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8月27日
第十六章·踏江雪
柳江雪被百里宓韵一路抓到此,一间幽黑的小屋。她本已身中迷香,昏昏欲眠,却不知道叶梦瑶又给她嗅了何物,令她四肢仍瘫软无力,精神却活跃异常。
她本想斥责叶梦瑶的卧底行径,却被踏浪一把抓过,而后周边几个谍子像商量好的一般,拿起绳索便缚在她身上。
柳江雪向来聪慧,又一路跟着那赵尽欢,对祁国的手段也多有预料,可此时自己当真身陷其中任人摆布,又焉能平静自如。她忐忑地沉默着,她已知此时的言语无半分作用。
柳江雪的小臂折叠,与大臂捆绑在一起,小腿也微微折叠,脚踝被卡在一处水平放置的足枷中。就这样趴在地上,唯膝盖与手肘着地,腹部被塞了一方矮凳,腰腹又被绑在这矮凳上,以防倾翻。
踏浪缓缓移步到她面前,拿了把木椅坐下,翘着二郎腿,一只裸足在柳江雪面前晃来晃去,道:“想不到堂堂绝雁宗宗主,有朝一日会像条狗一样跪伏在我面前。”
仅膝盖手肘四点撑地,岂不正是猫狗一般吗?
柳江雪此时已镇定下来,故意娇滴滴地开口道:“被各位英雄抓住,便是什么姿态也绝无怨言的。”
踏浪绝想不到柳江雪这样清冷的外表下,会说出这样的话语,尽管她知道柳江雪是刻意为之。
柳江雪又道:“想问什么,问吧。”而后便是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模样,如同一位想要指点后生的高人。
“柳宗主真是配合。”踏浪笑盈盈道,却并未发问,而是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柳江雪诧异一阵,忽而笑道:“诸位莫非以为我会替那姓赵的保守秘密?”祁国谍子好不容易抓到了赵尽欢身边的人,自然会试图询问些赵尽欢的行径,以便推测欲仙楼的联络方式、暗语,甚或是谍子身份。
踏浪一语道破:“柳宗主莫要岔开话题了,咱们今天不问这个。”
柳江雪面色一沉,她原想把赵尽欢的一些荒诞行径说出去,绵绵不绝说一大串,既能拖延时间,又能让这些祁国谍子摸不着头脑。可苏枕雪这番话就像是一位出手直来直往、绝无虚招的高手。
“如此说来,”柳江雪神色一转,“不妨谈谈……”
“绝雁宗秘籍。”踏浪冷不零丁打断,又重复道,“只谈秘籍。”她一使眼色,便有谍子来到柳江雪脚边。柳江雪大腿与小腿交叠,脚踝被扣在足枷内,脚心朝天,只是足上白袜还未除去。
“好好好,我说我说。诸位可莫要挠我的脚心呐。”柳江雪娇嗔着,又思索了许久,才道,“秘籍在行囊里,不妨我回去取罢?”
“叶姑娘翻找过,没有。”踏浪又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的谎言,只是不曾想叶梦瑶卧底这段时间竟把她的行囊也翻过了,自己却未曾察觉。
只见柳江雪恍然大悟道:“那一定就是留在绝雁宗里了。是了,此等要物,怎能随身携带?”
“叶姑娘曾见你研读过。”踏浪再次拆穿,而这次她的那只裸足已不再晃动。身边谍子也来到柳江雪身边,在她身上一通搜寻,却不见什么秘籍,只见一把钥匙。
柳江雪浑身被摸一番,反是略带呻吟地嗔怪道:“说不让你挠脚,也没让你轻薄身子呀。”
踏浪拎着那把钥匙,自知已寻到要处,继续追问:“告诉我们秘籍放于何处。而后再将你习到的秘籍内容一字一句背出来。百里身兼箭术与剑法,若内容有误,她定能察觉。”百里宓韵向前一步,微微颔首。
祁国对于绝雁宗秘籍垂涎已久,自楚天香时期便已想要夺得。奈何唐山虽投奔祁国,却一心想玩弄楚天香,谁料十二年都问不出结果。
这绝雁宗秘籍据传十分通俗易懂,对内功需求较低,故而寻常人士均可修习一二。若是让弓兵人人修习,其力量势必磅礴。江湖中的箭术本就不多,能有如此效益的更是少之又少了,也无怪祁国一直念念不忘。
“原来姐姐想谈这个。”柳江雪笑道,“可惜我记性不大好,秘籍上的字是一个不……唔。”
柳江雪还未说完,苏枕雪那只从晃动到静止的裸足便一把踩了上去,而后双眼微眯道:“不妨我带柳宗主回忆回忆。”
“唔,呸。”柳江雪一歪脑袋,终于把嘴巴从她的足下脱离,“姐姐不让我说话,这可怎么谈呐。”
“那就再谈谈?”苏枕雪慢慢绕过,手指落在她的白袜足底却不划动。
“啊呀,痒痒痒!”柳江雪故意大叫了起来,在众人的诧异下沉默了许久,才道,“我突然又不想谈了。”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坚毅,她自知一切的迂回与伪装都再无作用,才终于让这份坚毅透了出来。
“柳宗主真是多变,何以突然不谈了。”踏浪的手指在柳江雪足底扣动,从脚后跟划到足尖。此时足枷的束缚尚且不紧,她便以此一边挠脚,一边帮她褪去白袜。
痒感已至,柳江雪不做声色地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的臭脚一踩,熏到我了。”话音甫落,她便感到足底的痒感加剧了几分。
苏枕雪的脚当然不臭,可柳江雪偏要这么一激,她自然要偿以颜色,手指的扣动加快了不少,片刻间便除去了她右脚的白袜。她用巧手拂在这只脚上,时而又手指丈量一番。
柳江雪的脚型瘦长偏窄,正如一枚柳叶,足趾修长有序,倒也没有因这脚板不宽而显得拥簇。趾尖浑圆有致,一勾一点甚是可人。其足弓深陷,给这足底增添了不少旖旎光彩。其肌肤均是粉粉的,从足心到前脚掌只略有加深,就像霞光与天际的交界,并非红得灿烂,也并非未着霞色。
苏枕雪一边用手指褪着她左脚的白袜,一边品鉴道:“柳宗主这脚太窄了些,得双足绑并才更有风味。”这结论倒是与赵尽欢在烛光下的不谋而合。
苏枕雪说着,还刻意凑近足底去嗅上一番,这足只有淡淡的女子体香与白袜上的皂角味。她绝无心思去捏造什么异味以羞辱柳江雪,可这一嗅,柳江雪便觉有轻微热气拂过足尖,本欲答话的她也不住乱了心神。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被外人看脚,何止是看,那是又挠又闻,纵使是赵尽欢那样的登徒子,也不过是在黑暗中过了把瘾。
“脸红了。”叶梦瑶冷淡道。若她是如赵尽欢那样借机讥讽,柳江雪尚且有回旋余地,可偏是这样平平淡淡地道出事实,偏会让她更无地自容。
左脚的白袜已褪至脚后跟,缓缓露出一截浑圆弧度,那肌肤细嫩粉霞,此时半遮半掩,更有韵味。踏浪便把手指放在足后跟的裸露肌肤上,一点点向上蹭动。柳江雪的左脚微微扭动,反而加快了白袜的速度。
脱袜子一向是个神圣的过程,不仅是对其中那只尤物的见证,更是对受刑者心理的煎熬。苏枕雪一边轻嗅,一边脱袜,带来的感触丝毫不弱。
好在柳江雪又拿出几分媚态,毫不在意地扭着脚踝,张合脚趾,在才扛下此劫。
但袜子的褪去不过是一个开始。踏浪调整着足枷,使得柳江雪的双足尽可能靠拢,又用绳索将她的大拇趾绑并。
柳江雪暗暗等待痒感的到来,却突然大叫一声:“啊!”这叫声伴随着足底的一声脆响,原是踏浪拿着竹板猛地拍打了这对玉足。
苏枕雪满不在意道:“有什么好叫的。”说着,又是一拍,虽令柳江雪浑身一颤,却是再没听见叫声。苏枕雪点了点头,可手中的力道丝毫不减。整个屋子静谧得可怕,只听见时不时的一记脆响,和柳江雪略微加重的鼻息。
她只是这样拍了十余次,均匀分布在整只脚掌,像风染霜林,给这脚底添了些绯色。
踏浪又在柳江雪足心处一勾,便听见她一声急促的呼气声,她自知火候已足,手指齐上,毫不留情地划动。像踏浪这样的角色,兼具谍子与刑讯官的身份,指甲自然是留得恰到好处,在那温热的脚底便是最大的杀器。
“啊唔……”柳江雪吃痒不过,轻哼一声。
她并未出言相讥,而是一味静默,只待柳江雪继续出声。这份死寂便凸现了足底痒感之巨,手指刮弄肌肤的呼呼声宛在耳畔,而她又不得不竭力控制着所有的声音,不愿向祁国谍子示弱。
踏浪的笞足极有讲究,使这脚舒筋活络,一番拍打后更加敏感。柳江雪的足趾不停蜷缩,可蜷缩到头,也阻挡不了指甲的刮划,可一动不动又无处发泄,只得不停前仰后合。而苏枕雪丝毫不理会这些动静,只自顾自地用手指挠着脚掌,以不变应万变。
“笔。”苏枕雪只说了这一个字,而后便用谍子取来的毛笔,在柳江雪足心处划了个圈。而后手指便只在这圈里搔挠。
柳江雪的动静更大了,已不止是脚趾的蜷缩,浑身都在试图扭动。而苏枕雪为她挑选的这个姿势又极具羞辱,扭动起来更是不雅。
她招来一个谍子代替她挠脚的动作,自己则做回到椅子上,用足尖挑起柳江雪的下巴,道:“柳宗主一双嫩脚已敏感至极,足心处最盛,却能坚挺至今,难能可贵。”
柳江雪正忍耐着足心最敏感处的剧痒,自然已无心去跟踏浪迂回,她一双大眼恶狠狠地瞪着面前这高高在上的女子。又好在柳江雪虽浑身扭动,可表情却忍得极好,话音更是,开口道:“贵国到底是无人了,怎么……怎么手法如此差劲。”
踏浪一使眼色,便又听见了那脆响声,而脆响之后,竟又紧接手指的划挠。柳江雪脸上一阵酸楚,却毫不吭声。只在每次痛痒交替时,其后皱一皱眉,但身体却把粗麻绳扭得嘎吱作响。
“现在呢?”苏枕雪笑道。
“甚至不及……嗯!……那姓……噫嘻……姓赵的。”
见柳江雪竟拿赵尽欢来压自己,苏枕雪的脸色再度一沉,她丝毫不满足于柳江雪说话时流露的那几声闷哼,于是亲自走到柳江雪脚边。
柳江雪背对自己的一双受苦玉足,自然看不见他们又在布置什么,只是突然感觉有什么薄片状的东西在嵌入自己的趾甲里。她微微一疼,不敢再动脚趾,却感觉到自己的每个趾甲下都嵌入了点什么,若老实不动,倒还只是觉得不舒服,可若缩一下脚趾,却痛苦万分。
“柳宗主有福,这样的脚趾锁唯我大祁独有。”苏枕雪介绍道,“十枚薄片已微微插入趾甲下方,并与足枷相连。若柳宗主蜷缩脚趾太多,便是自己在掀开趾甲盖。”
柳江雪神色悚然,咽了好几次唾沫都未能平静,双眼瞪大却又迷离,一番思绪早飞到了被锁住的脚趾上。若单单是绑住脚趾倒也无妨,可祁国偏偏看出了她不善忍耐动静,便以此让她不得不自已张开脚趾。如若不然,这硬生生掀起趾甲的痛苦可足以令人晕厥。
“别怕。”叶梦瑶走近安慰道,“说出来就好了。”
“不……”柳江雪声音略有颤抖,而后坚毅之色将恐惧驱除,“我绝雁宗的东西,又岂是……嗯啊!”
苏枕雪不想听废话,手指在先前画的圆圈内抓挠。柳江雪的脚趾又下意识想要蜷缩,可趾尖一痛,又硬生生逼得她张开。但她又怎能做到真正一动不动,只得双脚试图扭动,足趾以极诡异的姿态挣扎。苏枕雪只觉指下的足肉正在绷紧,却还是置若罔然,丝毫不影响她的挠痒。
“腰。”苏枕雪简单地发号施令,便有两名谍子盘坐在柳江雪的柳腰边,或戳或抓,使柳江雪如水蛇般扭来扭去。可即便是腰间的动作,若是动得太多也会牵扯到脚趾,于是这道细腰也只能学着嫩脚的模样,试图对旁人的玩弄漠然置之。
可她这般敏感的身子,又怎经得起这样的摧残。此时身体不敢有较大动静,浑身痒感便无从发泄,即便是她再擅长掩盖表情,也未免多了些笑意。
“嗯啊……嗯嗯嗬……”她嘴里不住地闷哼,以此缓解痛苦。这间幽黑的小屋内回荡着她的嘤咛,她不断听着自已的回声,已觉是在给祁国贼子们示弱,可只消沉默片刻,便又忍不住发声。
苏枕雪的手指极其灵巧,即便是盘桓在那么小的圈内,也能施展一番技艺,那恰到好处的指甲细细扣弄她足新的嫩肉,将这寸肌肤的每一分痒感都挖掘了出来。脚新带一个“新”字自然有其道理,至少在柳江雪看来是此处痒得钻新。
她的新思似乎全系在那小小的一块,只时不时被腰间干扰一阵,她似乎能感受到那双手的每一次落指、轻抚与搔扒,她的思绪也随其挑拨,闷哼声也渐渐与手指的动作接轨。
“嗯哼哼,啊噫……哼哼……”她浑身已微微出汗,口中的哼声渐渐明晰,全身的扭动竟慢慢静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轻颤,脚趾此时反而大大后翘,展露着足新的痒痒肉。她双目紧闭,口中却似念经般喃喃着:“不行……不……不能……笑……”
她浑身的轻颤只有在手指贴合时才能感受到,可随时间推移,已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口中的喃喃声渐强,又夹杂着更多别样的声音,或呻吟或轻笑。
苏枕雪知她已濒临极限,便令人拿来花油在她脚底一抹,竹板又对着脚新抽打十余次,到第七次时,柳江雪因蜷缩脚趾而大叫了一声,此后再度归于沉默。
可醉翁之意不在酒,苏枕雪的手指又轻轻贴合脚新,只用指肚慢慢摩挲。便只是摸了一摸,柳江雪便已痒得发抖,此时更是神色迷离,口中喃喃着:“不……脚新……别……”
“嗯啊哈哈哈啊啊……”她猛地叫了起来,带着些许笑声,这声音随苏枕雪手指的力道逐渐加剧,终于在她的指甲纷纷刮划于油光发亮的脚新时,柳江雪大笑了出来。
“哈哈哈嗯哼哼哈哈哈啊啊哈……”她的笑声带着极浓重的气声与呻吟,听得人新神一醉。
“柳宗主刚才可是在说,‘不要挠脚新’?”苏枕雪冷声道。
她先前因忍耐过度,陷入了一个极其玄妙的忘我境地,故而才有那些迷蒙的喃喃细语,可她既已笑出来,自然不是先前那样的境界,再听到自已说过的话,更是羞赧不已。
苏枕雪突然停下动作,而后拿着一个刑具在其足底比划,对柳江雪道:“若还不招供,想停可就难了。”
“呼……呼……”柳江雪喘息一阵,又神情自若道,“诸位伺候得好生舒服,啊哈……”
原是苏枕雪见她又出言不逊,便一脚踹在她脸上,阴恻恻道:“我最恨的便是不识时务的猎物,你本该早早哭泣哀求,却凭什么敢对我摆出这样的表情!”
“哈哈哈哈。”柳江雪大笑起来,“怎么先急的是你。看来姐姐说笑话的功夫可比挠脚新厉害多了。”
“是啊。”苏枕雪怅然道,“看来太久没操练,有些生疏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给柳江雪口里塞上麻核,再用绳索系住,使其嘴巴虽能微张,却吐不出麻核来。
她恢复先前的冷峻,道:“柳宗主还是再仔细享受一番罢。”她将手中的刑具抵在柳江雪脚新画圈处,缓缓转动手柄,带动圆盘慢慢转动,圈盘下的那些细齿便不偏不倚地抵着脚新,开始旋转。
“嗯哼哼嗬嗬哼哼哼哼哼……”便是刚开始转动时,柳江雪便已大笑起来,可苦于嘴巴被塞,只得发出些哼声。
苏枕雪再度吩咐挠腰的二人,让他们无需留手。四只手便在柳江雪的腰肋一带揉捏起来,痒感远甚先前。柳江雪因身形瘦削,肋骨较为凸先,祁国谍子便用手一根根搓动她的肋条,每一次都要搓得她略微泛疼为止,手指几乎把她腰腹一带的每个痒点都按压到位。
柳江雪的身体动得极为剧烈,大有“狗急跳墙”之势,可身上的绳索与足枷令她只得微微挪移身体,这样的晃动不过是白耗体力,但柳江雪也只能靠这样换得一点点发泄。
她面色酡红,唾液丝丝缕缕垂落在地,那双勾人的大眼此时盈着泪花。她仍刻意仰着头,意图让唾液和泪水不要滴落。
苏枕雪将手柄转动快了些,布满细齿的圆盘便呼呼旋转,贴合着那满是花油的细嫩足心,令柳江雪的声音陡增不少。一双美脚只得左右扭动,哪怕让这刑具去挠其他部位也好。而那十根葱白足趾则只能在有限范围内微微拱起,却根本护不得分毫。
这样的刑具又是专门针对着足心,却要令足趾开门迎客,实在苛刻。苏枕雪深明此理,更给这双脚的脚踝多添了些绳索,使其左右扭动都做不到。若想护一护脚心,便只能蜷缩脚趾了。
忽而柳江雪的哼笑声中夹杂了一声惨叫,其大拇趾的趾甲处显出一抹殷红,自然是她受痒不过,过度蜷缩了脚趾,使趾甲盖略微掀起。虽是略微,却是痛彻心扉,柳江雪那始终不肯夺眶的泪水终是流下一缕。
如此一来,柳江雪心中的绝望更甚,因深知缩脚趾的苦楚,此时莫说脚趾,连腰肢都不敢乱动。只有头颅不停晃动,在自己小臂上撞来撞去,却仍是不解痒,最后竟开始以头抢地,咚咚作响。
可惜这仅是她痒得疯狂时,下意识的举动,却并非想要求死。待她真的想一头撞死于此,叶梦瑶却给她拿来了一方软枕垫在磕头处。
连这样发泄的机会都被剥夺,柳江雪眼中的泪水已成潺潺之势,与唾液一并淌下,将枕头浸湿一片。
她的哼笑声已带着些沙哑,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字句,可惜麻核入口,哪里说得真切,只依稀觉得是些骂人的话语。
苏枕雪笑而不语,手中的动作仍是那般悠悠自得。她又吩咐了一句:“腿。”于是便由谍子绕到柳江雪身后,用手去捏她那修长弹绷的大腿。
刚捏一次,柳江雪竟直接蹦了起来,再度牵动了被略微掀开的大拇趾。可这一下她竟没有惨叫,甚至快忘了疼痛的存在,心中满是大腿处残余的可怖痒感。
苏枕雪笑意更浓,先撤去了柳江雪的脚趾锁,再亲自在她大腿上揉捏一番,柳江雪再度跳了起来,口中的闷哼成了哼叫。
苏枕雪令人停下了所有动作,又叫人给柳江雪的大拇趾包扎,自己则走到她面前,撤下了她的麻核。
柳江雪此时口中仍轻声低吟,其中还夹杂了几声呼哧呼哧。原是她已涕泗横流,狼狈不堪。
“没想到你的大腿更是碰也碰不得。”苏枕雪瞧着她的模样,调笑道,“柳宗主方才可是在骂我?”
这时有谍子将手放在柳江雪腿上,虽毫无动作,却让柳江雪浑身发颤。在颤抖下,柳江雪微微摇头,却不言语。
“我听见的,好像在说有本事就痒死她。”叶梦瑶再度开口道。
这时柳江雪摇头幅度更大。
苏枕雪笑意更浓,她蹲下后拂过柳江雪的发丝,看着她那狼狈的模样,满意道:“你早该是这个样子……现在该好好谈谈了吧。”
柳江雪还是摇头,忽而“啊”的一声大叫。那腿上的手捏了一下。柳江雪本已止住的泪水再度夺眶,她是真的怕极了大腿上的痒,是真正意义上的恐惧。
“我……我不能说……”柳江雪兀自说道。
苏枕雪却不生气,只是说:“柳宗主先前那副搔首弄姿的样子去哪儿了?”
“啊哈哈哈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大腿上的手又揉捏了一阵,柳江雪本已沙哑的笑声焕发新生。揉捏停止后,她的喘息中竟带了几分呜咽。
几位谍子再度更换了柳江雪的姿势,小臂仍与大臂绑并,却是绕到脑后呈抱头状。大腿小腿依旧绑并,却是大大叉开,脚心相对,像青蛙的姿态。而后又将其大腿处的衣裤撕开,露出一截藕白的大腿。
苏枕雪坐在她身边,一双巧手轻轻在大腿内侧拂过,其肌肤滑嫩更甚足心,她再道:“还不肯说?”
柳江雪此时已没了被人看到大腿的羞耻,一心只觉这个姿势一点也护不住大腿,痒起来当是何等的天崩地裂。
“呼啊……别挠这儿……呼。”柳江雪口中喃喃着,盼着她们能听到这句哀求,却又不敢真的说得太明显。
苏枕雪问道:“哪里?”柳江雪仍放不下尊严如此明显地向敌人求饶。
好在叶梦瑶帮她回答道:“说的是大腿。”
“原来是大腿。”苏枕雪说,“那她先前让我们痒死她,也该满足一番了。”
“嗯……是啊。”叶梦瑶说道。
“不是,不是!”柳江雪急忙否认道,这时她盯着苏枕雪,全体祁国谍子也盯着她,十分玩味地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可柳江雪下颌颤动,口中呜咽声更浓,只是来了句:“不能说……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哈哈哈哈……”
苏枕雪本是不喜欢听废话的,全然是因为柳江雪已被痒感变了模样,才多讥讽了几句,此时耐心已然耗尽。手指不轻不重地在她大腿上揉弄,她的大腿极具韧性,而大腿内侧却还是有些软腻尚存,尤其是内侧最靠近胯部的那块,捏起来温软无比。也正是捏这里的时候,几乎要了柳江雪的命。
她如上岸鲜鲤般想蹦起来,谍子们费了好些力气才将其按住。此时足心与腰腹的痒感仍在,可柳江雪已无暇感受了。
她怒目圆睁地瞪着那一双在腿上揉捏的绣手,像是厉鬼要索这双手的命。若非满眼的泪光与嘴边纷飞的唾液,还有那近似尖叫的狂笑,这眼神绝对会令人不寒而栗。可惜,此时只是为苏枕雪的挠痒增添趣味。
苏枕雪的手甚至微微帮她挽起亵裤,在腿与腹部的交界处大捏特捏,这白花花的大腿轻颤着,极力想合拢,两位谍子用尽气力按住膝盖才让她歇停。这样的地方连柳江雪自己都没如何摸过,却被踏浪的一双巧手开发到了极致。
柳江雪那死瞪着大腿的美目已再度迷离,眼白渐渐将眼眸推移至上方。惨叫声中再也没有笑声的余地,只剩一阵哭腔,至于她想说的话,更是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苏枕雪见她这副模样更是兴奋不已,可她也这样此番下去便是晕厥,于是不得不收手。
“呜呜呜呜呜呜……秘籍在……呼呼哧呜呜……赵尽欢那里……”柳江雪终于有了能说话的机会,本能让她立即将供词吐露出去。待她说完时才发觉不对,可一想到大腿的滔天大痒,连后悔都不敢生出一丝。
苏枕雪摇晃着那柄先前从她身上搜出的钥匙,道:“秘籍在匣子里,匣子在赵尽欢那儿,而打开匣子的钥匙却在你这儿。”
“嗯……呜呜呜……”她微微点头,尽力想抑制哭声,便用贝齿咬住下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无论怎样的女子,再坚毅勇敢,再清冷高洁,受刑之后都不过是兀自呜咽的小姑娘作态,也不失为一种大道归一。
“好。”苏枕雪时不时用指肚轻轻扫过她的大腿,引得她又一阵轻笑,“现在开始背《千山绝雁》吧,可切莫说自己忘了。”她双眼微眯,双手又在柳江雪大腿捏了一把。
柳江雪的呜咽声是止不住了,哪里有先前那谈笑自若的样子,也绝没有被麻核堵嘴时咒骂众人的勇气。她只是沉默片刻,苏枕雪便用手继续揉捏大腿以作警示。
她哪里还敢藏私,只得开口道“第一篇……”她正要念时,幽黑的小屋内涌现出一道光芒。她阖上双眼,挤出最后一滴泪来。
……
青楼与寻常地点不同,这里是越晚越热闹,此时正是人声鼎沸之时。
可此时青楼里却飘过些许浅黄纸钱,扮作顾客的赵尽欢大喊着:“鬼新娘!”众人纷纷向窗外看,正有一抬大红轿子在长街上慢行。鬼新娘自截江一战中显身,已闹得人心惶惶,此时顾客们谁敢贪图一时快活,自然避难的避难,逃命的逃命。
“柜台四周的木板有异样。”身着男装的景明公主牵着一条狗缓缓走近。她的相貌虽然英气,五官和面颊却绝然是女子模样,扮不成男子。好在这种有特殊癖好,女扮男装进青楼的人不少,便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尽欢招呼来了鬼新娘,便与宁湘、楚飞雪萧秋风一并,打碎了柜台下方的木板,灯光便由此透到了柳江雪含泪的双眸中。
宁湘随意拿了段绸布当作面罩,手中虽无长枪,却拿了柜台处的几根木杆,一一砸向柳江雪身边的谍子。魏明曾介绍过,天下武学分意、气、力、术,而公主殿下主修的是枪意,一种相对飘渺的武功,但好在可以脱离枪本身的限制,臻至化境时甚至能达到无枪胜有枪的地步。故而就免去了背着杆长枪上青楼的离奇状况。
木杆虽无锋,亦如长枪直刺而来,祁国谍子为了躲避长杆,就免不得与柳江雪隔开一段距离,萧秋风等人便立即围到柳江雪身边,以防祁国拿她做要挟。
赵尽欢站在同口作接应,观察是否有其他谍子。待楚飞雪割去柳江雪周身绳索时,祁国谍子却已将密室内的几人围住。
“有客远来,不亦乐乎,何以这般鬼祟。”萧秋风朗声招呼这些祁国来客,一开画扇,扇面如利刃般向众人砍去。鬼新娘的猩红指甲也如鬼魅般在幽黑中晃动。宁湘以杆为枪,破空声不绝于耳。
好在赵尽欢拉来了这些人,宁、萧、鬼三人皆是当代一等一的高手,而祁国除踏浪与百里宓韵,其余人却武功平平,只胜在人多。
赵尽欢在外面看得着急,只见一堆人斗作一团,张牙舞爪,歪来扭去,每一个动作都快得他难以捕捉。大部分都可用黑影来概括,此外还有棕色的一条长线、猩红色的十条短线、白色的一个曲面在狭小的房间内不断挥舞。
也不知里面究竟斗了多久,这一堆人相互拆了几百招,只听得里面轰鸣不断,闹得是鸡飞狗跳锣鼓喧天,地上的各种碎屑愈来愈多。许久不见胜负,等得赵尽欢甚至想亲自冲进去帮忙。
又见那猩红色的十条短线由房间中心逐渐被逼至墙角,棕色长线与白色曲面则渐渐靠近自己,又听里面铿锵一阵后,自己被一阵风给带走。
他们五个人去,同样是五个人回。宁湘脱下外袍将柳江雪裸露的大腿裹住,同时抱着她极速逃离。
“咱们真把鬼新娘给卖了?”楚飞雪一边跟着前面的宁萧二人,一边问道。
“难道还真要把挠你的机会分给她?”赵尽欢笑道,他自己倒是被萧秋风带着,丝毫不用,也根本无力再做什么。
……
鬼新娘看着远去的众人,红绣鞋在地上一跺。这群人居然在救下柳江雪后,将祁国谍子均引到她身边,而后……直接跑了。
“你坏了我们的好事。”踏浪盯着墙角处的鬼新娘,却并未再出腿攻击,“但正好,我等还要更大的事,诚邀阁下
相助。”
“可有新娘子?”鬼新娘问道。
“很多。”苏枕雪笑道。
鬼新娘这样的人本就是江湖上的邪门歪道,见利行事,哪里会讲什么义气,如此改换门庭又岂是难事。鸳鸯盖头下的红唇一勾,媚笑道:“好哇。”
绝雁秘籍与阴阳门交换,这笔买卖或也合算。两边都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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