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感到他们间的隔阂已经消除,他如释重负。
「把这个拿去」浅胁把信封推到三郎面前。
三郞深深地鞠了一躬,收下了支票。
「我已经用去了两千,我要打零工把它挣回来」四郎边说边擦眼泪。
第二天晚上,兄弟俩走进坐落在加尔本·伯罗大街上的神户西餐厅。
这是日本人大街上最高级的餐厅。
兄弟俩打算吃一顿好酒菜,作为最后一次享受,然后重新开始艰苦朴素的生活。
神户餐厅里热闹非凡,大半是日本人,全是上流社会的绅士。
穷人与神户餐厅沾不上边。
三郞、四郎大大方方地走到—个角落,占了—张桌子,各要了一杯葡萄酒和鸡素烧。
「还要挣二十万啊,哥哥」干怀后,四郎笑嘻嘻地说。
「只须两年时间」答话的三郞也笑逐颜开。
兄弟俩充满了幸福感。
把三十万存进银行,年利近十三万,就算扣除物价上涨指数,两年后本息相加,无论如何也能达到五十万。
「不久后就能买一辆本茨公司的大型卡车喽!」四郞表演着操纵方向盘的姿势,那样子富有重量感,仿佛真的在驾驶着一辆载重三十吨的大型卡车似的。
四郎眼里闪耀着兴奋的光芒。
三郎被四郞的兴奋所感染,也乐不可支,边笑边巡视着整个店堂。
附近桌边坐着—位年轻女郎,象是日本人。
她面容憔悴,脸庞浮肿,呈黄褐色,面前摆着的菜一动未动,只是—个劲儿喝威士忌。
女郎周围的气氛不太正常,整个店堂就她那段地方冷冷清清,而其余地方的人们都有说有笑,充满活力。
开始时,兄弟俩并未注意到这座「孤岛」。
「怎么回事,那边?」四郎顺着三郎的视线望过去。
「不知道」三郎把视线收了回来。
女郎附近有三位年龄大致相同的绅士,他们肆无忌惮地盯着她,那目光活象要刺进她的身体。
三郎四郎没有被女人那边的异样光景所吸引,继续憧憬着他们的未来。
这时突然传来高声的怒骂:「你丢尽了日本人的脸!」是三人中的—位中年男子铁青着脸在骂那女人。
「竟敢到这里露面!这儿是你这种人来的地方?还不快滚,真不知羞耻!」又有谁骂道。
骂声招来了全体客人,他们都望着那女人。
女人未抬头,她的视线落在桌上,手握住酒杯,似乎又要喝。
店堂里鸦雀无声,险恶的寂静包围了那女人。
真奇怪,全体客人仿佛都站在骂人者的那一边。
堂内有几位侍者,他们对这种局面司空见惯,熟视无睹。
「回答呀!」见女人毫无理睬,那人就提高嗓门喝斥,旋即威胁似地站了起来。
女人的视线仍旧落在桌面上,把酒杯送到嘴边,手微微发抖。
要说她有什么反应的话,这就是反应。
女人手臂很瘦,给人一种周身是病的感觉。
她满腹忧愁。
四郞突然站了起来,三郎欲加制止,但四郎已走近那几位绅士。
三郎也站起来,他深知四郎有动不动就爱打架的习惯。
「你!」四郎走到那个骂人的绅士面前。
「你少说两句不行吗?她干了什么?不都是日本人吗?」「正因为是日本人,所以才骂她。
这婊子卖淫。
我们虽然在巴西,但还有日本人的灵魂。
她自己卖淫不说,还当妓院老板。
就因为这个娼妇,我们的身分都降低了!」「她卖不卖淫,你怎么知道?这地方就算是你的,你有权把她赶出去吗?」「你想干啥?竟敢出言不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另一个男人插进来说。
「汽车修理工!」「看你那寒酸相就象个工人,别在这里胡说八道!」说话的人表情凶恶。
他们中的第三个人也站起来,准备要围攻四郎。
「慢,听我说」三郎立即插话,「我们并非好管闲事打架,只是同情她,才说几句的」三郎指了指那女人。
那女人一直未抬头,任你骂也罢,吵也罢,仿佛与她无关。
周围的每个男人对她都异常冷漠。
「既然如此,就少插嘴,这里不是你们这号人出风头的地方!」最初骂人的那个绅士吼道。
「快滚,去卖淫吧,别错过了机会!」男一个男人敲响女人的桌子。
「住口!你这狗娘养的」四郞按捺不住怒火,扑向那男人。
「要打架吗?」另两人揪住四郎。
三郎眼看四郎要吃亏,使对准一个人的鼻梁猛击一拳,血溅了那人一脸。
三郎、四郎由于长斯干体力劳动而练就一身强壮的体魄,动作也十分敏捷,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对方自然不是他俩的对手。
在三郞打倒一个绅士的同时,四郞也把另一个对手打翻在地。
但毕竞对方人多,兄弟俩还是被痛打一顿,最后被赶出餐厅大门,摔在地上。
那女人也被轰出门去。
「不打就好了」那女人看着躺在地上的兄弟俩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