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会有人跑到山顶跳下去。
他的日子也不好过,气不顺了,总要让她感到屈辱。
一次电话,她偶然听到他断断续续地说。
“对,有艳星的血统值大钱了女儿一样养大还是个雏身体浪的不行可以抵债”她不傻,只觉得浑身冰凉,连血液都冻结成了冰。
她看过影片,一群人高马大肤色各异的人对着娇小的女孩轮番操弄,没过几轮下身就会撕裂流血。
他那时候总是把她的头掰正,一边兴奋地用肉棒磨蹭她的腿心,一边恐吓她,如果不听话就把她卖掉。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现在时间正好。
而理由也是现成的。
原本家境优渥的人短短几个月就破产,即将沦为穷光蛋,难道还能有比这更好的自杀理由吗于是她卖力吞吐他的欲望,那是男人最后的疯狂。
他给自己喂过吃了就睡觉的药,他也喜欢白色的逍遥片,吃过了便飘飘欲仙,于是她把这些东西混在食物里,混在烈酒里任他服下。
她这些日子太过驯服,以至于他没有丝毫警惕心。
在他心中她是一只温驯的羊,扭断了犄角,除了偶尔逃跑外作不出什么妖。
所以他很快就陷入了癫狂状态,手舞足蹈,最后脱力地躺在地板上,陷入长眠。
就是现在了。
她把他一点点往窗边挪。
短短的几米,她拉扯着一个中年男人,愣是走了十分钟。
窗户打开,八号风球降临的夜晚,暴雨和疾风冲进屋子,她被吹得踉跄倒地,又再次爬起来。
男人被风雨摧打转醒,然而此时大脑还没有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她让他“坐”在窗台上,不给他多说一句话的机会,在他有力气反抗前,双手狠狠地往前一推下坠的时候他陡然惊觉,原来那个任他予取予求的小孩已经这么大了。
他的手想攀住窗沿,但还是差了一点点,指尖摩擦出血迹,他的胳膊在空中猛烈地挥动着,终究只是徒劳。
“砰”的一声,一切都结束了。
男人化作一摊血肉,在雨水之中腐烂,变质,发臭。
原来只需要一个理由,一切都这么简单啊。
她吞下药片,任困意汹涌,衣衫不整地倒在地板上。
翌日雨过天晴,大批警察涌进来,她被叫醒后呆怔怔的,听闻男人的死讯后,起初不敢相信,后来意识到什么后,泪腺崩塌,哭得声噎气堵。
“爸爸,爸爸掉下去了”女警官的怀中柔软又温暖,她嘴角扬起一抹一抹安心的笑。
她不想消亡,那就只好让他毁灭了。
阳光之下,罪恶无所遁形,过往苦难被公之于众,那是她自己求来的公道。
没有缺席,但是迟到太多年。
正文许期夺青歌赛如火如荼,陈非通过人民网报名,几乎没经历什么波折就顺利通过初赛海选。
复赛在中央电视台举行,为期叁天,其中不乏专业选手,所幸实力过硬,之前的公司虽然野鸡,但也积累了不少舞台经验,让他有惊无险地通过选拔,登上时下最权威热门的媒体。
那年一位叫宋晰的年轻选手夺冠,陈非止步总决赛,以流行组第九名的成绩惜败于人。
这次终于有专业的音乐公司想要和他签约,不过陈非没有答应,而是选择过完暑假后返回庄城上学,再多读点书。
“多读一点吧,好歹有个托底。
”她送他坐上南下的火车,“现在发展日新月异,机会那么多,只要有才华,总不会被埋没的。
”陈非用力点头,没说自己杀入决赛前陆斯年如讥似讽地告诫自己,态度虽然恶劣,但话说得可算掏心掏肺。
他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不求长相厮守,只求心头明月能入怀。
在北京的这一年仿佛就像是一场梦,但多少也把野心的种子埋在心底。
属于他的时代在叁年后,那时候世人将听见他的歌喉,听见他的深情与无奈,千言万语,尽在弦中。
盛夏暑气重,人也病厌厌地懒得说话。
尤嘉除了拍视频外基本不出屋,终于熬到陆斯年率先开学。
他在大西边的海淀住校,先是拉到外头军训一个月才能归家。
不愧是顶级学府,连军训都更加“称职”,九月底尤嘉去接人,宿舍里拢共住了六个,坐在一起仿佛煤球开会。
也是巧了,她推开门就碰见了贺家小五,正在笨手笨脚地收拾行李,被周围人好一顿笑话。
时过境迁,尤嘉现在已经不至于见了贺家人就反胃,况且那些事和他一个孩子也没什么干系,虽然依旧懒得和他打招呼,但也不至于扭头就走。
“姐姐。
”贺幼辰跟着陆斯年叫人。
尤嘉“嗯”了一声,没再给别的反应。
贺幼辰自小知道自己身份尴尬,比这更糟的都受过,因此并不气恼,反倒不以为意地笑笑。
马上就是国庆,连着能放十几天,同寝众人几乎都选择回家,唯独他无家可归,选择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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