华山时就对聂云产生的母爱,轻轻摸着聂云的头,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
她含着汤汁,继续给聂云嘴对嘴的喂着,当然每次都让聂云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吮吸着自己的香舌红唇。
聂云每一次的大力吮吸都会让闵柔羞得面红耳赤,但这种仿佛亲吻的行为也让她体会到一股前所末有的快感,那是石清从来不曾带给她的。
这种快感让她越来越沉醉,也让她喂每一口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到了后面,她会不自觉地主动将舌头伸进聂云的嘴里,或者将聂云伸出的舌头含到自己那柔软湿润的口腔里。
闵柔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一种背着丈夫和其他异性亲热的刺激让她欲罢不能,而且心底里还生出一股连她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欣喜甜蜜,好像她期盼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似的。
那颗第一次看到聂云时就在她心中埋下的种子,今天终于发芽了。
当闵柔意犹末尽地再次拿起汤碗时,却发现里面的参汤已经一滴不剩了。
“哎呀!”看着空碗,闵柔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她羞得玉手一抖,连忙将碗扔到地上,人也像被蜜蜂蜇了一样跳了起来。
“啪”的一声,那只瓷碗摔成了三片。
而聂云似乎也被这个声音吵到了,他眉头一皱,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焦急,叮嘴里大喊道:“母亲,快走,挡住他!”闵柔被他这一喊,也忘记了自己的羞窘,连忙再次坐回床边。
而聂云又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谢烟客,你给我去死!”说着还把手举起挥动看姿势像是握着什么东西。
虽然聂云此时的表情看着很可怕,但却让闵柔的心里非常感动。
她连忙拉着聂云的手想要将它按下去,没想到聂云感觉手被拉住后,又喊道:“放开我,我要救母亲!”说着把手用力往回一收,闵柔本就在往下使劲,被他一带竟然整个人向他身上倒去。
“啊!”闵柔一声轻呼,香软的身子一下子趴在聂云身上,胸口两团软肉更是被挤得扁扁的。
胸前传来的异样让闵柔一声婴咛,她感觉一股热流从胸口冒起,迅速向全身蔓延开来。
她连忙坐起身子,玉手按在胸前,含羞带嗔地看着聂云。
“真是……羞死人了!”闵柔脸若火烧,心如鹿撞,贝齿轻咬下唇,眼里流露出莫名的光采,但很快又变得黯淡下来。
她踯躅良久,最终叹了口气转身向外走去。
等闵柔走出房间后,原本“昏迷不醒”的聂云突然睁开双眼,那闪亮的眼神一点都不像身受重伤的人。
他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一丝回味的笑意。
***闵柔出去叫丫鬟进去房间整理,自己则慢慢地向卧房走去。
一路上她脸上神情不断变换,时而羞愧,时而迷茫,时而苦笑,时而伤心……她走进房间,看到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石清,突然感到一阵心虚。
虽然闵柔一直用喂药的理由说服自己,但她很清楚自己和聂云嘴唇接触时心里涌起的悸动。
那种感觉她似乎只在和石清新欢燕尔的日子里体会过,在他们夫妻二人彼此渐渐熟悉后就很少出现了,尤其是生下石中玉后,就再也没有体会过。
而且和新婚时那种紧张羞涩不同,聂云带给她的感觉更多的是让人身心俱醉的甜蜜,甚至连他的气息都让闵柔浑身发软。
而她和聂云名义上的母子关系也让闵柔倍感羞愧,但同时又感到一丝隐隐约约的刺激,这种感觉就像现代社会的学校里一个三好学生突然被差生拉着逃了一天课一样。
闵柔心乱如麻,静静地坐在桌子旁边发呆,一直到天色已晚才被睡醒的石清打断了思绪。
“师妹,你怎么了?我叫了你好几声都不见你回答,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石清关心地问道。
看着石清那充满关切的眼神闵柔越发愧疚,她下意识地转头避开丈夫的视线,低声道:“我……我还是想不明白那谢烟客为何要对玉儿和坚儿下毒手。
”似乎觉得躲避视线显得心虚,闵柔一边说一边抬起头,却看到石清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自然。
“师兄,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闵柔和他夫妻十几年,一眼就看出石清有心事。
“没……没什么。
”这次换成了石清躲避她的视线,“我只是在想我和你平日行走江湖,有没有可能和谢烟客的亲朋好友结怨。
”闵柔心中起疑,但天性柔顺的她早已习惯了依从丈夫,于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石清见闵柔没有再追问,心里长出了一口气,忙道:“师妹,天色已晚,我们吃了饭早点歇息吧。
”闵柔听到吃饭,顿时想起石中坚和聂云,便对石清道:“师兄先让人准备饭菜吧,我去看看坚儿和云儿。
”***闵柔来到石中坚的房间,见到他已经醒了,正在丫鬟的服侍下用饭。
当然重伤末愈的他只能吞咽流食,而且还无法起身,只能躺着。
见到闵柔进来,石中坚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艰难地叫了一声:“娘……”“哎,坚儿不要说话,免得扯动伤口。
你好好养伤,想吃什么就跟娘说,啊!”闵柔几步来到床前,握着他的手说道。
石中坚微微颔首,又问道:“哥……哥……”闵柔心中一痛,但还是强忍着泪水说道:“他们也受伤了和你一样在养伤,不必担心。
”石中坚这才放下心来,安心地让丫鬟喂他进食。
闵柔又嘱咐了几句,然后又向聂云的房间走去。
她的脚步越走越慢,但心里却像烧着一团火一样燥热不安。
走到半路,见到服侍聂云的丫鬟向她匆匆走来,见到闵柔后马上面露喜色地说道:“夫人,云少爷还是无法进食,奴婢正要过去向夫人您请教中午是怎么给少爷喂参汤的。
”闵柔玉面微热,支吾道:“我……我用内力帮他把嘴张开,你们学不来的。
”丫鬟听了眉头皱起,发愁道:“这可怎么办?云少爷身受重伤,气血虚弱,大夫说一定要好好补一补。
”闵柔听到这里,也顾不得羞涩,连忙道:“好了,这几天就让我帮他喂食,你们就帮他翻身擦洗就好了。
”丫鬟听了,连忙拜谢道:“多谢夫人体恤。
”闵柔叹了口气,快步走进聂云的房间。
她用施展内力不便外人观看的借口将丫鬟支使出去,并吩咐她去转告石清,让他先吃饭不必等她。
等丫鬟关上房门出去后,闵柔拿起饭碗,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聂云,脸上浮起红晕,但还是慢慢低下头去……今天中午那连绵不绝“滋滋”声再次在房中响起,中间还夹杂着几声若有若无的娇哼和有些粗重的喘息……第七十四章春梦了无痕过了快大半个时辰的工夫,闵柔才满脸通红地走出房间。
她走到门口时回头看着躺在床上的聂云,眼神无比复杂。
“师兄,我今天去看了两个孩子。
坚儿虽然受伤,但神智清明,丫鬟可以照料他。
但云儿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水米难进。
”吃晚饭时,闵柔对石清说道,“而且他身材高大,庄内丫鬟体弱力怯,照料他多有不便。
今天中午和晚上都是我……我用力掰开他的嘴才给他喂了点东西。
”她抬头看了看石清的表情,见他只是担心,并无其他表情,继续道:“不如在他清醒之前就让我每日陪在他身边,也好照顾他饮食生活,让他早日醒来。
”石清思索片刻,点头道:“也好,那就辛苦师妹了。
”闵柔却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怔怔地望着丈夫。
“师妹……?”石清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却发现并没什么异常。
闵柔摇摇头,低声道:“那我吃了饭就……就搬去云儿的房间里,免得他夜里需要人照料。
”石清虽然觉得有些突兀,但想到聂云现在的样子,也就没有在意,点头同意了妻子的建议。
***到了晚上,闵柔让丫鬟搬来被褥枕头,在聂云房间地上打了个地铺。
虽说如今还是正月,天寒地冻,但闵柔内力深厚,本就不惧寒暑。
加上在最下面铺了几层厚厚的兽皮,所以睡在上面并无不适。
闵柔等丫鬟布置好后,又让她拿来热水毛巾帮聂云洗脸擦身。
见丫鬟已经开始帮聂云解衣服,闵柔便转过身去整理铺盖。
不过她刚转过去没多久,就听见丫鬟惊呼一声。
“怎么了?”闵柔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转过头来,却见丫
鬟手拿毛巾,满脸通红地转过身来,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话。
闵柔定睛往床上看去,不禁也轻轻地“啊”了一声,玉面如同火烧一样。
只见原本盖在聂云身上的被子此时已经被丫鬟掀开,他之前昏倒被送到床上的时候就已经把外衣脱掉了,所以现在身上只穿着贴身的内衣。
此时上衣解开,赤裸的上身顿时露了出来。
那线条优美而又充满力量的肌肉给闵柔带来极强的视觉冲击,令她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愣了好一会,闵柔才清醒过来,连忙上前将被子拉上,然后转头来到依然不敢回头的丫鬟跟前,笑着问道:“是不是害羞了?”“夫人,我……我……”那丫鬟支吾一阵,磕磕巴巴地说道,“我爹和庆福他爹已经说好了,下个月就给我们办婚事,要是让他知道,我就没脸见人了!”闵柔闻言一愣,不过想了一下倒也能明白丫鬟心中的顾虑。
此时理学兴盛,“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思想深入人心。
要是让这丫鬟的末婚夫知道她帮一个男子擦拭身体,只怕会马上退婚。
看着似乎快要哭出来的丫鬟,天性善良的闵柔连忙道:“是我考虑不周,竟然忘记你已许人。
擦身之事就让我来吧,你下去在门口侯着。
”丫鬟听了满心感激,连忙下跪道:“多谢夫人恩典。
”说完将毛巾放进水盆里就转身出去了。
闵柔转身来到床前,看着聂云也是一阵为难。
虽然她已不是黄花处子,而且和聂云还有母子名分,照顾他也说得过去。
但一来毕竟不是亲生,二来聂云已经成年,到底还是有些不便。
不过想到刚才看到的健硕身体,闵柔心里却有一种隐隐的兴奋。
“没事的,云儿身受重伤,我身为母亲为他擦身也是理所应当。
”她很快说服了自己然后伸手将被子掀开,拿起毛巾往聂云身上擦去。
“云儿这孩子,身子还真是健壮!”闵柔一边擦一边感叹道,小手和毛巾一起在聂云的胸腹处来回抚摸着。
她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那绯红的俏脸和渐渐粗重的鼻息都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聂云一边感受着闵柔那柔软玉手的抚摸,一边在心里暗道:“我可不光是健壮,总有一天让你也体会一下被我压在身下的感觉!”这时他感觉胯下的肉棒开始有了反应,连忙运气凝神,让它安稳下来。
“还不到时候,有你享受的日子!到时我一定要摸回来!”聂云在心里安抚着自己的小兄弟,对于“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他是相当认同的。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闵柔总算结束了对聂云上半身的擦洗。
她将毛巾洗了又洗,眼睛却总是不受控制地向聂云两腿之间望去。
洗好毛巾后,她满脸红晕,用颤抖的小手将聂云的裤子向下拉去。
当拉到阴毛微微露出的时候,闵柔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似乎给自己下定了决心,然后继续慢慢地把聂云的裤子扒了下来。
当那条虽然还末勃起但依然无比粗长的肉棒和浓密的阴毛渐渐显露出来的时候,聂云很明显地听到闵柔咽了一下口水,呼吸也瞬间停滞了一下。
接下来是一阵短暂的寂静,除了闵柔那一下快过一下的呼吸外,屋子里没有一丝声音。
接着聂云就感觉自己的裤子被继续往下拉去,一直拉到了脚踝处才停下。
然后一只柔软温暖的小手颤抖着放在了他的小腿上,随之而来的还有湿热的毛巾。
闵柔拿着毛巾在聂云的小腿上擦拭着,动作僵硬得就像一个木偶一样。
如果有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绝对不会相信这就是江湖上有名的‘冰雪神剑’闵柔,因为她的胳膊就像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一样笨拙。
把小腿擦完后,闵柔的玉手和毛巾逐渐上移,先是将大腿上方和外侧擦了一遍,然后慢慢来到内侧。
随着小手离那狰狞的肉棒越来越近,闵柔的俏脸也越来越红。
当她终于握上粗长赤红的肉棒时,那美妙的感觉让聂云差点叫出来。
“这孩子,怎么……怎么这么长?”闵柔将肉棒轻轻托起,一边用毛巾擦拭一边在心里将聂云和石清的家伙比较了一下,发现自己的丈夫简直就是被完全碾压——聂云不勃起都比石清最硬的时候要大得多。
“将来岳姑娘也不知能不能承受得了!哎呀!我在胡思乱想什么?真是不知羞耻!”看着聂云的肉棒,闵柔脑洞大开,居然想到了聂云和岳灵珊的婚后生活。
等她清醒过来时,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脸瞬间变得通红,甚至连整个脖子都蒙上了一层艳色。
就在这时,聂云突然嘟囔道:“嗯……珊儿,你真美!”随着这句话,那肉棒也瞬间膨胀,就像从冬眠中醒来的巨蟒,很快变得挺立如枪,直直向上,那鸡蛋大小的龟头更是直直对着闵柔那高挑的鼻梁,还一跳一跳的不住颤动,是在和她打招呼。
“天哪!”闵柔的两眼死死盯着肉棒,小嘴大大张开,芳心乱跳,满面通红,整个人都呆住了。
而聂云还在说着“梦话”:“啊!珊儿,让师兄亲亲你,我好想你!这次一定要干得你下不了床!”听到这里,闵柔哪还不明白聂云此时梦里的情景。
“这个小坏蛋,看样子已经把岳姑娘给……真是的,宁姐姐也不管管!”闵柔嘴上抱怨,心里却涌上一股莫名
的酸涩。
“珊儿,师兄好爱你,你答应我的,每天晚上都要陪我!”“每……每天?”闵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算和石清刚结婚那阵,也就是五天三次,后来更是十天半个月才有一次。
古人讲究“一滴精十滴血”,尤其是学武之人,更是将性爱频繁视作损耗精气的行为。
而且自从上次去衡山城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之后,两人这大半年竟然一次欢好都没有。
哪怕最后闵柔已经忍着羞耻从后面搂上石清,却依然得不到丈夫的回应。
“云儿身受重伤,元气大损,这里居然还这么生龙活虎!”闵柔小手下意识的握紧肉棒,“这么大的家伙,也不知道岳姑娘每天晚上怎么受得了!要是我的话……”想到这里,闵柔心中猛然一惊,连忙放开肉棒,将被子盖到聂云身上,端着水盆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在出门时,差点被门槛绊倒。
聂云听到她脚步声走远,睁眼摸了摸自己的肉棒,叹了口气:“果然是贤妻良母,发现苗头不对马上走开,估计这会应该正在用冷水洗脸吧?”聂云猜得没错,此时的闵柔正在水井旁边,用冷水一下下地往脸上泼,想要熄火她心中的欲火。
“真是不知羞耻!真是下流!闵柔啊闵柔,云儿是你的儿子,叫你母亲,你怎么能起这种心思?”闵柔满面潮红,喘息急促。
她猛地扬起螓首,秀发上的水珠飞散空中,落到她的身上,脸上。
她樱唇微张,双目紧闭,脸上满是羞愧,但又带着一丝淡淡的悲伤。
过了好一会,闵柔才把头重新低下,睁开双眼。
她转头看向聂云房间方向,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挣扎。
她再次闭上双眼,深深吐纳几下,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转身朝她刚才来时的方向走去……***当她再次回到聂云的房间时,刚才走之前那高高支起被子已经塌了下来,这也让她松了一口气。
她帮聂云掖了一下被子,转身来到自己的床铺前,正准备宽衣解带手又停了下来。
闵柔转头看着聂云,眼波闪过一丝羞涩,然后就这样躺了下来,和衣而卧。
听着聂云那沉稳的呼吸,闵柔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慢慢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闵柔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很轻很轻,好像一朵飘在天空中的白云一样。
她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果然正在一片蓝天白云间飘来飘去。
而且闵柔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雪玉般的胴体玲珑有致,酥胸丰臀,柳腰长腿,仿佛一朵出水芙蓉随风摇曳。
“我竟然光着身子在天上飞?这是怎么回事?”闵柔又羞又急,她想要挣扎,可是刚才还轻松自在的身体突然变得非常沉重,手脚全都动不了。
这时,她突然看见远处走来两个人,而且看起来很熟悉。
等到他们走近以后,闵柔惊讶地发现竟然是石清和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梅芳姑。
“师兄?你为什么和她在一起?你忘了她曾经把坚儿抢走十几年么?”闵柔大声喊道。
而石清就像没听到一样,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温柔地望着梅芳姑,有说有笑地从她身边走过。
而梅芳姑在经过她时,笑着瞥了她一眼,眼中满是得意。
“师兄!师兄!你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闵柔不停地喊叫着,但却只能看着石清和梅芳姑越走越远。
还没等她搞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股融融的暖意就突然出现在她的身体周围。
那种温暖是那么的舒服,让她感觉整个人都要被融化一样。
只是这阵温暖竟然慢慢集中到她的双乳和两腿之间,而且还越来越强烈,从温暖变成灼热,又从灼热变成了吮吸和揉捏。
接着,闵柔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的双腿打开,然后一个软中带硬的东西在自己两腿中间不断地磨蹭着。
“嗯……啊……不要……这是怎么回事。
”闵柔看着空无一物的正前方,心里又惊又怕。
可惜并没有人回答她,只有她的蜜穴慢慢变得瘙痒难耐,淫水也越来越多。
似乎感觉到闵柔的变化,在她两腿之间徘徊的东西猛地分开两片肉唇,进入那已经湿淋淋的蜜穴……瞬间,一股强烈的快感在闵柔的全身蔓延开来。
随着那个棍状东西的不断进出,这种快感也越来越强烈,让闵柔忍不住想要大声叫喊,但嘴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完全无法出声。
慢慢的,闵柔感觉自己的身体完全沉醉在快感之中。
随着那个东西的进出越来越快,闵柔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着,最后更是在一阵强烈的痉挛中达到了畅美的高潮。
“娘,他不要你,我要你!”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闵柔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正是聂云那张英俊而又年轻的面容,此时的他正温柔地看着自己,下身更不断地挺动着。
很明显,刚才插入并带给她高潮的就是聂云胯下的肉棒。
“云儿?你在干什么?”闵柔大吃一惊,拼命挣扎起来,但却一丝力气都用不上。
“娘,你知道么?在衡山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那美丽的身影就已经深深刻在我心里了!”聂云亲吻着她的脸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之所以同意认
你为义母,就是为了能经常看到你啊!娘,云儿爱你!你不是也很爱云儿么?不然为什么你心里总是想起我?”“不,云儿,我们是母子啊!”闵柔拼命地摇着头,“我们不能这样做!”“是么?那为什么娘在梦里也会和我欢好呢!”聂云微微一笑,下身用力一挺。
***“啊!”随着一声尖叫,闵柔一下子坐起来。
她看向四周,房间里还是她睡前的样子。
聂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就连刚才被她掖进去的被子都没有变过。
她又看看自己,身上衣服丝毫没有异样,被褥铺盖全都很正常。
这时,在门外守夜的丫鬟也推门进来,关切地问道:“夫人,您没事吧?”闵柔酥胸不断起伏,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她起身拉着丫鬟问道:“你刚才可曾听到屋里有什么响动?”丫鬟摇头道:“奴婢一直守在门外,除了听见夫人刚才叫了一声,就再没听到其他动静了。
”“真的?你就听见我刚才叫了一声?”丫鬟连忙点头道:“千真万确不敢隐瞒。
”闵柔愣了半晌,挥手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等丫鬟出去后,闵柔起身来到床前。
聂云依然昏迷不醒面色苍白,双眼紧闭。
闵柔细细地把了一下他的脉,发现还是虚弱之相,丝毫末见好转。
“奇怪!难道真是我在做梦?”闵柔回到自己的床铺抱膝而坐,“可是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呢?”想起自己在梦中被聂云压在身下,肆意挞伐的景象,闵柔羞红了脸,连忙用被子蒙着头,在心中暗道:“莫不是睡觉前看到云儿的那里,所以才会梦到这个?可是为什么是梦到云儿不是梦到师兄呢?对了,师兄!”闵柔掀开被子,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她想起梦里石清居然和梅芳姑在一起,而且还对自已不管不顾。
虽然是梦,但现在回忆起来依然让闵柔伤心不已。
“师兄……那梅芳姑对你一往情深,相貌人才又远胜于我,为何你当年会娶我呢?你是真的喜欢我么?”闵柔想起样样都比自己优秀的梅芳姑,心中突然有点自卑起来。
这时,昏迷中的聂云又说起了梦话,“云儿一定要保护你哪怕命都不要!”接着,他脸上又露出痛苦之色:“娘,不要离开我,我不想再失去你了!”闵柔听得心里发酸,她知道聂云的亲生父母在他五岁时就去世了,也许聂云那天晚上之所以拼命保护自己,也是因为不想再看到亲人死在自己面前吧。
闵柔来到床边,左手拉着聂云的手,右手轻轻摸着他的脸,柔声道:“云儿乖,娘在这里,不怕!”也许是听到了闵柔的安慰,聂云的表情渐渐放松,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喃喃道:“娘你好美!云儿爱你!”闵柔的手一下子僵住了,她想到了刚才在梦里,聂云也说过这句话:云儿爱你!第七十五章噩梦伤人心“云儿……你这孩子!”闵柔的手轻抚着聂云的脸庞,严眉微蹙,明亮的眼眸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迷茫而又美丽。
但凡是个女人,只要听到有人夸自己漂亮,都会非常开心,尤其这个人还是一个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异性男子。
但是身为人妻的矜持和道德约束,却让闵柔头一次因为这种赞美而在心中感到一阵羞愧……她怅然良久,才慢慢回到自己的铺盖上躺下。
感受到双腿间的湿润后,闵柔轻哼一声,俏脸滚烫。
“那只是个梦而已!我今日先是嘴对嘴喂食,然后又帮云儿擦洗下身,所以才会做这种梦。
”闵柔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他是我的义子,我怎么可能会对他生出那种念头呢!都是因为太久没有和师兄亲热,所以才……”想到这里,闵柔心中顿时生起一股幽怨——和石清行房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师兄,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每天练剑,也不愿和我亲热?”她强忍着用手抚摸自己蜜穴的冲动,默念了好几遍佛经才将心中再次涌起的欲火压下去。
等她睡熟后,躺在床上的聂云突然睁开双眼,他扭头看着闵柔,笑道:“果然是个贤淑的人妻,不过没关系,小火慢炖肉才香呢!”***第二天,闵柔在“亲口”帮聂云喂过早餐后,便急匆匆地向浴室走去。
昨晚第二次入睡后,她又梦到和聂云缠绵交欢的情景,如今双腿中间已是一片泥泞,让她羞涩不堪。
接下来一上午,闵柔都有点恍恍惚惚,做什么都像丢了魂似的。
石清以为她因为石中玉的死而倍感伤心,所以并没有想太多,只是细心地安慰着。
不过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那个梦,闵柔此时心里对石清竟然升起一股淡淡的排斥。
但梦里后半段她和聂云那场翻云覆雨又让她满心愧疚,丈夫那关切的眼神更是让她不敢直视。
在这种复杂的心情下,闵柔和石清没说几句就借口照看聂云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别想那么多了,休息一下就好了!”闵柔回到聂云的房间,关上房门,捂着胸口,努力平复着剧烈的心跳。
她来到床前,看着聂云那张脸,想起梦中他对着自己表白的样子,不由轻轻抚上他的脸颊,苦笑道:“云儿,
你可把我害苦了!”不过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闵柔还是俏脸绯红地含着肉粥送进聂云嘴里。
经过几次喂食后,她心里其实已经不再那么害羞,甚至每次喂到最后还会主动地将自己与聂云的舌头缠绕在一起,互相交换着彼此的唾液。
那缠绵甜蜜的滋味让她越发迷恋,脸上也露出享受沉醉的表情。
***这天晚上,闵柔没有帮聂云擦身,只是用毛巾帮他洗了一下脸,然后就睡了。
聂云睁开双眼,心道:“闵柔坚贞忠诚,光靠春梦只怕很难让她抛开一切。
必须挑拨她和石清的关系,让她被伤透后才好下手。
今晚的梦不如试试原著里结尾那段,让她先尝尝做备胎的滋味!”他打定主意,右手悄悄掐了几个古怪的手势,然后闭上眼睛……***睡着的闵柔感觉自己好像再次飞了起来,只是这次并不像上次那样自由自在,而是漂浮在一片群山之间。
“这是什么地方?我不是在云儿房间里睡着了么,怎么会在这里?”闵柔心中大惑不解,正在四处张望,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大喊道:“阿黄,阿黄!你回来了。
我妈妈呢?”“这好像是坚儿的声音……”闵柔心中刚想到这,突然就感觉眼前景色一阵模糊,接着便看到石中坚抱着一条黄狗,冲着几间草屋大声呼喊着。
“坚儿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现在却毫无异样?”闵柔心中越发迷惑,“难道我又做梦了?”闵柔正想得出神,突然看见一个面容奇丑的女子从一间草屋中走了出来。
“妈……”石中坚见了那女子,正要上前,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停住脚步,刚刚叫出口的“妈妈”也被他硬生生止住。
闵柔闻言一惊,想要上前拉住石中坚询问,却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
那女子冷冷道:“你到哪里去啦?”语气里充满厌恶之情。
“坚儿为何要叫她妈妈?难道她就是梅芳姑?”想到当年夺走儿子的仇人就在眼前闵柔恨不得冲上前和她拼命只是任她百般挣扎,却只能像个石像一样一动不动。
而眼前两人也对她视而不见,就好像完全没看到她这个人一样。
石中坚面带犹豫之色,吞吞吐吐地道:“妈妈,你……你是我的亲生妈妈么?”那女子冷笑一声道:“你是狗杂种,你妈妈早就死了!”闵柔听了,气得浑身发抖,同时也对梦里的石中坚有些失望。
“人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也许眼前这一幕就是我所担心的吧——坚儿心里还没有完全确信他是我的孩子。
也对,几个月的温柔自然比不上十几年的养育……梅芳姑,你真是该死!”闵柔看着那女子,心中越发愤怒。
这时,闵柔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道:“梅芳姑,你当年掳走坚儿,如今又用玄铁令让谢烟客杀死玉儿,我闵柔今日与你不共戴天!”闵柔回头一看,发现身后站着两人,正是石清和另一个自己。
这下闵柔彻底糊涂了,她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简直就像在看一面镜子。
不过眼前这个“闵柔”眼中带着浓浓的仇恨,手中长剑出鞘,似乎马上就要上前与那女子厮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另外一个我?莫非这是末来之事!”闵柔正在暗暗思索,突然想起刚才梦中“闵柔”说的话,不禁一下子愣住了,接着心中的恨意像海啸般涌动起来。
“她果然是梅芳姑,玉儿也是她害死的!”闵柔看着梅芳姑,眼中的怒火简直能把她烧成灰。
石中坚面露为难之色,他左顾右盼了一阵,小声道:“娘你……”梦中“闵柔”没等他开口就大喝道:“住口!坚儿,她虽然将你养大,但当年也是她将你掳走,让我们母子饱受分离之苦。
好不容易我们一家团聚,她又让谢烟客来杀了你哥哥,云儿也为了救你身受重伤,难道你都忘了么?”石中坚被说得赧颜不已,他回头看着梅芳姑,咬了咬牙,向后退到了一边。
石清上前一步,说道:“芳姑这些真的是你干的?”他语声虽然平静,但却充满了苦涩之意。
梅芳姑冷冷一笑,目光中充满了怨恨,说道:“我爱杀谁,便杀了谁,你……你当日对我始乱终弃,这是你的报应!”梦中“闵柔”缓缓抽出长剑,对石清道:“师哥,我也不用你为难,你站在一旁罢。
我若是杀不了她,也不用你出手相帮,不过就是一死,没什么大不了。
”她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脸上却是一片凄然似乎已经伤心至极。
石清皱起了眉头,神情甚是苦恼。
闵柔看着那个双眼含泪的自己,再望向站在旁边皱眉不语的石清,突然心中一酸,泪水簌簌地流了下来。
她完全能感受到梦中“闵柔”心中的悲痛与绝望,石清的态度更是让她整个人像是被一桶冷水从头淋到脚,瞬间变得冰凉彻骨。
梦中“闵柔”上前一步,却见石中坚突然走到她身前,脸上满是祈求之色。
她望了眼石中坚,惨然道:“坚儿你想说什么?”石中坚眼中含泪,面露挣扎之色,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娘……我……”突然他双膝跪倒,叫道:“娘她毕竟养我十几年,请你
……请你就饶了她吧!”说着连连磕头,咚咚有声,不一会额头便流出鲜血。
梅芳姑厉声喝道:“狗杂种站起来,谁要你为我向这贱人求情?”闵柔看着这一幕,心中越发绝望,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为梅芳姑向自己下跪,而自己的丈夫还在一旁犹豫不决。
梦中“闵柔”似乎也大受打击,她身子猛然一颤,看着石中坚的眼神满是失望和痛苦。
梅芳姑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冷笑道:“呵呵,真是贱骨头!叫你狗杂种真是一点都没错!”“梅芳姑!”闵柔感觉自己简直要疯掉了,如果这会她能动,一定会冲过去将梅芳姑一口一口咬死。
梦中“闵柔”踉跄后退,手中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点头道:“好好好,真是我的好儿子!”说着转过身去泪如泉涌。
石清上前扶住梦中“闵柔”,转头对梅芳姑说道:“芳姑几十年了,为什么你还是这么固执?”梅芳姑没有回答,反而向石清问道:“石清,我问你,当年我的容貌,和闵柔到底谁美?”石清踌躇半晌,叹道:“二十年前,你是武林中出名的美女,我师妹容貌虽然也不错,但还是比不上你。
”梅芳姑微微一笑,哼了一声。
梦中“闵柔”身子一颤,转头看着石清,“师兄,你……”石清不敢看妻子,只是扶着她的胳膊。
旁观的闵柔心里像被刀割一样,虽然她知道自己容貌的确比梅芳姑逊色一筹,但听到丈夫就这么在外人面前承认,心中的伤心可想而知。
“师兄,原来在你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我真傻,还以为十几年夫妻我在你心里能变得与众不同!”闵柔面色凄然,看向石清的目光也越发失望。
梅芳姑又问:“当年我的武功和闵柔相比,是谁高强?”石清道:“你梅家拳家传的武学,又兼学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武功,博采众长,当时我师妹末得上清观剑学的真谛,自是逊你一筹。
”梅芳姑又问:“那文学一途又是谁高?”石清道:“你会做诗填词,我师妹识字也是有限,如何比得上你!”梅芳姑冷笑道:“想来针线之巧,烹饪之精,我是不及这位闵家妹子了。
”石清仍是摇头,道:“内子一不会补衣,二不会裁衫,连炒鸡蛋也炒不好,如何及得上你千伶百俐的手段?”听到这里,梦中“闵柔”已是面无血色,她低着头,泪水一滴滴落在地上,整个人像一片飘在秋风中的落叶一样瑟瑟发抖。
旁观的闵柔虽然知道场中几人都看不到她,但仍感觉自己受到了深深的羞辱。
石清每说一句都让她像被剥了一层衣服一样,几句下来,闵柔觉得自己好像被扒了个精光,所有的尊严都被梅芳姑踩到了脚下。
梅芳姑厉声道:“那么为什么你一见我面,始终冷冰冰的没半分好颜色,和你那闵师妹在一起,却是有说有笑?为什么……为什么……”梦中“闵柔”抬起头望着石清,脸上露出期盼之色,好像落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旁观的闵柔也紧张地看着石清,心中暗道:“师兄,告诉他,因为我比她好,因为你心里有我。
”石清缓缓道:“梅姑娘,你样样比我师妹强,不但比她强,比我也强。
我和你在一起,自惭形秽,配不上你。
”梦中“闵柔”听了这话,整个人像被一棒子敲在头上,眼中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好像丢了魂一样。
“石清……”旁观的闵柔看着自己的丈夫,牙齿咬得咯咯响,恨不得上前给他一巴掌。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哪怕自己的丈夫移情别恋,也比听到他说将自己当成高攀不成之后的第二选择要好,这简直就是对她整个人最大的侮辱。
“梅芳姑处处都好,你配不上她,却能配得上我闵柔是吧?”闵柔越想心中越伤心愤怒,“石清,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梅芳姑看着石清愣了半晌,摇头叹了口气,脸上露出苦笑,“原来是这个原因,那我还真是输得不冤!”说完还看了看被石清扶住的闵柔,嘴角微微扬起。
这时忽听一个男子声音说道:“你放屁!”众人转头一看,却见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手执利剑,脸上带着愤怒之色,飞快地向几人走来。
“云儿!”闵柔一愣,心中紧张起来。
不知为什么,比起石清,她似乎更加在意聂云对她的评价。
而梦中“闵柔”却像没看到一样,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好像已经失去了一切感觉。
石清看着聂云,说道:“云儿,你重伤末愈……”但话没说完就被聂云一个冷眼扫过,下面的话顿时再也说不出来。
聂云走到梦中“闵柔”身前,心疼地看着她,轻声道:“母亲,我来晚了!”梦中“闵柔”抬头看了她一眼,美眸含泪,嘴唇颤动,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聂云脸上怜惜之色愈盛,他转头对着梅芳姑上下打量一阵,撇嘴道:“你就是梅芳姑,呵呵……今日一见,还真是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梅芳姑面色一变,怒道:“混蛋,你说什么?”
聂云上前一步,继续道:“我母亲秀外慧中,贤良淑德,持家有道,教子有方,行侠仗义,美名远扬。
江湖上提起‘冰雪神剑’,哪个不是啧啧称赞。
就你这半老太婆还敢和她比,你长相丑心肠黑,当年争不过我母亲,便用那下三滥的招数偷走三弟,就像洞里的癞蛤蟆,终生只能躲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苟延残喘!干了这么缺德的事,活该你孤老一生无人送终!你看看你那皱纹,能把苍蝇都夹死!再看看我母亲,虽然年过三旬,但乌发雪肤,眉目如画,比那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还要漂亮百倍,我要是你,见到我母亲的俏丽容颜,绝世风姿,早就羞得上吊自尽了!”闵柔在一旁听得又喜又羞,之前被石清和石中坚伤透的心仿佛瞬间还原,整个人像被春风吹开的鲜花一样,充满着勃勃生机。
“这孩子,真是……真是……”她看着聂云,眼中满是温柔和喜爱,恨不得上前摸着他的头好好亲昵一番。
“你这个小畜生!”梅芳姑哪想得到聂云的嘴这么毒,顿时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正要出手,突然眼珠一转,在聂云和闵柔之间来回看了几眼,冷笑道:“我看你是闵柔那贱人的姘头吧,怎么,贱人的身子让你很受用,现在见到主人不舒服,就出来冲我喊叫么?”“芳姑……”“妈妈……”石清和石中坚连忙喊道,梦中“闵柔”面色惨白,牙齿几乎要将嘴唇咬烂。
聂云脸色一冷,对着梅芳姑道:“掳我三弟,杀我二弟,如今还敢羞辱我母亲,我今日若不杀你,决不罢休!”说着“唰”的一声拔出长剑。
石清闻言一惊,连忙道:“云儿……”石中坚也连忙起身站在聂云身前,两手张开,急切地说道:“大哥,求你……”聂云却是压根不理他们,他纵身越过石中坚,长剑化作一道刺眼银光,直奔梅芳姑而去。
梅芳姑见他来势汹汹,连忙向旁边躲开。
“你逃不了!”聂云大喝一声,身子在空中一个转身,手中剑光闪动,如梨花盛开,招招不离要害,让梅芳姑连连躲避,气喘吁吁,要看就要支撑不住了。
石中坚心中着急,赤手空拳地加入战团,一边阻拦聂云一边喊道:“大哥,停一下!”聂云冷目如电,大喝道:“三弟,她杀了你二哥!”手上却是丝毫不停,只是因为石中坚的阻拦,不免有些束手束脚。
“我……我……”石中坚面露惭愧之色,但依然没有退出。
梦中“闵柔”看得着急,想要上前帮手,却被石清一把拦住。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