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是张什么地图啦?」峰武久端起酒杯,送到了嘴边。
他目光灼灼地往前探着身子。
「忘记了,不过我依稀记得那上面画的不知是岛屿还处海湾,反正周围是海」「岛屿或者海湾?」「嗯,是的」仙波只记得起这些。
对于他来说,岛屿也好,海湾也好,都无所谓,反正他不以为这是幅很有价值的地图。
他想一直保存到死者家属或者别的什么人前来认领为止。
不,其实他并没有想一本正经地加以保存。
他只是觉得,丢掉有点儿不妥吧。
他自己并不想与死者家属进行联系。
结果,不知不觉中,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那张聚乙烯薄膜…仙波的眼前,浮现出了白天的那批家伙。
那批穷凶极恶无法无天的家伙,趁自己不在家时,对自己的房间来了个翻箱倒柜,又砸烂了自己的汽车,最后竟敢袭击在职的警察。
而且,今天那批家伙显然怀着杀意。
他们似乎不惜一切代价,要把仙波抓住,哪怕是仙波只剩下一口气也无所谓。
仙波心想,要是被抓住了,说不定会被敲断手或腿的。
到了那种地步,就只有说出放那张聚乙烯薄膜的地方来。
不过,说出来的话,也会被弄死的。
这是毫无疑问的。
他们明白,狠狠地整了一顿警察,是不会太平的。
更何况,聚乙烯薄膜与他们的罪行有关。
想到这里,仙波的怒气又上来了。
(八)不会来了吧。
峰武久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嘟哝道。
此时已经过了午夜12点。
威士忌已经喝完了。
「唔」仙波直之在沙发上翻了个身。
不知道是否会真的会找上门来。
那批家伙,只是说要进行袭击。
他们也许是当时追仙波追得累了,才说出什么「干脆到公寓里去把仙波抓出来」之类的话的。
不过,要进行袭击,那并非易事。
要是独家村,那姑且不论。
仙波是住的公寓。
一旦声音弄得很响,邻居们会起疑心的。
如果明知有这些情况,还是要来,那说明袭击者已经到了急不可耐的地步。
那究竟是张什么地图哇?…仙波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很难想象,那是一张标明藏宝位置的地图,倒象是孩子们闹着玩时所用的地图。
这种图无须带在身边,而只要记在脑子中就行了。
从那伙人执拗和顽强的举动来看,所藏匿的不论是珍宝或钱财,肯定是相当贵重。
如此贵重的东西,现在在什么地方呢?不能想象,确实有上面所说的财宝。
要是发现了金矿或宝石矿,倒还可以想象。
不过,那也只消向有关当局申请开采权,就能归自己了。
而且,从地质学上已经知道,日本并没有高品位的金矿或宝石矿。
那么,地图上标出的,究竟是什么位置呢?仙波想起了「他根本不可能知道那玩艺儿是什么」这句话。
要是那张图标出的,果真是藏宝的位置,那他们就没有说中。
只要有地图,以此进行深入的调查,按说总会有办法的。
这句话是否说明,那张聚乙烯薄膜上所画的,并非地图,而是其他东西。
时钟已指向一点。
「那批家伙即使不来,到明天也就能知道了」峰武久抽着烟,说道。
「嗯」「首先调查一下死者的身份,这样,大体上就能搞清楚那上面画的是啥玩艺儿。
接下去就是医院。
那批家伙估计是在医院里打听到你的住址的…」「不,不可能是在医院里打听到的」仙波打断了峰武久的话,「那家医院根本不知道我的住址和姓名」「那么,他们是从那里打听到的呢?」「看来是从事故现场打听到的吧,在事故现场,消防队员们进行了事故现场的清理工作。
在警察署的调查报告上,有消防队员们的住址和姓名。
那批家伙看来是从他们那里打听到的。
因为说不定有人还记得,当时送负伤者去医院的我的车子的号码」只能这样认为。
「那么,该去找找那消防队员哩!」「是的」如果根据警察署的调查报告,找到当时在事故现场的人,进而再找出记得仙波那辆车的号码的人,那就能了解到那批家伙的情况了。
反正,那批家伙的身份必须搞清,哪怕搞清一个也好。
搞清后,就反过来去袭击他们。
通过拷问,让他们交代地图上标出的,是什么东西。
「我们运气不错呀!」
「为什么?」仙波抬头瞅着天花板。
「你想,多亏那伙人在公园门口袭击我们,我们才得以停职。
当然,主要是你乱开枪了。
反正,时间很充裕,保证你能够独吞那巨额财宝」峰武久象是已
经掌握了巨额财宝似的。
「唔,不知道顺当不顺当」仙波不象峰武久那么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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